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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辰不禁愣了愣。
“给。”
索丝丝美眸中携着一抹促狭之色,扔给了龙辰两个藏物袋。
龙辰微微愕然的接过藏物袋,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怎么雪姨你也……”
杀了人夺藏物袋这种事情,龙辰一直都在这么做,也因此被白狐鄙视了好几次,他没想到连索丝丝也有这种癖好。
索丝丝淡笑道:“雪姨不拿,还不是留给别人拿走,与其便宜其他人,倒不如便宜自己。”
“那为何给我?”
龙辰疑问了一句,并将手中两个染血的藏物袋丢进了自己的藏物袋里面,他现在或许用不着太多的低级魔石,可小龙灵总得用,而且里面说不定有一些兽系使用的玄兵玄甲,可以给强子。
索丝丝直接回道:“高阶兽尊的藏物袋,雪姨拿了也是没用的。”
龙辰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了。
事实上,对于龙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战胜程于旻,索丝丝显然有些惊讶,不过,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经过这一次,也让她直接明了的知道龙辰不仅是玄气量达到高阶尊者,其拥有的实力也完全压过了那些入高尊已久的玄者。
拥有高阶尊者的玄气量,与压过其他高阶尊者的实力,显然是两码子事情,尤其,龙辰的对手还是程于旻那样的玄斗经历极为丰富的高阶尊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已经证明,龙辰显然已经拥有趋近于初阶宗者的实力。
在索丝丝这样的中阶宗者看来,像龙辰这种表面不温不火,暗中却实力惊人的高阶尊者,乃是最可怕的一类,除非能摸透龙辰的实力,否则,哪怕是宗级玄者,也有可能在龙辰手里吃大亏,甚至毙命。
想着这些,索丝丝不禁忽然莫名问了一句:“龙辰,你知道一品高尊这个名讳么?”
“一品高尊?”
索丝丝这忽然的问题,让龙辰很是困惑。
“你身为植系玄者,应该知道一种名为一品红的植类吧?”
索丝丝又莫名问道。
龙辰点了点头,道:“恩,最普通的一种植类,只有一阶,在海内大陆生长着很多,乃是一种剧毒植类。”
“这种植类外观很鲜艳,总是会引人瞩目,但如果不是有人误食被毒死,恐怕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真正的威胁。”
索丝丝轻声道,然后笑道:“所以,一品高尊指的便是如一品红一般的高阶尊者。”
龙辰愣了一下,旋即便回过神来,看来,索丝丝所谓的这一品高尊是在暗指自己。
“在海内大陆近千年的历史中,总共有七人被冠以这种名讳。”
索丝丝微微笑了笑,最终淡淡道:“可获得这个名讳的玄者,却无一人步入宗级。”
龙辰沉默了许久,忽的笑道:“是毒草就得除掉么?”
索丝丝眸光疼惜的看着龙辰,轻声道:“记得,在宗级之前,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是一颗毒草,而宗级之后,仅凭紫云破穹便可任你遨游六陆,无人能拦得住你。”
龙辰很清楚,索丝丝这是在变相的提醒自己,而所谓的一品尊者,也便是木秀于林之理。
不过,索丝丝显然并不知道,宗级这个对所有高尊而言如天堑一般难以跨域的坎,对龙辰而言,其障碍却是早已消除,前方一片坦途!
跨越宗级之境,只是一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五彩浮空莲越过了王莽岭西北部区域后,很快便进入了大梁国的境内,并一路无阻的朝原金石国的方向而去。
用了两天时间,龙辰与索丝丝二人到达了樊家掌控的领土之内,未免又被人盯上,龙辰没有再使用五彩浮空莲,而是乘着索丝丝凝聚出的淡蓝浮冰入了北部公国之境。
原金石国的国都金銮城,如今已经变成樊家的中心所在,到达了金銮城以后,龙辰做了少许伪装,然后独自一人前往了金銮城的皇宫。
然而,刚刚沿着西门青石大道行至离金銮城皇宫正殿还有约两三百米时,从皇宫之内断断续续的飘荡而来一阵阵沉重而哀伤专用于守灵的悲调挽歌。
龙辰不禁举目眺望了一下,却忽然看见,在皇宫的外围城墙之上,竟是悬挂着许许多多就似被大雪覆盖一般,绣着金边的白色布帛微风飘荡着。
显然,皇宫内此时正在举行丧礼,而龙辰往前迈进的双脚,也硬生生的止了下来。
※※※
作为北部公国西南境的小公国,金石国的领土面积相当狭小,从版图轮廓的西南边境一直延伸到东北境,这段最长的直线距离也只有一千里不到,与地大物博的紫岚国比起来,几乎仅等于其一级城镇所管辖的领土。
这么一个小公国在掌控原大禹国七成军队的樊家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可反抗的余地,樊家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将其踏平。
事实上,在樊家军队入侵金石国西南境之时,金石国的皇帝以及嫔妃们便带着国库里的金银财宝连夜逃遁,可以称得上把金石国送给了樊家。
有些戏剧化的是,对于樊家军队的到来金石国的国民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夹道相迎,这种小公国的苛捐杂税远比海内大陆三大帝国高出数倍,重负之下民不聊生,而樊家成了这里的主人,自然要安抚民心,在这方面肯定会给予好处。
比起富庶的上京城领域,金石国实在是一片贫瘠到不能再贫瘠的地方,连与之仅隔了一条大河的大梁国都懒得去将其吞并,气候严寒不说,土地也总不出什么好庄稼,一到了冬季,气候更是恶劣,整个金石国便陷入一种近乎死寂的地步,而为免这个国家的饥民出现大暴动,波及到自己领域内,与之临近的紫岚国,大梁国,以及南罗国,每年都得送上大批米粮给金石国。
事实上不仅是金石国,整个北部公国领域内的环境都差不多,这种攻占以后不仅没有好处,恐怕还得倒贴不少钱财的穷地方,没有哪个国家会浪费兵力和粮草去征伐。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樊家开了这个先例,而对于樊家的这种有些荒唐的做法,与樊家所处的局势所联系起来,各国似乎也能理解。
因为,樊家在原本的区域内被大禹国皇室逼得迟早要落败,甚至从某些渠道传来消息,玄宗殿也要助大禹国皇室,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樊家如果不想彻底灭亡,那么也只有跑到北部公国,
不管金石国有多贫瘠,气候又有多么恶劣,樊家总归站稳了脚跟,也远离了与大禹国之间的纷争,而樊家这么做显然明摆着已经放弃了推翻大禹国皇室的初衷,只祈求能够获得一个生存的机会。
只是,一想到曾经在一夜之间便占领上京城,并逼走大禹国皇室,声势也非常浩大的樊家,最终在玄宗殿的施压之下竟然也落得如此不堪的结局,紫岚国和南罗国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有些吁嘘不已。
甚至,才刚刚占领金石国不到一个月的樊家,十席之中,便有两人遭遇不测!
金銮城皇宫后殿,伏龙殿大厅内。
一开始看见皇宫城墙上挂满白帛,并闻听挽歌以为樊京云出了意外的龙辰,情急之下几乎是硬闯进了皇殿内,还好在被大量护卫军围困,并即将遭遇到效忠樊家的尊级玄者围击之时,冷静下来想起身上有樊京云曾经赠予的令牌,这才化解了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樊京封也及时赶到,并将龙辰领进了皇殿,而得知死的并非是外公,乃是十席之中另外两位樊家的表亲戚以后,龙辰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樊京封将龙辰领到伏龙殿便立即离去了,他如今既担任着金銮城的守备,又担任新都禁军大统领两个职务,事务本就繁忙,此时樊家十席之中又死了两名,金銮城内的各种谣言四起,军心也有些动荡,他必须要亲自监督着一切大小事宜。
樊京封走了没一会儿,手臂上裹着一圈金边白帛的樊京云闻讯赶到了伏龙殿,其面色憔悴不已,双目更是布满了血丝,两个月前还仅是花白的鬓角,已经看不见几根黑发。
樊京封走得很急,也没有说太多,所以对樊家发生的事情,龙辰只知道死了两名十席,具体的毫不知情,见到樊京云之后也立马起身迎了过去,并扶着有些气喘的樊京云坐到大厅首座上。
待樊京云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缓了一些气后,龙辰才急忙询问道:“外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樊京云放下茶杯,轻轻吐出一口气,面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然后望向龙辰道:“你是指勒令休战这件事,还是指十席被杀一事?”
龙辰微微皱了皱眉,道:“玄宗殿勒令休战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是郦鞅向玄宗殿献出的计谋,难道十席被杀,也与郦鞅有关?”
“当然有关。”
樊京云微微眯着眼,目露憎色道:“郦鞅献计让玄宗殿将我樊家割成了两块,留下上京城作为引樊家十席内乱的诱饵,以便在天之城宁家的协定达成之时,让那些存有异心的十席回上京城宣布建国,这等伎俩岂能逃过我的眼睛?因此我只留了你表外公樊申在上京城,其他六席一并软禁在金銮城,绝不给他们回上京城的可能。”
龙辰愣了愣,担忧道:“外公你这么做不担心其他六席反出?”
樊京云一改常态的冷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反,好看看他们能调动多少军队。”
听见这个答案,龙辰心里不禁惊了一下,他这才醒过来,外公在自己面前虽和普通老者一般温善,可毕竟是曾有着“铁相”之称的一代权臣,该做什么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手软。
龙辰也随即追问道:“那结果?”
“结果?结果又被郦鞅走在了前面。”
樊京云面色变得有些阴沉的道:“我故意给了他们机会,并暗中派人盯着观察,以统计有多少人会响应,可六席才刚刚有所异动,不知道从哪里杀出一名黑衣人,竟是在半路就把六席中两人给杀了!”
龙辰露出少许愕然,接着,锁眉道:“因此剩下的四席就彻底安分了起来?并未认为那两席是外公你派人杀鸡儆猴?”
“正是这样。”
樊京云轻轻点了点头,目有不甘的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樊家近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情,不仅让他心中一片郁结,心神也是备受折磨,疲惫不堪。
大厅内,也跟着沉寂了起来。
如果没有郦鞅这横插一手,樊京云只需统计出有哪些人响应六席,并迅速将那些人革职查办,来一次大换血便可以止住这个势头,可哪里想到,郦鞅居然连樊京云这一步也算到了,在关键时刻,不仅使得樊京云的计划变成泡影,更是将两席之死顺理成章的嫁祸到樊京云的头上。
这一次,樊家剩下的四席固然是安分了,可心底却已经埋下了不可磨灭的恨意,如果说先前心中还存有同族之情,那么到如今,这丝情义显然荡然无存。
毕竟,在余下的樊家四席看来,樊京云都已经如此无情,那他们以后也必然会做出让樊京云万劫不复的事情。
面对这样一种局面,樊京云根本没有任何化解之法,他就算能冷下心肠,也不可能杀了剩下的四席,一旦那么做,那些因迁徙至北部公国这种贫瘠之地原本就有些不顺从的樊家军士,唇亡齿寒之下,必将反出樊家。
郦鞅或许并非这世上最有心计和谋略的人,可是,他却是最了解樊家的人。
无论是是樊京云还是其他樊家九席,可以说,都是在郦鞅眼皮下面成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