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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声音小,而是这帮夸父根本就看不见他!
思忖间,面前那条巨大的腿抬了起来,磨盘大的脚丫子朝他头顶踩了下来。善卷摇摇头,忽然劈手抓住脚踝——他根本抓不住,也就是五指在脚踝上一搭,微一用力,居然将那名夸父给托了起来,随手朝远处一掷。
嗖,那名夸父庞大的身躯居然如一片落叶般飞了出去。
这么大的块头扔出去,不但三危战士,连夸父们都看见了,立时惊诧莫名:夸父虎怎会飞起来了呢?我们夸父族不会飞啊,这家伙何时修炼到如此厉害的神通?
夸父们还没回过神,知道这要摔下来估计会伤筋动骨,正等着他落下来时接。不料这夸父虎飞出七八丈高之后呼地一声不见了,就像是溶解在了空气中一般!
“咦——”
“咦——哎——”
有些夸父刚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也飞了起来,然后同夸父虎一样,呼地消失在了半空中。
猎齿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皱眉望着,隐约中看见战场上一道灰白色的身影出没其中,所过之处,无论三危战士还是夸父,纷纷朝天上飞起,刚飞出一截就消失不见。他数了数,只这片刻间,就有四十名夸父和二百名战士神秘失踪。
猎齿额头忽然渗出了冷汗,锐利的目光慢慢锁定了那道身影。那是个白衣高冠的老者,在岩石崩飞的山谷中,只看见他的额头高隆铮亮,眼睛里闪耀着笑眯眯的神色。像一条游鱼般在巨人和普通人的战阵中闪现,每每伸出手一搭,一个巨人或者战士就飞翔起来,消失在空中。
“这人是谁?”猎齿喃喃地道,“不周山怎会出现这种神级的人物?”
这时善卷正嘻嘻哈哈笑着将人抛飞起来,正闪动间,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身影,他只看得见膝盖以下的部分,毫不在意地伸手一搭,不料手指却碰上一团坚硬之物——夸父杖!
善卷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缩手,那根夸父杖忽然变得流水一般柔软,宛如一条巨蛇般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继而身子盘绕直上,竟然将他的身体一圈圈地缠绕起来。浑身骨骼立时被勒得咯咯直响。
“你是什么人 ?'…3uww'为何伤我族人 ?'…3uww'”一个巨大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却是一个夸父弓下腰朝他怒喝。
善卷挣扎了一下,那根化作蛇形的夸父杖如同有感应一般立时收紧,将他缠绕得有如粽子一般。善卷不胜惊叹,奇道:“你是什么人 ?'…3uww'”
“夸父族长,儋耳。”那巨人冷冷道。
“哦,勒死老夫也。”善卷惨叫一声,身体竟然爆裂开来,犹如一个皮球般噗地瘪了。
儋耳吃了一惊,忽然间听到不远处响起呵呵的笑声:“好神器!险些勒出老夫的肠子。”
他愕然回头,却见方才那老者正站在不远处一块岩石上苦笑摇头。儋耳眉头一皱,伸手召回夸父杖。这时夸父们和三危战士也停止了搏杀,各自救援自己的伤员,以那老者为中心,互相对峙。
“你究竟是什么人 ?'…3uww'”儋耳皱眉道。
“你莫管老夫是什么人。”善卷笑了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们身为刍狗,还要拼个你死我活,突然给苍天留下笑柄。在西方世界呆了四百年,我看你们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第544章 三方约战
儋耳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哼道:“我夸父族此次东来,并没有想挑起战争,至今伤人不过数十,却遭到近百次伏击围攻,究竟是炎黄没有长进还是我族没有长进?”
善卷奇道:“你们既然不是来复仇,万里迢迢地跑过来作甚?当初传说你们逐日西走,难道太阳又倒着回来了?”
“我们此来的目的本就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儋耳淡淡道,“说出你的名号吧,看是否值得说给你听。”
善卷越发好奇:“是么?老夫的名字……咳咳,现在说不大妥当。嗯,你且说说看吧,方才老夫出手,你也可以判断一二。”
“判断不出。”儋耳坦然道,“你神通之强,在我之上,若要击败你,起码需要三十根夸父杖。可以说是除木神之外,我族遇见过的最强大的敌人。但我离开炎黄四百年,人事代谢,早已陌生,还是你自己说说吧。”
善卷一听他们与木神句芒作战之事,不禁兴致勃勃:“对了,当年你们击败木神,用了多少根夸父杖?”
“我们没有击败木神。”儋耳摇头道,“以一百二十根夸父杖布下阵势,将木神困在其中,最后木神受了重伤,却也摧毁了一百二十根夸父杖,算是平手吧。”
“那我才需要用三十根?”善卷一阵颓丧。
“哼,三十根夸父杖,够看得起你了!”忽然间远处响起一声闷哼,声音如金铁交鸣,带着狂烈的锋锐之气,刺入所有人的耳鼓,“善卷神师,我三危对你们四大神师向来尊重,从不缺礼数。你却擅入我族,杀我如此多的战士,欺我三危无人耶?”
那些三危战士一听到这个声音,立时山呼:“西岳君!西岳君!西岳君——”
竟是西岳君欢兜到了。
猎齿一听到这老者竟然是四大神师中的善卷,不禁心头震颤,天,跟神师动手,貌似大荒有史以来还没有几个人有这等待遇。但见到自己的主君到了,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他站得高,四处望去,却看不见欢兜的影子。
善卷听到欢兜叫破自己的名号,露出尴尬之色,他们地位之尊崇,不比炎黄之帝稍逊,却来跟这些普通战士动手,也实在有些掉价。
“西岳君,”善卷笑道,“老夫此来此来,对三危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见少丘,不过知道你铁定不允,只好打算私下造访。嗯,到了此处恰好遇上这场大战,老夫见不得血肉模糊的场面,才斗胆化解,实无伤人之心。”
“哼。”欢兜的声音遥遥传来,“我自劫杀夸父族,干神师何事?不劳费心。至于少丘么,他正是不愿见人,这才隐居在我三危部落,神师还是请回吧!”
善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摆手,半空中忽然现出一道黑色的空间之门,劈里啪啦掉下无数的身影,有夸父巨人,有三危战士,纷纷从两三丈的高处跌落下来。这个高度无论对夸父还是金系战士,都跟跌个跟头差不多,身上连伤痕也没有,只是爬起来之后无比茫然。好半晌才分清形势,一声呐喊,各自回到各自的阵营。
“你看看,老夫并没有伤及一人。”善卷一摊手,笑道,“至于少丘,老夫是非见不可的,还望西岳君通融。”
欢兜沉默片刻,忽然道:“既然如此,还是请神师赐教吧!若是你能击败本君,三危无人能阻挡,你自可为所欲为。否则,还是回山静修吧!”
“一定要打架么?”善卷皱眉苦笑,拍了拍亮铮铮的额头,“老夫见不得血啊!”
“你我相搏,何必见血。”欢兜淡淡道,“久闻神师乃人间半神,本君久欲一试,还是请吧!”
“好吧!”善卷无奈地摇头,忽然伸手一撕,一道空间之门出现在眼前,他一步跨进,黑门闭合,身影消失不见。
夸父们愕然不已。但三危战士听到自己的主君竟然要对决神师,顿时亢奋起来,纷纷朝四处乱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便在这时,西边的落日忽然一颤,一道巨大的光焰从烈日之中喷射而出,凝成一道通天彻地的巨型矛刺,朝东面的空中遥遥射去。
东面的空中却陡然变暗,虚空之中现出一道漆黑无比的漩涡。
巨型矛刺悄无声息地没入漩涡,顿时东面的天空一片炫目,竟又出现了一个烈日!
就在众人的瞩目中,烈日翻滚起来,天地间彻底变了颜色,所有人都有一种宇宙即将爆炸的错觉。
“哈哈哈,西岳君,老夫也来凑凑兴如何?”便在此时,不周山的山巅忽然现出另一道白衣高官的人影,望着那道烈日呵呵笑道。
“咳咳。”烈日中忽然响起一声咳嗽,欢兜恼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竟是两位神师大驾光临!好,今日这笔账,本君暂且记下了!猎齿,收兵!”
话音刚落,东方天空的烈日瞬息消散,漫天飘舞起璀璨的烟花。却是金元素力燃烧后的征兆。
人影一晃,善卷又出现在了儋耳面前,脸色微微有些惨白,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恢复过来。原来他方才和欢兜在半空中决斗,正僵持间,许由担心师兄有失,于是向欢兜搦战。欢兜一见居然来了两位神师,立刻判断出了形势,主动撤离——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同时迎战两大神师,战神后羿也不能。
那些三危战士在猎齿的率领下,也背负着战友的尸体,霎时间哗啦啦地撤离了山谷。
说到底,欢兜在两大神师的面前知难而退,也是虽退尤荣。
“原来,你们便是当代的神师。”儋耳弯下腰,俯视着面前这个“小小”的老头儿,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当代的神师?”善卷愕然,随即哈哈大笑,“对极,对极。你们有四百年没有踏入大荒了。”
“是啊!”儋耳无限的感慨,“四百年前,神师还是后卿,蚩尤神失败之后,他也被五元素神联手封印了,然后我们就再没听说过神师的消息。”他目注善卷,沉声道,“当年后卿神师辅助蚩尤神,那你们这一代神师又是站在哪一方?”
“我们站在天与地的一方。”善卷摇头,“对于神师而言,使命就是维护天地间的平衡,以免引起大动荡,使万民遭劫。嘿,我说大块头啊,蚩尤和黄帝早已变成了历史,恩怨也早已在大荒消散。你们既然走了,何必回来?”
儋耳默然不答,直起身,看了看狼藉一片的战场。方才的战争时间虽短,却颇为激烈,三危战士死伤六七百人,而夸父也死了三人,重伤七人。不过对于他们这种木系的怪物而言,再重的伤也无非意味着多消耗点元素力而已。立刻有人给受伤者医治。
“夸父族人,所剩不到千人,来到这里的,已经是我们一半的力量了。”儋耳不由伤感起来,“他们的父母妻子还在万里外的黑暗大陆等待盼望着他们归来,能回去的,也不知道有几人。”
这时许由也出现在了眼前,负手缓步而来,皱眉道:“你们夸父族东来,究竟所为何事?莫非还是那四百年前的旧恩怨么?”
儋耳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神采飘逸的神师,露出忌惮之色,他能感觉得到,此人要比善卷危险得多。想了想,沉声道:“旧恩怨我们早就忘却了,虽然黄帝几乎将我们夸父灭族,可是我们杀死的炎黄联盟中人更多,如今我们在西方的黑暗大陆生活得很好,那处的土地虽然炽热,但辽阔无限,所有的人口加起来只怕还抵不上炎黄的一个部族。我们没有人想回到这个伤心之地。”
第545章 末日景象
“可你们毕竟回来了。”许由淡淡道,“还带着一支足以威胁到任何一个部族的夸父军团。你想,炎黄六部族会对你们没有戒心和敌意么?”
儋耳愕然,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宛如一座座山峰般的夸父,苦笑道:“这次事态过于重大,如果只派一两个夸父来,只怕还没见到炎黄之帝,就被人给宰杀了。我们必须拥有一支足以震慑炎黄的力量,说出的话才有分量。”
善卷把光脑门拍得啪啪响,急不可待道:“你倒是说啊,到底所为何时!老夫的名号你也知道了,值不值得说给我们听啊?”
“哈哈。”儋耳哈哈大笑,声音如闷雷般震动山谷,“说笑了,刚入炎黄就能见到当代神师,乃是我族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