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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在短暂的沉默后,伴着一阵大笑,一个连头带脚都严严实实包裹在厚大的魔法袍下的人从我身后的一个屋檐上跃了下来。听嗓音,应该是年青男子。
此人其实是一肚子的惊讶,他用的是他们这一族的秘法,就算在数百步外亦可以牢牢锁定跟踪对象,哪知,刚才跟踪对象加速时,他突然发觉他这百试不爽的秘法居然有锁之不住的感觉,惟恐跟丢了人,大惊之下这才拉近了距离。谁知才走出数十步,立即便被人发现了行踪。掩饰住心中的不安,他大步走上前来。
望着面前的这只能看见闪烁的双眼的神秘男子,我仔细打量他,他也一分不让地上下打量我。
我一脸不服地道:“你穿成这样与我见面我好像太吃亏了。”
他轻笑道:“若你能找到我,下次你也可以穿成这样来见我。”
此人不太重荣誉,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否则,我指出他藏头缩尾时他会不好意思;其二,此人注重实利,在他看来,只要有实力做到,怎么做都是对,这是从他的话中推测出来的。
对着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大意,提高警惕度,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以此人的性格,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跟我这么久。
那人便于此时,从身体迸发出强烈的杀气。我大惊,正欲后退,好在此时的我为了维持“心眼”的状态,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头脑,突然发觉对方只有杀气而无杀意,明显是来试探我的反应,当下,硬生生地压下了想要抬脚的念头,纹丝不动,如山般立于当场,只用冷冷的双眼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似要将他的内心全部看透。
没有想到我会采取这样的举动,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突然大笑起来:“好!临危不乱,镇定过人,果然好胆色!难怪能从废墟之塔中活着出来!”一转身,以奇快的迅速飞掠上最近的屋顶,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刚才根本不是什么临危不乱,没动只因我敏锐的第六感告诉我,对手没有危害而已,若真的感觉到他要杀我,那我肯定退得比兔子还快。
听他临走前的话,意思好像是讲他来看我就是因为听说我从废墟之塔活着回来了,他想看看到底第一个能从废墟之塔全身而退的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个谎言罢了,我与美莲达住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而且今天是一时心血来潮才会一大早出来,但他居然能跟踪我,那说明,他不仅跟了我很久(只有这样才会找到我住的地方),还一直在附近监视我(只有这样才能在一大早就跟踪过来)。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讲假话,但我知道,此事绝不简单——出动这么厉害的高手跟踪我,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小事。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就如艾斯特塞九世对我的态度是那么的特别与古怪一样,这背后,一定有一双我没见到的大手在推动!
定定神,我走向生存之路所在的梦靥广场。离广场还有数条街,前面的拐角处走出一个被魔法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怎么回事?这个大陆的人都有用魔法袍来掩饰身份的习惯吗?就如另外那个世界的夜行人都用黑巾蒙面一样吗?
一瞬间,我有种头痛的感觉,想不到今天尽碰见这种人,更想不到,干这种偷偷摸摸之事的人的服装居然也讲潮流。
“亚特先生,”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很高兴见到你!”
我可是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皱皱眉,不耐烦地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想到要试着通过生存之路我就不爽,居然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亚特先生,”他伸出手臂,摊开手掌,一粒黑色的药丸便出现在他掌心,“这颗药可能对你有用。”想不到他居然能使出魔导师才能用的空间魔法,我的心怦的一跳。
这个大陆上,所有魔导师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他们的身份无一不是无比尊崇,差不多都该是一国之君的座上宾,像这样的人,怎么会打扮成这种有辱身份的神秘装扮,还会跑来偷会我这名不见经转的小子呢?我不禁大为疑惑。
“你放心,”他以为我怕他的药有问题,“这个药对你的身体绝对无害,吃了它,只会对你有好处。”有什么好处,他却不肯言明。
随随便便就要别人吃药,这种事情只怕连三岁的小孩都不肯做,我却一言不发,拿了便放入嘴中。那药还真是苦,我忍不住龇牙咧嘴。
不是我不怕,只是我认为对方对我没有歹意,首先,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敌意,当然,若是他够厉害的话,也能够将他的意图隐藏到我无法感觉到,所以,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若是有心骗我的话应该会想出个完美点的点子,像这个样子拦路送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接受,就因为此事谁都会觉得不可信,我反而相信他了。
谎言,往往听起来是最真实的,而一听就像谎言的,那只怕就是真话了,这,便是我的逻辑!
那人估计正在考虑该用什么话来打动我,没想到我居然一言不发,立马将那药丸吞了下去,不由呆了一呆,片刻后,这才回过神来,眼中透出神秘莫测的光,轻声道:“神的儿子,你大胆往前,创世神会保佑你的!”说完,又如刚才出现般,幽灵似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最近,已经习惯了别人高深莫测地与我打交道, 我并没有深究他来找我的原因(他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身份,问也是白问,反正我知道,这背后有些我所不了解的东西,),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要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时日久了,我一定会搞清楚的,现在,不必太费脑筋。
神?!保佑我?!想到那老头临走前的话,我冷冷一笑,无数次惨痛的经历告诉我,世间之人,神是绝不会怜悯的。对我来说,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我,才能保佑我自己!大步向前,我意气风发地走向广场。
不远处,刚才那青年男子正站在一高大的屋脊上,他嘴角浮出一线笑纹,自语道:“他就是‘命运之子’吗?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没有任何动作,他凭空消失,只有尚未平息的空气湍流说明曾有人在此待过。
在那送药之人隐没的街道后约三百米,那老者现身于一个秘密的地下室内。他正在轻声地吟颂,一道道柔和的白光,如实质般一丝一缕地从他手中所持的魔晶球中不断涌出,然后,变幻为一种奇特的能量波的形态,往上飞升,消逝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第八章 浮桥幽灵
来到梦靥广场前,我吃了一惊,只见那儿人头攒动,将整个广场都挤得水泄不通,至少有十多万人,几可说全城的居民都来了。原来,为了减少犯罪,生存之路的测试向来都是对普通民从开放的,作为恐怖血腥的试炼场,产生了威慑一方的良好效果。
而作为对任何热闹都有着天生的趋向性的普通民众,每次有人尝试着闯过生存之路时,都是一马当先,奋勇在前,虽然每次的恐怖场景都让他们数天食难下咽,夜不安枕,但当下一次测试开始时,他们依然是趋之若鹜。
甚至国外不少人也特地赶来一睹这难得一见的场面,以至于恩达斯帝国把这当成吸引游人的旅游产业,每次进行测试前都会公告天下,对慕名而来的参观者还要收取一定数额的门票费等等,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在现场的这些人中,除了少数为艾斯特塞九世的手下和我的那些同学外,绝大多数都是收到消息来的民众。自艾斯特塞九世继位以来,期间不过进行了三次这样的测试,而其中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十年之前,对普通民众来说,那足以让他们开始怀念这种刺激的场面。
现在,他们听说又有不知死活之人前来勇闯生存之路,而此人还是第一个从废墟之塔活着回来的传奇人物,当然不会错过这么难得的场面,于是拖家带口,倾巢而出,这才造成了这种全城出动十室九空的罕见景象。
望着接踵摩肩的人群,我不知该自豪还是该悲哀,这些人绝不是来为我鼓劲的,他们不过是想来看热闹而已,对他们来说,我就是这一场猴戏里的猴子,不论生死如何,这都是一出难得的表演。就算他们希望我创造奇迹,那也不过是因为渴望见到第一个冲过生存之路的人,而绝非是对我本人的生死有丝毫的关心。
带着悲壮与愤怒,我缓缓走进梦靥广场,人群骚动起来,自然地向两旁退去,如潮水般分开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
在万众瞩目下,我一言不发,面色平静地走到艾斯特塞九世面前,至于我真实的心情,那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但是,起码,我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紧张,那怕只有一星半点。
我行了个礼,道:“陛下,我来了!”没什么好说的,说多说少都是一样的结果,要想活着从生存之路上走下来,那只能靠自己的实力。
“你来了!”艾斯特塞九世还是一样的和蔼与深沉,“多加小心!”
我暗自冷笑,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期望吗?怎么又关心起我的生死来了?挤出一脸的感激,我道:“多谢陛下关心。”忽地转身,大步走到浮桥前。若继续面对他,我怕会忍不住一拳打在那张温和的脸上。
台下一片混乱,所有的人都极力往浮桥边挤,惟恐错过了任何的细节。
望着号称无人可以通过的生存之路,桥下窜动的火焰与桥上飞舞的魔法球都尽收眼底,不由自主地,我的心跳得飞快。吸一口气,运使内劲,我放松身体,尽力去遗忘世间的一切,任凭内息在体内自然流转。
听着自己均匀悠长的呼吸,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处在似睡非睡的境地,每一呼,每一吸,都吐纳着大地的精气,能量不住提升,强大到可以摧毁天地——当然,这只是我一种充满信心的看法。
我要感谢刚才拿药给我的老者,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它居然能让我将大地精气吸收为已用,若我吸收了足够的大地精气,不要说走过一个浮桥,就算是走过汪洋大海也不是问题。这种奇妙的感受无比美好,我完全沉浸在其间,忘却了身外的一切。
体外的一切渐渐清晰,浮桥上飞舞的咒语,浮桥下狂暴的火焰,在我眼中,都不过是一团团波动的能量,“心眼!”当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汇集而来的力量时,居然轻易地将它使了出来——看来,使出此功夫的诀窍便是“混然忘我”。
仔细观察那些盘旋在浮桥上的古魔法咒语,留意它们划过的轨迹,我隐隐把握到了它们的运动规律,一条不断变幻的安全的通道在我眼前铺开。
台下的人见我在浮桥前一站就是数十分钟,不言不动,不知我在干什么,觉得这戏没什么看头,不由大为不满,渐渐沉不住气,又开始骚动起来,有些脾气不佳的想到刚出的那一大笔门票钱,肉痛之余更是骂骂咧咧。
而在那些高手眼中,看到的则是另外一幅景象。他们只觉得站在台上的男子忽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身体四周的能量便是海水,向这个旋涡中不断汹涌而入,这个旋涡在容纳了足够的海水后,变得更为巨大,更为狂暴,飞速急旋,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吸收,似能将周围的一切摧毁……
那些人齐齐变了脸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