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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毁尸灭迹了。所以我们必须提出抗议,要求仙佛神圣说明他们的死因,并应提出证据,是否死于自然或被谋杀?不然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好戏就要上演了。”
“喂!老弟,什么后果?什么好戏?你何不说给大家听听?”一个像观光客打扮的中年儒士问道。
鲎道人摇晃着光秃秃的头颅,得意地一笑,逭:“这是秘密的,怎好随便当众宣布?”
那中年儒士拍拍鲎道人的臂膀,表示亲热,低声道:“老弟,我请你饮酒,到那边去,随便谈谈。”
鲎道人最爱杯中之物,一听有酒可饮,不禁大喜,笑得眼睛像一条线似的,也不问对方是谁?连忙答应,跟着就走。
“且慢!”一个道士挡住去路,伸出右掌,打了鲎道人一个耳光,接着道:“你这疯子,胡言乱语,还不快滚!”
鲎道人无辜受辱,心中大怒,正想反击,一看这个道士连忙缩手,吓得面如土色,返身就溜,瞬即在人群中消失。
“你这道长,好不讲道理,怎么不问情由,打走了我的朋友?”
那中年儒士责问道。
“我打我的灰孙儿子,怎会是你的朋友?”那道士莞尔而笑道。
“何方野道,如此放肆,竟敢讨我便宜。”中年儒士怒道。
“区区小事,老弟何必发怒?我请你饮酒,到那边去谈谈。”那道士道。
“你为什么要请我饮酒?”中年儒士问道。
“刚才你为什么要请我的灰孙儿子饮酒?”那道士不答反问道。
“你管不了。”中年儒士道。
“我偏要管。”那道士倔强地顶嘴。
中年儒士不想再多哕嗦,看了对方一眼,回身就走。
那道士偏不让他离开,挡住了去路,笑道:“怎么我请你饮酒,你也不赏脸?”
中年儒士怒目看了对方一眼,道:“谁要饮你的酒?”
那道士笑着说:“你又发火了!我请你饮酒是有原因的。”
中年儒士道:“什么原因?”
道士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中年儒士听了,立即转怒为喜,笑道:“道长,真的吗?”
道士陪笑道:“太上老君怎会说谎?”
中年儒士大喜道:“好,道长,到那边去,我请你饮。”他说着,在前引路。
道士跟在后面,顺便回头向围在四周的魔国考生们作了一个鬼脸,他们报之以会心的微笑。
一儒一道离开现场,曲折地转入一条僻静的冷巷,停止脚步。
中年儒士问道:“道长,你为什么不要饮酒,却带我到这里来?”
道士笑嘻嘻说:“这种秘密话,怎好在酒档里讲,不怕泄漏吗?”
中年儒士道:“你说得不错,现在这里除了你我,左右无人,请道长将把刚才所说的那份秘密交给我,大家都有好处。”
道士笑不离口,但这一次却是冷笑,道:“你这个暗探,假扮观光客,想从我灰孙儿子的嘴里打听魔国消息,只怕事与愿违。”
中年儒士听到自己身份被对方揭露,面色微变,但依然毫不畏惧,喝道:“你这野道,既知我是仙探,还不束手就缚?”
道士又冷笑一声,道:“只怕就缚的是你而非我。”
仙探大怒,正想先落手为强,挥拳打那道士,但忽觉双臂麻木不仁,无法动弹,心知不妙,连忙改变主意,使用三十六着的走为上着,不料顷刻之间,双脚也不听指挥,寸步难移,不由吃惊,当他正要开口叫喊时,却被那道士轻轻一推,跌坐地上。
同时,那道士也坐了下来,笑嘻嘻道:“老弟,我已在你的身上做了手脚,并且施展了掩耳遮眼大法,使你在此孤立无援,不,呆坐无援,任我宰割。”
这时,仙探始知对方厉害,顿时惊悸万分,但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淡然问道:“什么叫做遮眼掩耳大法?”
道士道:“遮眼就是别人看不见我们,掩耳的意思是我们在此谈话谁也听不到声音,你明白吗?”
仙探苦笑一声,道:“你是谁?”
那道士说:“我不想告诉你,以免你听到了我的大名而惊破苦胆。”
仙探道:“未必!”
道士也不回答,伸手入袋,拿出一把亮晶晶的匕首,冷气逼人,在仙探面前一扬之后,放在地上,接着又从身边摸一条透明而细长的软质胶管和一只空瓶。也放在地上,一边拉起对方右臂,卷高衣袖,然后取了匕首,要动手术。
仙探惊疑不定,问道:“:你想做什么?”
道士微笑,道:“没有什么,我想划破你的血管,抽血入瓶。”
仙探听了,顿时面如死灰,颤声道:“抽我的仙血?你是魔国的神医子吗?”道士摇摇头。
仙探道:“那么,抽血做什么用场?”
道士道:“饮,饮了仙血,延年益寿,还能增加道行。”
仙探骇然道:“饮仙血?你是魔国的狮首力士吗?”
道士又摇摇头,一边故意使用匕首尖端,装作找寻仙探臂上的血管位置。
仙探惊惶地道:“且慢!”
道士说:“你有什么吩咐?”
仙探发急地道:“吩咐不敢。我恳求你高抬贵手,免抽我血。”
道士道:“你倒说得轻松。”
仙探哭丧着脸,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道士淡淡一笑,说道:“不仅是你,我对任何别的仙人也是这样,一视同仁。”
仙探哀声道:“你抽去我的血,我不是完了吗?”
道士点头,又想动手术了,
仙探又哀求道:“道长,且慢!我有话讲。”
道士说:“什么话,快讲,不要浪费时间。”
仙探身子发抖,似哭非哭地道:“道长,除了抽血之外,是否另有代替的办法?”
道士笑嘻嘻说:“办法倒是有的,只怕你要顾全做仙人的体面,不肯随便讲出我所要听的话。”
仙探道:“你要听什么话。”
道士说:“我要听我问你的答辞。”
仙探道:“道长,你问吧!”
道士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问两句,答两句,答辞要使我听得顺耳,你明白吗?”
仙探道:“明白,你要我讲实话,不要讹言。”
道士微笑着,点点头,看了仙探一眼,道:“若有半句诳语,当心你的仙血。”
仙探也点点头。
下面是他们的问答:
“这次千年大比,天国派来的隐名主脑是谁?”
“据说明天有一位天神降临,准备主持武功大比,但不知是谁?”
“仙国照例也派一个主脑来,是否已经到达?”
“海潮真人已在一小时前秘密到达了丈人宫。”
“别国派来的协办神圣,我都已知道,不想再问你了。可是对于本洲内部情况却不太详细,希望你不吝指教。”
“道长太客气了。我既已受制于你,要保性命,只好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唔,你说话颇有自知之明,做长人,装矮人,都是仙探的本色。可是,我‘天不怕’一生只打强者,不欺弱小者,除非那弱小者敢于对我使弄花巧。”
“什么,你是‘天不怕’郝道子?”
“怎么,你看到过他?”
“没有。”
“听到过他?”
“是。”
“你觉得我不像‘天不怕’吗?”
“‘天不怕’是中古时代的成名人物,怎会像你这样年轻?看起来只不过四十岁左右而已……若论功力,你倒是天不怕。”
“哈哈哈哈,制服一个小小仙探,何足道哉!;“道长,请你不要小觑在下。”
“哦?台端另有什么能耐?”
“在下未成仙之前,也是大闹水国的人物。”
“哦!你过去曾经搞些什么名堂?”
“你听到过‘煮沸海水’的事情吗?”
“那么,你是张羽。”
“不错,就是在下。可是与你天不怕比较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你真的有自知之明……现在言归正传,请你告诉我,本洲著名的万年芝草种在什么地方?”
“丈人山中。”
“我知道它是种在丈人山中,但此山周围二三千里,叫我怎样找寻?”
“恕难奉告。”
“你不是说过有问必答吗?”
“由于你是天不怕,我就改变主意,不想告诉你了。”
“难道你不爱惜你的仙血吗?”
“当初我不知道你是天不怕,所以我不甘心流血而死,准备渡过此劫,以后报仇。如今我既已明白了你是谁,确定永远无法复仇,所以我宁死也不会说出万年芝草的地点,何况死在天不怕的手中,也不辱我张某的名气。”
“哈哈哈哈,我本想叫我的威名来吓倒你,想不到弄巧成拙了。”
“在下倒要试一试你天不怕的能耐。”
“你想弄花巧?”
“不,你永远不会上花巧的当……要寻万年芝草,在下赠你十个宇。”
“哪十个字?”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你有胆量不妨自己去寻,这样才能显出你天不怕的本领。”
“哈哈哈哈,我明知你是在弄花巧,但也不以为忤。好吧,你瞧着!那万年芝草迟早会落在我天不怕的手中……让你在这里安睡三天吧!”
郝道子说着,伸出一指,把张羽点倒,后者立即进入黑甜乡去了。
等到他三天之后醒来,发觉方丈洲面目全非,但这是后话,下文详述。
在武功大比的前夕,幕后主脑许旌阳仙师,海潮真人和天魁星君(代表天罡星君),正副主考——九源丈人和敖顺讨论第一和第二校场的执行官名单。
由于第一校场的考生都是魔国的妖魔精怪,海潮真人主张把武力重心安排在这一方面,以防那些妖孽或有顽桀不化,为非作歹时,就立即加以消灭。第二校场的考生只有五十,都是德行大比的得隽者,品格优良,行为端正,在比武时,必无意外祸事,所以武场考官名额应该减少。
九源丈人等都赞成他的主张。
于是那五位神仙决定了下列名单。
第一校场武功大比执行官名单:
正座:九源丈人。
阅武司:(正)五洋龙母,(副)韦陀。
考试官:海内九洲的地仙十六名,伽蓝四名,以及四方黄巾力士四十名。
公安司,真武大帝率领六丁六甲以及仙界武士一百名。
护坛:达摩佛、降龙罗汉、雷公电母、风伯雨师。
第二校场执行官名单:
副座;北海龙王——敖顺。
阅武司:(正)王敖真人,(副)哪吒。
考试官:海内九洲的地仙四名,揭帝十名,四方黄巾力士十名。
公安司:黄龙真人率领仙界武士三十名。
护坛:法幢佛,地文星君,正神黄大仙,巨灵神。
两个校场联合设立了一个医务司,由药王菩萨及天医星君率领数十名仙医和神医主持治疗及救护事宜。
到了次日午时三刻,第二号校场挤满了德行科得隽的考生,大批来宾和观光客,但第一号校场内,出于意表,除主持武考的仙佛神圣外,连一个考生也没有,显示着冷清清的场面。
等到当局发觉这种意外的情况时,第二校场的门前已经在闹事了,并且发生打斗,守门武士多名被殴受伤,事态非常严重。
原来通告公布,德行科中式考生规定在第二号校场举行武功大比,魔国的诸生则在第一号校场比武,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