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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这等事?他们是什么人?”李清照正在梳妆,听到消息,这位才女惊呆了。
“不知道,但是开封府衙门的公人见到他们都是恭恭敬敬,连话也不敢多问一句。”丫头回答道。
李清照若有所思,良久,叹道:“咱们地日子过到头了,他们可能是枢密院的人,我们被监视了。”
丫头闻言,不解的问道:“枢密院的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李清照苦笑着望了望这纯真地丫头:“你不知道,枢密院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枢密院管地是刺探,暗杀,破坏,监视,逮捕,审讯,可以绕过刑部和大理寺单独执法,只听命于一个人。”
“谁?”丫头又问道。
李清照不再说了,这还用问吗?大宋现在谁当家作主?
前些时候,王钰来过一次,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从那个时候时,李清照心里就有不祥的感觉。她预料到,王钰可能知道了什么。今天,他动用枢密院地人,监视自己,恐怕针对的不光是自己,而是背后的福王。难道,他准备对福王先发制人了么?
王钰曾经说过,可以给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但问自己拿什么来换。联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难推测出来,他恐怕是要自己出来,指认福王赵。
如果所料不差,恐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对福王发难了。
就在李清照被监视和限制自由的同时,禁宫,资政殿。
依惯例举行的早朝正在进行着,两位摄政王高坐于上,文武百官列于下面,依次向他们奏报着国家发生的事情。或许明眼人能够发现,今天的早朝气氛有些不对头,因为出班上奏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而那些元老重臣,没有一个人说话,三省六部的长官更是齐齐噤声。
王钰的神态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专注的听着每一位大臣的上奏,不时的咨询一些情况,随时发布新地命令。而皇叔父摄政王也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塑像一般。
阳光照进了资政殿,日上三竿了,该上奏的事情已经奏完,如果再没有事。王上就该宣布退朝,文武大臣各回本部衙门处理公务。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没有朝。”王钰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大臣们已经作好了行礼的准备,就在这个当口,忽听一个苍老而尖锐地声音说道:“臣,童贯,有本要奏。”
王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落座,笑道:“太师有本,尽管奏来。”
“是。王上。”童贯神色平静,从怀中掏出奏本,让王欢呈上,而后大声说道:“自太祖皇帝登基以来,我朝定都开封。已历百余年。如今,大宋攻取西夏。金国等大片领土,北方的安定,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为了有效地管理北方辽阔的领土。臣与尚书省同僚商议之后,联合诸位大臣一起上奏,请求朝廷重新选择都城所在地,迁都北方。”
平地一声雷!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这次例行的早朝,会有人抛出这样一个惊天地议题。迁都是何等大事,岂同儿戏?都城,往往是一个国家经济,政治,军事中心,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前朝开始,都城就在开封府,贸然迁都,恐怕影响太大。
童贯话一出口,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福王赵更是骤然失色!第一个反应就是望向王钰,却发现他正认真的看着童贯的奏章。
“王上,这……”赵一时六神无主,他知道迁都对赵家意味着什么。他也预料到了,一旦国内和周边环境稳定下来,王钰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王钰没有理会他,看完奏本之后,抬头问道:“列位臣工,有什么意见?”
童贯早就联络好了许多重臣,王钰一问,手握实权的大臣们纷纷出班声援于他,陈述利害关系,一致同意国家的疆域扩大了,为了有效统治,迁都是必须的。
看着朝堂上一边倒的情况,赵心急如焚,他期盼着还有赵氏忠臣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可他渐渐失望了,所有出班的大臣,都附议童贯地意见,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而他平时交好的几位官员,都三缄其口,沉默不语。
自从当上这个摄政王以来,赵早就习惯了孤独,可此时此刻,他心如刀割。这朝堂之上的,哪个不是宋臣?哪个不是食君之禄?眼看着乱臣贼子篡权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仗义直言。
罢了,天要亡我,求人不如求己吧。赵心中一阵悲凉,正要自己出来说话。
“进此言者,可视为叛逆!”在一边倒的声音中,出现了杂音。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谁敢当堂向王上的岳父发难?那声音从后边传来,王钰一看,发现这人有些面生,略一思索,即问道:“你是监察御史郭淮吧?”
御史台是国家最高监察机关,御史地责任是监察,弹劾文武百官,上至宰相,下至小吏,都在御史的监察弹劾之列。此时,这位郭淮郭御史当堂对童贯发难,虽然有些莽撞,却是合理合法地。
“回王上,正是。”郭淮出班回答道。
“你刚才说,太师童贯进迁都之言,可视为叛逆,有什么意见,尽可提出来。”王钰点头鼓励道。
郭淮位于资政殿后方,却是不卑不亢,镇定自若。手持笏板,从容上奏:“王上,福王殿下,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定都汴京,此为我大宋龙脉所在,何故舍弃?历代先帝,在此地苦心经营,归天之后,皇陵亦在此处。倘若迁都,置历代先帝之英灵于何地?童贯既为宋臣,当思忠君报国,而今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不是叛逆又是什么?”
他刚说完,又有一个抗声喝斥道:“腐儒之言,空谈误国!”众人视之,乃京师卫戍衙门最高长官,徐宁。
“大宋现今版图,西至大漠,北接草原,如此辽阔之地,难道不闻不问?近二十年来,朝廷历次发动征战,将士们浴血奋战,忠勇报国,伤亡数十万人,才打下今天的基业。难道朝廷就置之不管?迁都,只是为了方便管理,发展北方,建设北方,有什么错?不要以为你是御史,就能够含血喷人!”徐宁军人出身,向来低调,此时也不免怒发冲冠。
王钰心中暗思,这徐宁平时不声不响,关键时候倒还挺身而出了。
“徐宁退下,御史就是要敢说话,郭大人忠于职守,亦无过错,不可无礼。”王钰斥退徐宁。而后扭头看了面如死灰的赵一眼,问道:“福王,你有何高见?”
赵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朝廷之上,意见一边倒,显然是受了王钰地指使。虽然有个郭淮,不惧权势,仗义直言,但他一个小小御史,人轻言微,起不到什么用。正思考对策时,王钰突然发问,让他一时措手不及。
“这,这个,兹事体大,本王认为,应该先征求陛下以及两宫皇太后的意思,再作决定,这才是为臣之道。”赵借此言提醒王钰,他名义上还是赵家的臣子,千万不要逼人太甚,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第三桶 第两百七十二碗 赵颉红眼 弃卒保帅更新时间:2008…3…17 16:49:13 本章字数:6052
帝赵桓驾崩之后,朱作为他的皇后,与皇帝赵允同被尊为皇太后,居住在福安宫中。一直以来,这位皇太后广有贤名,从不干预朝政。虽为后宫之主,却闭门谢客,与后宫嫔妃之间,也极少走动。是以,就连王钰,也对她礼让三分。
可今天,福安宫这片清静之地,却被人打破了一贯的安宁。
“姐姐,您真的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您没听说到摄政王说么?王钰的那班爪牙已经开始上窜下跳,要求迁都。汴京是我赵氏龙脉所在地,一旦迁都,后果不堪设想,说句不吉利的话,就是我们赵家江山,恐怕也保不住了,姐姐!”蔡太后声泪俱下,再三恳求朱太后。
今日早朝,太师童贯抛出迁都议题,一石激起千层浪。福王赵没有了对策,真得求救于近来十分低调,心灰意冷的圣母皇太后蔡氏。那蔡太后自王钰从北方边境安全回到京城之后,心胆俱裂,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可现在,王钰要动迁都的脑筋,再加上福王赵的一番劝谏之词,她不得不亲自出马,规劝地位尊崇的皇太后朱。要想对王钰施加压力,光是她一个人是行不通的,先帝在时,她不过是个妃子,父亲蔡京又犯了谋逆之罪,她身上也就有污点。除非搬出朱太后,否则,她的意见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朱太后是个典型的妇道人家,心地善良,菩萨心肠,一直抱着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的原则。此时听得蔡太后再三恳求。叹息道:“本宫不过是个妇人,又能说上什么话?军国大事,一直是由王钰主持,他若执意迁都。就算本宫出面,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站在一旁的赵,听到朱太后口风松了。连忙进言道:“太后,只要您和蔡太后不开口,况且没有皇帝的明诏。王钰就是想迁都也动不了。他虽然权势熏天,可还必须得顾忌到影响,如果他违抗太后以及陛下地旨意,就是明目张胆的犯上篡逆,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朱太后望了赵一眼,神色之间,隐隐有几分不悦,良久。摇头叹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自先帝龙御归天之后,本宫已经心无杂念,诚心理佛,你们要怎么办。本宫管不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别人总不至于把我赶尽杀绝吧?”
蔡太后与赵,见朱太后如此固执,心头大急。互相对视一眼。均感棘手。
“太后,王钰是什么人您难道还不明白么?他当初把先帝逼成什么样子,难道您忘了么?康王赵构,被他杀害,首级送到京城,您也不记得了么?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他一旦犯上篡位,我们赵家,恐怕会被斩尽杀绝,一个不留。臣恳求太后,此事万万不可纵容王贼!”赵说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蔡太后一见,也跟着跪倒在地,再三哀求道:“姐姐,事关赵家存亡,您就发发慈悲吧!”
朱太后见此情景,怆然泪下,她虽然从不过问朝政,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王钰废赵自立地可能性相当大。可赵家能作什么呢?太祖开国,就定下了家法,诸王不参政。赵家的子子孙孙,都被供养起来,纸醉金迷,寻欢作乐。
王钰一步步的掌握了实权,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军政两界,都是他地人。赵家想扳回来,是绝无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作那无谓的挣扎,自取灭亡?
正僵持不下,忽闻宫外一声高呼:“圣上驾到!”
不一会儿,小皇帝赵允同欢快地奔进宫来,刚踏入宫门口,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叔叔,跪在母后面前,而母亲还痛哭失声。
小孩子见到母亲流泪,都会手足无措,年幼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地发呆了好一阵,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跑到母亲身后,跪了下去。
见到赵允同,朱太后的心瞬间软了下去,离开宝座,下来抱着皇帝痛哭道:“皇儿,可怜的皇儿……”皇帝虽非她亲生,却一直视如己出,关爱有加。赵允同一出现,朱太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罢了罢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白照沟渠……本宫就不相信,王钰堂堂七尺之躯,英雄盖世,会对我们这孤儿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