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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滚’字击开千丈的那个老者,现在是真的吐血了,而且是心痛得流血,一路惊叫个不停,神情由最初的惊惧到恐慌,再从恐慌到肉痛。苦着脸看着前方怎么追也追不上的两人、破坏着自己几人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老者一时间万念俱灰一脸苍白。
犹残念几人本来心惊莫名,但老者一路大呼小叫声音悲惨至极,听得他们都是嘴角抽搐,特别是犹残念,咬着牙扶着老者心里却直想将老者一掌拍飞!尽管犹残念几人……自己也肉痛不已……
空间的动荡越来越大,桫魍等人甚至感觉到连呼吸都困难,海族众人与上千近神修为的金袍人都放下了对战,齐齐惊恐的各自聚集在阴柔男子与桫魍身后。海底在一块一块的陷落,一些人落入裂开的地面,然后惊叫着跃起飞向自己的同伴,此刻,在莫大的恐惧之下他们若最无助的孩童,自觉的寻找同伴聚集之处,以图彷徨的心里得到一点安稳慰藉。
海空之上传来轰隆之声,震耳欲聋的传入海底,阴柔男子与桫魍都是惊骇万分如临大敌,两人心底冒出无尽的胆寒,眼直直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庞大力量来源之处,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神、神教大人,是、是谁竟敢在我等面前如此猖狂,一定要给他点颜……”一个骇得说话都哆嗦的金袍男子走到阴柔男子身边,嘴唇吓得发青,手指一个劲的发抖。
“蠢货,闭嘴!”阴柔男子一巴掌打去,金袍男子顿时被重重挥开,脸色五个青紫色指印,苍白着脸咳嗽一声,口中顿时吐出几颗和着血丝的牙齿。
阴柔男子恶狠狠的瞪了金袍男子一眼,心下暗恨不得一掌将那男子拍死!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还想给人家一点颜色看?强者的尊严不容侵犯,一个不慎恐怕在场所有人都要陷进去,不长眼的东西!
面色一换,阴柔男子一脸敬畏恭敬的看向远方,神情前所未有的友好与虔诚。
桫魍也是一脸凝重与敬畏,但同时心下也无比担忧,从这动静可以看出混乱空间被来人袭击了,不知自己另外几位创造者老友,有没有立马赶来。方才听暴吼声提到‘娘子’二字……可在场的人中无论是金袍人一方还是自己这一方都大多的男子,能称得上娘子的到底是谁?金袍人这一方一个女人也没有,那就只有自己这一方的人……
桫魍猛然瞪大了眼睛,心底惊疑不定,难道,海族人中的那个女子,在什么时候找了个如此力量恐怖的丈夫?
呃……有这个可能么?桫魍第一次迷茫了,但这个一瞬产生的、甚至自己都不相信的念头,却让他有了一种压制不住的喜意与希望。
近了!
浩瀚如亘古苍穹的魂力威压,让一些人忍不住惊恐得昏了过去,大地在颤抖,海水却惊人的平静下来,这份平静让人压抑到了极点,几千双眼睛齐齐盯着上方,那眼眸中甚至不敢带着一丝怒意!
平静的海底一阵轻微的动荡,两道身影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流星般划过,众人只看见两道模糊的光影划过,然后……
轰!
海陆破裂的深壕再度被破开,那两道重重砸到众人的中心,一阵强大到可怕的魂力圈向周围海啸般延伸,原本拥挤的两方被生生重重推开!
金袍人这一方反应过来的连忙顺着这力量后退开去,没反应过来的抵挡不住这股力量,瞬间被轰成粉尘!而桫魍则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双臂一展,生生结成一个巨大的水泡状结界,带着海族众人向后退开,即便如此,桫魍连同许多海族人也是气血翻涌、仰天喷出一股血泉!
一切尘埃落定,刚刚见过数十近神之上修为强者、在威压之下就惨死化为齑粉的众人,都恐惧又小心翼翼的向气浪处看去。
整个中心被划出方圆千米的空白区,在这个环形空地内一切都不见踪影,陷落的地面变得平整如镜,地面散落的血液与大战下存在的残肢断体了无踪影,小石块、贝壳碎片……一切都被抹去!
整个环形空地之中,唯一没被抹去的,只有一具趟在地面的尸体……与尸体旁守护着的、胸膛被轰得血肉模糊的少年。那少年盎然站立着,下巴高抬,还可以看见那俊美无铸的脸庞,眼半眯着似乎在坚持着不闭上眼睛,而那少年手中者撑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宝剑,那把宝剑支撑住了少年的全部的重量。
那少年,受了如此重伤恐怕早已死了……海族众人甚至一些金袍人都露出尊敬之色,死而不倒,傲骨嶙峋,无论在哪里无论是敌是友,都值得尊敬!
而这少年的身前,则站着两个男子,一个白衣如雪,一个红衣似火,一个清俊如竹,一个妖娆如花,但众人看着这两个男子却都是齐齐一颤,一种莫大的恐惧之意从心底升出。
这一刻,众人都明白,这两个男子,就是方才那力量恐怖如天威的强者!
董涛在阴柔男子身后身躯一颤,面色一下变得煞白,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方才他明明记得自己将他胸口轰出一个大洞的,现在怎么只是血肉模糊而已,难道这少年的五脏都能自我生长!
“娘、娘子……”毁眼中是无尽的悔意,手指发颤,小心又彷徨的摸向炎有情的脸庞,手指却陷进炎有情的面皮之中。
月堕双眼发红,额头闪出一朵妖艳的花朵纹路,推开毁的手轻柔的将炎有情抱起,用身体感受着炎有情的脉搏,接着脸上涌出狂喜之色,一股清泪滑出眼眶,扬起头颤声道:“毁,主人、主人还活着!”
毁心下一松,激动得发狂,扫了一眼炎有情血肉模糊的胸口,见那胸口处缓缓生长着覆盖五脏的肤皮,那修复的皮肤比原本的皮肤白皙,竟然是完整的圆形!毁脸色一下变得阴沉,心底涌出无尽的怒意,狂怒!
月堕自然看出这一点,周身爆发出浩瀚的杀机!但……随即却收敛了气息,小心的用脸摩挲着炎有情的脸庞,月堕担忧的看向毁:“毁,要用生机之力帮助主人修复么?或者你的丹药?或者……”
默然摇头,毁悲声道:“娘子现在肉体已经十分虚弱,神魂也虚弱无比,丹药之力对娘子现在的状态来说太过狂猛,注入生机之力会引起娘子体内气息紊乱,只能让娘子自己修复,娘子神魂九练非同寻常,自我修复比外力修复要平和许多。”
月堕喉咙一阵发紧,看了看炎有情身边神魂消亡的炎天纵,月堕抱着炎有情身体的手紧了紧,艰难的开口:“那是主人的老祖……毁,我们……还是来晚了。”
毁默然不语,看着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的炎有情,他可以想象娘子之前的状态,也可以想象对亲人无比看重的娘子,对炎天纵的死亡将会何等悲痛疯狂!若是炎天纵的魂魄还在,娘子也不会如此绝望甚至动用了主魂的力量,炎天纵气息还在,呼吸还那么顺畅,但魂魄却已经被毁去……
毁心底的痛意更加深沉,猛然转头沉声:“不晚!所有人,这一切,都要用命来偿还!”
月堕额头花朵的纹路变得乌黑,轻轻放下炎有情,一挥手,炎有情的与炎天纵的身下顿时长出无数柔软的花朵,那花朵将两人团团簇涌,华美而舒适。
“都灭亡!”
月堕与毁同时开口,身形在这一刻看起来无比高大,就如同两尊神塑,望而生畏!
口中轻吐出这两个字,更像是真言一般,听起来轻轻柔柔,甚至有些没有力量,但响在众人的耳中,却是死神的昭告!
“阁下!”阴柔男子见如此场面,自然胆寒的明白这两个强者乃是那少年一方的人,虽然这‘娘子’二字来得实在奇怪,但以这两者的实力,他也深知不是对手,万不是对手!
上前几步,阴柔男子小心的停在空白圈边沿,一把拉过正惊恐后退的董涛,恭敬的鞠首:“两位尊敬的阁下,此事实乃误会一场,在下的属下董涛与海族对战,大战之下无意间伤了那位少年,此等本是意外,但在下深知属下举止轻浮万不该伤及无辜,所以,任凭阁下发落!”
舍卒保帅,董涛无疑成了牺牲品,但此时,那上千金袍人却无一人反对,甚至眼底还含着隐隐怒火,若不是这董涛招惹祸端,现在如何会引来这两个实力堪称变态的至强者!
“神教大人!”董涛惊骇的悲呼一声,猛然跪倒在阴柔男子的脚边,之前的骄傲模样全然不见,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哪里还有半点神界强者的尊严和风度?董涛老泪纵横苦苦哀求:“神教大人,属下为跟随神殿多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堂堂神殿也需要向他人求饶么?那些炼器师已经炼制了五万以上的……”
“犯下祸端却推诿不认,实在该死!”见董涛为了活命居然想透漏海底深渊的秘密,阴柔男子顿时起了杀机,不待董涛话说完便是一声怒斥,扬手打了个响指,董涛身后的三人手起刀落一瞬之间便砍下了准备跃身逃走的、董涛的头颅!
董涛在阴柔男子抬手的那一刻,就心知自己这个替罪羊是当定了,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心底暗自对自己道:神教使者尤空落,想不到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你竟如此歹毒置我于死地,等着吧,总有一天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接着,董涛猛然跃起飞快的、疯狂的逃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只要能逃一切都还有机会!
疯狂逃走的董涛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恐惧,脖子一热,董涛看见的最后一个景象,是那残阳如血般的一抹鲜红,与一具还在继续向上跃起、向海面飞逃的无头身躯。那具身躯脖子断裂之处喷洒着鲜血,速度极快似乎拼尽了的力气,似乎忘记了已经没了头颅……
那……好像是自己的身躯,董涛的头颅落入尘埃,眼还定定的盯着那句无头的身躯,似乎在疑惑,又似乎在不甘……
阴柔男子冷酷的瞟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董涛,转眸换上一副近乎谄媚的笑容:“尊敬的阁下,这祸端已经被之下处决,至于那位少年,若有所需在下定然不遗余力……”
话未说完,阴柔男子便是神色大变,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连同身后的上千金袍人瞬间退开!
毁与月堕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两人的身躯缓缓浮上离地三丈左右,缓缓上浮的身影,看似很慢,却让人觉得诡异的快速,整个空间一瞬间爆发出更强横的魂力威压,原本就脆弱的空间开始剧烈的碎裂、坍塌和挤压!
以月堕为中心,一道绿色的光晕爆开,形成一道绮丽的绿色光圈,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抛下一块巨石,那蔑漪向着四面八方骤然爆开!毁无形无踪,此时的他看上去甚至像普通人一般,没有魂力的波动,没有威压的重压,但这平静的姿态却让众人同时感受到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情绪——一切,都将毁灭!
“娑罗陀!”月堕扬手一举,双臂猛然张开:“让这一切都凋零,让整个空间内的所有变成废墟,一——个——不——留!”
轰!
惊恐后退逃窜的众人,双目目之中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充满恐惧的看着那个妖艳的男子,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阵地面的动荡惊得不知所措!
地面瞬间破开并且生长出无数巨大的花朵,层层叠叠,排山倒海,所有的花朵将众人团团围在中间,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那花朵美艳无比,每一朵花枝嫩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