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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了。
蒙塔尼亚克看了一眼碎成粉末,纷纷扬扬飘散下来的地心灵石,一屁股坐在地上,马上冥想起来。他要抓紧时间恢复一点魔力。
夜幕下的莱顿城飞起了无数的鹰身人,他们欢呼着,飞临一片狼藉的特曼军营,将一个个头昏脑涨刚爬起身的士兵用刺枪戳死。
莱顿城东门打开,气势汹汹的牛头人扑了出来,像钢铁怪兽一样扑向特曼防线。
城门两侧一百米远处的两截城墙突然坍塌了,这是穴居人的杰作,他们挖空了城墙的地基,沉重的城墙在自身重量的压力下沉陷崩塌。
从塌陷的城墙缺口处,涌出了大群的美杜莎,他们迅速展开队形,用弓箭射住阵脚,扫除牛头人突击部队两翼的威胁。
人类几乎毫无抵抗,他们的一线力量完全被刚才的地震术摧毁了,在远征军迅如电、猛如火的突击下,人类军队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现在唯一阻碍地底军队的,反而是刚才地震留下的裂缝。好在这些剩下的裂缝并不是连在一起的,远征军可以绕过去,只是行军速度稍慢了一点。
远征军顺利突破,作为先锋的牛头人部队已经穿透了人类的防线,到达了外围。可惜的是,黄金狮鹫军团和禁卫军的军营都设在二线,刚才的魔法无法把他们笼罩进去。
可能是害怕远征军的声势,两大正规军团都没有出动救援部队,统帅部见无机可乘,只好放弃了预定的攻击计划,从两个军营的空隙中钻了出去。
因斯特和恢复了一些的蒙塔尼亚克跟随着后队,他们是最后一批离开的部队。因斯特原本以为人类会在远征军突围一半的时候拦腰杀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先头牛头人在突围后又悄悄回转,配合后队中的法师团和护卫团,肯定能重创敌人。
但两大特曼正规军按兵不动,因斯特的计划没有派上用场。
蒙塔尼亚克说:“看来人类满足于咱们主动离城,不想在这个关头继续拼命,他们只要收复莱顿城就是大功一件,消灭咱们还是次要的。”
看不出人类意图的因斯特,只好接受了蒙塔尼亚克的说法。
跟随着离去的部队,因斯特在夜色苍茫的大地上向东方走去。他回头望了望逐渐变小的莱顿城。
城头上亮起了火光,应该是特曼先头部队已经登城了。
回过头来,因斯特对身边的战友淡淡地说:“咱们回家。”
六十八
尼贡远征军突围的时候,特曼一方的总指挥迪昂将军却在一处隐秘的军营中召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营帐中间的一张大案上放置着一个魔法水晶球,上面正投射出战场的情形,最后的影像是尼贡军队向东开拔,消失在夜色中。
迪昂将军满面笑意地开口:“普朗克公爵大人,您的情报真是每一次都非常准确呀,我要谢谢您和您在那边的朋友,此战获胜你们当居首功。”
“多谢将军大人。”普朗克公爵恭敬地回答,虽然他从爵位上来说还高过迪昂,但对方现在手握重权,尼贡远征军撤退以后,光复国土的大功轻松地落在头上,以后他肯定是朝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普朗克尽管贵为公爵,说话间也不得不陪上几个小心。
迪昂将军的兴致显然非常好,这也难怪,尼贡远征军离开了莱顿城,他轻轻松松地就获得了意想不到的胜利,尤其是这种胜利在十几天前还是不可想象的。自此之后,他本人将攀到特曼军界顶峰,并稳稳坐住这个位子。
斟上两杯葡萄酒,迪昂将军亲手递给普朗克公爵一杯,“来,庆祝我们的成功。”
“多谢。祝将军武业兴盛。”
两人对视一笑,将美酒一饮而尽。
“不知将军大人准备如何对付东去的尼贡军队?”普朗克公爵开口问道。
“放心吧,有你这么明确的情报,他们跑不了。虽然莱顿城光复,让他们溜回地底去也无不可,但我不介意为自己和底下的将士增添一些军功。”
说完这句话,迪昂将军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您的那些朋友跟随在尼贡军队中,很有可能受到误伤,这点我无法保证什么。”
“谢大人对他们的关心,不过他们有自保之道的,我也派了人手去接应。”
“好!等全歼尼贡来敌,咱们在莱顿城里开一个盛大的聚会,为大家庆功。”
……
远征军疾行了一夜,为了防备特曼人追击,坦埃斯带领着将近四千名牛头人断后。
特曼军队的追兵好像是在应付差事一样,只是远远隔着几里地缀着远征军,一点发动攻击的意图都没有,而且追兵里面也没有最让人担心的禁卫军的身影。
从昨天夜里开始因斯特一直心中不安,突围的过程太顺利了,似乎特曼人和远征军有着某种默契,恭送他们离开一样。
出于担忧因斯特派遣了不少鹰身人起飞侦察,传递回来的消息也让他大惑不解,禁卫军、黄金狮鹫和狂狼军团都待在营地里没有出动,只有一些辅助军队尾随着远征军,数量不过五万。
鹰身人在平原上飞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人类有任何大规模的部队调动。
因斯特突然涌起一个不安的想法,如果人类三大正规军团不在军营里,那他们会在哪里?
不过一转念他又释然了,虽然自从被围在莱顿城,鹰身人又失去了空中优势以后,白天成了远征军的侦察盲区,在狮鹫的拦截下远征军无法获知人类军队的调动,但直到前天因斯特还能确定三大军团一定在莱顿城外。
夜间在鹰身人的侦察下,人类绝无可能调动人马不被发现。那么如果人类要调动三大军团,只有昨天白天一天的时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这边刚一做出突围的决定,特曼立刻就知道并马上开始行动。
预定的时间到了,因斯特只能把疑虑藏在心底,把队伍托付给了坦埃斯,他自己要和蒙塔尼亚克一起,转向南行。
随行的还有法师团的一百名穴居人法师以及两百名灵吸怪,其他法师和灵吸怪留在坦埃斯的大军中,因斯特的护卫团倒是全员都在,不过经过历次战斗,护卫团也减员到了八百。
在因斯特和蒙塔尼亚克南行一个半小时以后,坦埃斯率领的部队遭到了伏击。
在远征军行军方向上有一个人类的小城市,当太阳升到高高的空中的时候,随着一阵军号声,无数骑士和战马从城市的各个房屋中冒了出来,他们像水流一样沿着各条小巷,汇聚到城里的主干道上,当他们从城市里流出时,已经变成了一支令人恐惧的钢铁洪流。
小城根本没有城墙,木质的栅栏早已被放倒,军队像气势惊人的洪水般从城市里汹涌而出,不多时在原野上结成了威武的军阵。
骑手们展开战旗,代表禁卫军的旗帜在晨风中飘扬起来。
军号阵阵,战马隆隆地小步跑动起来,骑士们的钢甲上映射着秋日朝阳的冷光,抬起杀气逼人的骑枪,向着东方策马行进。
在他们前方不到十里,就是远征军的先头部队。由于远征军统帅部一直认为包括禁卫军在内的特曼主力还在莱顿城外,所以精锐的牛头人部队被安置在了队尾,此时直接面对禁卫军铁骑的,是穴居人和美杜莎的联合部队。
地面上传来了令人心悸的震动,有经验的老兵大喊起来,“人类的铁甲骑兵!快列阵!”
远征军的战士们骇异地睁大了眼睛,努力在刺目的光线下发现敌人的身影。东边的地平线已经消失了,取代的是一条一眼望不到边的黑色长墙。
嘹亮的军号和战马的嘶鸣扑面而来,一股股黑浪正排山倒海一样地涌来。
“列阵!列阵!”虽然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类重骑迎面遭遇过,但不少远征军的指挥者都在那扎克接受过对抗人类重骑的训练,他们知道只有把军队结成牢固的阵势,才能阻止铁骑的进攻。
但是远征军排列的是狭长的行军队形,还没等排出防守阵列,禁卫军的铁骑已经扑了过来!
面对强敌远征军展露了非同一般的勇气,美杜莎弯弓搭箭,穴居人手持刺枪,英雄的战士无畏地迎接强大的敌人!
美杜莎的弓箭只来得及射倒最前一排的敌人,随后而来的钢铁洪流就将他们淹没。穴居人更不济,他们像被洪水冲刷的树叶一样,甚至根本无法给全身铁甲的禁卫军造成任何伤害。
禁卫军一排排地冲入尼贡士兵当中,挺枪——刺击,在战马的高速下骑枪发挥了可怕的杀伤力,不少尼贡战士被刺枪洞穿,有的禁卫军甚至能够一枪穿透两个穴居人。
禁卫军的每一次冲击,都在远征军中翻起一阵血浪,完成杀戮任务的禁卫军铁骑,会在战马失去冲击力以后策马返回重新列队,后排的禁卫军则会恰到好处地接上,杀戮的冲击一刻不停,远征军像被刀削的苹果一样,在一次次的冲击下一层层的剥落。
特曼的重骑兵还仗着马快,抢先占领了战场的两翼,尼贡的部队遭受到来自三面的冲击。战士一排接一排地倒下,伤亡速度快得惊人,穴居人和美杜莎凭着血肉之躯硬扛重骑兵的冲击。
坦埃斯带领牛头人部队急速赶到战场,此时前队的穴居人和美杜莎已经伤亡惨重。坦埃斯又急又怒,一扬手中的战斧,四千名牛头人发出令人震恐的吼叫声,向禁卫军铁骑冲去。
禁卫军虽然占尽了上风,但尼贡远征军的抵抗一直非常顽强。美杜莎和穴居人前仆后继,鹰身人也从空中进行支援,一直坚持到牛头人赶来,他们结成零散的阵型,以中队、小队甚至个人来对抗铁骑的冲击,始终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逃亡现象,那原本是特曼人期待的。
一旦队伍顶不住铁骑的压力崩溃,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杀,特曼骑兵可以从背后轻松地杀死任何逃兵。一般来说,如果没有结成稳固的阵型,步兵士兵面对铁骑那可怕的冲击力的时候,扔掉武器逃跑的情况非常普遍。但尼贡士兵经受住了考验,他们最终也没有崩溃逃跑。
如果没有牛头人这支足可以对抗重骑的精锐力量的话,穴居人和美杜莎再英雄,也不过是把覆亡的时间延长一些,多给敌人造成一些轻微的损失。但牛头人的参战改变了战场局势,有了能够正面对抗重骑的牛头人,远征军其他兵种的部队可以趁机重组,恢复战斗力。
牛头人和重骑相互之间绝不陌生,尤其是远征军中的牛头人主要来自第一军,长期同特曼王牌铁甲军对抗的部队。
驻防黑岩大道时,牛头人和禁卫军就打过交道,此时两个老对手见面,二话不说就用武器相互招呼起来。
禁卫军骑士知道,用长剑对付牛头人纯属送死,必须用骑枪,并辅以战马的高速才能有效杀伤牛头人。骑士们纷纷更换武器,一些在刚才的战斗中失去骑枪的骑士打马回到后列。
牛头人狂呼着杀向禁卫军,他们有力的双足登踏着大地,发出几乎不逊于战马奔腾时的动静。牛头人高速奔跑的速度非常惊人,他们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追上披挂着铁甲的战马。
禁卫军前锋部队迎面冲了过来,他们的冲锋距离不足,因此发动的攻击有些勉强,但他们别无选择,必须为后队的骑士整队争取时间。打马脱离一定距离,然后反向发动冲锋的伎俩是行不通的,发狂的牛头人能够一直追砍很长距离,直到战马脱力也不一定能摆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