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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玄道:“这倒要调查明白,究竟是谁干的?”
普性道:“好在有七天限期,我们还来得及调查……了能,了悟,玄通,玄真,你们分别前往各教区,必须在三天之内查明事实,一有消息,即来报告,以便加派人手,捉拿脱脱……还有那个救走脱脱的本教弟子,也要一并捕缉归案……当然,本席明白,救走脱脱谅必是别教所为,而魔国故意诬告,移祸本教,以作侵犯我邦的藉口,但此事不论是真或假,我们在手续上是要调查的。”
于是二了双玄四憎立即应命起身,分别到各教区去了。
普性接下去道:“万一查不出脱脱是谁所救,我们应该怎么办?”
觉明道:“查不出也要有一个交代才好,否则崖国一定要来攻打我邦……”
法善道:“这事等一会再谈,目前我想起了本教三个叛徒——塔克,巴统和木摩,救走脱脱的事,必是他们三人中之一所干。”
普性道:“你说得不错,刚才本席也曾想到,不过没有讲出来。”
法藏身受内伤,讲话中气不足,慢吞吞地说道:“我认为不是他们。”
法善道:“何以见得?”
法藏道:“凭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功力,要想从妖魔人物的手中劫走脱脱,谈何容易?
即使他们三人联手,也未必能够奏功。”
法善道:“这话很有道理……奉教谁人有此能耐,谁人曾与脱脱勾结,我们不妨先想一想。”
白眉道:“九大巨佛,道行高妙,但谁也不会和脱脱勾结,我们可以撇开不谈。至于十二方丈,十六长老以及二十一法师之中,论功力以至善方丈为最高,不过,他与脱脱毫无关系,且德高望重,决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其余诸僧也没有理由会救走脱脱。所以,我论来论去,这件事一定是文中子虚构,无中生有,含血喷人,企图嫁祸于我们,以便制造事端。”
觉明道:“除了本教之外,我们何不再想一想别教的高手?”
帕脱道:“我们应该想别教高手中的高手,较为合理。”
觉明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帕脱道:“听说苦行僧,现在雪山修炼,道行深不可测。”
法善道:“听说他与脱脱曾有一段渊源,不知确否?”
普性道:“可能是他救走脱脱……”
法藏接嘴道:“苦行虽有嫌疑,我认为他不是这件事的主角。”
法善道:“此也不是,彼也不是,究竟是谁?”
普性道:“莫非是本教的僧侣,例如普济,普一,普善,法正,法海等,他们被本席夺了权位,心里怀恨,不敢公然作对,暗中去救脱脱,陷害本席……”他说到这里,举目看到法藏正在摇头,于是不再说下去。
众僧之中谁也不敢接嘴。
大厅中顿时静寂。
片刻之后,白眉说道:“这个问题暂时搁置,让我们讨论第三项议案,好不好?”
普性道:“好……告急的文书内容极为简单,大意说:魔国兴兵,业已毁了几个寺院,僧侣死伤甚众,危在旦夕,盼本教看在释迦牟尼佛的面上,速派高手前去助阵……”
法藏道:“救兵如救火,我们理应多派高手,速往助阵。”
法善道:“在道义上,本教确应支援,以免唇亡齿寒,但如今情况不同,我们对于脱脱案件,一时无法交代,七天之后,魔国必来问罪,到那时,我方派出高手,调不回来,内部空虚,如何应付?”
白眉道:“一个黄衫客已把本宫搞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如果妖魔人物倾巢而出,我们根本无法抵抗。”
觉明道:“这事很伤脑筋……假如本宫不派救兵,不但威声一落干丈,以后就无法领导各教,且对我佛如来也无法交代。……如果多派援兵,那是为了救人,却害了自己,因魔国猛将如云,精兵如雨,若以压倒之势攻打本宫,试问如何抵抗?”
法藏道:“你们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教拥有九大巨佛,十二方丈,十六长老,二十一法师,如此坚强的阵营,正可降魔伏妖,何况我们维护正义,为公理而作战,即使殉教,亦屈光荣,有何惧哉?”
普性道:“援兵一定是要派遣的,不过人数多少,我们还须郑重考虑。”
法善附和地道:“是的,援兵是要派的,但人数方面不妨斟酌一下。”
觉明道:“让我们先来估计本教的实力可好?”
法善道:“不必了,我的意思是先派普一,普善,法正和法海去助他们,叫那四个眼中钉去挡头阵,好歹看他们的造化,……可惜,刚才我们不该逼走普济,否则,让这老家伙也去,……现在还来得及把他追回来吗?”
普性道:“太迟了,算他运气好。”
法善道:“那么,我们可以向静谛交代,叫普一普善等四人与他同时先走,并请他们,说:另外的后备援兵接踪出动。”
法藏道:“为什么不同时多派人手?”
普性道:“本席还须与当家巨佛商量,以便决定后备援兵的名单。”
法藏道:“当家巨佛还要在三天之后,才能坐关满期,如果等待三天,只怕金轮寺守不住了,……其实,这样紧急的事,你……主席有权立刻决定,何必再与当家巨佛商量,拖延……”
法善连忙接口道:“师弟,你不要打闹,主席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法藏不悦地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在搞些什么名堂,事关佛门祸福,万分火急,还要推来推去,……这事迟早是要流血的,迟流不如早流,也许有补于实际,不要等到事情弄僵,再要流血,只怕要失去时效了。”
普性听了法藏的话,心里暗怒,面上愤然作色,正待发作,而法善已经起身赶了过来,走到法藏身边,咕唧了一会,想必是他叮嘱师弟不要再多嘴多舌。只见法藏离开座位,推说身体突感不适,需要休息,于是退席出厅而去。
众僧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大家有了警惕,不敢随便发言。
法善是普性的心腹爪牙,后者有权有势,所以他见风使帆,曲意奉承,事实上他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角色。
法善目送法藏出厅后,走回自己的座位,接着道:“我想主席刚才所讲的话,大家都已听清楚了,现在我们决定这样做,不知各位有何异议?”
众僧默然无言。
于是法善又道:“关于脱脱的事,目前无法作出结论,且待了能,了悟,玄通和玄真等有了回报之后,再行商讨,好在限期是七天,我们还有充分时间考虑如何答复魔帅的公文……
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在座众僧谁也不敢接嘴。
这时,法善向普性递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
接着普性道:“了然,你去请长老静谛大师进来,还有那厨房里的四个伙头也一起叫来。”
了然应命而去。
不久,静谛进入会议室,法善连忙起身迎接,请他坐在客位。
普性道:“刚才会议决定,本宫拟派绝顶高手四名,随同大师立即出发,先走一步,我们的后备大军立即兼程赶来,车到没恶路,我佛如来自然会保佑你们,安渡难关。”
静谛闻言,起身合十道:“善哉,善哉!多谢普性禅师,我教有救了。”
这时,了然领着四位僧衣褴褛的老僧进来。他们就是普一,普善,法正和法海,原职是禅师和长老,但自从内部斗争之后,降级失势,罚做烧火,打柴,煮饭,挑水等苦役。他们都是大有修养的高僧,不屑与普性争权夺利,所以虽处卑位,却甘之如饴,且勤于锻炼,道行与日俱进,若论真材实学,早巳超越普性良多,目前限于佛门规律,只得听命于苷性,受其指挥。
他们走到厅前,一字形排列立正,低头合十向普性作礼。
普性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魔国无端兴兵,杀害僧侣,烧毁寺院,作恶行凶,一言难尽。如今金轮寺又被围困,形势危急,所以静谛大师前来求援。教色虽异,佛门一体,奉宫理应火速助阵,但必须借重你们四位圣僧之力,前往降魔诛妖,为本宫争光……现在,快去把随身武器,应用什物,打叠起来,立即起程。”
四僧同声称是,正拟转身出厅,忽听得普性又道:“且慢!本席替你们介绍,这位是红静谛大师,那四位乃是本宫高手中的高手——禅师普一、普善,长老法正、法海。你们一伙儿必须忙投急趁,切勿耽搁。”
于是双方合十见礼之后,随即鱼贯出厅,各去整装,共同出发。
普性等到他们出去之后,向法善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接着普性宣布休会,并另订会期,再行讨论脱脱案件。
* * * * * *
三天之后,玉版大师坐关期满,普性率领众僧,欢迎他进入禅房休息。
正在这时,蓦地一个小沙弥促忙促急跑来,通报道:“前殿来了一位贵人,携着女眷,带了十六名家丁,和二个丫环,还扛来六箱财物,准备放堂,口口声声要见当家。”
普性惊异地道:“如今多难之秋,谁有这种手面敢到本宫来放堂?”
玉版大师道:“普性,你先去打量一回,如果来路正当,好好招待。”
普性应命出去,走到前殿,眼睛先把对方的身份估计一下,顺便又瞟视了他旁边叠堆着的银箱,急忙上前合十道:“这位檀越,贫僧起手了。”
那贵人回转头来,拱手还礼道:“在下刘统,来自中洲渝郡,奉了家母之命,来此还愿放堂……请问大师法号?”
普性道:“阿弥陀佛!贫僧普性,乃是本宫副席禅师,因当家巨佛坐关刚刚期满,尚未视事,所以暂由贫僧摄政。”
刘统听了,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普性禅师,在下失敬了。”
普性双手合十道:“不敢,请檀越先到客厅小坐叙话。”
刘统道:“禅师且慢!贱内女流,现在宫外等候,惟恐有碍清规,不敢擅入贵宫,让在下先去叮嘱一声,叫她耐心稍待。”
普性道:“既然尊驾降临,何不请她进来?”
刘统道:“多谢禅师通融……”
他说着,连忙出去,不久,亲自陪妻进入殿内,后面还跟随着二个丫环。
普性打了问讯,上前迎接,说道:“请贤伉俪随贫僧来!”
他一边说,一边在前领路,恭引刘统夫妇进入客厅坐定。接着沙弥进来奉上香茗。
普性开始问道:“檀越不远千里,来此放堂,真有心人也。”他一边说话,顺便仔细打量刘统,看到后者,年约三十出头,四十不到,衣衫华丽,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不禁心里暗自称赞。
刘统道:“好说,母命难违,聊尽人子之心而已。”
普性谄媚地道:“百善孝为先,孝心可嘉,但不知檀越的贵业是……”
刘统惭颜地接嘴道:“不瞒你大师说,在下以种罂粟起家,但这生意为害之烈,甚于为盗,家母认为罪孽深重,因此,在下立志洗手,一心行善,以赎前愆。”
普性合十道:“善哉,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贫僧谨向檀越恭贺了。”
刘统道:“这次在下带来黄金六箱,准备放堂,但不知贵寺现有多少佛子?”
普性听了,不禁暗喜。他起初还以为是六箱白银,如今听说都是黄金,怎不叫他心花怒放呢?
可是,在表面上,他故意装作无动于衷,喜怒不形于色的洋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