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老佝着个身子,听完梦真的汇报,死鱼一般的眼睛突然上翻,两道骇人寒光射出,寒光随即转淡,抬首望天,陷入一片沉思,片刻之后说道:“血凤,此次你辛苦了,难得现在的B市各路高手云集呀,只怕要把四凤都召集齐才能应对。你大可传言给浩天,浩天是神龙传人,与我派渊源极深,神龙绝学,深不可测,相信足可应对。玄风三人亦邪亦正,他们在京,实在是莫大的变数,应该在我们控制当中。”
看到电脑里梦真给我的留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梦真跟我开玩笑。现在蓝天集团正面临非常重要的时刻,人员的磨合,观念的碰撞,两个不同企业文化的交融,这其中有太多的变数,而我们四人是风雨同舟,要全力掌握好企业的航向。
新集团公司拥有更加庞大的躯体,所有的矛盾和冲突隐藏着,积聚着,暂时寂静,却如大雨来临前乌云滚滚雷电嘶嘶的情景,而我们四人就是这风云际会的中心,这仿佛是武学修炼中与高手不断互搏中领悟、提升自己的过程,四个拥有无比伦比智慧的大脑展开着激烈博弈,彼此坦诚相待,智慧的火花四处激散,大量的新名词,新观念,新思路不断闪现,我惟有拼命地学习,努力掌握。可就在这样一个时分,在我终得个机会回到家中好好歇息的时科,却收到了梦真的留言,我心头泛起非常奇特的感觉,脑海里不知怎地闪现出“江湖”两个字。
此刻想到江湖,有些突兀。我忽然发觉江湖原来是个非常宽广、联系着古今上下的一个概念。以江湖背景,政客、商人、侠客、门派,再添“名利情仇”四字可即演出千变万化的江湖风云。当我正在全身心地投入即将到来的现代商场大战时,梦真的留言就像一把刀,清晰地割出一个我,原本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我。
九月初九,午夜。
我悄然来到华严寺大雄宝殿前。殿前一香炉,兀自释放在白日未燃尽的香烛,沁人的香味在空阔的殿前广场上空弥漫。香炉旁站立一佳丽,背对着我,黑发如瀑,白衣飘飘,在月光映衬下,身体四周仿佛涂抹一层圣洁的光芒。
我的呼吸不禁有些停滞,说道:“姑娘深夜邀我,不知有何贵干?”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美仑美奂,倾国倾城,清丽无比的脸盘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心想这是否就是天杀的真面目?
有时候分明发生的事情,在自己心里却还会有种进入梦境的感觉,但人反复地问自己:“我真的是在做梦吗?”问一百遍,那他就会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生命整个的意义我们有时候都情不自禁地泛起是一场梦幻的感觉,更不用说我在一个午夜时分,一个奇特的场景,会见一个飘飘乎独立于这浊世边缘的,有如仙子的女人,我当时真的问了一句自己:“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晚我回到家,一推开门,房间弥漫着梦真喜欢的香水味道,我知道梦真回来了,她关切我。我进到卧室,梦真卷卧在床上,像一只温柔的猫,我心头泛起一阵自豪与怜意,曾经坚强如铁的梦真温柔如此,我被一种女性温暖的气息柔柔地包围着。
我走了过去,正想有所动作,梦真突然一翻身,一伸手抱住我的脖子,说道:“浩天,你和秋伊水天杀去哪呢?”我说:“你担心我?”
“不。”梦真一骨碌坐起身,说:“你知道,华严寺,当时我们四凤还有玄风三人都在附近,迷雾再散尽的时候,就再也没看到你们二人了。”
我说:“天杀已经走了。具体的我知道并不比你更多,只是一种直觉,我和她还会再见。”
说到这,梦真不吭声了,我不愿意说,她自不会强迫说,但我感觉得到梦真有些不高兴了,我下意识地抚着梦真圆润的肩膀,梦真突然问了一句:“她漂亮吗?”黑暗中,我泛起奇怪的笑容,俯下头,毫不费力地找到梦真的唇,让女人不再提问的办法最直接的也许就是这种办法。
我吻梦真的时候望到了她的眼睛,这是种很奇特的感觉。我知道吻应全身心投入,不能旁顾,可是我还是看到了。我心不禁一震,那眸子里深藏着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望着如小鸟依人般快乐的梦真,我却直觉到她并不快乐,梦真,她应该是一只飞翔的鹰。我叹了口气,梦真跟着坐起了身,手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脖子,温柔地问道:“你怎么呢?”
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你说给我听听,你一直没告诉我小时候的事,你是怎样成了神龙奇侠的传人的?”梦真充满好奇。黑色中我仍能分明看清梦真那披散着黑色如漆的长发,黑色的双眸正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那一夜我给梦真讲了很久的故事。有什么办法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对自己心爱男人的过去是一无所知。那一夜我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其实这也是我慢慢酝酿好的。
我有真有假地述说着,梦真若信若疑地听着,有时会忍不住嗔道:“哪会有这样的的事呀?”每当这时,我就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第七章悠悠往事
白雾升起的时候,伊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走!”我也就跟着动了。我不想解释两个人是怎么高手环伺的情景下无端消失的,现实空间是罩在普通人身上一个无法挣脱的网,可对我们来说,这网并非全无破绽。空间无处不在,却又无处相同,玄妙之处实非语言所能道明的。
我和秋伊水摆脱了旁人的监视来到一个空寂的场地,彼此面对,良久无言。若水的裙摆无风自动,真气渐渐凝聚,站立在月光下的若水就是一寒光逼目的兵刃,刃锋直指于我。好重的杀气,自打在这个世界轮回以来我就从未感受到过如此骇人的杀气,体内的飞龙真气顿时感应,激走。此时的我,远处观来就如同透明了一般,全身漫射出金色夺目的光彩,四处流动有如金龙盘旋飞舞。
一招,我和伊水只对了一招,无声无息,却穷尽人之智计,夺天地之奇妙。我们互换了一个位置,风云变幻转眼风和日丽。若水眼望着我,时间停滞,在这个时代我不再孤独。
伊水蝶门传人,她走了,她像我一样是这个时代的异数,却不像我这般融于这时代,于是她只得做一个边缘人,行走在边缘。我没有让她跟随我,我告诉她应该为自己活着了,而不再是为了什么责任。我在这个时代在寻找些什么,我想她也应该如此,这个时代适合我们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少,她应该去寻找。
听完我童年故事的梦真发出轻微的呼吸,胸脯起伏有致,仿佛酣睡,然而我却知道梦真和我一样没有睡,这个夜真是漫长呀!
我望到了天明,白日来了。我,黎浩天,新任蓝天集团的总经理又苏醒过来,这朗朗白日里我却分明有种梦游的感觉,我不禁苦笑,这里发生的一切真是误打误撞!
付流是惊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原来伏在办公桌睡了一夜。付流梦里又流泪了,还是那个女孩。年轻时女友被财大气粗的老板生生夺去,他在雨中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后来付流转战于南方,尝尽了辛酸,终于在南方的冒险天堂——深圳展露头脚,打开了局面。那时他有了一些钱,也有了些地位。一次朋友请客,KTV包房,暗红色灯光在摇曳,美丽多情的小姐在摇摆,这世界对男人是那么迷离而那么充满诱惑!
那一次,付流喝得大醉,醒来时已是半夜,发现自己被朋友丢在一小房间的床上,而墙角蹲着的就是那个女孩,他不知道她是谁。女孩头深埋在双膝里,头发倒披散过来,虽不见模样但楚楚动人的形像呼之欲出。付流挣扎爬了过去,捧起女孩的脸,女孩像受惊的小鹿,怯怯地望着付流,付流终失去了理智,那是一双酷似女友的眼睛,这个男人之前所有所受的委屈,以及心里的不甘统统涌了出来了,于是不应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有些缘就是孽缘。
来自下体的快感迅速退却,刚才还是惊涛骇浪感觉在心头转眼退走得不剩一滴,无边的悔意狂涌了上来。付流手伸了过去,想安慰女孩,女孩却一仰脸,散发中,付流永远忘不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有些人天天在做坏事还嫌不够,而对于付流这种人来说,一生之中只做一件就足够了。付流想过补偿,之后却再也没找到那个女孩,这成了付流心底最深的痛。现在,这个女孩应该已是中年了,说不定怀了自己的孩子,也许正过着一种自己未知的艰辛的生活。想到这方面,付流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思绪,跟随着那些自己也厌烦的港台剧情一遍又一遍在心头上演,而这些又反过来苦苦地咬噬着他的心灵。唉,有谁知道商界强人的他也会有如此深重的一面。
那是他在社会拼打的第十个年头发生的事情,仿佛是一分水岭,付流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为了什么如此拼命?不,付流不再是为了堵一口气,不再是为了出人头地,他发现这世界很迷乱,也很精彩。二十年过去了,付流回过头看去,自己所做的,所努力的无非是在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二十年了,付流一直单身,随着他的越来越成功,越来越多的美丽而自信的女性出现在他四周,他见得太多了,有温柔体贴的秘书,有泼辣果断的女同事,还有行业之外的女明星、模特,她们在展现职业女性多姿多彩一面的同时也在争相向付流展现纯粹女性的一面,这也难怪,像付流这种条件的男士,又是单身,怎不受女士的青睐呢?
二十年了,付流一直在逃避着男女之间的感情,他觉得女人实实在在是男人的陷阱,这不是说明他全部的心都是做如此之想,只是他心理的防线中对漂亮自信的女性有那一点点警惕。那次在电视看完蓝雪的宣传片,心里彻底地乱,那一瞬间,付流又回到儿时那无助的男孩。
他随便拨了一个号码,竟然是霓冬的,他有些奇异,但很快放下这种感觉,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女孩有一种默契。这并不是说明付流爱上了霓冬,很奇怪人们在认为两个男女无话不谈很要好的时候就认为他们应该就是那个关系。呵呵,其实男女之间的感情远非爱、恨两个字能说明。付流想着,不是他没有过强烈的男女之间的欲望,只是这种欲望被他转化成另一种动力,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并非一定要是皇上,其实每一个人都在面临着这种取舍,所谓成功人士只是及早地果断地做出了这一取舍而已。
结束了胡思乱想,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付流早已习惯了自己,而他的秘书小叶也早已习惯了他,当然是指他的工作生活规律。付流吃完小叶带来的早餐,正式开始一天的工作。上班没多久,霓冬就敲门进来,递上一份关于与B市电视台合办一综艺栏目的计划书,这是“男人应该为女人美丽负责”公关宣传活动的延伸。霓冬早谈过大概的想法,付流很是赞赏,谈过没几天,霓冬就拿上详细的计划书,这个女孩不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