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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北伐的条件已经成熟,边境六十万军队备战多时。大宋占尽天时,人和,而地利则与女真人平分。
七月初。王钰以摄政王兼丞相的名义上《伐金出师表》,要求北伐金国。随后,他召集文武要员,紧锣密鼓的制定战略战术。
最后决定。分路出击,以幽云卫东北锋,出兵十万直接出长城居庸关北上。宁夏都护府董队。进入蒙古草原,从西面发起进攻。林冲领南府十万精锐,从真定府出发。中路突破。兰州军,延安军,及呼延灼部为策应,随时准备支援。
因金国主动放弃大定等城市,用意很明显,要收缩防御,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王钰严令三路大军。不可孤军冒进,寻找金军主力,予以歼灭。
大宋以二十六万重兵,开始了灭亡金国之战。同时还有二十余万兵马作为后援,随时准备出击。汉人帝国地北伐一开始。天下震动,就在此时。从遥远的西域传来消息,西辽国决定出兵十二万,西辽皇帝耶律大石。不顾年老体迈,御驾亲征,誓要复国。
此时,攻击金国的兵力,达到了三十八万,这几乎等于金国全国的总兵力。一场大国间龙争虎斗就此开始。无论怎么看,金国灭亡,只在朝夕之间,不禁让人感叹,一个立国不到二十年地年轻国家,就要两大强国的夹击之下,亡国灭种了。
七月中旬,从前线传回军报,东北军北上四百余里,未遇一兵一卒,进展顺利。消息传来,举国欢腾,以为金军惧怕宋军威名,不敢正面作战。随后,林冲的南府嫡系也传来消息,在金国西京道遇到小规模抵抗,在南府军强大地攻势面前,不堪一击,一日开进三百里。
双枪将董平的部队,更是神速,同时出兵,他的部队居然已经开进到了离上京六百里远地地方,与林冲部形成了犄角之势。
“怪了,金国几十万大军哪里去了?怎么都未遇到像样的抵抗?”韩世忠盯着作战地图,百思不得其解,何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想不通,金国怎么会在广阔的草原地带,未设置防线?让宋军这样长驱直入?
“应该是隐藏实力,相机行动。他们放弃大定防线,就是为了收缩兵力,如果臣所料不差,此时金军已经集结在一起,或三军,或两军,在找机会下手。”吴用无官一身轻,顶着一些荣誉的虚衔在家读书。但战事一起,他自然也轻松不了,被召到靖王府开“最高军事会议”。
王钰把内政全部交给了政事堂几位副相,这段期间,他只管军事,不管政务。战前,这位大宋摄政王曾经有过预料,灭金之战,不会太久,但他也没有想到,三路大军会进展得如此顺利,董平更是开到了上京城西南方向。
太过平常就是不正常,他深明这个道理,金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还有几十万精兵,绝不会坐以待毙,究竟藏在哪里?想耍什么把戏?
与韩毅远征军不同的是,远征军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此时,金国有所防备,双方只有硬碰硬的打。
“王上,最新军报!”兵部侍郎张浚匆匆入内,带来了兵部刚刚收到了前线战报。前线部队,每天都会向朝廷报告战局。
王钰赶紧接过,拆开来看,还是和前两天地一样,未遇抵抗。三路大军按原定方案,齐头并进,董平的西北军,已经开到了上京城西南方两百里。
“王上,按时间算,此时此刻,董都护的军队应该已经在攻打上京了。”韩世忠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回头对王钰说道。上京,可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都城,前不久被宋军铁蹄践踏一番,时隔不久,宋军又回来了。
“没有道理啊,上京怎么说也是金国皇都,如此重要之地,不在四周布置防线,不合常理,任何一个国家也接受不了都城被敌军两次攻破。”一位兵部官员喃喃自语道。
此时,吴用突然问道:“林冲所部目前在什么位置?”
韩世忠一听,在地图上找了一阵,指着一处地方说道:“大概在这个方位。”众人一看,那里是上京的一对翅膀,龙化和仪坤。大司马韩毅,就是在这里,用一万骑兵地性命。拖住了金军,转而北上直取上京。
吴用看到那个地方,脸色微变,王钰见状遂问道:“先生。有问题么?”
吴用欲言又止,他其实在担心董平,西北军跑得太快。居然冲到南府军的前头了,这样一来,犄角之势就不成立了。这是自己放弃优势。
但转念一想,林大将军手里有十万当初王上亲手带起来地南府精锐,而且就在上京下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万一有个好歹,他可以随时支援。
想到此处,遂对王钰言道:“回王上,臣只是有点担心西北军进展太快,孤军深入。”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地人发言了:“不是担心,董都护就是在孤军深入。”不是别人,正是仪坤郡王,大司马韩毅。他与吴用一样,虽然放下了权力。但战事一起,仍被王钰召来顾问。
王钰紧盯着地图。良久无言,一阵之后,回头问道:“辽军可有消息?”
“回王上。暂时没有,自西辽国传来消息,声称决定出兵十二万之后,再也没有下文。”张浚回答道。
王钰神色如常,这在朝廷预料之中,契丹人不是笨蛋,他们这是在观望。若宋军进展顺利,他们就会打着盟国的旗号抢占地盘。若宋军受挫,他们想必就会按兵不动,退回国境。罢了,本来也没有指望契丹人能帮上忙,不过就是壮壮声威,给女真人增加压力而已。
“行了,今天议到这里吧,诸位大人都回去,随传随到。北伐金国,是百年大业,诸位就辛苦一点了。”王钰说罢,就欲离开。
这时,韩毅见他要走,往前迈出两步就要说话,吴用一看,一把拉住。韩毅不解其意,再看时,王钰已经步出了房间。
“吴大人为何阻止?”韩毅问道。
吴用往王钰离开地方向看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王爷可是想建议王上下令给董平,严令他不得孤军冒进?”
“正是,东北军出长城,往黄龙府。西北军和南府军互相支援,直取上京,董平孤军深危险的举动。韩某前不久刚刚在仪坤龙化这两处打过仗,那里驻有重兵。林大将军十万南府铁骑,未必就能一举克敌。万一他被拖在龙化仪坤一线,就来不及救援西北军。而西北军兵力最少,万一陷入重兵合围之中,西路可就受挫了。西路军一受挫,我大宋西北门户就将大开。”韩毅详细地分析着种种可能。
其实这些吴用何曾没有想到?但董平是什么人?那是王上的爱将,又是梁山系的亲信,最早跟随王上地一批心腹之臣。自己从前就劝过王上,说董平此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但王上不听。
如今,韩毅要去说破这层意思。若是别人倒还罢了,可韩毅是刚刚犯了事的,身份很特殊,地位很敏感,万一触怒王上,他的结局堪忧。
当吴用旁敲侧击地把这个意思传达给韩毅之后,没想到这位大司马丝毫不领情:“吴大人,您是王上所看重的心腹之臣。这么大的事,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而隐瞒不报?若事事顺着王上的意思,明显的错误也不指出,这不是为臣之道。”
说完之后,大步追了上去。吴用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这个韩毅啊,一根筋。只懂军事,不懂政治,这话谁去说都可以,惟独你韩毅不行,你是真不会作官啊。
青云阁赵出云住所,王钰回京以后,即便再忙,也一定会抽时间来看望身怀六甲的出云郡主。她临盆在即,准父亲自然不敢怠慢。
“宫里太后派人来瞧过几次,都说是个男丁。”赵出云坐在桌前,对趴在自己肚子上的王钰说道。
“她倒是好心起来了。但愿是个儿子吧,要是真是个男孩,我从小就训练他,一定让他好好读书,好好习武,将来作个可堪大用之人。别像他老子这样,书没读几本,武艺也练得不怎么样。”王钰对未出生地孩子,充满了希望。可他忘了,有句话叫作“子不类父”。
“王上何出此言?你既不是博学多才,也不是武艺超群,可照样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赵出云笑说道。
王钰站起身来,盯着她肚子,作沉思状,良久方才咂巴嘴说道:“我琢磨着,要是个男孩,等他年纪稍大一些,就不能养在王府里,得放出去。在父母慈爱之下长大的人,不会有什么出息。”
赵出云一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王上可真是的,这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就已经琢磨着要怎么培养他了,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王上,大司马,仪坤郡王韩毅求见。”房外有下人报道。
韩毅怎么还没有走?王钰虽觉奇怪,但还是让人领他去偏厅等着,自己随后也赶了过去。
“怎么了?大司马还有事?”王钰不及坐下,已经开口问道。
“王上,您必须马上下令,严禁西北军孤军深入。”韩毅开口第一句话,就惹得王钰直皱头,什么叫我必须马上下令?但他知道,韩毅是个直性人,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怪罪于他,便问其原因。
“臣当日领军回国,途径西夏,董平强令西凉王李乾顺率百官出迎,宴会上,他飞扬跋扈,几度出言不逊,臣观那西凉王忍气吞声……”韩毅正说着。
“等等,你到底想说什么?这跟孤军深入有什么关系?”王钰打断了他的话。
“回王上,大有关系。董平此人,性格暴戾,他孤军深入,是何用意臣不敢妄自猜测,但这种行为,是极为危险的。王上应该严令他不得孤军深入,更不能往北一直打。上京地北面,气候变化无常,臣率远征军在那里吃尽了苦头。而女真人世居此地,若把重兵,设在极北之地,以疑兵诱董平部继续北追,情势危矣!”韩毅丝毫不顾忌自己的特殊身份,直言敢谏,也不想想董平是何等人物,与王钰是何种关系,难怪不止一人说他不会作官。
王钰一时无话,神色冷峻,按理说,韩毅是有这样地发言权的,毕竟他在那里打过仗。以自己知道的地理知识,东往再往北,不就是日后地俄罗斯了么?那可是千里雪原,能把人冻死。宋军多是中原人,肯定不会习惯这样的气候。
韩毅见王钰似乎还在犹豫,干脆把自己的忧虑一古脑倒了出来:“王上,还有一个可能性。如果董平所部战败,我国西北门户就将大开。西北门户一开,女真人南下的可能性不大,党项人作乱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有一方势力兴风作浪的可能性,咱们却不能不防。”
王钰先还没听怎么明白,但串起来一想,神色微变:“你是说蒙古人?”
“正是!臣领军在蒙古滞留期间,忽图刺及其子也速该,几次三番刺探我军情报。臣当时并未多想,但后来分析,他们想抢夺俘虏。目的还不是杀死女真废帝复仇。”韩毅越说越玄乎了。
可王钰却是越听越有意思,遂问道:“依你之见,蒙古人不杀女真人,那想干什么?”
“结好女真!”韩毅语出惊人,这本是不合常理的一种推断,但王钰听后,认为可能性极大。忽图刺他没有见过,不知其深浅,但也速该这个黄毛小子他却是见识过的。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想那忽图刺也当是个雄人物。
“继续说。”王钰催促道。
“王上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