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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仙子道:“什么女人邦?我在迷惘中好象也听到你们在讲女人邦。”
菩提子道:“那中年贵妇就是女人邦的邦主,名叫阮淑英。”
葡萄仙子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讲给我听。”
于是菩提子把如何在东楼看到那些中了“百日迷”的考生,像木头人那样,被众道姑一一打包装箱;如何在高阁的后窗窃听她们谈活;如何看到大玄女道士把她—一假扮男装的葡萄仙子迷倒,可惜当时来不及相救;蕙儿如何将她抱回房去,替她解衣宽带,准备洞房成亲;如何蕙儿发觉她是假凤,以及自己如何救她;如何冤魂缠绕大玄女道士,使自己抛瓦打击对方,侥幸得手,以及她失足坠下高阁,死于非命;自己如何被困阁顶,与阮淑英母女交手,以及她们如何被自己说服等等过程,或详细,或简略,像讲故事那样的讲了一遍。由于他的口才具有魅力,听得葡萄仙子出了神。
过了—会,葡萄仙子道:“为什么你躲在高阁后窗,而不到前窗来和我一起窃听?”
菩提了道:“你在前窗,容易被敌人发觉,已犯了兵家大忌,不如我在后窗安全,因她们的后脑不生眼睛,即使有了变化,逃走也比你方便,所以我说你对付敌人的经验不够。同时,如果我与你一起在前窗窃听,大玄女道士撒出‘百口迷’,岂非我们双双中计被捕,试问谁来相救?那真所谓阴沟里翻船了。”
葡萄仙子道:“你说得不错……”停了片刻,她继续道:“我觉得有些冷,你去把房门关上。”
菩提子连忙起身,关门落闩,接着改坐在她的床沿。
葡萄仙子道:“她们谈话的内容你都听到了吗?”
菩提子点点头。
葡萄仙子道:“阮淑英很喜欢你,是吗?”
菩提子道:“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葡萄仙子含有醋意地说:“她已把你当作了理想中第—爱人,否则,你打死了她的国师——大玄师父,她肯罢休吗?还有你要在二天之内与她谈论亲事,这是什么意思?”
菩提子道:“我为了你,和那十二个考生都能安全脱险,又要迅速摆脱她们的纠缠,所以就使用了妙计。”葡萄仙子道:“什么妙计?”
菩提子把嘴巴凑到对方的耳边,低声说了—大套话。
葡萄仙子听了道:“计策虽妙,只怕她将计就计,把你迷了。以致弄假成真。”
菩提子宣誓地道:“我决不会被她的美包所迷。否则天诛……”
葡萄仙子连忙伸手扪住他的嘴巴,一边道:“不要赌咒,我相信你。”
菩提子乘机握住了她的玉手,并在手背上轻吻一下。
葡萄仙子并不生气,但连忙缩回了手,道:“你刚才说:阮淑英的衣衫前襟被你撕掉,露出了双乳,你为什么这样下流?”
菩提子解释道:“这是我妙计的开始,不然的话,她会那么容易与我妥协吗?”
葡萄仙子也不反驳,只管低头沉吟,过了片刻,抬起头来,看了菩提子一眼,道:“我在迷惘中,仿佛有人抚摸我的前胸和下身,是你这样做的吗?”
菩提子正色道:“不,不是我。”
葡萄仙子道:“不是你,是谁?”
菩提子道:“那是蕙儿姑娘干的。她把你误作男人,所以她……”
他的话还未讲完,葡萄仙子抢着道:“那么,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对我侮辱?”
菩提子道:“远水救不得近火,而且我也想不到她会这样放肆。”
葡萄仙子道:“蕙儿替我解衣宽带时,你也看到了我的肉体,是吗?”
菩提子道:“不,因你穿了红肚兜掩护着。”
葡萄仙子道:“还有,我好像觉得有人吻我,最少有三四次之多,都是你吻的吗?快说!”
菩提子听了,面色发红,嚅嚅地道:“那也是蕙儿干的,不过,我承认吻了一次。”
忽然听到啪啪两响,菩提子双手掩面,吃到了热辣辣的耳光。
葡萄仙子双眸盯着他看,冷冷地道:“乘机搏乱,是何道理?说!”
菩提子尴尬地道:“你太美丽了,使我情不自禁,现在我向你道歉。”
葡萄仙子道:“做了非礼的事,道歉就能了事吗?”
菩提子委曲地道:“我救了你,还要打我,如果我不救你,而蕙儿是个男人的话,你现在已是破甑了。”
葡萄仙子道:“你想邀功?”
菩提子道:“不,由于你不肯接受我的道歉,我才这样说……现在你肯原谅我吗?”
葡萄仙子道:“把你的双手从面颊上放开!”
菩提子以为她又要来掌嘴了,迟迟不肯把手放下,一边注视着她,当他见到她不像生气的样子,就缓慢地放开了双手。
葡萄仙子关怀地看着他的左右面颊,一边移近身子,伸出玉手有所动作。
菩提子叹了—口气,以为她又要来刮耳光了,但也不退缩,准备挨打,让她出气。
不料葡萄仙子并未打他,而是轻轻抚摸他的面颊,负疚地道:“菩提子。对不起!怪我落手太重,打红了你的脸……”她说到这里,眼眶里流下泪来,哭了。
菩提子见此情形,忽然福至心灵,连忙把她抱紧,顺势热情地吻她。
一个舌有丁香味,一个舌含兰花气,四唇一经接触,真情立即交流,吻了又吻,久久不愿罢休。
过了一会,葡萄仙子推开了他,轻叫一声:“亲爱的,”
菩提子受宠若惊,满心欢喜,回头吹熄了灯火,接着又把她搂在怀里,深吻了。
她依偎在他的身边,闭紧了美眸,让他尽情亲嘴。
不久,她听到他在耳边低声道:“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她嗯了一声。
接着,她又听到“我的爱人,我要……”
她半晌没有作声。对他,她似乎什么都肯了。
不作声就是默认,默认也就是答应,聪明的菩提子怎会不了解此中道理?二人初夜定情,恩爱非凡,只听得她啊哎的叫了—声,不言可知,他们已经合体了。
菩提子对她暗恋了三年,又堂而皇之的追求了七个春秋,十载的时间不能说短,耐心的程度并非不高,爱情也算专一,但也许是红鸾星尚未降临,她对他始终若即若离。似有情,又似无意,使他很难捉摸她的心情。由于他意志坚定,毫不灰心,再接再厉地追求,又由于她亲耳听到女人邦邦主阮淑英要招他为夫,这是她不甘心的,也是他时来运到,所以她坚决要争取他了。
过去,她时时观察他的品格和行动,对她的爱情是否专一,有无别的女伴,以及为人是否稳重?至于他的武功和道行,她倒并不重视。她最不喜欢轻薄的男人,所以当她听到他说出撕掉阮淑英胸前衣襟的事,心里就不高兴,又听到他承认了偷吻,不由芳心暗怒,立即打他两个巴掌,直到他说明撕衣是为了要实行妙计,偷吻是为了她生得美丽,于是改变了原来的想法,却认为前者是聪明灵活,随机应变,后者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倒也无可厚非,而且承队偷吻,并不隐瞒抵赖,可称坦白诚恳,终于转怒为喜。
女子的心情非常奇妙,往往拒绝凑上去的男人,而当他被别的女子垂爱时,却又要他了。
另一原因,她知道大玄女道士武功高超绝伦,道行深厚无比,竟然会死在他的手里,实为不可思议,因她在过去只知道他精于音律,从未在她的前面显示武功,或道行上的真才实学,乃悟他确是个谦虚而可爱的人物。同时,她也曾听到别人说过:大玄女道士有一种恶毒的药物,专门对付女人,只要把它塞入女性的下身,即使数量很少,也会破坏阴道的组织,直到腐烂而死,虽神医也无法治疗。因此,她想到自己真凤冒充假凰,作弄蕙儿,若非他及时相救,必然会遭受这种酷刑无疑。所以,她感激他,深深地爱着他,而且毫无考虑。宁愿立即献身,放弃修道成仙,心甘情愿地要嫁他为妻,他要怎样,就怎样吧!什么都旨了,只要与他在一起过活。
竹嫩岂无栖凤力,花香自有许蜂心。
菩提子十年相思,一旦如愿以偿,心中如何不喜?他抱着她,初则温柔缠绵,怜香惜玉。
等到她意态荡漾,逐渐颠狂起来,乃稍加活力,使她享受进—步的欢乐,无怪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最后,葡萄仙子抱着他低声道:“亲爱的丈夫,我不知道你这样勇敢,否则我早已做你的妻子了。”菩提子听了,心头一甜,又吻她了。
外边,日上三竿,他们依然相拥而眠。她是罗刹邦的太上皇,逍遥自由,无人管束,她不起身,谁敢惊动?他也是个无事散神仙的人物,而且常常与她同进同出,不避嫌疑,邦人早已司空见惯,背后都说是金王良缘,但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才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
在王宫的正殿里,正副主考官召集了文武试官,开始挑选驸马——那就是罗刹邦女邦主的丈夫。
这时,孟春和王力衣服整齐,精神焕发,并肩坐在候选席上,等待口试。他们文科中式,又是武科最后两组的优胜者,论相貌,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论品格,贤良方正,诚实忠厚;论风度,一如宋玉临风作赋,一似潘安命车游市;论门第和家声,前者之祖是黔郡土司盂修,后者之父乃山坳村村长王孝,都是德高望重,良善绅士;论出身,孟春是儒上兼渔郎,游泳活泼,近水者智,王力是儒士兼猎人,纵跳敏捷,近山者仁。至于体格,彼此都经过几个著名医官详细检验,认为非常强健,毫无暗疾,尤其是他们二人的子孙根粗长,合于规格,龟头微呈红色,堪称上上之选。
当孟春和王力中选文武两科后,该邦巫医权威沈硕,坚决主张把他们的身体作一次最后检定。他的理由是:王孟二生体格虽佳,但不知性的能力如何?性能太强,只怕床笫之间,女邦主非其敌手,结果,他必将暗偷宫女,另找发泄,以致秽乱后宫。如果太弱,只虚有其表,也不能使女邦主畅快,而失去了人生乐趣。
所以基于医者父母心的原则,他提议:挑选二个秀女,以抽签方式决定,赐予王盂二生先行交配,并由众医官在旁检阅,以便评定性能的优劣。
在道学家的眼光看来,这是一种荒谬绝伦,有碍风化的建议,简直是个笑话,必然斥为混帐无礼,而建议者必须要受到处分,小则掌嘴,中则鞭臀,大则割舌,可是在罗刹邦,这也不是什么异想天开,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当沈硕发表这个主张之后,除儒医陈和外,其余在场群医都很赞成,并鼓掌拥护。
儒医陈和,来自中洲部落,精通医学,又敬仰孔孟之道,他认为沈硕的主张决不可行,提出反对的理由有四:(—)未娶妻,先纳妾,非礼也;(二)男女交媾乃是秘密之事,只可天知地知,男知女知,怎能公开进行,让众医官旁观品议?(三)以良家秀女供王孟二生试验性的机能,这是败风俗,坏道德的行为。绝对不宜提倡,何况女慕贞节,男效才良,此举对秀女和王孟二生也是侮辱,尤其是女方,必将终身蒙羞;(四)依照本邦惯例:男子娶妻,以男家为主体,夫有权纳妾,而妻不得过问。女邦主招考驸马,形同民间的“出赘”,以妻家为主体,未得女方同意,馆甥无权纳妾。最后他又补充道:“如今沈硕和众医官赞成这样做法,实属倒施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