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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他的身躯在不停的抽动,七孔渗出了鲜血,几次险些晕死过去,但他仍然没放弃,仍然在不断的将毒血含入口中……
这一刻,艾芽被震撼了,如有什么东西敲开了她多年未动的心灵,俏目之中盈盈有光……
这一刻,全国数千万的观众被震撼了,每个坐在电视机旁的人,都不自觉的从椅子上,凳子上,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停下吧!你已经尽力了!”
“好样的孩子,你是好样的。”一个按时收看朝圣台早间新闻的老者,激动得喃喃着道。
“舍己救人,也不过如此吧!”一个宅男宅在家里,心头又是感动,又是心酸,这年头,这样的人几乎快绝种了:“兄弟,从今以后,我便是你最忠实的粉丝了……呜呜,太感人了!”
“爸爸,他是在救人么?”一个小女孩站在电视机前,泣不成声的问着她身边的父亲:“可是,他好象很痛苦啊……呜呜呜……我不要他这样。我要看到他笑……”
这样的声音,不仅在他们的心里响动着,也在千千万万的人心里响动。
尽管所有的人都知道,以身试毒,被剧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神秘青年,最终攻破这剧毒,找到法救人的方法,但朝圣台并没有对这个青年进行详细的报到,几千万的观众并不知道这年青人是死是活,所有的人都想知道——这年青人是谁,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
种种感动,种种动疑惑,牵动人心!
“我们不知道这神秘的年青人是谁,他现在究竟是生是死,或者陷入病危之中,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他找出来,他应该得到他应有的荣誉和掌声。”艾芽斩钉截铁,“今天的新闻就到这里,如有最新关于这神秘青年的消息,本台将会在第一时间,报到给诸位观众朋友。”
灯光一暗。一曲“好人有好梦”的歌曲响了起来。
阵阵掌声雷动,在电视机下响了起来,这是献给神秘青年的掌声,而非她这个主持人。
艾芽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演播室,一阵剧烈的掌拍,霍然在她耳边响起。
艾芽抬起头看着众多的工作同事,每一个人的目光,仍然盯在那台显示器上。
艾芽脑海中闪动着那道雄伟如山的身子,走到一个胖乎乎很有威严的中年人身边:“台长,这位神秘的青年你可知道他是谁?”
“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因为军方已经下达了禁令,任何新闻媒体,都不得再报到此事。”中年人呵呵一笑:“倘若我们不是抢在禁令下达下播放了这条新闻,也不会创下这么高的收视率。”他关心的并非是这神秘青年的生死,而是他的收视率。
艾芽撇了撇嘴,鄙夷的瞧了中年人一眼,亦知想从这中年胖子嘴里套出有关神秘青年的秘密显然是不可能,客气的向他点了点头:“台长,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你去吧!”中年胖子随意的挥了挥手,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收视率表,眼睛都绿了!怎会留意到艾芽脸上的鄙夷。
艾芽回到隔壁自己的小办公室,脑里心里挥之不去的,仍然是那道挺拔的身子,只觉心田里有什么东西将她给抓住了一般,心烦意乱之下,她打开电脑,但无论她登上什么网页,都会弹出有关这神秘青年的事迹。
甚至在新浪网上发现了一张这青年的相片,只是太模糊,根本看不清这人的五官轮廓:“他究竟是谁呢?”艾芽纤纤玉指,轻轻的敲动着键盘,在一家论谈上敲打出这样一句话。
只是眨间的功夫,数十张回刷新出来:“他肯定是自来一种古老的世家,依我估计,这神秘青年的医术高超,到达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亦能起死回生。”
一个网名叫“地狱骑士”的网友这样描写道。
“如果这人是我男朋友该有多好,我也会跟着出名的!猜猜,人们会怎样去形容这神秘人的女友!”一个名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网友在第二楼打出了这排字。
“很神秘,很怪异,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很佩服他的勇气……”
各种各样的回答,令艾芽头大如鼎,没有一个能正面回答她问题的。
艾芽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等待答案……就在这时,QQ上弹出一个醒目的标题:上万人齐聚京城的369医院。期待着神秘人的再次出现。
艾芽这还坐得住,抓起电脑桌边的皮包,飞一般的奔出了房间,朝着楼下停车上跑去。
启动汽车,一脚将油门踩死,车子如箭似的驶了出去,速度接接攀升,但艾芽浑然不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用最快的时间赶到369医院。
一段长若十公里的路,她用了九分钟的时间便赶到。
停车,开车门,关车门,她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完成,只是当她赶到369医院大门时,迎接她的不是上万人景象,只有十多个真枪实弹的一排排士人把守在大门前。
艾芽有些蒙了,难道Q讯又报到出一个骗人的新闻,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方,确实被人踩踏过的迹象。她没做主持人时,也干过记者,对这种迹象再熟悉不过,猜测这里肯定来过很多人,但政府的反应不慢,很快便将这些人给驱散了!
京城这么从要的地方,怎会允许市民聚众围观闹事,哪怕是喜是也不成!
艾芽心思敏捷,瞬间便明白,凑到一个士兵身边,甜甜的一笑:“同志,能不能通行一下,让我进去瞧瞧,我是朝圣台主持人艾芽。”
艾芽年龄虽不大,但胜在机智过人,相信凭着自己在新闻界的知名度,再加上脸上那甜得迷死人的微笑,简直就是一把杀人无形的利器,屡试不爽,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拒绝得了她。
也许这士兵太古板了,目不斜视的盯着远方,无法看见她那绝世之容,更或许这士兵的耳朵有问题,仿佛未听到她甜蜜的声音。
更或许这士兵是从来不看新闻,对艾芽在观众心目中的地位一无所知。
艾芽,没听说过……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因为这个士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宛如站在身前的美女,和一般的人无二,他只管眼观心,亦如得道的高僧,心里念着《般若心经》的句字: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无视着艾芽的存在一般……
但这位“高僧”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气势,宛若这枚大美女敢越雷池一步,立即将她给拿下。
军令如山,当兵的执行任务时,管你是美女还是丑女,一视同仁。因为没有那个士兵敢冒着上军事法庭的危险而招蜂引蝶。
纵然真的是倾城倾国的绝色,亦难撼动他们如钢铁一般的心志。
所以艾芽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失去了它应有的效果:“士兵大哥!”艾芽显然不会这样放弃,皮包中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这是我的证明,我绝对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骗子,来到这里是想了解到更多关于那位青年救人的事迹的,像这样的英雄,应该得到人们的掌声和祝福,难道你就忍心让这样一位英雄人物,默默无名么。”
艾芽又搬出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但任她舌灿莲花、妙语连珠、滔滔不绝,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虽能胜于百万雄师,亦难打动这位留着一头和尚发型的士兵。
艾芽口齿伶俐,声音动听,但那兵士挺拔的身子,就宛若一颗百年古树,任她风吹雨打,便是不动不摇,那份镇定功夫,令艾芽都大为叹服。
一番大战下来,艾芽只觉口干舌燥,已是辞不答意,俏目一翻,终于败下阵来,心里暗道了一声:“佩服,景仰,小女子甘拜下风。”
“请你让让。”正在艾芽打算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之际,这颗千年古树,终于吭声了。
“你不是事哑巴,亦不是聋子?”艾芽惊喜一声:“能不能让我进去!”
“这位女同志,请让让,有车来了。”那兵士白眼一翻,脚步跟跟跄跄的让到一旁,显然被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吹嘘得头晕眼花,东南西北的找不到了。
一侧的十多个士兵,如是避狼似虎般,纷纷有多远躲多远,这女人太强悍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嘴,小孩的哭闹,确实能令再坚强的男人晕头转向,亦是大煞风景的事。
艾芽眨巴了一下眼睛,只见一辆大巴,缓缓从医院深处驶了出来,连忙避到一旁,但一双俏目紧盯在车里。透过玻璃窗,艾芽发现这大巴里不仅坐满了病人,而且还有几个护士相随,作为记者的她,第一时间便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而且更让她疑惑的是,车上的每一个人胸前都棒着一束鲜花;作为一个病人,手棒鲜花,难到要去看望什么病人么?
“病人看病人,这是什么道理,而且还是成群结队的去,难道……”一个大胆的推测,从艾芽的脑袋里钻了出来,俏脸上掠起一丝喜色,几步跨到车前,拉门,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一气呵成,尾随着大巴,缓缓将车朝东城方向驶去。
她这辆粉红色的甲壳虫小辆车,在茫茫的车海中,根本不引人注意,就算大巴上的人发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不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是看望一个人。
一个救他们于生死缘边的人。
两部车子,一前一后,缓缓驶进了东城区别墅群里。
让艾芽惊讶的是,已有数十辆大巴,停在别墅群的外围,但四周却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大巴上的人很自觉的排人一队,自车里走了出来,有的病人甚至还未康复,脚步跟跄,彼此相扶,却是脸带微笑,如个个最虔诚的信徒朝圣般,向着心目中的圣地赶去。
艾芽走出车,混在这些人中,她身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虽然举步有些坚难,仿佛每跨出一步,都会用尽全身的力气,任凭汗水浸湿他的身子;只是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在告诉着人们,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扶着你走吧!”艾芽凑过去,挽着中年人的手臂,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中年人眼神掠过一丝讶异,幽幽的点了点头:“谢……谢谢你。”
便在这时,又有一辆大巴缓缓开来,接着又是一辆,只是这片刻间,至少有十辆大巴赶到这里,起码有好几百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神秘的力量,竟能引来这么多的病人,不惧这寒冬,齐聚在这别墅群外。
“难道真的会是他么?”艾芽回过头来,望着长长的一排人,默不作声的只是往前走。
也就在这时,阵阵花香,扑入艾芽鼻端,让她有种处身在春天百花齐放的花圃般;当她转过头来时,立即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一栋别墅前,围满了不下数千人,每人手上都棒着一束鲜花,整整齐齐的站在别墅前的一片空地上;各种花蓝摆放在地上,成一个桃心。
所有的人,这数千人,只是这么静静的站在哪里,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多么的井然有序,多么可怕的凝聚力,多么壮观的场面;所有赶到的人,都自觉的排在人们的身后,不去拥挤,不大声喧哗,只是这么静静的站在冰雪之中。纵然两人靠得再近,也不会低声交谈,只是将目光,投在别墅内,仿佛他们在等待什么人的出现。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令近万人的人群静到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
艾芽脸上涌出一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