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天行微微一笑:“在下杨天行。”
杜亦阁长叹道:“不知我杜冰府何处得罪了两位,两位竟对我杜冰府如此苦苦相逼?”
旱阿助双目寒光暴闪,喝了一声:“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说罢,忽然双拳一紧,蜂腰一扭,宛如矫龙般直窜而上。吐气开声,双拳一开,聚集着石破天惊之力,从下往杜亦阁轰击过去。
杜亦阁微微冷笑:“二皇子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我杜冰府也不是任人欺侮的。”身形不退反进,一矮身,已从旱阿助的手臂下钻过,来到他的腋窝处。大袖一翻,从衣浪之中无声无息却又迅捷绝伦地刺出两枚尺来长的细针。此乃杜亦阁的独门兵器,九岭双刺。
旱阿助猛地暴喝一声,浑身压灵气鼓荡不息,紫光耀目,双拳回击,居然向杜亦阁的九岭双刺上荡去。拳势奔涌,竟毫不落下风。
杜亦阁苍容一肃,忽地双手灵活一转,避开了旱阿助的双拳。身形往后飞跌,双脚却如连环导弹一般踢向旱阿助。旱阿助却仍是一双铁锤,狠力猛砸,河水滔天,气浪翻滚。伴随着河涛鸣动之声,两人的拳脚交击声宛如雷震。杜亦阁已达秘境己形后期之境,旱阿助固然在火候上不及他,却也未见弱上多少。
此刻,杨天行也与杜洱及杜散人战斗在一起。杜洱是己形中期的高手,杜散人却已达到己形后期,隐隐中,似有己形巅峰的征兆。
杨天行如今虽然才是丙阳中期,但结合诸多手段,已有己形巅峰的实力。他同时应付两人,居然只是略微吃力而已。
杜散人原见杨天行不过一个晚生后辈,就算天资绝伦,打从娘胎修炼,迈入秘境化灵,也不过就是近几年的事情。这几年时间,能有多少火候?故以前辈高手自诩,不屑与杜洱两人联手。岂料,双方一交上手,从杨天行手上传来的绵绵力道刚猛庞大,杜洱竟抵敌不住,连吃了两个小亏。他这才面色微变,从杜洱手中接过手来。
杜洱生性高傲,在虎啸口多年英明,岂能毁在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手里?他激怒之下,更不愿放过杨天行,招招进逼杨天行的要害,尽是杀手招数。
故此,这两大成就以久的秘境高手,居然在合力合攻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杜洱手中的流星锤已完全施展了开来,庞大而精纯的亚灵气激荡在方圆三丈之内。流星锤仿佛已化作了真的流星,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倏忽来去。杜散人的石碑看似沉猛兵刃,大开大合,实则是走轻灵路子。他手每一招之间,那三尺长的石碑便灰光腾腾,围着他滴溜溜地转。杨天行拳头每到一处,这石碑便也跟着就到,端的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河水在能量地鼓荡下,排浪击天,窜出三丈之高,又哗啦一声坠落下来,水珠漫天撒落,仿佛下雨了一般。
杨天行展开身影,灵活矫健地在碑影流星中移步换影。他有心看看这两人的武技家数,竟一直采取守势。虽然一直守得有些勉强,那两人一时半会儿却也奈何不得他。实在躲不过时,便屈指轻弹,发手一石,金铃响处,不管杜洱还是杜散人,皆是大吃一惊,不得不回守兵器,将那倏忽似电的金光躲过。
“这是龙家的绝技,难道这小子竟是龙家的人?可是……他自称姓杨……”杜散人心思缜密,愈发不敢轻视杨天行。他低喝一声,石碑忽然化作三道,将杨天行围在其中。与此同时,杜洱的流星锤一抖之间,竟也化作两条白蛇,白蛇上下游动,交尾而至,恰好补上了石碑的攻击缝隙。
杜洱与杜散人近百年来,几乎日日夜夜在一起,心意相通,居然暗自布下天罗地网,令杨天行自动入毂。
如今杨天行便是身法再灵巧,除硬拼一途,别无他径了。
但是不管从哪方面看,这年轻人功力火候,都并不足以与他们两人硬抗。杜洱与杜散人几乎要笑出来,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狰狞之色。
杨天行却兀自一笑,望着四周犹如墙壁的虚影,忽然手一招,大地一阵颤动,一道土墙从地下突兀竖起。
轰隆一声巨响,就在杜洱与杜散人一愕之际,石碑与流星锤同时砸在了土墙上。土墙顷刻间土崩瓦解,在怒吼的河风中化作细微尘土。杜洱与杜散人面色一变,纷纷后退一步,凝神看去,却见烟尘缓缓散开,里面空空如也,连个鬼影也没有。怎么可能,那小子被围在天罗地网中,是怎么逃出去的?
“他是土系异能者?”杜散人心中一凛,双目似电。
烟尘完全的散去了,在烟尘的后面,一道人影笑眯眯地站在那里。那人正是杨天行,可是头发却已不知为何变成了火红之色。杜散人正暗自皱眉不解,忽然眼角处瞥见左面亦有一个人影,他下意识地看去,却见又是一个杨天行站在那里,头发却已是湛蓝色。
最后一击
“大哥,后面也有!”杜洱忽然间转过身来,面色大变。
原来杨天行已变成了五个,这五个人相貌身材与杨天行本人一模一样,唯有头发呈红,黄,蓝,灰,青色。这五人以一种奇异的方位站着,正笑嘻嘻地望着他们,双手却在不停得结印。有一缕缕与他们头发一样的光芒从他们的手中像涓涓流水一般流了出来。那些能量从他们手中流到地上,又从地上流到杜洱与杜散人的脚下,汇聚作一点。
“五行缚天!”突然一声暴喝自头顶上传来。杜散人和杜洱正感不妙,猛地抬头看去,却见原来只有几颗寥落晨星点缀的黑暗天空,已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五色光华充满。这些五色光华无疑要比黑漆漆的天空更美丽,可是他却宁愿看黑漆漆的天空。
“阵法,快走!”虽然不知杨天行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眼下的情况,已足够让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前辈高手判断出来了。无论什么人,落入别人的阵法之中,除非有强大到忽略一切的实力,否则谁都讨不得好。
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正打算展开身形,向五色光芒尚未完全闭合的缝隙中掠出去。却猛地发现自己浑身像给人施展了定身法,居然连抬抬手臂这一简单动作亦不能。
两人这才惊得面如土色,他们这种层次的高手相争,十分之一秒间已可致人于死地。他们被人如此束缚,对方岂非可以轻而易举地割断他们的脖子?
其实杨天行虽然以五大分身施展出了真空九衍阵法,但此阵之消耗,何其巨大。五行缚天一经施展,他体内本来就并不雄浑的五行元气,就仿佛江河之决堤,顷刻间贼去楼空。他面色苍白,累得气喘吁吁,连一贯犀利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尽管他的实力已可与己形巅峰的大高手一较高下,但终究底蕴要差之甚远。任何消耗战,对他都是极为不利的。
杜洱和杜散人倾尽所有的力量,在奋力挣扎,他们在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这种挣扎,愈发加速杨天行五行元气的消耗,眼看真空九衍大阵已在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大厦将倾之势,杨天行猛地一咬牙,双拳如同经天之虹,以最后一丝五行元气轰击过去。
杜洱和杜散人大骇,忽然身体一松,四周那绚烂的五彩光华消失不见,天地再次恢复黎明前的黑暗。两人大喜,正待转身逃走,猛地时空一阵颤抖,两道闪烁着浓郁青光的拳头,破空而来。
轰——!
忽然间仿佛天塌了下来,两人同时惨叫,身体却如虾子一般躬起。背后鲜血肆喷,两位闻名虎啸口数十载的前辈高手,软软地瘫在地上。砰的一声响,河风兀自怒吼,那块已断成两截的石碑倒插在杜散人与杜洱的脑袋之间。两人吐出一口鲜血,双目暴凸,黯淡而失神地望着这件杜散人生前仗以纵横的兵器,似乎还未能适应这瞬息而至的死亡,恍惚之中仿佛在看自己的墓碑。河风连着水浪翻滚之声像一首丧礼上的交响曲,充满动人肺腑的悲怆,离他越来越远。
杨天行也无力地坐在地上,他苍白的脸上流满了虚汗。以后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这么用五行缚天了,威力虽然大,却也十分冒险。倘若最后一击未能凑效,那么现在躺在墓碑下的,就是他杨某人了。
他望着两个老人的尸体,毫不客气地将那茫茫渺渺的灵魂吸收入体。噬风的灵力早已流转在他的全身,他的伤势迅速恢复着。
猛然间,一缕光芒自天边厚重的黑云中射出。他抬头望去,不知何时,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迎来的,是一轮崭新的朝阳。
旱阿助仍然在与杜亦阁战在一起,旱阿助已召唤出了紫瞳猛虎,杜亦阁手中的一对九岭双刺却也变成了惨碧色。紫瞳猛虎畏惧九岭双刺上的剧毒,一直施展不开,看样子,两人一时半会儿难以分出胜负。
杨天行体内能量已消耗一空,如今就算想上去助旱阿助一臂之力,却也不能了。他转过头,一边任由噬风为他恢复,一边观看着两人的战斗。
杜亦阁正全心全意地与旱阿助争斗,他对杜洱与杜散人两人极为放心。迈入秘境化灵之后,精神感应便可探出骨龄,这是修为所隐蔽不来的。因而他从第一眼看到杨天行开始起,便知杨天行的年轻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这样一个年轻后生,甚至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能达到秘境已经是天纵之才了,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秘境己形中期和后期的杜洱和杜散人?
旱阿助却在担心杨天行一个人应付不来,故而一直都在关注杨天行那边的动态,留一分力准备随时过去救应。杜洱与杜散人两人倒在石碑之下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登时惊喜交集,心中再无挂碍,与紫瞳猛虎一起全面发动两面夹击。
杜亦阁猛觉他的攻势凌厉起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他直惊得手脚一软,险些把九岭双刺丢在地上。他实在不敢相信,杜洱与杜散人居然躺在了地上,杜散人赖以成名的石碑居然断为两截,插在地上。
一刹之间,他心念电转,他终究是长久在生死中历练出来的,顷刻间已清醒过来并认清了眼前的事实。那个年轻人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斩杀杜洱与杜散人,杜散人更是比他还强上一筹。如今一个旱阿助已经足够他应付了,再来一个更强大的,他今日岂非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他向后面瞟了一眼,见杨天行坐在那里,面色苍白,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心中一动,暗忖:“这年轻人虽然杀了老大与老三,恐怕也付出了些代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低喝一声,双刺上碧光闪烁,忽然斜分双岭,从两个方向刺向旱阿助的前胸。旱阿助虽然也是金刚士之体,却只是金刚士三重,自然没有腾龙阁修者那般百毒辟易的体魄。眼见九岭双刺分刺而来,却不敢与他硬拼,挥起拳头,紫光电闪,一个拳头大小的紫光球聚集而成。紫光球噼里啪啦中,如一颗炮弹向杜亦阁激射过去。
杜亦阁忽然双刺交叉在胸前,一股惨绿的雾气从双刺上飘出,顷刻间氤氲作一团。那紫光球硬生生地落在那团惨绿雾气上,却砰的一声,仿佛射在弹簧上,竟向一边弹了开去。杜亦阁也趁着这一弹之反震力,身形以极快的速度向远方激射。他居然打算逃跑!
旱阿助一呆之下,正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