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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甲:“啊——”
一男一女瞬间战在一处,距离这个家庭战场四百七十米处,枫叶之都的“神秘现象研究小组”正对着天外飞石勘探查察,尚未得出任何结论。
事故现场的上方空中三千尺,五大魔法剑派的首领横七竖八的躺在云层上,一边以“默念冥思”的方式治愈着内伤,一边仰头看着天上的九颗星星。
东剑派首领黑山鸣目中精光一现,沉声说道:“八颗星星已经连成一线了,最后一颗‘情星’虽然被我们困在这里,但人力终究有限,当九星连成一片的时候……”
“不会的!”中剑派首领花间落意味深长的微笑着:“九星一线在历史上也不是只出现过这么一次,但每一次都只是差那么一点,命运之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那是因为每一次三大神院都会与我们合作,可是这次,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西剑派的卡思特语气有些埋怨的说道。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出现的,那一定是最关键的时刻!”湘天梦语气肯定的说道。
“还有圣剑士关山河,这人性格变化莫测,而且,他八成已经成精了,已经五百多年了,听说他还活着,星有九颗,缺了他,我们必将功亏一篑!”黑山鸣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来的!”
湘天梦微笑起来,也许他并不了解关山河,可是他知道,这类人尽管脾气怪异,可一旦涉及到民众的利益,往往会奋不顾身。
“你们不要忘了,三大神院中最神秘的东来佛院,两百年来可没什么人在人间界行走了,老子以为,东来佛那老家伙早嗝屁了,你们还心存幻想吗?!”
一直没说话的北剑派首领列朗骂骂咧咧的继续说道:“人家飞花禅院和末罗神院还有那个关山河,知道九星一线已经不可避免,根本不来理会,只有你们这几个傻瓜,偏偏拽着老子每天来这里泡‘滚水澡’,要我看啊,什么他娘的‘九星一线,魔王重现’,魔王近千年不出了,他要是敢出,老子一刀干了他!”
列朗猛然跳了起来,抽出身上重剑,大喊道:“老子不干了,我忍你们很久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回家去抱老婆,在这三千尺高空,雄性荷尔蒙倒是分泌了不少,雌性动物却他妈的一只也没有!”他一顿脚,就要往下界飞去。
“你现在敢走,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年年底!”黑山鸣冷冷的说道。
“不错,对于违背祖师诺言的人,相信其他四大剑派可以放弃成见,联手将其毙于剑下!”花间落不紧不慢的说着。
“列朗,我可不希望五大魔法剑为这事变脸,这事是正事,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但我也会忍不住在你的小头颅上砍上一剑的!”卡斯特仰望星空,温柔的说道。
“对惩治叛徒,嫉恶如仇的我,一向是奋勇争先的!”湘天梦脸上一副激动的样子,长剑已经出鞘。
列朗眨巴眨巴眼睛,屁股一扭,又转了回来,嘟囔道:“我只是看气氛有点沉闷,所以逗大家开心一下,不走就不走嘛!”忽然又有些怨怒的喊道:“都半年了,情星离其他八颗星已经越来越近,我们这样做有意义吗?难道真能靠人力把那颗星星拉开?”
“这是先祖们遗留下来的方法,对不对都要试一试的!”湘天梦说道。
“你们看,情星好像很不稳定,它的子星刚刚被消灭,怎么又活络起来了?”卡斯特声音担忧的说道。
但见黑蓝的夜空中,从南到北一线排开的八颗无名星忽然一起暴亮起来,而第九颗星星却忽闪不停,时暗时明,甚至有些摇摇欲坠起来,它在努力向着那八颗星星靠拢!
五大魔法剑派的首领仰天喟然长叹:“滚水澡的水温又要升高了!”
南方,子灵城门口,枫半枚正在与老婆洒泪而别,这源于三天前的一场算命。
那一天早晨,枫半枚拿着尿壶走出来,正寻思着为门口的大榕树加点肥料,就看见那树杈上骑着一个男人,鬼头鼠脸的往自己家里看去,一边口中念念有辞。
“哎,那男人,你偷窥狂啊,快点给我下来!”枫半枚冲着他大喊道。
那男人年纪有四十几岁,头发却白了一半,脸上颇有风尘之色,他并没有听见枫半枚的话,而是在那里掐指计算着什么。
猛然,他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同时,枫半枚的尿壶带着爆破音儿向他飞去——
“坏事了,坏事了!”那男人一站起身,就冲过来抓住枫半枚,“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枫半枚这人虽然很抠门,但他信命——一般抠门的人都信命,枫半枚也不例外。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中年男人,看他颇有些仙风道骨,立即就信了一半。
“我……我有什么大祸,你又是谁?”他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就是著名算命家,麻沙!”中年男人不理会枫半枚思索的表情,指着他的房子说道:“你看看,你家房子上空阴气缭绕,黑光笼罩,大凶之相啊!”又抓住枫半枚的胳膊把他拖出半里远,“再看,往天空上看,有九道白光,这副景象真是骇人,我给人算了几十年命,以你家情况最为奇特凶险!”
算命家麻沙把枫半枚说的一楞一楞的,然后,他不客气的走进枫半枚的家,一下子差点被枫半枚的老婆婉君撞死,两人一个急着往外走,一个急着往里进,结果麻沙不是婉君的对手,当场头破血流。
他爬起身,没有去擦自己的血,而是直直的往婉君的胸部看去,确切的说,是往她抱在胸前的孩子看去。
这孩子眉清目秀,看不出男女来,瞪着一双阴郁的大眼睛正盯着麻沙看。
麻沙一把抓住那孩子的小手,然后浑身上下摸了一摸,婉君不满意了,大叫道:“把你的臭手拿开!”
随后赶来的枫半枚凑过去和老婆嘀咕了几句,婉君将信将疑,把孩子放下来,麻沙立刻又上去摸了起来。
半晌,他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忽然抓起自己的破布包,掉头就往外走。
“干什么?”枫半枚一把抓住麻沙,“怎么回事?”
“你儿子的命,我看不了!”麻沙挣开枫半枚的手,又要往外走。
枫半枚使了个眼色,婉君窣一声窜到门口挡住麻沙的去路,捋起了袖子,举起了拳头,麻沙看着这女人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身材,冷汗冒出来了。
他只好转过身来,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就实话说了吧,你儿子的命格千年难见,任何给他看命的人都会——遭天谴,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只好不看,两位还是让我走吧,君子不强人所难!”
枫半枚再次使了个眼色,婉君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来,对着空气狠狠的劈了几刀,然后又示威性的看了看算命家,伸出一个中指向他比划了一下。
麻沙喘了口气,冷汗又流了下来。
“好吧,那我就再说几句!”他又沉思了一下,“你儿子出生在七年前天地日月千年相交的极阴之时,本身所有的一点阳气在母胎之中,为抵抗天地之阴而消耗殆尽,所以,你们自己也知道……”
麻沙看了一眼那孩子,“这孩子虽然是男性,但却阴柔过剩,阳刚不足,表现在外表,就是这样一副眉清目秀的女孩儿家样貌,我相信,第一次见这孩子的人,没有人会把他当成男孩儿,表现在性格上,他应该是沉默寡言、忧郁无神、而且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有极浓的排外情绪!”
枫半枚夫妇对看一眼,点了点头,忽然看向麻沙,两人吓了一跳:“算命的,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麻沙的脸上起满了水疱,口角流出白沫,眼皮上翻,样子甚是恐怖!
“这下你们信了吧!”麻沙沙哑着声音说道,“他的命太硬,我这种小算命的,根本不配给他看!”
“命硬?”枫半枚疑惑道,“命硬会怎么样?”
“嘿嘿,怎么样?”麻沙忽然坐了下来,惨笑道:“我和他非亲非故,只是看了看他的命格就会这么惨,你们是他父母……这样说吧,这种命格的人,在命理谱上称作太阴之命,太阴,阴之又阴,极阴也,注定一生孤独,克父克母,六亲不认,生人回避,任何与他亲近的人都绝没有好下场,就连世人最忌惮的‘天煞孤星’之命,也要远逊于他。
“天煞孤星仅仅是命犯‘孤星劫’,一人孤独,对世人尚且无害。可太阴之命,命犯天上‘情、怨、恨、怒、痴、惘、妒、憎、哀’九星,若非夭折,必将为祸人间!”
枫半枚夫妇又对看了一眼,然后枫半枚用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看了看麻沙,“说完了?”
麻沙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连腰都弯下了,头发瞬间变得苍白,他喘气说道:“我遭天谴了!”
“你也该遭天谴!”枫半枚站起身来,怒喊道:“你说你……你是不是化妆了,弄成这副惨像,是不是想骗几个钱儿呀,我怎么说你好呢,人家正过着一家团圆相亲相爱的幸福生活,你却来这里胡说八道,还什么太阴之命,我……”
枫半枚又使了个眼色,两夫妻忽然大叫了一声,冲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踢,在一阵惨叫声中拽起著名算命家的身体,嗖的一声,撇出门外。
“好……好狠的狗男女!”麻沙撑起快要散架的身体,冲着枫半枚家的大门喊道:“为了照顾你们情绪,我还有一句话没说,现在我决定让你们痛不欲生,告诉你们,你们那个阴阳怪气的儿子,他活不过今年夏天,他是注定要夭折的,哈哈哈……”
“轰——”一道闪电猛的从天上劈下来,准确无误的砸在算命家的头上,他抬起头,嘴角流血,眼冒金星,忽然笑了,“千年难见的太阴之命竟然被我看到了,作为一个职业算命家,我无怨无悔,就算是遭天谴,我也值了……”扑通一声,他摔倒在地。
大门后面,枫半枚夫妇有些傻了。
“老公,我觉得他不是胡说呢!”婉君小心翼翼的说道。
“无稽……无稽!”枫半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忽然一把抱住儿子,“儿子怎么可能……别听那蠢材的话,什么狗屁算命家!”
“可是,他自己也……”
“别说了!”枫半枚一挥手,“以后这件事谁提,我跟谁过不去!”他又在院子里晃荡了半天,轻声道:“不过儿子确实很奇怪,他怎么总也不说话呢?”
“是啊,从出生到现在,七年了,只说了四十九句话!”婉君抚摸着儿子的小脸,柔声道:“儿子,叫声妈妈!”
那孩子仿佛没听到,楞楞的看着墙角处,那里有一株蒲公英。
“老婆,我决定带儿子出去散散心!”枫半枚终于作出了决定,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城门送别。
枫半枚:“婉君,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擦去!”
婉君:“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枫半枚:“漫漫长夜里,归来日子里,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婉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枫半枚:“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学会珍惜你自己!”
婉君:“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枫半枚:“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最后,婉君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丈夫,无限深情的说道:“老公,我有最后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