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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富贵功名,美色艳福,人人所欲,无怪那批有资格的青年们,个个兴高采烈,不远千里面来,存着满心希望,准备夺占鳌头。
菩提子发觉外籍考生中,除了邻邦、近族的男子之外,尚有人数相当可观,来自中洲、扶桑、天竺、游牧、黑熊、高原,南洋等部落的草莽英雄,以及身份不明的魔国人氏,而且来人之中,多数是文武兼修,道行玄妙,探其行径,暗蕴诡秘,莫测高深,显然龙蛇杂处,似乎另有图谋,这就使他心里有了警惕。因此,就与葡萄仙子共同商量,并暗告陈根、赫芳,加强京城内外防卫,严密守护通衢大道,以免不法之徒,乘机捣乱。
同时,葡萄仙子冷眼旁观,也发觉了城内西隅一座新建大型的华丽别墅内,居住着二三十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有的是道姑,有的俗家打扮,可是进进出出却无一个男子。最初,她以为那是修道院,像城外另一所的尼庵一样,里面也有看破红尘的女僧和师姑,晨钟暮鼓,静修佛道,过着清苦生活,所以就不当它一回事。
后来她偶然发觉她们行动敏捷,身千不凡,立即引起注意,暗查之后,知道那批道俗女子都是最近才搬入此院,但谁也不知道她们来引何处,有何目的。
当时京城里另外还来了数十位达官贵人,揽带家眷和未婚的成年女儿,显然他们来京的原因是要从这次落选的考生中,为自己女儿选择东床快婿,而葡萄仙子又暗想:这女修道院里的那些俗家女子可能也有此种愿望。
由于考生的人数多得出于意表,原定文武的考场面积太小,无法容纳,又预计试官也不够分配,当局只得将考试日期推后十天,以便安排京城里所有的庠序,练马厅和运动场,暂允考试地点,分区进行,并加委试官和吏役人员。
不料在这短短的十天中,城内城外却先后发生了两件与女色有关的案子……
城外尼庵,四周围绕着修竹茂林,并有花卉盆景,菜园瓜地,环境甚为幽静,真是一个修行的佛门胜地。
某一晚间。庵中暮鼓初停,夜课已毕,群尼和众师姑均各回房休息,准备脱衣安眠。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到了庵外的修竹茂林之内停止。她们侧耳静听,正猜疑际,突有三五十个年轻汉子打开庵门,分路冲入后院云房,各拣一个妙龄美尼或师姑,不由分说,搂在怀里,实行强奸,当众集体宣淫。
起初,她们还以为是强盗来了,不由大惊火色,哪知来人并非劫财,而是贪色采花,终于叫喊哭骂,各自挣扎抗拒,但那些子手缚鸡之力的女性,怎能抗拒这批如狼如虎的粗犷淫汉。不久,即为所乘,初经人道,不免痛苦,也只得逆来顺受,未几苦尽甘来,享受到人生乐趣,方才破涕为笑,乐于相就,而且自愿继续献身,任其所为。但也有不堪对方跺躏淫辱,痛哭失声者。
事后,那批采花客觉得所欢都是处女,不甘心就此放弃,坚决要把她们带走,愿者自动随行,不愿者也被强掳而去。他们不理会对方的头卜有无秀发,只要是雌的,都舍不得让她留下来。
过了一会,听到马蹄得得、三五成群,离开了现场,庵里只剩下三五个老尼,烧饭的老媪,和——千年轻师姑,法名智慧。当祸事发生时,她正在厕所,一听外面大哭小叫,知道情况不妙,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忙拉起裤子,也来不及束好裤带,慌张地躲入柴房,钻进茅草堆里暂避,所以庵中除了老年尼腽不受欢迎,未蒙男人青睐或光顾,以及智慧师姑侥幸仅免之外,其余几十个年轻美貌的,一律都被劫掳。
这事发生后,立即轰动了罗刹邦京城,公安大臣赫天云闻报,连忙亲往调查,一边派兵驻守尼庵保护,一边将智慧送回她的娘家。他查出那批绑匪淫贼都是外籍的考生后,勃然大怒,火速派遣铁骑兼程分路追缉。
次日傍晚,铁骑陆续归来,有的在本邦边境截住了几个考生,并带回肉票人赃,师姑送回本家,由其父母看管,女尼则重返原庵,继续修行,或弃尼还俗,悉听自便,不予过问。
至于绑匪考生,立即就地正法,以警效尤。此外,许多业已逃离边境的绑匪,追捕不获,即由当局行文邻邦近族以及远地部落,请求协助缉拿,归案究办。
数日后,摆夷邦、苗蛮邦、罐兜族和撩俚族分别押来绑匪及肉票多名,并要求重赏,均得如愿以偿,而处理犯人和肉票的办法,都与上述相同。
这时,漏网的绑匪尚有十分之二,但当局依然不肯放松,加紧向各方面继续追缉。
不料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城内西隅女修道院的附近地段,巡官在一夜之中,连续地发现了三十六个去了势的男尸,证实都是外地考生,而其中五尸,由菩提子验明正身,都是魔国虎狼山野仙富钰和郎三妹夫妇的儿子,绰号虎彪豹豺狼五恶。这件案子使菩提子和葡萄仙子大为吃惊,预感祸事到了。
菩提子想到富郎二仙乃是魔国最有势力和最难纠缠的人物之一,不仅地位崇高,而且又是国王通天教主的宠臣,即使像龙风山的龙公风婆,也不敢撼摇富钰一下,富氏五恶远在魔国,离开罗刹邦不知道有几千万里,怎会私自下凡,扮成考生,悄悄地前来应试?他们假造姓名籍贯,若非自己目光锐利,过去似曾相识,也认不出是五恶的尸体。目前,他们同时在本邦遇害,使富家绝种,其父母必然不肯罢休,追究责任,自己与葡萄仙子都脱不了干系,这事如何了结?
他又想到五恶武功高强,道行虽非上乘,也可算是比下有余,而人间红尘谁有这样大的本领和胆量,竟能杀死五恶?
接着,他暗忖:一举而阉割三十六个男子,此人的手段真是太毒辣了。杀其人倒也罢了,何必再要去其势,想来这事必与女色有连带关系,难道凶手是一个女性吗?不,一个女子必无这样大的能耐,而连杀三十六个男人。可能凶手不止一个女人,或许凶手是一个男子……
他横想竖忖,猜不透谁是杀人犯,终于一筹莫展,摇头叹息。
这时,葡萄仙子也在凝神静思,忽然心有所得,正拟开口说话,但看到菩提子摇头叹息的窘态,不由嗤的一笑。
菩提子听到笑声,问道:“祸事到了,你还笑得出来?这件事是我不好,异想天开地主张招考驸马。如果我不提出这个建议,现在也不会发生如此尴尬的事情。”
葡萄仙子道:“不关你的事,我也有责任。目前祸事已经发生,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共同计划,怎样应付富钰夫妇。”
菩提子道:“当然……如能捉到凶手,我们就可向富家交代。”
葡萄仙子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菩提子摇摇头,默然无语。
过了片刻,葡萄仙子道:“捉到凶手,当然很好。如果捉不到,我倒有两个办法对付他们。”
菩提子道:“请你讲出办法来,是否行得通。”
葡萄仙子道:“第一个办法,我们只要把那五尸都当作外族考生的遗体,与其余的三十一尸同样土葬,等到以后富家查问时,尸体早已腐烂,就无从证明其子五人是在本邦遇害,何况他们生前假冒籍贯,使我们更有理由推卸责任……”
菩提子道:“当然可以这样做,不过,以我们的身份,这种做法是明知其然而不以为然,似乎于心有愧。此外,富氏五恶愉逃出国,必与别的同党一起下凡,而且目前可能已经混迹在众考生之中。假使我们隐瞒事实,这是给那同党一个诬告的机会,又使富钰夫妻振振有词,硬说我们情虚不报,必是凶手无疑。到了那时,我们百喙难辩,被迫处于下风,官司就要输了。所以我不赞成这样做,那末,你的第二个办法呢?”
葡萄仙子道:“我们把事实上奏国王,一边我再具函恳求两位义父从中周旋,对付富钰夫妇。”
菩提子沉吟一下,道:“上奏国王是对的,但要求大夫子和千手前辈从中帮助,我也不赞成。”
葡萄仙子道:“为什么不利用大势力?难道我们二人能与富家对抗吗?”
菩提子笑道:“理之所在,我什么都不怕……”停顿一下,他继续道:“假使我们理直,而却被对方所制,大夫子和千手前辈就会自动挺身而出,替我们支持正理,反之,求也无益。”
葡萄仙广道:“你也说得不错,可是我必须要写信给两位老人家,报告实际情况,否则,他们一定要生气的。”
菩提子不再反对,低头静思。
须臾,葡萄仙子道:“喂!你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菩提子道:“不知,你知道吗?”
葡萄仙子道:“我想到了一个可疑的线索。”
菩提子眼睛一亮,道:“哦!我倒要请教?”
葡萄仙子道:“为什么死者都被阉割?”
菩提子道:“想来这事与色字有关。”
葡萄仙子点头道:“那么你认为凶手是男子呢,还是女人?”
菩提子道:“依常理推想,忌奸杀奸夫,凶手应该是男人。”
葡萄仙子道:“不,是女人。”
菩提子道:“何以见得?”
葡萄仙子不答反问道:“前晚的色情案发生在什么地方?”
菩提子道:“你怎么明知而故问?”
葡萄仙子道:“问题就在这一点。”
菩提子道:“难道京城里面也有尼姑庵吗?”
葡萄仙子道:“不,女修道院。你不知道吗?”
菩提子道:“我一向不注意女人的事情。何况是道姑修女。”
葡萄仙子白了他一眼,道:“假正经!”
菩提子道:“那么,女修道院又如何呢?”
葡萄仙子低声道:“院里修女道站们个个的武功十分了得,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菩提子听了。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对富家就有交代了。前晚尼姑庵与昨晚女修道院的两件案子如出一辙,不过那三十六个考生的运气坏透了,包括五恶在内,未享风流,就为人所阉,即使在地府做鬼,也不能娶鬼妻,享受风流了……”
葡萄仙子连忙打断他的话锋,又白了他一眼,道:“轻薄!”
菩提子面孔一红,自知失言,尴尬地道:“你听我说下去……那些修女道姑阉杀采花贼虽是凶手,实属自卫,倒也未可厚非。”
葡萄仙子道:“若说她们是凶手,未免言之过早,但嫌疑却非常大。”
菩提子道:“那么,我们怎么办呢?”
葡萄仙子道:“我想请你夜探女修道院,假装前去采花……”
菩提子插嘴道:“你休再说下去了,我不会听你的话,去做这种丑事。”
葡萄仙子道:“假戏假做,你为什么不去?”
菩提子道,“话虽如此,但名誉难听。同时,别人不知道我在做假戏,万一弄假成真。
我也怕会被她们阉了。”
葡萄仙子笑道:“胆小鬼!你不去,我去。”
菩提子道:“你去采花?”
葡萄仙子唔了一声。
菩提子会意道:“你想女扮男装,是吗?假如她们之中,有男人假扮女性,那么你这样做,送上门去的白食,正是投其所好,被对方享受。”
葡萄仙子道:“这事倒不可不防。但我也有办法对付。”
菩提子道:“什么办法?”
葡萄仙子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菩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