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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的问多了吧。
“可是我手无寸铁,根本没能力杀万依寒。”我淡漠一语。万依寒若易杀,少倾哥哥的仇就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报。更何况少倾哥哥的武艺超群呢。连他都不能奈万依寒何,我就更不可能了。
“有时候杀人并不只是武力能解决的,智也是非常重要的。”白樱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位,朝我拈起一抹玫瑰笑,那种笑很妩媚。
“你有智,为何不自己亲自动手。”我冷然道。
“我就喜欢借刀杀人,如何?”白樱摆出了一脸的傲气,显然对我的话语不屑一顾。手不自觉上前紧紧扣住了我的下颚。
不得不说,我真的不喜欢被人扣着下颚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可为何大家总喜欢用这样的手段?
良久后,我冷静的吐出了三个字,“你放手!”
白樱闻我如此说话,扣着我下颚的手又增加了一分力度,“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的美眸此刻睁得格外的大,看起来真的好凶。
“你太抬举菩儿了,菩儿没这个智,更没这个能力。”我的下颚已经被她的纤手扣得有些发麻,疼痛恣意蔓延。
白樱一个反手甩了我一巴掌,“你必须有这个能力!”语调格外的坚定。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匍匐在了地上,抚着被她打得有些阵疼的脸颊,翻眼倔强地看着她。我不会哭的,菩儿不要在这样的人面前哭。隐忍着泪水,强憋了回去。
“不想再跟你再多废话了。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后,若万依寒依旧活得好好的。那么,你就等着活活被炎火折磨至死吧。”白樱扔下这句话,一个轻转身便飘没了影。独留我瘫在地上,无奈的目光不知该放在何处。
眼泪终于再也强忍不住,滑了下来,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暖暖地流淌。我尤菩儿何时竟沦成了这么一个可悲又可怜的人?胳膊已经无力支撑身体,身子悠悠跌趴在了地上,无边的黑暗向我袭来。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默默心思无处倾
梅阳篇:
待到白樱走后,我猛得睁开眼睛,忙上前去扶已经跌落在地上菩儿。此时的她如残落的芙蓉花般,娇若无力,略显狼狈,一头的沥汗浸染了她的青丝。手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很烫,烫得让我心疼。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打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可以这样无情默默的旁观呢?
记得那天清晨我接到师傅的命令,说菩儿有危险,让我去救助,目的只为让她感恩于我,换取她更大的信任。于是,我匆匆换了衣服,提剑跑了去。
果然,若再迟半步,恐怕菩儿的命真的就这样没了。可救过之后,我发现我错了,菩儿她的心始终是寂寞的,她不愿向任何人打开心,目的只为保护自己。无论我做什么,其结果都是一样的,即便我救了她的命。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总是充满了怜悯。她像极了小时候的我,没有亲人,没有安全感,心里有恐惧也从不诉于任何人。但我与他却有着本质的差别,我是一个杀手,是师傅一手栽培的杀手。虽然我年龄十三岁,但死在我刀下的人我几乎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了。
这次来丞相府的真正目的是替未曾蒙面的尤少倾师叔杀万依寒的,这是师傅交待于我的任务。当然,我知道师傅是爱尤少倾师叔的,非常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所以,尤少倾的仇她才会当成自己的仇,做一切事只围绕着他。然而师傅并没打算让我亲自动手,而是让我借刀杀人,借尤菩儿的手杀掉万依寒。我不知道她出于何种目的,但我知道当我见到菩儿第一眼时,我心软了。她趴在墙头上,认真地看着精武小队的男孩们练武,那种神态像极了白莲花,干净、素静。
而我之所以扔鞋子,是想试试她是否有脾气。果不其然,她还是有些小脾气的,有脾气证明她很真实。进门后,看着她淡淡的神态,闻着她淡淡的语气,我不禁讶然,这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吗?如此镇定,如此从容。不得不说,从那一刻起,我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其实那次在丛林中我与师傅谈话时,我看到了树后偷听的她。不过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听完我们说话后,她却没有出来直接指认我,而是选择默默然离开。那一刻,我真的好想上前跟她解释些什么,可是我不能,因为师傅在。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即便知道了我与师傅林中谈的话,她竟然还能保持着那抹淡定与从容,只当那件事没有发生。但却不怎么想见我了,我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无能为力,竟为一个女孩子的闭门不见。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芥蒂已经不可避免了。她不会再信任我,更不会把我当朋友了。我不知道师傅为何就认定了她就是鬼胎,我好想她不是。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儿,我怎么忍手让她下手害人,更何况万依寒还是她的外公。
记得那日清晨,听到她屋里有杂乱的响动声,我第一次有了担心人的感觉,是真的担心。敲开她的门后,我看到了她苍白的小脸,真的很让人心疼。那一刻,我就想跟她稍稍坦白些,想让她信任我,可是当我说完接近她,是我师傅授意时,她竟然不想再听我往下说了。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她既然不信任我,就不可能给我机会解释什么的。但我却庆幸她没有听我说下去,因为即便听下去,我也不会真正跟她坦白的,这是无奈的事。师傅说过,身为一个杀手,要冷血,不可以感情用事,所以有时候会有很多不得不为的事,这是再所难免的。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和她有距离,这种距离真的很难再拉近了。菩儿她是个不寻常的女孩子,自小的不幸,与所生长的环境就注定了她无法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如何跟她接触才能让她搁下心来说话,这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刚才的那个白衣女子叫白樱,是师傅的师妹,她一直都是个鬼魅阴冷的女人,经常神出鬼没,而且会些奇特怪异的法术。她跟我师傅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却有着同样一颗对尤少倾师叔的爱慕之心。听师傅说过,喜欢尤少倾师叔的女子确实不少,白樱和她只是其中两个而已。所以我一直很希望能够见这个尤少倾师叔一面,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竟会让如此自负她们倾倒,魂牵梦绕。
也许是因为我与菩儿处了那么长时间,依旧无法博得她的信任,所以才让在暗处等待的白樱急了。她比我师傅更加期盼能为尤少倾师叔报杀父母之仇。那日听到菩儿屋里的响动,我就知道白樱急不可奈,已经下手了。她施法术将炎火注入了菩儿体内,目的只为逼她就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选择借刀杀人,而且借的刀都是菩儿。但我知道,菩儿真的很无辜,无辜的让我不忍心再继续接近她。
其实白樱根本没有把我点昏,是我自己装晕的。佯装晕后,我听到了菩儿的声音,她叫我名字了,而且一直唤着我名字,摇着我的胳膊,试图把我摇醒。那一瞬间,我心里暖流涓涓,原来她也是个有心的人,她也会关心别人。
可是我却不能醒来,不是因为白樱不允许,而是我自己不允许。我不想让菩儿知道这事也有我参与,我想做个旁观者,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话,菩儿还能跟我说两句话,若不然再想听她跟我说话,恐怕就是奢望了。
其实在菩儿面前的我,不是真实的我,那种性格不是我真实性格。真实的我一点也不爱说话的,常常一个人默默待着,从黎明到黄昏,一直都是那样。跟菩儿比起来,我有时候会觉得我更孤独,更落寞。至少菩儿还有个她心目中的尤少倾哥哥可以牵念,而我什么都没有,即便有个师傅,对我也只是纯利用的关系。没有人会真心记起我,也没有人会让我忍不住想起,一直都没有。
此刻看着怀里昏沉中的菩儿,我的心真的乱了,她总是无法让我平静。菩儿,你一定要坚强,如果累了,想有个肩膀靠,我的肩膀不会吝啬的。把我当成朋友,好吗?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鞭打在身,也不放弃自己
“菩儿——”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梅阳的声音,他在叫我,声音透着淡淡的伤。右手被他紧紧攥着,暖意横释。只是,眸间却突然一阵灼热轻袭,我想,炎火又开始发作了吧。于是我便将眼睛紧紧闭着,再不敢睁开了。我不希望被梅阳看到我满眸火焰的样子,真的不希望。
置在额头上的毛巾又被人拿去,重新换了一条,我依旧默默地躺着,我知道照顾我的人是梅阳。因为他攥着我手的那只手在那一刻悄然已松开。
闭目凝思,默默无语。只是心里越想越难过,犹记得那个叫白樱的女子对我说的话:杀万依寒换我自己的命。我该怎么做?我虽然听了梅阳讲的鬼胎故事,很恨万依寒,可这毕竟是梅阳所说,他的话是不可以全信的。该不该杀万依寒?现在已经不是我考虑的问题,问题是杀不杀得了他?连我自己都没自信,凭什么白樱就那么相信我能杀得了万依寒?
“菩儿,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梅阳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跟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想到他要离开,我忍不住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我明显感觉得到他的手有瞬间的僵持。
“原来你醒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安然的坐到了我床边。
乍闻他说话,我的手猛然松开了他的手,依旧闭目默默地躺着,只是把脸别了过去,面朝床里。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紧抓着他的手?我想要安全感,也不能从他那里获得呀。
“你饿了吧?我去端碗粥给你。”梅阳的声音再次响起,跟弥烟一般,倦倦、轻轻。
“我不饿。”我别着脸,依旧闭着眼睛,声音轻若棉花。
怔停了片刻,梅阳再次轻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紧紧地蹙起了眉头,淡淡的道:“我在想,怎样才能让自己不死。”五天后,若万依寒不死,我可能就会被炎火活活折磨至死。原来人若没有能力,竟会是如此可怕的事。只是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若经过了此劫,我尤菩儿必定会努力改变我的命运,我不要做个普通人,再不要被别人威胁。只是菩儿有命逃过此劫吗?
一片沉默中。
良久,梅阳都没再开口说话,是走了吗?
“文遥公子醒了,丞相饶过了我们,而且丞相也答应让我加入精武小队了。”他突来的一句话,竟是转了话题。
我默默聆听,万文遥醒了吗?醒来就好,最起码不会让我再愧疚了。丞相让梅阳加入精武小队?真的只是丞相自己的意思?怕不是吧。若他也在精武小队,岂不真正要跟我形影不离了?那么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得在他眼皮底下过了吗?
“菩儿——”见我不言不语,梅阳轻唤了我一声。
“你不用管我了,休息去吧。”这次我把身子也侧翻到了里面,声音依旧淡淡的,不含一丝情绪。
“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梅阳把被子又往我身上盖了盖。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再说话了,转身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听到门轻“呯”了一声,我方才坐起身来,睁开了那双充斥着火焰的眸子,梅阳真的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