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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危急时刻,特珀的长剑突然令人难以置信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居然于间不容发间荡了回来,十分巧妙地压在了朵坎的木剑之上。
“哧——”两剑相交,没有发出意料之中的交鸣,而是传出一阵独特的声响。当两剑接触时,特珀手中之剑突然起了一阵奇异的波动,生硬的木头化为一条极富生命力的长蛇,围着朵坎的木剑不住绕圈,带得朵坎手中木剑也不由自主地随之转了起来,那奇异的声音便是由于长剑的急速摩擦而产生的。
没想到从头至尾只使出上挑下划两式的特珀此时忽然有奇招出现,措手不及的朵坎只觉长剑随时可能脱手带去,不由得脸色大变,只能拼命稳住手中之剑。
随着朵坎的力量增强,特珀划圈的速度迅速下降。我暗叫可惜,要是特珀的力量再大一些或是招式再熟一些,在朵坎刚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肯定能让他手中之剑脱手而出。
看看再度稳住了局面,朵坎的脸色这才又变得好看了一些。
没等他完全放下心来,特珀突地松开了手中长剑,一声轻响,失去了控制者的长剑立即飞到了半空。
没了抗击对象的朵坎根本收不住正以全身之力在操纵的兵器,长剑不由自主地向外划开,露出了胸腹间老大一块空门。
在我的心理暗示下满是自我牺牲精神的特珀哪会放过这个机会,狂吼一声直扑过去,左手扭住朵坎持剑之手,身体下弯,右手握紧朵坎的左脚踝,然后急速上抬, “叭”地一声,将朵坎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跟头。
“摔跤!”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出这一招的时机把握得太好了,用得也比练习时要纯熟得多。我与他对练时他总是畏手畏脚,现在应该是由于心中满是自我牺牲的自豪感吧,他显得格外地奋不顾身,将这种贴身肉搏的招式的威力完全发挥了出来。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脱出了我的控制。
可能是因为我用出了十成摄魂大法的原因吧,强烈的暗示效果让特珀有一种将胜利“进行到底”的冲动,不等摔得灰头土脸的朵坎爬起来,特珀怪叫一声,猛地扑到头昏眼花的朵坎身上,然后,手足齐施,“嘭嘭嘭嘭”之声不绝于耳……
等其他红枪队员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赶紧冲上去将打得性起的特珀拖开来时,可怜的中队长早已是鼻青脸肿了。
我哭笑不得,虽说这样与我的本意并不相违,但特珀的表现也太让我惊讶了,看来下次用摄魂大法时得注意这个方面的问题了。
看朵坎摇摇晃晃地立足不稳,我想笑又不敢笑,这次对他的刺激也太大了点,希望他不要一时想不开之下就此了此残生,那我后面的计划可就完全泡汤了。
此时特珀才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那一道道埋怨的目光,特珀一脸的无助与无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耷拉着脑袋,特珀“万分理亏”地来到朵坎面前,根本不敢与他的中队长对视,畏畏缩缩地道:“对……对不起……”
这话估计比杀了朵坎还要让他难受。好不容易,朵坎站直了身体,他伸手拭了下鼻间的鲜血,不理面前一脸悔恨的特珀,满脸深仇大恨地扫视了我们一眼(冤枉啊,可不是我要特珀这么干的),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血水,一言不发地冲出营区,拉上一匹马就飞驰而去。
后面,是特珀的凄厉的哀嗥:“中队长,我不是有意的啊——呜呜呜呜——”
其实,这一次的打击还远没有结束,朵坎他很快就会收到军部给他的措词严厉的公函,对他组建队伍不力提出严肃的批评,以他现在的状态来说,这种雪上加霜的打击绝对会让他难以承受。
不过,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杀着,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正要借此展开呢。
第二章 唾骂
之前的我只是在打击他做人的自信,这可以让他消沉,让他坠落,但绝不会让骄傲与固执的他甘心为我所用,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要对他的人生观价值观进行彻底的改造。
根据红枪中队传来的情报,朵坎这几天极为消沉,每天只知道喝酒买醉,他们轮番前去劝说,特珀还亲自前去道歉,但结果都被他蛮横地轰走了。
走投无路的他们只能请我出马。我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样,后面的计划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展开,不至于让人怀疑自己是早有预谋。
搞清楚朵坎喝酒的地方及时间,我开始了准备已久的运作。
朵坎每日都在城东一家酒楼的一楼喝酒,这家酒楼共有二层,于是,我包下整个酒楼,并在他来到之前请了一大批人到二楼来用宴。这些人虽然不解我的用意,但面对有着“神奇男爵”、“国王陛下的女婿”的头衔的我的邀请当然不敢不来。
等人来齐后,不理他们的疑惑,我让他们自行吃喝,自己却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楼下。
“拿酒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朵坎终于来了。接着,一大片脚步声跟着他进入酒楼之内,应该是想劝他回红枪中队的中队队员们了。
知道时机已到,我缓缓站起来,面对面前这些吃得极不踏实的客人,大声道: “听说我手下的‘红枪中队’做了许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作为他们的长官,我觉得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今天,我请大家来就是来解实情的!”
原本就很安静的二楼一下子变得更加安静,楼下那些人显然也听到了我的话,一下子也没了声息。
“你们放心,”我以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继续我的话题,“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包庇他们,只要确有其事,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在摄魂大法的神奇功效下,原本应该大有顾忌的人都有一种倾诉一切的冲动。
“大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立即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她衣裳污秽不堪,且打满补丁,一看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民百姓,“请为我主持公道!”说着,跪倒在我面前。
“老婆婆请起!”我赶紧上前去扶。
“大人,”抬头望着我,两行浊泪从她写满沧桑的老脸上滑落,“可怜我儿惨遭雷本蓝中队长毒手……他才二十八岁啊……”
“先起来,先起来,起来再说!”边把她扶起来,边示意她慢慢道来。
“大人,”她道,“我儿他在城东哈萨尔拉侯爵府当仆从,结果雷本蓝中队长那天去找哈萨尔拉侯爵打架,却把我儿杀害了……我儿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亏心事……可怜他才二十八,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下了,我一个老太婆无依无靠,孤苦零丁,我……我……我怎么活啊……”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话话说得断断续续,不过,大概的意思我还是明白了,这个老婆婆的儿子在朵坎去找哈萨尔拉侯“主持正义” 时,把她的儿子杀掉了。
对付首脑之前拿几个恶仆来祭刀,相信这对于朵坎来说再正常不过吧。
“大人,”又一个人冲了出来,“我一家三口死于雷本蓝中队长之手,请大人为我做主!”
哦?看着面前这三十多岁,满脸愁苦的瘦弱男子,不由得心中一惊。我只是把军部中控告过红枪中队的人资料全部拿来,然后略一整理,派人将我觉得有价值的人逐一请来,对他们的控诉并没有仔细看过,没想到这其中居然会有这等重大惨案。
点点头,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大人,”他吸了口气,想平静点情绪,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去年冬天的一个夜里,雷本蓝中队长一剑劈倒了我家的房子,可怜我一家三口,全都被活埋在屋下,其中还有我不满三岁的女儿……”看来又是朵坎在“维护正义”时不小心殃及的无辜。
“大人!”说到这,他突然哀嗥一声,扑到我面前,深跪在我脚下,“我到骑士团和元老会去控告过雷本蓝中队长,可没有一个人肯为我做主,大人,你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大人!”“大人!”“大人!”……瞬间,面前黑鸦鸦地跪倒了一大片,每个都拼命控诉红枪中队而给他们带来的不幸,有的说喂养的牛羊等被他们吓得不知所踪,有的说地里的庄稼被他们踩坏了……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东西在朵坎眼中是无足轻重的,但对这些贱民来说,这却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就说喂的牛羊吧,往往是一家人生活的惟一来源,少掉了几只就等于断绝了他们的生路,说不定就会活活饿死。
而地里的庄稼被人践踏问题则就更大了,要知道,这些人大都是最下层的贱民,他们根本没有自己的田地,种的地都是贵族领主的。没有保护好领主的财物可是大罪,运气好一点的可能只受到领主的鞭打,运气差的可能就会被送上绞刑架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一直在注意楼下动静的我知道是朵坎想离开此处。
“雷本蓝中队长,你听到这些控告后有什么感想呢?”我大声道。
雷本蓝中队长?我面前那些人先是一愣,几个精明点的立即就意识到朵坎在楼下,他们迅速冲了下去。
“雷本蓝中队长,真的是你?”那个率先冲下去的人立即认出了朵坎,“你赔我的牛来!”听到这句话,所有人一涌而下,将整个一楼挤得满满的。
我找来的这些人立即认出面前的正是他们的“仇人”。接下来可就热闹了,只见唾沫横飞,几乎每个红枪中队的队员都围着好几个人,都受着他们的谩骂与围攻。
其中最受“欢迎”的当然是朵坎了,数十人围在他周围,将他拉拉扯扯,推推攘攘,好几只手指头在他眼前指指点点,若不是顾忌他贵族的身份,只怕早就动起手来。
红枪中队的队员们以“平民百姓的保护者”自居,向来都接受的都是平民的欢呼与感激,何曾想到会面临此等窘境,一个个脸色发白,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今日之事,就算朵坎重新回到红枪中队,这些人也不会再如以前般那么地尊敬他了。
当然,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看着朵坎一脸麻木地任由那些人推来攘去,我知道,此时此刻,他心中仅有的一点尊严与信念也被我完全摧垮。
破而后立,要完全收伏这种骄傲的人,必须要先将他的骄傲彻底打掉,现在,破的这一步已经达到预期目的了。
“统统住手!”我声音不大,但却无比威严,那些人立即鸦雀无声。
摄魂大法就是有这点好处,对付普通人时可以轻松达到目的。
“你们现在先回去,”我以一种不容反对的语气道,“你们的事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虽然不愿,但没有一个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他们一个个万般不愿地走出酒楼,当然,临走之前不会忘记冲着朵坎他们再吐几口口水。
其实此事并不怪朵坎他们,在与强敌对战的过程中怎么会想到要保护周围的花草牛羊,至于其中的受害者,那不过是运气不佳罢了。从总体上来说,他们在平民中还是具有极高人气与威望的,不过在我刻意将所有与他有怨的人招来的情况下,现在的他们看来确实像已成为了平民的公敌,做的尽是些伤天害理之事,这对向以“义无反顾”为座右铭的他们来说,是根本无法承受的。
低着头,一言不发,朵坎面如死灰般一步一步向外挪,任谁都可以看出此时的他也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