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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年少轻狂时,先帝担心小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遂命入武备学堂求学,三年苦读,侥幸得了头名。”王轼谦虚的表示道。
林冲越加喜欢眼前这位少年英才,他是武将,但却是时期过来地,那时军人受到打压,地位远不如今天这以对那些舞文弄墨的儒生,不太待见,现在知道王轼一心学武,又是武备学堂高材生,顿时感觉亲切起来。就将自己地长子林渊,引荐给他。
“这位莫非就是当年枪挑金兀术的林渊将军?”王轼起身。
“正是卑职,不想这等小事,王爷竟也知道。”林渊还礼道。
“早闻大名,如雷贯耳。有机会本王倒要向林将军讨教武艺兵法。”王轼这可不是客气话,他是真有这个心。早就听说林家枪法,独步军中,当年林王还在梁山落草之时。就是第一勇将。后来追随先帝,一条银枪,杀遍诸国将领。枪下从无五十回合之敌。这等高手,可遇可不可求。
林冲何等人?一眼看出王轼是真心想要讨教,他也有心想要知道王轼到底有几斤几两。于是接过话头:“择日不如撞日,难得王爷今天屈尊过府,不如就……”
“哈哈!本王正有些意,不知林将军是否方便?”王轼大笑道。
林渊看向父亲,得到肯定之后,也来了精神,将后一摆:“王爷,请!”
当下取了纱帽。脱了朝服,将衣摆系在腰间,一身利落的打扮,出了大厅。来到庭院之中,早有林府家将捧上两条木枪。林渊接过一条。准备比武。
王轼一看,也不伸手。摇了摇头,对林府家将说道:“取精钢骑枪来。”
林渊一听,大惊失色:“王爷。刀枪无眼,若伤了王爷,卑职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地!”
“林将军,战场上可没有木枪对敌地。再者说,你家学渊源,尽得林王真传,枪法当能收发自如,何必担心?还有就是……”王轼语至此处,笑而不说。
站在屋檐下观战的林冲看出来了,王轼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你林渊未必就伤得了我。如此自信,手底下应该有硬功夫,当下命令取来燕军制式精钢骑枪两条,交于他二人。
那骑枪一丈之长,本是马上利器,现在平地使用,很考功夫。王轼掂了掂,笑道:“林将军请。”
“王爷先请。”林渊却不肯先下手,眼前这位,怎么说也是当今圣上的弟弟。
王轼不再客套,枪尖一抖,脚下便动,林渊只觉那条枪眨眼就到跟前,不过他是战场上过来地勇将,不慌不忙,一枪挑开。两人你来我往,争战不休,初时林渊还想着,人家是王爷,陪他玩玩,不必认真。
可他渐渐发现,自己错了,王轼是认真的。他手里那条枪,始终不离自己身边两尺范围,每击必攻要害,不到十个回合,眼前全是枪花,连人都看不到。
“好快地枪!”林冲在屋檐下观战,不禁脱口赞叹道。当年他是前宋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韩毅也在禁军任职,不过禁军兵马众多,两人都互相闻名,却未碰面。今日见韩毅地学生如此了得,想来他的身手,定是不错了。
五十回合,林渊逐渐拿出了真才实学,王轼却越战越勇,两人相持不下,旁边观战地林府家人,只看到两团枪影互相纠缠,连人也看不清楚了,人人睁大眼睛,惟恐落了半点精彩。
突然!王轼虚晃一枪,掉头就跑,林渊一看,心里雪亮,王爷到底是在京城玩耍,这等伎俩也想瞒我?不就是想使回马枪么?
立即追上,如影随形,果然,刚到场边时,王轼一声大喝:“回马枪!”林渊早防着这手,一见他转身刺来,全神贯注,用尽全力去格开他地骑枪。林渊臂力过人,战场他使这一手,敌将的兵器从来都不会再留在手中。
这一磕之下,王轼的枪果然直飞出去!咦,人呢?眼前陡然失去对手身影,林渊大骇!忽觉劲风扑面而来,再看时,王轼右手直取他的咽喉!
到底林冲的儿子,临危不乱,将枪收回,护住全身,疾步后退。王轼却比他更快,眼看不敌,林渊将枪闪电般收到胸前,王轼一击即中,却抓到枪杆上,只听一声脆响,那精钢骑兵的白蜡杆,被他折成两截!
“好!”林冲大声喝道!场边家将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一个个拼命叫好!喊声如雷!
“林将军武艺超群,小王佩服。”王轼笑意吟吟,不再进攻。
“惭愧惭愧。”林渊倒也磊落,丢了骑枪,躬身一揖。
“哼,施这等诡诈伎俩,算什么本事?如果不是大哥礼让,一百回合之内,殿下必定落败!”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谁?谁说的?真没眼力,我家王爷枪法高明,骑在马上,瞬间能挑落人耳朵上的铜铃,那铃还不会响,你说有多快?刚才若不是手下留情,就是那招回马枪,林将军也未必接得住。”李顺喜不满地哼道。
还没找到大放厥词之人,又听一个声音说道:“你就是不学无术,威王殿下的枪法缜密过人,自成一体,攻守兼备。与我们林家枪法,可谓伯仲之间,如果严格说起来,一百回合之内,分不出胜负。一百回合之外,大哥或许能胜,却是胜在对敌经验上,而不是枪法。”
王轼听到这番言论,大为赞同,扭头去寻说话之人。这才发现,在左边走廊上,两个人站在那里观战。一个少年,估计二十一二岁模样,浓眉大眼,神似林冲。站在他身边那人,容貌清秀,五官精致,却没有林冲那种英雄气概,斯文得多。
“好眼力,不知两位是……”王轼笑问道。
“哈哈,殿下,幼子无知,冒犯了王爷,还望不要见怪才是。林锋,千,还不见过殿下?”林冲说道。
那两人踏入院中,向王轼施礼,林冲介绍道:“王爷,这是五子林峰,四女林千。”
女的?怪不得如此清秀斯文,完全没有林王的风范。慢着,林冲这次送女儿回京与圣上完婚,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王轼心头一震,这可不好,她马上要成为大燕皇后,自己的嫂子,皇帝还没有见过,自己倒先看了。林王也真是,怎么能让马上就要成为皇后地新娘子,这般抛头露面?不过细想一下,他是行伍世家,或许没有那么多讲究。
“王爷,小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一拱手,王轼拜辞道。
林冲一时意外,怎么说走就走?看威王殿下神色,似乎不悦?哪里得罪他了?还没有来得及问,王轼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王爷留步。”林千突然叫道。王轼哪里理她,径直向外而去。
“王爷,既然成为皇后的,是我地妹妹。”林千说道。王轼一听,停下来了,她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第三桶 第三百一十二碗 皇帝大婚受嘱托 林府赴宴生情愫更新时间:2008…6…21 17:23:07 本章字数:5704
燕建康二年岁末,皇帝王战大婚,迎娶河间郡王林冲大赦天下。林冲的女儿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他自然也就是大燕的国丈,连带着他的儿子们也成为了国舅爷,林家自此和皇室王家成为姻亲,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
想那林冲,在先帝还是布衣之时,就结为异姓兄弟,后来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搏到了异姓王的爵位,现在又与皇帝结亲,可算是天下第一家。两代君王给予这样的荣宠,可谓旷古绝今。林冲的才能固然是重要原因,但最关键的,还是他作臣子的态度,正因为他的谨慎,高祖武皇帝,才会在临终之际,让他成为顾命大臣。
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这话用在林冲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眼眼睁睁看着这肥水流入了林家,吴弼等人气得牙痒,还得摆出一副笑脸,替皇帝操持大婚庆典。最担心的人,莫过于耶律南仙,她很早就认识林冲,深知此人一心忠于王钰,先帝一声令下,林冲则一往无前,蹈死不悔。王战继位,他带着兵马驻守云县,保证权力交接的和平完成,如今地位被抬得这么高,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就连她恐怕也不敢轻易去捋林冲的虎须。
若林冲遵守自己的承诺,死心踏地的忠于王战,凭他手中精锐的南府军,和防区的关键地位,恐怕谁也别想撼动王战。何况,单单一个林冲已经够让人头疼,京师附近,还有一个岳飞。这事情可不好办了,现在只希望呼延灼能坐稳。慢慢削弱先帝的影响力。
好在王战没有他父亲那样的雄才大略,不用别人找他麻烦,他自己也会出乱子。不过那个王轼从前可小看了他,你说从他出生一直看着他长大。怎么就没有留意到这个小东西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没事没事,再多喝几杯也无妨,老二。你也多喝些,啊。”王战喝得七荤八素,就在那宴席上。当着文武大臣,各国使节的面,吟起诗来。王轼看着不对头,怕他失了皇这地威仪,赶紧扶他回寝宫。
“陛下,您喝多了,早些歇息吧。”来到寝宫门口,王轼不方便进去。唤过沈拓,让他送皇帝进宫安睡。
王战却一把推开了沈拓,拉着王轼不肯松手:“弟弟啊,你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娶林王的女儿么?”
王轼一听,这话怎么说的?不是林王之女甚贤。可母仪天下么?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遂回答道:“回陛下,臣弟不知。”
“哎呀。你要这么拘谨,你忘了?你我兄弟是从小一起长大地,为兄的替你背了多少黑锅。哈哈,不过咱们家老二也出息了,朕很欣慰啊,很欣慰!”王战看来是真喝高了,口不择言。
王轼再度唤过沈拓,想让他扶皇帝进去,王战又一把推开:“沈拓,去,叫皇后出来。见见她的小叔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地人她可以不见,我们家老二是一定要见的,快去。”
这叫什么话?新娘子,况且还不是普通新娘,是大燕的皇后,怎么能轻易见人?王轼不管他,一个劲儿地冲沈拓使眼色,后者会意,上前扶过皇帝,直接拄宫里拽。
“二弟,那个,你明天去内侍省拿些珍宝古玩,代朕亲自到河间郡王府拜会林王。别人去显示不出朕的恩宠,你是朕的弟弟,最合适了,记住啊,别舞刀弄枪的给忘记了……”王战的声音从宫里远远传来。
王轼苦笑一声,这成亲真能让人这么高兴?难怪民间说人生三大喜事,其中之一就是洞房花烛夜,哈哈,大哥今晚怕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得,我这个当弟弟的,把你送上了皇位,又把你送进了洞房,不管对你,还是对父亲,也算无愧了。
“轼儿?”正站在寝宫门口出神时,忽听一声呼唤,扭头一看,吓了一跳,皇太后领着一班宫女太监就站在几步之外。
“儿臣见过太后。”王轼躬身一揖。
“怎么?圣上进洞房了?”赵出云朝寝宫里望了望,向王轼问道。
“回太后,是的,圣上多喝了几杯,儿臣担心他不胜酒力,硬给送回来了。”王轼回答道。几位庶母中,端敬皇太后童素颜对他最为宠爱,赵出云毕竟是前朝郡主,而他的母亲楚红秀只是童太后地一个丫环,赵出云虽然不至于看不起他们母子,但如果说有多少疼爱的话,也言过其实了一些。
“好,那便好。”赵出云点了点头,当娘的,娶了儿媳妇自然是最高兴不过的了。又往儿子寝宫里张望了一阵,本想回宫歇息,但看到王轼,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