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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难以好好交流的状态。进行过大致的问候,确定我受伤的程度不至于残废或留下后遗症后白碧德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啊,是的,不,不是!总之,谢谢你特地赶来。”
起身相送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挥动着没有绑石膏的左手,目送白碧德以优雅的姿态步出了病房。
“这就是哥哥的雇主吗?”
“嗯,没错。”
呵呵,我可没有说谎。
“是个美人啊。”
“嗯?”
“哥哥确实有当小白脸的本钱。”
“说什么啊!”
我打了丽丝汀的头,接着把白碧德的身世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然,关于白碧德•;佛雷格爵士的部分跳过。最后我做出总结:“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啊,希望你能当她的朋友。”
“不太可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看到妹妹露出倔强的表情,我只好叹口气随便她去了。女人心,海底针。就算是自己的妹妹,我也搞不懂她的想法。不过比起某些不可理喻的家伙,这种程度的任性根本无足轻重。
“请让我叫你哥哥吧!”
这是齐藤先生见到丽丝汀后说的第一句话。不过我并没有僭越的想法,也对这种远离现实,缺乏诚意的建议毫无兴趣。于是我挠挠头发,抬头望向满脸堆笑的不良前辈。
“那么你的女神,美铃社长怎么办?”
“所谓的人生是要往前看的。”
“如果被过去追上来在腿上咬一口呢?”
“那就祈祷明天更美好喽。”
“真是没话说了。”
我叹息着摇摇头,厚脸皮的人始终是最难对付的角色。不过身为兄长,这个时候是不能退缩的。于是我咳嗽两声,整肃了自己的表情。
“哪,齐藤先生,所谓的兄长,就是担任着牧羊犬的角色,用自己的眼光和实力排除坏人,保护妹妹的职务。关于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否则的话,不是生世清白,品格优良的青年,是不会被允许触摸我妹妹一根指头的。嗯哼,所以就算一直受你照顾也好,如果你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的话,那我们的关系就只好变成敌人了。”
这番义正严词的话被齐藤先生嗤之以鼻,不过打从开始我就没指望这样说会有什么用就是了。
“好可怕,好可怕。真想不到这样堂皇的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生世清白,品格优良,按照这样的标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岂不是每天晚上都只能抱着枕头哭着入睡了?而且这些话由你来说,实在有贼喊捉贼的嫌疑啊。”
“什么意思?”
“白碧德白大小姐啊。”
“咦?!”
“这可不是我凭空造谣,难道你忘记那次她假托汽车坏掉,把你留下而把我踢走的事吗?”
“什么时候?”
“真有够粗心的。总之呢,中国话中有‘有福同享’一说。只顾自己快乐而忘记前辈是不可原谅的事情,而且现在提倡的是自由恋爱不是吗?”
趁我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齐藤先生偷偷伸手去勾丽丝汀的头颈,结果被默不作声的丽丝汀踩了脚背。看着他跳脚的样子我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早知道就该随他去。我的妹妹可不只是带刺的玫瑰那么简单,未经允许的人在碰触到她前就会被大片的荆棘扎得遍体鳞伤。这时候看够了闹剧的风先生走了过来。
“有件事需要告诉你一下。”
“请说。”
“今天之内警察会来向你要口供。”
“嗯。”
“照实说就可以。”
“明白了。”
风先生点点头就走开了。这才是前辈该有的风范,齐藤先生得向风先生看齐才行。
“我先回去做饭了。”
丽丝汀的表情和声音都冷冷的,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她应该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啊,我不禁有点困惑。
“啊,路上小心。”
“嗯。”
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目送丽丝汀离开的齐藤先生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齐藤先生摆出一付深沉的样子,他举起右手,将食指在胸前晃动了几下。
“啧啧啧,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兄长是妹妹情人的强敌。”
“什么意思?”
“真是超级不成熟的家伙,难道你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吗?”
“真是抱歉呢!”
“算了,反正自己去慢慢发现也是有趣的经验。呐,菜鸟,现在你有恋爱的好机会,既然什么都不明白,过程一定会精彩万分吧?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可以自认是成熟的男人了。起码,可以把迟钝这个帽子从头上摘掉。”
看来这里需要一个精神科的大夫,不过齐藤先生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开了。
“对了,老是叫你菜鸟不太好,你也总算和我们一起工作快两个月了。嗯,我想想……以后就叫你兰怎么样?”
“我是男人!”
“那么叫卡卡,迪迪,那那?”
“……”
于是我的称呼被决定了下来。
“对待中国警察的态度要适当强硬,如果被他们骑到头上,我可是会鄙视你的。那么先走了,小兰。”
我苦笑着和齐藤先生挥手道别。警察吗……平凡善良的我还真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呢。
在中国民众的眼里,本国警察的形象已经糟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用‘薪水小偷’来称呼他们算是很客气的,在私下,这些失德的公仆们被叫做‘有执照的流氓’。事实上也是如此,法律明文禁止的殴打,拷问犯人的行为对中国警察来说是家常便饭,勒索被害人和警匪勾结的事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警界内到处弥漫的腐败风气和清朝末期有得一比,贪污受贿的手法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光二零零三年就合计有一千五百八十四个警界的官员因为冤案错案和各种作风问题而被追究责任,可见情况已经严重到了什么程度。随便翻翻报纸就能找出一堆他们犯下的恶行来,所以不是民众不给予警察信赖,而是警察自己把民众的信赖给丢弃了。
所幸上海是中国排名前三的大都市,又是中国开放给世界看的窗口。为了维持国际上的形象不至恶化,地方政府对本地公安的纪律还是抓得比较紧的。而且因为案情涉及到外国人,这迫使警方不得不谨慎行事。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公安局派来一个二十多岁,外表斯文,看起来像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察来向我提取口供。
“嗯,大致是这样了。”
“那么在这里签个名。”
我接过笔,在笔录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讯问的过程相当简单平和,看来先前的紧张是完全不必要的。对方行事的风格虽然略显粗糙,不过总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毕竟上海是全国排名前三的文明都市,这里的警察还是离‘穿着制服的流氓’有相当的距离。不过那个年轻的警察一直带着厌倦的神色,对他而言,这次草草过场的笔录大概是属于‘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就可以’的事情吧?
警察走后我以为最大的麻烦解决了,于是放平身体躺了下去。可是……真正的麻烦才开始。丽丝汀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然后命令我:“坐起来,把衣服脱掉,擦身!”
“啊?”
这是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回想到自己昨天曾经躺在地板上被五,六只脚轮流踩过,那么做一下清洁工作确实是有必要的。对妹妹的细心表示感谢后我伸出手想接过毛巾,结果却被按在床板上,强行剥去了上衣。
“我自己来就好啦。”
“罗嗦!”
热毛巾扑面而来,没有反抗余地的我只好任由妹妹料理自己。她用轻柔的动作擦去我脸上的污垢,还特地用毛巾的两端清洁了耳朵后面。将毛巾过水绞干后丽丝汀拉开被子,准备替我擦拭身体。
“好过分……疼吗?”
遍补淤伤的胸口看起来相当壮观,只是和‘男子汉的勋章’丝毫扯不上关系就是了。红蓝相间的乌青无规则的排列着,中间则由几条纱布横过,包裹住了骨裂的位置。看到妹妹痛惜的样子,我急忙安慰她‘没关系,不疼的’之类的话,结果却惹她大发脾气。
“真是的!到底怎么搞的?这是你的身体呀!怎么可以乱来?不管那份工作是什么,再也不许做了!听到没有?”
发现妹妹的眼角又有水光闪烁,我便也说不出什么了。但钱是不可缺的东西,为了妹妹也为了自己,我是不可能向美铃社长递上辞呈的。望着忍住眼泪,咬着嘴唇替自己擦拭身体的妹妹,我微微露出了笑容。哪怕是自我陶醉式的幻想,我也真的这么觉得:‘能够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去奋力拼搏,实在是幸福的事情。’但,只注重自己的想法是大错。妹妹想要的是什么?当时心中充满狂气和自我满足的虚像的我根本没有想到。
第十四章 事务所职员们的第二次聚会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四月的阳光温暖宜人,正是适合出游的好天气。假如能带着便当和妹妹一起去郊外的草地上坐坐想必会留下美好的回忆吧?可惜现实并不如人愿,现在我正站在美铃事务所的门外按着密码锁上的键钮。输入十六位的密码用了我半分多钟,这是因为我惯用的右手还裹着厚厚的纱布挂在胸前。走下楼梯的时候肋骨隐隐作痛,不过回想起两个星期前连翻个身都不可以的惨状,现在的健康状况已经让我非常知足了。
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领第二个月的薪水。因为更新了家里的部分电器衣物和厨房的全套炊具后,我口袋里的人民币就快见底了。再加上又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所以现在我的全部财产加起来也只够买罐汽水而已。‘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成长的过程中伴随着贫穷的我可是对此深有感触。不过话说回来,最近钱确实来得快,但也未免去得太快了些。
“哟,兰,已经可以出来乱跑了吗”
在前往社长室的路上我遇到了齐藤先生,于是便被拉去了健身房。风先生正在房间里蹲举那副大得吓人的举重器,看到我们进来后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打算转做全职是吗?”
“啊,是的。”
在医院里疗养的期间我和齐藤先生谈到过这一点。既然因为病假时间过长而无法完成学业,我就干脆把这次的事件当成是一个契机,决心提出休学了。齐藤先生好像对此感到很高兴,从他表现出来的热情就能看出这一点。
“既然这样,就要彻底觉悟了哦。”
这句话把不祥的阴风吹进了我的心里。过往的经验提醒我,自己已经上套了。但如果不垂死挣扎一下,我是会难以瞑目的。
“什么意思?”
“以前给你的训练都是应急型的,也就是所谓的‘缺什么补什么’。现在既然你打算认真吃这碗饭,那么我们就会系统性的锻炼你,循序渐进的从基础开始。”
齐藤先生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不怀好意的奸笑,于是我也只好努力抽动脸部肌肉。
“但是我的伤……”
“啊,这点我们已经考虑到了。昨天我和风商量了一下,决定了训练你的方案。你的右手暂时还不能用是吧?其实这也是好机会呀。”
“怎么说?”
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