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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为刚才险死还生,受惊不浅,肯定会嚎啕大哭,早准备好了要把眼泪鼻涕一起往性德身上擦去,没想到干嚎了七八声,眼睛居然还是一点湿润的意思也没有。
他扬扬眉,懒洋洋在床上坐稳,看来,真的是比较适应游戏了,可以历经生死之险而不变色,有点英雄味道了。
“如果你这么容易被杀掉,还要我干什么?虽然我在殿外,他们又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根本逃不过我的感知。”
“既然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感知,为什么刚才你不立刻来救我?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
容若咬牙切齿,用力瞪大眼睛怒视性德。虽然游戏中的死亡,所带来的后果只是退出游戏,所以不会让他过分惊惧害怕,心灵上也不会受太大的震动影响,但想到刚才受的活罪,一股怒气立刻猛往上冲。
性德神色依旧漠然,却微微垂下了头:“对不起,是我的错,刚才我在做自我检测,不能中途停止,所以无法在第一时间救你。”
容若听到自我检测,已经跳起来了,哪里还记得要生气:“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我检测?”
他一边问,一边手忙脚乱,一会儿把手放在性德额上试温度,一会儿按在性德腕上诊脉。可是性德的额头冰凉,脉膊更是根本没有跳动,他一急,直接就去扯开性德的胸襟,想听他的心跳。
大殿门忽被推开,两个穿着总管服饰的中年大太监站在门前,看到皇帝正在扒那个漂亮侍卫的衣服,忙一起跪下,头一低,就再也不肯抬起来了。
容若虽然脾气好,但这时关心性德,忍不住也有些不耐烦了,瞪向他们:“秦公公、高公公,你们虽然是皇太后那边的总管,不过也该有一点礼貌,我好歹也是皇帝,你们不敲门就进来,太过分了一点。”
秦福、高寿一起道:“皇上恕罪,太后担心皇上起居被伺候得不周到,所以派我们前来服侍,严令一定要随时侍奉在皇上身旁,所以我们才斗胆进殿,没想到惊扰了皇上。”
容若眼神微动,侧头望了性德一眼,闭上眼回忆了一下电视电影里色狼淫笑的样子,然后努力模仿了出来:“两位公公,皇太后的旨意,自然应该服从。不过,你们确定这个时候,也必须守在朕的旁边吗?”
两个公公一起看看容貌绝世的性德,以及姿势暧昧的容若,再瞧瞧地上两个全身赤裸、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孩子,自然就想到今天正好是皇帝喜欢玩风月花样的日子。他们很快就起了必然会有的联想,根本没有别的怀疑,一起叩首告罪,退了出去,把殿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容若望向性德,原本嘻笑的神情忽然沉静了下来:“看来,萧逸真的坐不住了,随时都会动手来杀我。要不然母后也不会把她身边可靠的高手派到我这边来,还加以如此叮咛。”
“你要反击吗?”
“打仗争权都是很累的事啊!你看我像是个勤劳的人吗?反正我有你这个天下第一保镖,怕什么?”容若笑了一笑,神情却又黯然了下来:“皇太后此时必是日夜忧心,为了我吃不香睡不着。虽然我不是真正的萧若,但她总是在尽力维护我,甚至为了我去和心爱的人敌对,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困局就好了。”
想到这些烦心事,他忍不住伸手猛抓头:“天啊!我只是想当个富贵闲人而已,为什么会陷在这种莫名其妙的麻烦堆里?”抓落好多根头发之后,他又想起一事,抬头冲着性德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检,是不是出了问题?”
性德想不到,他处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会想起自己的事,略一迟疑才回答:“只是觉得我自己有些不对劲,所以自检,不过目前没有发现BUG或是病毒感染,也许只是我多心了。”
容若眯起眼睛,盯着他:“你没骗我吗?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不对劲?”
性德冷冷望着他,心中居然有些人工智能体不该会有的焦躁,所有的麻烦,所有的不对劲,不都是这个家伙惹出来的吗?
“这是很复杂的电脑问题,说了你也不懂。”
容若讪讪地干笑两声,不再追问,顺便连目前的乱局也都不再深思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瞻远瞩的政治家,说好听叫自在洒脱、随遇而安,说难听就是好逸恶劳,不肯动脑筋。有什么难题,一下子想不通,他就索性扔开不再理会,事到临头再烦恼算了。
他跳下床,走向昏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蹲下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想了一想,最终还是不忍,伸手抱起一个孩子放到龙床上,回头再抱另一个,同时微微摇头叹气。
“以前我看明史,曾见过几个宫女,悄悄地用布条想要勒死皇帝,那时就想,皇帝至尊无上又怎么样?上位者若过分残横暴虐、肆意妄为,就算是最软弱无力的人,忍无可忍而爆发出来,都会十分危险可怕的。可是那些独裁者,有哪一个会真正记在心中呢?萧若的残横暴虐和历史上的暴君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做那么多坏事,却报应到我头上来,这真是太太太过分了。幻境公司骗我,我可不可以提前退出游戏?”
“不可能,这个游戏不能自由进出,除非你死,否则不能脱身,你要自杀吗?”
容若皱起眉头:“自杀?唉!有哪一种比较没有痛苦的法子呢?上吊,太难看,自刎,有血啊!跳河,我怕冷,跳崖,粉身碎骨,会很痛的。这个时代不知道有没有安眠药,或是那种一秒钟置人死亡,不会七窍流血,让人死得很安详的毒药?”
“你说呢?”就算是人工智能体,声音里都多少有点嘲弄的意思了。
容若叹了口气,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没办法,就暂时先在游戏中将就过几天吧!”眼神一转,忽想起一事,脸色一变,猛然转身,一把揪住性德的衣襟,把他拉过来:“你……”
他这样一张脸变来变去,连性德都觉得有些跟不上他的变化了:“你又怎么了?”
容若恶狠狠地磨了磨牙:“你刚才说就算在殿外,任何事都逃不出你的感知,是不是说如果我真的和他们两个那个那个,所有的动静,你也一样可以听得见、看得到?你居然不事先提醒我,你这种行为,和听人家床底,有什么区别?”
性德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古怪人类的古怪想法,就算是人工智能体,有时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感觉。
容若呆呆看着他,好半天才像发现天方夜谭般叫了出来:“你白我,你居然用眼睛白我,而且居然连翻白眼都翻得这么好看,喂,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工智能体为什么会冲我翻白眼,你明明越来越像人了……”
他哇哇乱叫一通,如果让他一直这么叫下去,说不定真能吵得无情无绪的人工智能体哀叫叹息,不过在此之前,已经有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床上的一个孩子醒了过来。
他满眼都是仇恨,望着容若,嘶声大喊:“你这个畜牲,为什么你不死?”一边叫,一边从床上直扑了过来。
性德信手一拂,这个孩子就又倒回床上去,这一番震动,另一个孩子也醒了。望望容若,他倒没有扑过来,只是眼中露出无比悲愤激烈的苦痛,惨叫了一声:“老天,你根本没有眼睛。”
容若被他这一声喊叫中的悲苦所震动,深深望向他们,忽然叹了口气:“你们叫什么名字?”
孩子冷冷说:“暴君,你要怎么折磨我们都随便,我们再也不会被你戏弄了。”
“左边是苏良,右边是赵仪,都是十四岁。”性德淡淡介绍道。
容若的眉头又紧紧皱到一块了,苏良、赵仪,这名字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奇怪。心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游戏剧本到底谁写的,实在是太偷懒了,背景抄春秋,名字抄战国,都只是略做修改就了事。”他一边笑,一边左右打量他们:“你们刺王杀驾,该当何罪?”
赵仪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苏良却张大眼睛,恶狠狠瞪着他。
容若干咳一声,端足架子:“朕想好了,对于你们的惩罚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做我的贴身侍卫。”
赵仪猛的睁开眼睛,苏良本来就足够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容若笑得不怀好意:“你们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不得不保护我,这种惩罚,是不是比死更难受?是不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我真的是太聪明、太天才了。”
他说得洋洋得意,苏良和赵仪只能呆呆傻瞪着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听到的话,努力想要猜测这个暴君到底又有什么可怕的打算,却根本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明白。
容若顺手一扯性德:“皇帝的侍卫当然不能不会武功,由你来教他们吧!你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师父。”
“你呢!想不想学武功?以前有几个玩家的功夫都是由我教的,后来,全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学武功?”容若想也不想,就大声反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多辛苦、多吃力、多累的事啊!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累死累活。我是为了惩罚他们刺王杀驾才叫他们跟你练功的,我有什么理由自虐?明明有你这种保镖在,还辛苦练功,我又不是白痴,这样喜欢自讨苦吃。”
性德一声不吭,转头不再理他,并在心中决定,以后绝不再对容若多嘴提任何建议,以免再惹来这样吵得人工智能体都耳朵疼的呱呱叫。
两人之间的对话,赵仪和苏良听得一清二楚,却根本难以理解其中的意义,只是傻傻得盯着他们发呆。
此时此刻,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个人儿戏般的对话,让他们的生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两个从八岁开始就被当做娈童教导,除了风月手段,什么也不会,命运却注定了悲惨的孩子,从现在开始,踏上了另一条无限广阔的道路。
第一部 楚京风云 第二集 危机四伏 第五章 古怪帝王
皇宫之中,外弛内张,争斗已经进入最激烈的状态了。只是,成为一切战争中心的小皇帝,却安闲自在,日子过得舒服开心到令人发指。
每天传到萧逸手上的密报,常常让萧逸看过之后,都有啼笑皆非的感觉。
七月十四日,皇上亲自令苏良、赵仪成为贴身侍卫,大内统领王天护反对无效。两个孩子也不交由王天护统管,直接在侧殿安排房间,白天陪王伴驾,夜晚各自安睡。
两个孩子的武功,由萧性德亲自教导,不过教导之时,总是在内殿进行,紧闭殿门,只闻风声、喝声,和皇帝的笑声。
第一次练功,殿门打开之时,共打碎花瓶四只、石砚两个、玉如意一个、佛手一对,损坏五张椅子、三张桌子,并毁坏殿宇雕花若干。
七月十五日,由萧性德关起殿门,教过两个小侍卫一阵子旁人看不到的武功后,萧性德陪皇上出殿,苏良、赵仪仍在殿中床上高卧。
皇上在宫中各处闲逛,太监、宫女跪迎跪送。皇上不耐烦,喝令宫女制作厚且软的护垫,绑在膝盖上,使人下跪时不觉疼痛。
据皇上称,是从某个叫颠世剧的人那里学到的巧思,名字为“跪得容易”。并命大量制作跪得容易,务必使宫中每人三份,还要下发给百官。声称跪礼虽然不能废,但下跪辛苦,最起码,打点小小的折扣。
七月十六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