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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我一脸惶恐地跪了下去。形势比人强,除非我已经拥有了强大到足够与之抗衡的力量,否则,面对愤怒的恩达斯之王,还是不得不低头。
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之前的态度十分生硬,看来,虽然为了玛莲莉而做出留下来的决定,但失去了向上的动力的我心态还未纠正过来,根本懒得为迎合“有负于我”的艾斯特塞九世而做出一系列虚伪的举动。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唯命是从,因为我并不在乎这个什么驸马的身份与地位,大不了闹翻后拔腿就走,至于玛莲莉,到时候就看她愿不愿意跟我走了。当然,为了不让玛莲莉夹在我们中间为难,心中虽然不太情愿,但在一些可以将就的问题上我会尽量将就艾斯特塞九世的。
见我一副认错的模样,加上他可能也觉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没有好处,便道:“你知道吗?红枪中队虽然是一个最爱惹是生非的部队,但每个队员都有远超一般士兵的实力,其中队长雷本蓝更是难得的战争奇才,我见过他那篇有关重骑兵运用的文章,确是字字矶珠,若加以培养,不日定成大器。只是他为人偏激,又不通处事之道,若是在我们这些老成求稳的老头子们手下论资排辈,只怕难有出头之日,所以我才想到要把他交给你来管理。”
原本他是这么想的,难怪会对如此,也难怪会对朵坎如此关心。当然,对他的话我也没敢全信,毕竟若朵坎是他的私生子的话,他也不会把实情相告。
面上当然不会表现出来,我诚惶诚恐地道:“臣没有体会到陛下的良苦用心,对红枪中队约束不力,以至有今日之祸事,实在是罪无可恕。”
见我主动承认错误,艾斯特塞九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道:“那你知道今后应该怎么做了吧!”
我道:“臣今后一定用心管理红枪中队,保证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绝不辜负陛下的厚望。”
“好!”艾斯特塞九世十分满意我这番说辞,高兴地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想到要好好整顿红枪中队,既然要留在恩达斯帝国,手中的班底自然是必不可少,这红枪中队就是一支难得的可收为己用力量,我当然不能放过。再说了,我现在是红枪中队的领导者,无论红枪中队干出什么事来,别人都会把帐记到我头上,若是任由朵坎再这么闹下去,只怕恩达斯的大臣们都会被他得罪光了。
我本来是拟定过处理红枪中队问题的计划,只是因为前几天想着走,所以一直没有实施,现在正好趁朵坎伤重休养的时间来一步步地展开。
想到这,我立即开始行动,先去探望了正在养伤的朵坎。据给朵坎治疗的法师说,朵坎全身上下大小伤一十八处,其中包括右前臂骨折和三根肋骨折断,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一道剑伤,这一剑透胸而过,导致了内腑极度受损,好在离心脏还有三寸,要不然,只有神灵才能救他了。不过,这些伤虽未致命,亦是十分严重,就算每天施用强大的治疗法术,他也至少要花费二个星期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从床上站起来。
得到这个结论,我心中高兴极了。朵坎不在,那我要推行计划起来那就更加容易了。
回去安慰了一下还未完全放下心来的美莲达,顺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我骑着马来到红枪中队的营地。
此时,红枪中队已将早上战斗的痕迹收拾干净,不过,他们显然还未从今天上午的事件中摆脱出来,没有进行规定的军事训练。
以他们的身份,根本没法见到正在左臣相府养伤的朵坎,只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朵坎并无生命危险,现在见到我来了,都赶紧向我打听朵坎的具体情况。
我先向他们说明了朵坎的情况,在他们的欢呼声中,我道:“由于雷本蓝中队长负伤,这段时间将由我来对你们进行训练。”
对我的高超的功夫他们已有了解,听到我要教他们,一个个都露出兴奋的神色。
等一切交待清楚后,我告诉他们,我会在明天下午进行一场测试,要他们今天先复习一下所学的功夫。
看他们一个个热情高涨地开始练习,我十分满意地骑着马回到家中。
第二天下午,我依言来到红枪中队的营地。说是进行测试,其实是一边倒的教训。他们除了莫本勉强撑到二招外,其他人都在一招之内败下阵来——其实,若不是怕出招太猛控制不住而伤到莫本的话,他也挡不住我的一招。当我在力量上占有上风时,便能将一身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才取得令人震惊的效果。
虽然他们跟我交过手,但那是在群战之中,大都是在迷迷糊糊中便被我击倒了,现在,他们终于体会到了我难以企及的实力。不用我出手,只要站在那,在他们眼中便是一个无法匹敌的存在,如山般巍然,如海般广阔,绝非人力所能企及。很多人都是被我可怕的气势所压倒,在我面前连站都站不稳,还未出手便已败下阵来。其他人勉强支撑下来的人也是大受影响,自非我一招之敌。
不到二个小时,便让这九十多个人皆体会到了我的厉害,看他们一脸崇拜地望着我,我知道,他们都被打服了。这是我早有算计的,只有在这帮人心中树立起我无法战胜的形象,传授起功夫来才能水到渠成。现在,我可以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了。
接下来,我开始教他们功夫。
集中所有的士兵在四下围成一圈,我先将一张羊皮交给特珀,然后低声吩咐了他几句,接下来,站在广场中央,让三名小队长中最强壮的哈姆叫出来陪我演练。
看着面前兴奋中带点紧张的哈姆,我道:“全力向我出手!”
哈姆先是一愣,后来意识到我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讲解,当下便杀了过来。
知道我武功远胜于他,他不敢保留,全力以赴地向我进攻。冲到我面前五步之遥,右拳一伸一曲,耍了个花招,左拳就在这掩护之下悄无声息地袭向我肋间。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如同毫无所察。这反而使哈姆产生了怀疑,手伸到距我数寸之外便迟疑起来,因为他知道,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骗得过我。就在他这拳势凝滞的一瞬间,我伸手刁住了他的左手腕,先是一扯,当他慌忙向后抽手时,顺势一送,立即让他摔了个大跟头。
“你们知道哈姆为什么会被我摔倒吗?”我大声问周围的人。
“他出手太慢!”
“他用意太明显!”
“他用力过猛!”
……对于这种从实战中总结经验的教授方法,他们十分熟悉,我一询问,立即就有无数人提出自己的看法来。
“你怎么看呢?”我问哈姆。
哈姆道:“我刚才不该犹豫不决,就是迟疑的一瞬才会让你捉到了我的破绽。”
“你说得不错,那么,再来!”我道。
二话不说,哈姆再度冲了上来。这一次他不再犹豫,右手直截了当地击过来。我伸掌一挡,在拳掌即将相撞前,突地一缩,让他全力一拳击在了空处,趁他使错力而无比难受的那一刻,我掌向前伸,击在他没了半点力量的拳头上,撞得他飞跌出去。同上次与他交手相比,我的力量增加了不少,能够用出更多更精妙的技巧,这使我整体水平有了很大提高,对付起他来,也就更得心应手了。
“什么原因?”我问。
“用力过猛!”他答,然后第三次冲了过来,结果,还没到我身边便被我捉到一个破绽,一脚踹了开去。
就这样,他连冲数十次,却每次都被我简简单单地击倒了,若非我手上不带劲,他老早就站不起来了。
在又一次将哈姆击倒后,我阻止了还想冲过来的他,问道:“你与我交手这么久,你觉得你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呢?”
听我这么一问,哈姆抓着脑袋抓了思考起来,但好久亦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你的破绽太多了!”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问题。
“是啊,是啊!”他欣喜地叫了起来,“以前中队长也是这么说我们的,所以他才要我们从被人击倒的地方寻找弥补破绽的办法。”
故意与他交手这么久,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我大声道:“你说得不错,但你有一点错了,那就是,武功的破绽不一定要从与人交手中得到经验,在很多时候,学习招式是一种更为恰当的办法。”
听我这么一说,底下的人脸上都露出无法相信的神情。这也难怪,以他们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得到名师的指点,所有有关武学的知道全是来自于朵坎,经过他这么长时间的灌输,早已成为思维定式,根本听不进其它说法,若不是因为我是他们极为佩服的人,只怕早就嚷嚷着闹将起来了。
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我一点也不慌。我的目的就是要将朵坎在红枪中队建立起来的权威一点一点地摧毁,这样,才能开展下一步的计划。
一笑,我道:“我知道大家难以相信,这样,我们来做个试验!”
命令两人拿来两把木剑,我们俩一人一把。手持长剑,我长剑平伸,对哈姆道:“你随意向我进攻,我就用现在这样防守。”
面对着长剑向上斜指的我,哈姆长吸一口气,向前一个突进,瞬间连踏三步,双手握剑,狠狠地向我手中木剑劈了过来。他刚才那几十跤也没有白摔,现在的动作已经比之前要严密多了。不过,这种程度的招式还是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木剑一引,他就连人带剑撞到了一边,长剑回撤,又恢复了之前的动作。若非我并未打算攻击,只要趁他立足不稳便可在数招中将他击败。
哈姆一愣,不甘心地又杀了回了。他脚下疾行,冲到我面前时向左一晃,突然闪向右方,木剑连抖,斜刺我难以保护的左肩。我右手轻挥,木剑上挑,又一次轻松地将他这势大力沉的一剑化作无形。
就这样,在哈姆数十次冲击中,我连动作都未多做,无论他从哪个方向攻来,每次一剑,半步未退地挡住了他疾如骤雨的攻势。
最开始那些人还未看明白——因为,我既能于一招之内将他们通通击败,能这样轻易地对付哈姆与也不足为奇——不过,到后来,他们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那就是,我在与哈姆交手的过程中,从头至尾都保持了最初防守的姿势,而且只使用了两式,一个下划,一个上挑,每次勾勒出一个半弧或连绵使出数个半弧,而就这看似简简单单数招却将哈姆变化多端的招式一一化解。
到后来,连哈姆也发觉了这一点,他剑势骤变,一时快如疾风,一时重如山岳,千方百计想从我的剑法中找到空隙,但却根本捉摸不到我这看似简单的木剑走向,总被我在最紧要的关头用最轻巧的方式或挑或划地破解,只觉得我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沉重而带有难以言喻的压力,只要面对着便有种无法力敌之感,直欲弃剑投降,战到后来,他心中满是无奈、不甘与绝望中坚持不懈的苦闷,焦躁之下,运剑更猛,吼声连连。
哈姆的无奈是必然的,要知道,我用的是无极剑法中最基本却又极其精妙的招式,为了将这两式练得纯熟,足足花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从最初一小块石块开始,到最后重逾千斤的巨石,要用这两式在它们坠地间用长剑悄无声息地挪移到指定地点,当时的训练曾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