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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佣兵团数量虽然少,不足百人,但却拥有两名秘境强者,近十名戊盛高手,只怕纵观佣兵界,也算得上是精锐之师了。
在一个清风拂面,晨露初散的早晨,朝阳绚丽的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虽然害羞,却已有着初长成的妩媚。杨天行与甄富贵一骑当前,踏着滚滚红尘,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斧头帮经过昨天晚上的打击,精锐尽失,连帮中所有积蓄,亦贼去楼空。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大厦之础已完全碎裂,往日无论有多枝繁叶茂,也只不过是为如今的树倒猢狲散多添几分怜悯的目光罢了。
多宝财团的人固然还未死,情况也与斧头帮相差无几。王老六猛然察觉沈多宝抛弃了他,他心中非但没有恚怒,反倒是十分欣喜。他利用手中职责之便,将多宝财团剩下的一点财产变卖成现金,然后携款潜逃,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
经此之后,茗域城的天空终于晴朗了。多宝财团与斧头帮两败俱伤,成了那些好汉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同时,茗域城在帕米尔拍卖行若有若无的干涉下,暗潮汹涌,每天仍在上演着残杀灭帮行动。曾经依附于斧头帮或多宝财团的势力,要么改变了依附对象,要么被人无情的灭杀。
茗域城的天空虽然晴朗了,重新充斥于天地间的,却是一片全新的空气。
茗域城的风波,总算告一段落。杨天行等人都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韩未明的情况,令杨天行与甄富贵放松之余,十分担忧。
就这样,杨天行等人一边赶路之余,一边教导唐雪与古赢修炼。古赢自入腾龙阁门下,分外珍惜这个机会,修炼十分刻苦。寻常时,要么在杨天行身边听杨天行讲课,要么便在马车里盘腿静修,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给自己放松的机会。
他如此勤奋,进度自然也是极快的。只短短三个月之间,他已进入黄玉士五阶了。
腾龙决的玄妙之处,在于它内中变化静止于一,乃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修炼腾龙决,不必执着于任何人的领悟,因每个人修炼,都会从中修出不同的体悟来。比如一个精研剑法的人,修腾龙决时,便能领悟出剑法的真谛。修刀法的人,亦能从中领悟出刀法的奥妙。甚至如穆奇一般的炼金术士,居然也从中领悟出至深的炼金之道。
腾龙决告诉你的,不是去怎样修出强大的功力,更快得去进军高层次,而是告诉你武道的根本道理。大道至简,殊途同归,无论十八般兵器,还是拳法,炼金,其根本道理,都是一样的。
杨天行只传授给古赢一套很普通的刀法,可是古赢每日参修中,居然自己将这套刀法完善,悟出了一套精妙刀法。这套刀法并没有固定的招式,已被他修得熟练异常,隐隐中,似乎已有气势变化之妙。
甄富贵眼看着古赢一天一个样,心中震惊,却也暗发痒,也想向杨天行讨教一番。但想自己驯兽山庄,与腾龙阁虽然交好,腾龙阁的武技又怎能随意传授给自己?只得暗自忍耐,每当杨天行讲课时,他便躲得远远的。
这天,队伍来到虎啸口。杨天行让队伍专门聘请厨师,在林子里野炊做饭。他本人则与甄富贵,古赢,唐雪一起在虎啸口中闲转,品赏风土人情。
四人正在街上闲逛,忽然迎面缓缓走来两匹马。马上乘客一男一女,女的面容姣好,体态风韵,是个美艳少妇。那男的却是个十岁大小的孩子,衣冠峨然,气派不俗。
这样的一对搭档,明显是母子出行,满大街虽然不常见,却也没什么怪异之处。杨天行等人也未注意,正待与那母子擦肩而过,只听那美艳少妇道:“鱼儿,发针之时,须以腕力臂力腰肢协同配合,不可有丝毫差误。因你的手劲无论有多大,总不得力,倘若借着轻挥之势,发针瞬间,手,腕,臂,腰四点结合,则必可使发针威力大上数倍。你看!”
那美艳少妇看似随意地一挥手,却有一道寒芒闪过,竟直射唐雪。唐雪绝未想到突然间会有人突袭,秀眉一扬,素手一挥,那寒芒被她衣袖扫中,落在地上,却是一枚钢针。她心中大怒,回头瞪视着那美艳少妇,却见那美艳少妇咦的一声,似乎对唐雪能挥落她的暗器甚为讶异。她只是多瞥了唐雪一眼,便对那少年道:“这人实力还不错,正巧可做你练手对象。你且按照我教你的,发一针看看。”
她全神贯注在那少年身上,寻找着少年动作不妥之处。竟对唐雪不闻不问,仿佛唐雪就是一具木雕,等着她喂招。
那衣冠巍峨的少年点点头,从腰下革囊中,拿出一枚钢针。他以母亲所授的技巧,做了一个深呼吸,目光如刀一般凝在唐雪的眉心间。沉腰挥臂,手腕一抖,那枚钢针便寒光一闪,射向唐雪的眉心。
杨天行等人都站在唐雪身侧,此刻都不闻不问,眼睁睁看着那对母女。唐雪亦是面无表情,再次袖子一挥,将那枚钢针挥落。
那美艳少妇微微皱眉,喝道:“你刚才发针的瞬间,精神未曾集中,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给我再来一次!”
那少年忽然见唐雪貌美,失神一刹那,竟给他严厉的母亲察觉了。他脸上微红,急忙收敛心神,又从革囊中拿出一枚钢针。这回凝神细目,直视唐雪的眉心,竟再不分神。他再次发出一针,这一回比上次更急,竟撕破空气,发出吱吱尖锐刺耳的声音。
唐雪再次将袖子挥了一下,那钢针再次摔落在地。
那美艳少妇似乎对少年这次的出手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对了,就是这样,速度已经达到了。日后你再练,就须在这破空声音上下功夫。否则你发出暗器,总有声音提醒,别人早有防御,准头就失了。”
白鹤
那少年眼珠子在唐雪一行人身上转了转,忽然道:“娘,你时常说这夺魂针伤敌于无形,怎地今日孩儿连发两针,却连人家毫毛也没碰上?”
啪的一声,那美艳少妇立时柳眉倒竖,在那少年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喝道:“胡说八道,你才几天的火候,便敢质疑夺魂针的威力?”
那少年大是委屈,涨红了脸,却抗声道:“娘亲刚才所发的那一针,明明也未中。孩儿纵然苦练十年,练得如娘亲这般步步到位,又能怎样?还不是打人不中。”
那美艳少妇听了不禁大怒:“你且仔细看好了,我杜冰府的夺魂针,岂有不中之理?”说罢,再次玉手轻挥,突地寒芒破空而来,比刚才那少年所发的更疾,却悄无一点声息。
唐雪这数月以来,跟随杨天行身边,精进不可谓不快,如今已有金刚士八重之境,隐隐似有突破金刚士,进军神龙士之兆。这道寒芒来势猛恶,虽未近身,那彻骨的寒意已令她吃了一惊。她压抑着心中怒火,侧身一让步,玉手如闪电般探出,竟将那迅捷绝伦的夺魂针捏在手中。
这一针,仍然未中。
那美艳少妇愣了一下,似乎未想到唐雪身手如此敏捷,冷笑一声:“姑娘好手段!只是姑娘先看看自己的手吧……”
唐雪瞪视着她,却并不看自己的手,淡淡道:“阿姨的意思是说,这夺魂针上浸了剧毒,一触手,便能夺人性命么?”
那美艳少妇望着她洁白如玉的手,不禁面色大变。这剧毒乃是他杜冰府特制,千百年传承下来,便是秘境强者,沾上一滴也不得了。怎地这少女年纪轻轻,手持夺魂针,竟毫不受剧毒影响?一时间,她心中之震骇,居然忘了唐雪对她阿姨的称呼。
她不知道的是,唐雪将金刚士修至八重天,虽不及神龙士,却也有诸多神异,断体重生,百毒莫侵。若非人间罕见的奇毒,伤她不得。
唐雪忽然回过头,向着杨天行嫣然一笑:“杨大哥,这位阿姨刚才教训这位小兄弟说,暗器发出声音,别人有了防备,准头就失了。我觉得她说得大错特错,因我们腾龙阁的奔石术,有金玲声响事先预知于人,却仍然例无虚发。由此可见,她夺魂针并非有声音而不中,而是这什么杜冰府,乃是徒有虚名。”
她说罢,忽然挥手一发,寒芒起处,她手上那枚夺魂针立时发出一阵奇异如铃铛碰响的破空之声。她没有内劲,无法发出正宗的金灵奔石术,但以奔石术的手法来发别的暗器,纵然威力有所降低,效果仍然惊人。
那美艳少妇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窜而上,那寒芒却已当胸刺到。美艳少妇大惊失色,下意识伸手去捏,但哪里捏的住?只觉胸口一痛,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来。她一副姣好的面容,忽然间变得乌黑发紫。
这夺魂针乃是她自家的东西,威力她如何不知?感到自己已深中剧毒,骇得肝胆欲裂,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小瓶,倾出个药丸,囫囵塞入嘴中。过了一会儿,她脸上的乌紫之色渐渐退去,面色也重新红润。
“娘……”那少年眼见母亲摔落马下,急忙跃下马来,将母亲扶住。那美艳少妇粗喘了口气,怨毒地瞪着唐雪,沉声道:“姑娘是什么人?我杜冰府与你有什么仇怨,竟专程来寻我母子麻烦?”
唐雪冷冷地望着她,只觉这少妇看似美艳,却十分丑恶。明明是她当街拿人随意喂招,踢着硬铁板儿,便又将一切过错推诸于别人身上。如此明目张胆,且毫不害臊,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杨天行忽然道:“甄老哥,这杜冰府是什么样的地方?”
甄富贵看了杨天行一眼,摇头道:“老哥南来之后,一直便在茗域城安身立命,于万潮帝国之事,并不十分清楚。不过依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杜冰府应当是这一带的豪强。”
杨天行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要再多事了。小雪,咱们走吧!”说完,看也不看那母子一眼,转身继续逛街。
唐雪仍想出手教训一下那母子,见杨天行不想多事,便将心中郁怒压在心中,始终闷闷不乐。
四人来到一家客店中,依次坐下,点了五道招牌菜,正自谈天说笑。忽见一位老人自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这老人光着一双脚,手里提着一柄剑,脸上神情有些郁愤,似乎遇到了什么令他十分难堪之事。
杨天行等人都不禁转过头来看向这个老人,这老人衣着虽然不甚华贵,质料却也不是几个墨币便能买到的货色。何况老人一举一动之间,颇有涵养,脚底虽然已沾满泥土,脚面上却干干净净。由此可见,这老人绝对不是长期光着脚,或是故意光着脚。
堂倌忍不住好奇,走过来道:“哎哟,老爷子,您怎么好好的光着脚走路?小人给你订一双鞋子吧!”
那老人瞥了堂倌一眼,鼻孔里哼了两哼:“少管闲事,给我一间客房!”夹手夺过堂倌手里的钥匙,却再不理他,自顾自上楼去。
杨天行等人只觉老人满脸恚怒,手里提着剑,又光脚走路,不伦不类,神态甚是滑稽。唐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大哥,你说这老爷爷怎么这般奇怪。难道他的鞋子给人偷走了吗?”这一笑,将她原本闷闷的心情扫得差不多了。
杨天行也是一笑,却也并不介意。
没过多久,突然门口拥进四名大汉。为首的那大汉身材犹如狗熊一般,一进店门,店里的光线便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