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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才是杀招。
两名白衣女子浑然无惧,手一抖,一人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抓在手中,急速刺出,同时身形一扭,整个人宛如蟒蛇,滑溜异常,险险地避过了袭来的狂风,分别刺向黑衣人拍过来的两只手掌。
狂风落空,毫不停留的直射向两名白衣女子身后的峭壁上。
“轰”的一声巨响,整块峭壁忽然坍塌,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大洞一直延伸进入这片山脉之中,不知到底有多深。
黄衫男孩吓得紧紧捂着自己胖嘟嘟的小嘴,趴在地上不敢站起,因为就在刚才,一块锋利的岩石受大力击打弹飞过来,从他的头顶划过,若是他的头再仰起半分此刻早已是身首异处。
两把长剑锋利无比,瞬间就要碰到黑衣人手掌,但这一刻速度却是明显慢了下来。
两名白衣女子心有所觉,突然发力,长剑似是被重新鼓满了气劲,速度陡然增快。“噗”刺进了黑衣人的掌心,剑气搅动,黑衣人两只手掌连同整只手臂顿时被搅得血肉翻飞,支离破碎,片刻间就成了无臂之人。
“啊……,若不是我重伤在身,今天轮到你二人这样辱我!”黑衣人勃然大怒,知道怀中晶球再也保留不住,似是不觉得身上疼痛,张口狂叫:“既然这样,你们陪我一起死吧!”话音一落,黑衣人双腿突然弯曲,成半蹲之势,似在蓄力。
两名白衣女子一见此状,心知己方已经逼出了黑衣人的绝杀之招,慌忙飞退而去,行动快若闪电,准备躲过黑衣人的这一招“天地寂灭”。
白衣女子深知那晶球乃是奇物,并不会被这招“天地寂灭”所摧毁,所以并没有阻拦黑衣人。
谁知刚刚飞退出去,那被叫做“毕师妹”的女子忽然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退反进,竟然纵身向前跃去,飞向那黄衫男孩掩藏的草丛之处。
“毕师妹!”另一名白衣女子见状大急,却又不敢学她般冒然上前,只得一边放声大喊,一边后退,刹那就飞到了几里之外。
说似缓慢,其实从黑衣人蓄力到爆发只是转瞬之间。
“死吧!”黑衣人嘴角一动,身体片刻间荡然无存。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一道炸雷响起,方圆两里之内整个空间忽然一滞,这片天地之间似是没有任何东西再能移动,全都静止不前。
紧接着,“轰!”这两里范围之内的所有事物大到山脉巨岩,小到苍蝇细蚊猛地一震,全部化为齑粉,连带这片山谷也突然往下沉去,凭空矮了两里。若不是这山谷处于山中地势较高之处,只怕此刻这里已是一个巨坑。
漫天弥漫的烟尘中,一道白色身影紧紧护着一个黄衫男孩,两人所站之处一片浅黄色的结界把二人裹住。待得这片天地不再颤抖,那白衣女子伸手一划,结界消失。
黄衫男孩吓得脸色泛青,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一切,又注意到自己竟是悬空站立,更是以为身处梦境之中。
白衣女子嘴角流下了一丝鲜血,也不管男孩面露惊讶之色,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黄衫男孩闻言,看着眼前这名犹如天仙一般的白衣女子,脑中一片空白,一言不发。
此时,二人都没有注意,一颗细小的黑色晶体正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激射而来,空气中并没有响起破空声,一切显得那么安静,除了漫天飞舞的粉尘。
“啊!”黄衫男孩忽然一声惨叫,身体一歪脱离了白衣女子的掌控掉落下去。
白衣女子顾不得自身伤势,慌忙飞身而去一把接住了黄衫男孩。
此刻,另一边传来了另一名白衣女子的声音:“毕师妹,晶球到手了!不过,缺了一小块。怎么会这样?晶球怎么会被毁坏?”话音未落,那白衣人影已经出现在一旁,手中小心翼翼的拿着一颗漆黑光亮的球状物。不过这球体上,的确如她所说,缺少了一小块,变得残缺不全。
“怎么还是死了?”白衣女子见自己师妹手中抱着的黄衫男孩已没有了生气,不禁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毕师妹神色平静,看不出内心波动,但声音却是微微颤抖,“刚才我用结界挡住大部分冲击,渗入结界的部分又被我用自己身体挡住。谁知,还是没能救得了他!”
“唉,应该是这小子的命吧!也不知道这么早到这山中来干什么?”这名白衣女子轻轻抚摸着手中晶球,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悲伤难过。
毕师妹却是身形一动,抱着男孩尸体轻飘飘地落到那片已明显矮了一截的山中,把尸体轻轻放在了地上,口中道:“对不起了,孩子。你始终是凡体肉身,怎么也挡不住刚才的可怕冲击,我已经尽力了!”
说完,毕师妹缓缓起身,眼光从男孩手上紧紧攥着的寒珠草上滑过,与手拿晶球的白衣女子一起,脚不沾地飘飘然离去。
二人都没发现,此刻这已经死去的黄衫男孩胸口内,一颗细小的黑色晶体正嵌入其中,正是这颗晶体导致了男孩死亡。但奇特的是,伤口处并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就连男孩胸前的衣物也不可思议的没有一点破损。
漫天的灰尘终于缓缓落地,男孩的身体也被掉落的灰尘覆盖住,不仔细查看,谁也不知此处会躺有一具尸体。
风过尘扬,只剩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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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怪物”骆方
更新时间2012…2…13 22:28:48 字数:2714
2020年3月11日,衡远市,城北工业园开发区。
开发区内一片施工的繁忙景象,平地耸立起一座座正在修建的高楼大厦,每一座大厦的四周都用浅绿色的线网拉开了严密的安防线,挖土机声、钢材碰撞声不绝于耳。
其中一座正在修建的大厦下方正蹲着几名头戴黄色安全帽的建筑工人。
现在正值这座大厦的施工休息时间,这五、六名工人抽着烟,不时从嘴里冒出烟圈,正在用各自的方言东拉西扯闲聊。
“老赵,听说你和工头又呛起来了,怎么回事儿?”一个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人对旁边的另一个中年人问道。
“没什么,反正看他不顺眼,我准备这次做完就不干了。”老赵一脸不屑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嘿嘿,这事儿我知道。”一瘦小青年一脸坏笑看着老赵,“不就是被你撞到工头和嫂子拉手嘛,怎么,想借此讹一场?数目谈不妥是不是?”
其余人闻言,纷纷心领神会的嬉笑起来。
“小心点!那婆娘就在工地做饭,被她听见告诉工头,你这饭碗就别想端了!”老赵急得站了起来,但随即又蹲下,微微叹气道:“唉!谈不妥也算了。我也不怕跟你们说,那婆娘是我当年在乡下老家花三万块钱买的,生了孩子后本想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和这工头竟然看对眼了,还玩什么真爱!哼!不就是工头比我年轻,又没结过婚嘛!臭娘们,现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了!现在我只想拿了工资后走人,反正也没和她办结婚证。”
“走什么走,换做是我,不揍死他俩才怪!”另一个膀大腰圆的青年气愤道。
“唉!”老赵又叹了口气,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诡异眼神一闪即逝,摇了摇头道:“我什么也不想再管,只想拿了这个月工资马上走,让她俩人只管搂搂抱抱去,省得我看了闹心!”
在场的工友有的反对,有的赞同,有的直接开始出馊主意,一时七嘴八舌好一阵热闹。
那歪戴安全帽的中年人一直没有插嘴。过了片刻,他听得有些烦了,见众人静下来,忙插开话题道:“哎,对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市里有一个古怪少年,那小子说谁家死人,那家准死人,任谁都像避瘟神一样避他,而且我听说他就住在城北开发区这一带。”
“这我最清楚……”老赵本来还一副伤心的样子,一听到这儿却马上兴奋起来,话匣子打开道:“那小子叫骆方,骆祥云的儿子。骆祥云是我高中同学,现在经营个小卖部卖点小烟小酒啥的。我听说骆方这孩子从小的时候开始,经常莫名其妙的哭,他家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个时候,附近总有人去世。”
“哦,有这等怪事!”周围的人一听,来了兴趣,纷纷围拢过来。
老赵接着道:“后来这臭小子越来越吓人,听说他10岁的时候,他家隔壁一位大爷生病,在家掉着输液瓶,他却跑过去说,你们不用输了,一会儿大爷就死了,输了也没用。结果这大爷果然只是一会儿就闭眼再也没睁开,害的那家人跑到他家去又哭又闹,说这大爷是被这孩子咒死的。”
“哇!会有这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人!”瘦小青年一脸兴奋的怪叫。
老赵嘿嘿一笑,道:“还有次更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哎,我也是听来的啊!你们爱信不信。不信的,就当听个龙门阵啊!”
见老赵扯远了,瘦小青年忙道:“快说啊!还有什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老赵笑道:“那次他哭哭啼啼跑去找他二伯,他二伯我也认识,小的时候我还挨过他二伯的打,呵呵!他对他二伯说,以后会很想念他,搞得他二伯莫名其妙,其实他二伯身体健康的很,结果只是一会儿就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死了。”
“哇,这么厉害!”那个瘦小青年缩了缩身子道:“是不是这小子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预知能力什么的?这……这着实让人有点害怕!”
“的确,谁看见他都害怕。”众人纷纷道。
“是啊!我也是听我其他老同学说的,也有一阵子没见过骆祥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赵也心生感概,突然大声道:“要是我有这个能力,说让谁死谁就得死,那我还是现在这模样!还怕那臭婆娘这么闹腾!”
突然,大厦的另一端传来阵阵吵闹,接着一道声音炸开来:“出事了!工头出事了!”
这边正聊得欢的几人都站了起来,慌忙跟着众人跑了过去,老赵也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
另一栋正在修建的大楼下面,工头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几根手臂粗细的钢管横在一边,其中一根钢管的一端仍有血迹流淌。
“钢管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我……我刚好准备去上厕所。突然听见一声叫喊,接着……就看到钢管的一头擦过工头的脑袋戳下来。但工头好像是……是被谁给推了一下,不然那钢管会直接插在工头的脑袋上。真是太……太险了!”一个满脸灰尘的建筑工人结巴着道,身子仍在不停发抖。
“还好只是被砸到!没有被钢管锋利的那头插进去,不然工头准玩完了!”
“是啊!上次小飞就是被掉下来的钢管直接穿胸而过,当场就死了,那个惨啊!他家人哭的死去活来的。”
“嗯!”老赵站在众人后面,眼睛半眯着,看着眼前一幕,不知在想着什么。当听到工头是被谁推了一下才没有被钢管插中时,老赵的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紧接着目光不经意的扫向现场围观的人群。
但是下一秒老王就像死人一样,整个人不动了,一张脸变得惨白,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一个人,紧接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打电话叫救护车没有?”
“已经打了,马上到。”
此时,老赵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是死死盯着一个人,表情僵硬。
这人是个少年,浓密的头发,一米七的个子,消瘦的脸颊,鼻梁笔直,双眼内似有灵光闪动,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歪戴安全帽的中年人觉得身旁的老赵不对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这不是工头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