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僵尸老大,你倒说说看谁来挑战她。鬼影谷鞭长莫及搬她不动,光荣十字会的人又天生对不死鬼族有恐惧症。万箭森林里的精灵对她是爱恨交加,要战要和,几百年来也没有一个共识。”
“为什么?”
“在圣骑士·修上台之前,光荣十字会的人一天到晚在打仗。她在这里占住进入森林的要道,几百年来一直都是万箭森林最稳固的屏障。有她在,那些精灵贵族们乐得轻松愉快。”
“那恨又从何而来呢?”
“她在这里聚集了不少想要学习灵系和幻系法术的精灵,这点让其他的精灵族人感到非常厌恶。”
“原来如此。碎花堡里还不只她一个人,那问题就更复杂了……”
独眼原本打算如果不能交换,那至少还可以硬夺。对方虽然是法力高强的吸血鬼,不过一对一的近身战斗,肌力强健动作迅捷的独眼未必没有机会。可是若城堡里还有其他法师或吸血鬼的话,那就难办了。独眼一时也没有好主意,站在大石碑前,随口就跟鲁尔巴谈起自己来找艳凋零的目的。鲁尔巴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他想,这笔生意到底做得还是做不得?
“我说,僵尸老大,做生意要像打仗一样,有而示之无,能而示之不能,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非到不得已,不可以亮出底牌,这样子才有机会。”
“嗯,的确是。”
“不过话说回来,僵尸老大,如果真的跟艳凋零一对一打起来,你有没有把握啊?”
“很难说。她的法力虽然高强,但事实上,很多伤害性的灵系法术对我们僵尸来说是没有用的。也许该抢在她施法之前就先发制人。不过若是堡里还有其他法师恐怕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反正我们只拿迅雷锥,用不着一定要打败她吧。”
“如果她不同意交换,那不打败她怎么拿得到?”
“不见得啦,我常常没经过同意就把人家东西拿来,嘿嘿嘿。僵尸老大,找到狼神的血滴别忘了分点好处给我。”
看样子天生贼胚子的鲁尔巴心里已有打算。不过他手下那群乌合之众不捧他的场,一看鲁尔巴要往碎花堡走去,纷纷掉头往相反的方向离开。鲁尔巴禁制不住,干脆要梅莉尔带着这批人先回良心市场,等候他的好消息。
“你这没良心的死贼头,竟然丢下美艳的妻子,自己跑进碎花堡。”
“喂!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这群蠢材在卖命吗?”
“啊,你又骂我蠢材。”
“你本来就是蠢材。”
“你才是没用的贼头。”
“蠢材!”
“贼头!”
“蠢材!”
“贼头!”
独眼不想再听到鲁尔巴夫妻两人无意义的争吵,迳自转头往碎花堡的方向走去。
“喂!僵尸老大,走慢一点,等等我啊。僵尸老大,僵尸老大……”
鲁尔巴和豺狼人长老跟在我身后一起往碎花堡前进。我们才走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糟糕!是迷宫。”鲁尔巴显得有些慌张。但我认为这不是迷宫,我跟枯叶青一起筑过食人荆堡,迷宫的目的是在分散敌人以便各个击破,所以要多设叉路跟闸门。可是这里完全没有叉路更没有闸门,我们一直都在同一个地点绕圈子。
“这还是幻影。”当我这话一出口,前方的树丛忽而豁然开朗,出现一条小径。鲁尔巴提醒我这可能是一个陷阱。我想,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无论如何我们的行动一直都被监视着,战与不战的权力在对方的手上,所以实在没有再多做考虑的必要。我毫不犹豫的就往小径走去。
小径的终点正是碎花堡,看来规模比食人荆堡要大三倍以上。城门前站着两个手持长枪,身穿黑色蛇鳞甲的武士。鲁尔巴悄悄跟我说,那是艳凋零训练出来的精灵暗武士,既会施法又会武术,是一群相当难对付的傢伙。
“鬼影谷左军锋将独眼鬼熊求见。”我想对方若要阻挡我们早就动手了,既然都到了门口索性就大方一点。果然,我的声音还在森林中回响时,两名暗武士之间的城门就“呀”的一声打开了,随即里头传来一阵讪笑声。
“哈哈哈哈,圣御林·昆成了独眼鬼熊,天下之事真是无奇不有啊,哈哈哈哈。”是艳凋零吗?
当我们三人一踏入城门彷彿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整个碎花堡内部被一重又一重的结界所笼罩,我们不必思索该往哪里去,因为只有中间道路上是没有结界力所覆盖的。道路两旁是一间间的房舍,每一栋房舍都被结界所涵盖。越往堡的深处走,房舍的规模就越大,结界力就越强,显然里头法师的法力与房舍的大小是一致的。
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黑色的大魔殿,它的高度和占地范围比刚才在道路旁所见的房舍大上十倍有余。不用说,这一定是艳凋零的住处。
“哈哈哈哈,圣御林·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声音从大魔殿里传出,没有看见说话的人。
“我不是圣御林·昆,我是左军锋将独眼鬼熊。”
“哼!没脑子的僵尸,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艳凋零认得圣御林·昆。在绞死松下谋杀光荣帝国的王子圣御林·昆这件计划她虽然没有参与,但在碎花堡中的艳凋零知道万箭森林中的精灵族有派人加入谋杀计划,只是她并不晓得谋杀计划到底成功了没有,因为参与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不过,现在她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
“我知道我现在是谁,独眼鬼熊奉僵尸王之命,前来向碎花堡堡主艳凋零索取迅雷锥。”
躲在独眼身后的鲁尔巴愣了一下,赶紧从背后拉拉独眼的腰带悄悄的说:“喂,老大,不是说用换的吗?”
“能而示之不能嘛。”
鲁尔巴暗地叫苦,眼泪快要流下来了。这跟他的盘算完全相反呀,能换就换,换到迅雷锥拍拍屁股就寻宝去了,哪有能换却用强索的道理呢?
他不晓得独眼刚才在走进碎花堡之后就改变心意了。因为独眼见到碎花堡里的法师法力都如此高强,建构出来的结界都不亚于破碎之手,那破碎之手能在这里换到什么呢?还不如直接用要的,也免得减损了鬼影谷的威风。只不过独眼没想到这破碎之手另有玄机。
“好狂妄的鬼影谷。我碎花堡数百年来早与鬼影谷划清界线,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今天派了一个小小的僵尸锋将来跟我‘索取’迅雷锥,鬼影谷到底把我艳凋零当成什么人?”
“我僵尸锋将位卑言轻,完全只是奉命行事,代为传达僵尸王的意思而已。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跟堡主报告一下,不久之前我们在无望湖筑城驻兵击退了战士团的挑衅,接着消灭了银羽毛村的牧师团,而我也以豺狼人族长的身份带领了豺狼人族回到麋鹿之丘。鬼影谷的势力进入正义平原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不论是对碎花堡也好,或是对万箭森林中的精灵族也罢,是敌是友彼此总要有个态度,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恐怕所剩不多。”
独眼所说的状况艳凋零并非不知道,但这番软硬兼施的外交词令则一点都不像出自于僵尸之口,感觉到有点像圣御林·昆说话的语气。
“哼!看不出你这没脑袋的僵尸居然还留着几分圣御林·昆的残渣。”艳凋零从这问答之间已经感受到大魔殿前的这个僵尸锋将非比寻常,除了“留着几分圣御林·昆的残渣”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艳凋零接着问:“迅雷锥失踪四百多年了,你们又何以确定迅雷锥在我手上?”艳凋零说的这个问题其实独眼也想问。
“僵尸王自断左掌护我来此,他没告诉我原因,只告诉我目的。若是堡主说声‘迅雷锥不在碎花堡’,我独眼鬼熊立即回谷以此向僵尸王禀报。”独眼以退为进又把问题丢了回去。
“手掌?”
独眼此时感觉黑色的大魔殿一阵晃动,接着在一群精灵的簇拥之下,出现了一个金色长发淡绿肤色的女吸血鬼,她就是碎花堡主艳凋零。只见她穿的是闪亮乌黑的束身蛇鳞甲,向左右扬起的护肩像是炯炯有神的一双蛇眼,浑身散发出一股神秘的魅力,现正站在魔殿之上盯着阶下的独眼三人。艳凋零一见独眼胸前的破碎之手,立即纵声狂笑。
“哇哈哈哈,佣兵头华伦斯坦成了僵尸王,哈哈哈哈,无奇不有,真是无奇不有啊。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哈哈哈哈。”
艳凋零一眼就认出破碎之手上的狼牙戒指,那是四百多年前死在她手下的佣兵头华伦斯坦所有,迅雷锥也是华伦斯坦被杀之后才落到艳凋零的手中。没错,四百多年前在良心市场最活跃的佣兵头华伦斯坦,现在正以鬼影谷僵尸王破碎的身份来向她索取迅雷锥。
战争是佣兵的最爱,只有不断的战争他们才有发财的机会。所以正当光荣十字会的大军南下之时,充当佣兵肩客的佣兵头华伦斯坦就开始在豺狼人与精灵族之间穿梭,大发他的战争财。他一面敷衍战事,一面却以战况吃紧为由频频向豺狼人与精灵族要胁。于是豺狼人族长戴的狼牙戒指、狼牙棒头上的迅雷锥以及精灵族的皇室神器“纵天鹞”,一件接着一件落入了华伦斯坦的口袋。
直到负气出谷的艳凋零发现这些战争交易之后,身为肩客的佣兵头就遭殃了。华伦斯坦要如何敲豺狼人的竹杠艳凋零不管,可是他竟敢拿取精灵族的皇室神器“纵天鹞”还敷衍战事,这点艳凋零就无法容忍。
“这笔四百多年前的帐他居然还记得。之前我杀了他,替精灵皇族拿回了纵天鹞,他与精灵族的恩怨算是扯平了。但他害得豺狼人颠沛流离三四百年,这笔帐豺狼人还没跟他算。也许他现在忽然觉得有愧于豺狼人,要帮他们拿回迅雷锥。不过那是他与豺狼人之间的事,跟我艳凋零无关,何况现在迅雷锥也不在我手中。”
“那迅雷锥在哪里?”
“卡林宾。”
“在!”艳凋零身后站出一位精灵暗武士,一样是一身黑色蛇鳞甲。但见与艳凋零不同的是,他腰间系着一条绿色腰带。碎花堡里在清一色蛇鳞甲的护冑中,按照能力的高低依次将腰带分为红、蓝、绿、黑四种颜色。在艳凋零同意之下只有三名精灵可以系上黑色腰带,他们分别是最高阶的灵系法师、幻系法师以及暗武士,其他的人则依等级系上绿色、蓝色和红色的腰带。
卡林宾原本是个精灵战士,为了追求武艺上的突破,十几年前来到碎花堡学习法术,现在已经是艳凋零身边最强悍的绿带暗武士。他手上拿的是艳凋零赏赐给他的长枪,而这把特殊的魔法长枪就是由迅雷锥改造而成的迅雷枪。
“站在下面那个无理的僵尸要你手上的迅雷枪,你说该如何是好?”艳凋零假意问了一下身边的卡林宾。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拿得到。”卡林宾右手一抖迅雷枪立即发出“隆隆”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大雨前的闷雷。
“独眼鬼熊,不是我不归还迅雷锥,你也看到,这宝贝不在我手上,但又不能说完全跟我无关。这样子好了,我来做个见证,你若能自卡林宾手中拿走迅雷锥,我绝不阻拦你离开碎花堡。如果你没那个能耐,就只好自己想办法回去向僵尸王报告。”
“老大,听起来蛮公道的。”鲁尔巴躲在独眼背后轻声的说。
“嗯。那就得罪了。”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