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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堕!”毁的脸上终于有了怒色,低吼一声,身姿突然跃起想要逃开,但瞬间却被无数花藤缠住!
月堕全身魂力尽数外放,脚下生长出无数粗大美艳的花藤,那些花藤被注入庞大的魂力散发出夺目的紫光,一狠狠紧紧将毁缠绕包裹成蚕茧之状,四周空气似乎也凝滞住了,一时间整个下二城竟有一种窒息之感!
强大的气息波动,让下二城实力稍低的路人不堪重压硬生生跪倒在地,整个街道与室内,诡异的跪倒一片!
这是何等夺天地之造化地神功!
下二城无数强者惊骇得胆魂俱丧,惧怕之下却又生出了喷薄的崇敬之情,一个个忍住血液的沸腾艰难的放出灵识,想要探寻这盖世强者的位置,却是灵识发出那一刻被莫大的强压,压得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仰望着苍穹,众人胆寒彷徨的颤抖着身躯,心中升起无尽的敬畏,是谁!谁竟有这等强大到只能仰望的实力!这、这是要毁灭下二城么!
“月堕,现在不是娘子该知道的时候,她若眼见只会难过!”毁冷冷看着月堕,眼中居然闪耀起了一丝杀机,厉声一喝,毁全身突然爆发出强悍的魂力浪涛!
庞大如海的魂力向月堕压去,整个下二城四周,竟然如山川河岳尽数压了过来!天空依然暖阳高照,但却好像天地同时被遮蔽得失去了原有地颜色,每一寸地域,每一寸角落,都被强大的魂力覆盖,每一丝魂力,所带来地唯一地讯息,皆是死意!
直到此时,毁才终于拿出了他真实的本领!为的,不过是以防炎有情难过!
在毁这突发的魂力之下,下二城的威压又加了一重,甚至比方才的威压更加狂猛,一些强者隐隐分别出这是来自于两方的气息,心底不禁哀怨万分的低咒:你说你两位盖世高人跑这下二城发什么疯?要打也去其他地方打呀,这下二城那经得起你这二位大爷这般折腾?!
见毁动手,月堕神色变得凝重,手腕一抖,浑身魂力猛然凝发,两条轻柔而凛冽的绸带挥舞而出月堕的神器‘破天绫,!
“主人,用你神魂进入毁体内!快!”月堕咬牙大呼一声,破天绫发出飒飒之声,飞舞纠缠如夏花怒放,狂风骤雨一般,向着毁身上缠绕而去!
“好!”炎有情当下再不迟疑,手势几个舞动结成魂束结,魂魄与肉体分离,双眼紧盯着毁三抹主魂直奔毁而去!
“娘子,不要!”毁双目大睁,担忧的看着炎有情,魂力本能的散开…
“毁,主人修为低微,经不起你一击!”月堕一声大吼,在毁连忙收回手的空挡,连忙用破天绫将毁层层缠绕。
”你这小人!”毁恨恨的瞪着月堕,身体一震就要挣断月堕的束缚。却见月堕嘴角勾起一丝奸猾的笑容,得意的笑道:”主人的神魂已经在你的魂穴,在进入你体内时主人的魂魄是最脆弱的时候,你若挣扎只怕会伤害主人的神魂!”
毁一惊,连忙放弃挣扎小心的站立着不动,漂浮的身体也轻轻的降到地面,恼怒的盯着月堕,双掌一收,恨恨的道:“以后再收拾你,若娘子有个万一,你就等着被我打入九重天之外孤寂万年吧!”
“呵呵,那倒是好,我对你沦落到无界的十分好奇,换你个秘密,不吃亏!”月堕得意的笑着,一转眸,却见摩罗羽锡嘴角挂着鲜血跪爬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两人。
“咦?你来做何?”月堕挑挑眉。
“月堕大人,你……你们这……”摩罗羽锡小心翼翼的开口,感受到周围的魂力威压减弱,身体一轻,连忙站起身来疑惑的询问道。
“玩玩而已。”月堕轻轻一笑,收回手中的破天绫与覆盖地面的花藤,挑衅的瞅了一眼一动不敢动的毁。
摩罗羽锡哭笑不得,哀怨的苦笑:“两位大人以后还是不这么玩得好,这次动静实在太大了。”心底却是哀嚎,玩玩而已!这下二城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嗯,退下吧。”月堕微微点了点头,待摩罗羽锡苦着脸退下后,这才默然的走到失去主魂而石化般站立的炎有情身边。
将炎有情轻轻的抱在怀中,月堕转眸对毁低声道:“毁,主人对你记忆的了解,会让她懂得更多,神殿如今依旧沉寂但却已经知道了你我与主人的东向,绝送的性情你也了解的,他不可能会因为主人是他姐姐而手软,到现在对主人都没有下手,恐怕另有阴谋。”
毁轻柔的坐下,将身体维持在一个绝对平稳的姿态,带着些怒火瞥了月堕一眼:“绝送不会对娘子下毒手,绝送一直想得到娜莎尔,有了曾经的教训他自然知道一旦娘子身亡,娜莎尔就会再次寻我踪迹,妄图取代娘子在我心中的地位,绝送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瞧你惹地这些事端。”月堕摩挲着炎有情沉睡的脸颊:“如此看来,绝送只怕是另有打算,不过也好,也算是为主人争取了许多时间,现在他只怕是被沁旋几个纠缠得脱不开身。”
“哎…月堕,这次你错了,你不该让娘子窥探我的记忆…”毁幽幽一叹,闭上眼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神色也变得沉重而哀伤。
“迟早要知道不如早些知道好,你不过是堕入无界,有什么值得这般遮掩动怒地。”月堕不解的皱眉,对毁的抗拒感到有些小题大做。
毁沉默不语,许久才低声道:“娘子当时已经是魂魄俱丧,我将她送入轮回道时就已经运用了禁术与天道交换,娘子轮回之后,我被囚禁神殿,于是……为了让娘子重回这片空间,我与天道交换了第二次。”
“什么!”月堕浑身一颤,脸色大变:“你竟然与天道交换了两次!那、那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毁眼眸微动,抬眸直视月堕的双眼:“你这次错了,娘子眼见整个过程只怕会心神俱伤,我代价,魂魄无依,永生之体尽毁,来世堕入畜生道。付出的代价……”
垂下眸:”第一次
“第二次代价…堕入无界,永生不得所爱!”
“竟然……你竟然……”月堕气怒交加,看着毁那黯然的模样又绝忧悲万分,手握得紧紧:”你怎么不早说!主人现在爱你至深,若是知道这一切其心境可想而知!”
轻柔的将炎有情抱紧,月堕眼眶微红:“不能让主人进入你的记忆,不能让主人知道,一定要阻止!”
“晚了……”毁哀伤的闭上眼:“你我只能将神魂分离,却不知神魂牵引之法,这等逆天的手段只有娘子一人懂得,现在……”
毁僵硬的低下头,平日里那优雅淡然的姿态,只剩萧索的凄凉:“我能感受道娘子在我体内,在我记忆之中徘徊,娘子只怕已经是开启了我的记忆之门,你知道,我对娘子毫无排斥。”
说罢,毁却是双手捂在胸口,那姿态仿佛捧住了最珍贵的至宝:“我很自私,即便是娘子神魂与我接触,却是也是这一世第一次能与娘子相依,这感觉……”
嘴角勾起一抹忧伤却又满足地笑意,毁喃喃道:“好温暖……好温暖……”
风云起 第七十五章 毁之伤
周围一片浑浑噩噩,光线昏暗,炎有情漂浮在这暗沉地空间之中,伸出手果见自己的双手都是透明的虚无之体。
这便是魂魄抽离之体么?喃喃低语,打量着周围的一片空寂,炎有情有些诧异,这,就是毁的记忆空间?踏前一步却发现身体有些晃,双脚没有着落点,炎有情这才恍然了悟这片空间是真空之地,比起行走不如凌空飞行得好。
漫无目地的四处飞行,炎有情的心情却越来越低落,在毁这片空间里,她只感受了无尽的孤寂无悲意,暗淡的光线,黑暗的世界,没有记忆碎片、甚至连七情六欲的欢愉之光也没有!
雪白的发丝,晶莹清澈的白眸,那仿佛永远都不会沾上灰垢的白色衣袍,俊美如仙的面容,温存而柔情的浅笑……毁如一朵在万年冰川独自盛开的白莲,总是一副天塌不动优雅而淡然的姿态。她以为毁生活了数万年看淡了世间百态,以为毁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深邃心智,以为毁实力强大而万事不在其眼中……却不想,毁的心理,竟是这等寂寞!
毁的那段过往,在天音身亡之后的过往到底是什么样?为何会让毁的记忆空间变成这般模样!
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空寂让炎有情有些彷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酸之感浮上心头,连鼻尖都有些发酸,眼眶发红然后冒出点点水汽,炎有情眨眨眼压下那莫名的酸楚,终于有些明白毁为何会创造遗忘之城这般的领域。
在认识毁以来,炎有情就有些疑惑,毁一直是那般欢愉而淡然的姿态,总是在微笑,总是仿佛快乐的模样,总是时不时的做出一些小幽默的事,有时候一副高人的姿态,有时候却又很市侩……她以为毁是快乐的,所以对毁创造出遗忘之城这样的领域,感到有些奇怪,在她看来,毁不过是活了数万年太过无聊,所以在闲暇时创造出那样的空间,却不想毁与遗忘之城一样忧郁。
感受着那让人情不自禁悲伤的气息,炎有情这次恍然明白,这片空间不是毁的记忆空间,而……毁的内心!
在这漂浮的空间坐下,炎有情闭目良久,睁开眼,强烈的心念之力展开,她,要知道天音身亡之后发生的事!
在这个念头在心头闪现之时,周围暗淡的空间一瞬间变得明亮许多,巨大的光幕如电影院扩大数倍的屏幕般出现,强烈的光线,让炎有情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不、不、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悲愤如杜鹃泣血狂吼充斥在整个空间,那让人不禁动容心伤的语调,让炎有情全身猛然一僵,眨眨眼忍下那刺目的光线猛然向光幕看去,这是…毁的声音!
光幕之中出现让人如身临其境般的场景,炎有情盯着那光幕,虚无的神魂一阵恍惚,手握得紧紧,心猛然揪起,只觉隐隐发痛。
这整个地域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已经荒芜一片被摧毁得千疮百孔,周围到处是层叠的残肢断体,无数魔兽与妖兽在狂吼,遍地鲜血中盛开着一朵一朵妖魅的魔旬花,一些神殿的人在花朵中挣扎,却被花朵下的花藤当做肥料侵蚀……这是比地狱更加血腥的场景,血腥漫布,血战沙场也比不得这惨烈程度的万分之一!
毁一身跪坐在布满血色的地上,依旧是白色的衣袍,依旧是晶莹的白眸,但那一头发丝却是天空般的蔚蓝色彩!
炎有情愣愣的看着毁那一头美丽的蔚蓝色发丝,在脑海中她潜意识的不想知道毁与天音的一切,所以她从未搜寻过毁曾经的记忆,却不想毁在曾经是另外一番形貌!
看向毁的怀中,炎有情心里莫名是有些不舒服,即便自己那是另外一个自己毁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美貌女子,这是,天音!
天音紧闭看着双眼,周身散发出让人自惭形秽的圣洁之气,静静的躺着毁的怀中仿佛初生的婴儿般安详,胸口一个巨大的血洞,那血洞之中没有心脏,甚至连六腑也不见踪影,那白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红湿透,拥抱着的毁也被那鲜血浸泡如血人,即便是被紧紧抱在怀中,但天音那渐渐变得虚无的身躯,却在昭示着魂魄身躯的消亡。
毁小心翼翼的抱着天音的身体,头垂在天音的脖颈,就这样仿佛定格般紧紧的拥抱着,除了方才悲愤的闷吼,一直都是让人窒息的沉默,没有言语,看不清面容,却周身弥漫着让人黯然神伤的气息。天音的身体越来越淡,到最后几乎是如虚无的灵魂般渺茫,毁的手明明可以穿过天音那虚无的身躯,却固执的保持着拥抱的姿态。
慢慢的,毁蔚蓝的发丝随着天音逐渐消散的身躯,变得越来越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