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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等待你的就是那个十字架,你知道的,我准备了十个,如果你想拥有那最后一个,我是不会吝啬的。”
“知道……我……我……完全明白”马卡里奥已经快要崩溃了,看看他的四周,这几个家伙完全不是人,尽管他也曾拷打过俘虏,但他从没想过那么惨烈的手段。
营帐中弥漫着屎尿的腥臭,这些都是俘虏的杰作。本来小小的营帐被满满的塞进了十个人,可不到一个小时就剩下马卡里奥一个。
四个人静静的围着马卡里奥,这几个家伙他全认得,那个管家就是中午的箭手;小老头就是中午最阴损的那个;而那个孩子,就是亲王,他的画像在佣兵团里人手一份儿;至于那个医师,马卡里奥颤抖了一下,那个冲他微笑着的家伙绝对不是医师,没有哪个医师能像他那样最大限度的摧残人体,而且在这之后还要让那个倒霉的家伙保持正常的心智。所以他绝对不是医师,绝对不是!
“这么说你完全明白了!”奥斯卡接过了管家递给他的咖啡,这东西对伤口没好处,但它至少能让自己感到片刻的清醒。“那么你听好,老问题,我重复了九遍,我相信你会让我满意,告诉我,你的身份、国籍、所从事的事业。”
“尊敬的亲王殿下,我叫马卡里奥,我的公开身份是一个皮货商人,但我也是意利亚勒芒佣兵团的副团长。”
奥斯卡想了想,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多拉米!”
听到这声呼唤之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马卡里奥,“哦!不!您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我发誓没有任何欺骗您的意思!我……哦……不!天啊!”
犯罪之王并没有理会俘虏的喊叫,他熟练的扳开马卡里奥的一根手指,一刀便把这根手指切了下去,马卡里奥惨叫的声音动听极了,犯罪之王相信这声凄厉的叫喊惊飞了一山的飞鸟。
毒医帕尔斯顺手就把犯罪之王叼着大雪茄抢了过来,他将烟丝上燃着的火星吹得通红,然后就把这根大号雪茄捅在俘虏断裂的伤口上,血液马上就被止住了,马卡里奥又开始了叫唤,他疯狂的挣扎着,但奈何捆绑他的皮锁令他动弹不得。
营帐中散发出人肉烧焦了的恶臭。
奥斯卡拿出手帕挡住了鼻子,“嘿,这才是第一个问题,你这该死的,当我是白痴吗?为什么不好好做你的佣兵团长,一个佣兵团长需要正经的身份做掩护吗?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干什么的?”
马卡里奥哭了出来,尽管刚才在同伴身上发生的事情已令他一点勇气都没有了,但是直到自己切身体会了那种痛苦,他才相信确实不应对这位少年隐瞒些什么。
“好的!好的……我还为意利亚的军事机构提供一些情报,但我冲其量就是个线人,真的,我为他们提供情报,无非就是泰坦边境这边的兵力部署,还有内地发生的一些事情,真的!再没有其他的了!我只是……一个……一个小角色。”
奥斯卡又犯难了,怎么会扯出意利亚的军情机构,似乎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那么第二个问题,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是副团长,如果前面那九个家伙不知道还有心可原,但是你要……”
“我真的不知道!”马卡里奥打断了亲王的问话,他迫切的将痛苦和泪水堆在了脸上,“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所有的安排都是团长……哦对了!我的团长,他叫宏多拉斯,外号叫‘黑猿’,他经常与军情机构打交道,殿下!您可以问他,他一定知道!”
奥斯卡嘿嘿笑了起来,“两根!”
“哦!不!”
营帐中又传出惨烈的呼叫。
毒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可是他的宝贝,这是他从前制造的一起灭门案的报酬。这个小瓶子里装的东西叫“麝香”,这个音他发不出,但他知道这东西能够提神醒脑,就算死人也能被它换回神志。这个价值万金的小瓶子是东方最神秘的一种香料,而且它绝对物有所值。
马卡里奥被一种极具刺激性的气味弄醒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一死了之。
“谁指使你的?”亲王不紧不慢的又问了一遍。
“呜……呜!”马卡里奥缩在地上,他伤心极了!“说出来会死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想想朋友,你的团长在搂着娘们快活,而你呢?为了一个秘密就把自己断送掉?痛快的说出来,我的医师会为你疗伤,我的管家会给你一袋子金币,虽然那可能没有我的脑袋那么值钱,但是相信我亲爱的马卡里奥,那足够你在一个偏远僻静风光优美的小镇度过后半生了!”奥斯卡尽力开导着俘虏。
“您发誓?”
“我以我的信仰起誓!”
“好吧!天啊!那是五月末的事情!一个经常与我们联系的密探来到我们的营地,他让我们袭击可能存在的目标,他还付了订金。直到半个月之前我们才得到确定的消息,然后我们全团就进入了山区,有向导为我们带路,再然后我们就发现了您的车队,接着就布置了攻击行动……”
奥斯卡听到帐外突然响起号角的声音。他艰难的站了起来,尽管他非常不愿意离开这把椅子。
“马卡里奥,感谢你的合作,我要失陪了,但我还要知道交给你任务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还有那个向导、还有你们是怎样与偷袭我的杀手联系的,还有……啊!嘿!我先生们!”奥斯卡转向他的罪犯朋友们,“我的脑子里有东西在打架,我快受不了了!替我拣重要的问,千万不能让我们的马卡里奥团长闲着。
“立正!”一声响亮的口令打破了宁静的夏夜。
“向牺牲的勇士们致敬!”
排成整齐队列的骑士们拔出了长剑,他们将剑柄紧贴胸口,剑尖直指向天。
“点火!”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持着火把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母亲妹妹等几位女士,而他的身前是一片堆满干柴的空地,柴火上铺满勇士的尸体。
亲王殿下从前走到后,大火燃烧起来,肉体烧焦的声音伴随着柴火的噼吧声。
火光冲天,火影似乎再现了骑士们生前的惨烈战斗。列队的骑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们的目光却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杀气,他们此时最需要做的就是复仇。
大部分水仙骑士并没能够参加战友的葬礼,他们要执行扫荡和守卫任务,只有火光燃起的时候,他们才拔出长剑,对着战友升入天堂的方向默哀了三分钟。
奥斯卡没有说一句话,这些人都是为了他才牺牲的,如果不是这趟旅程,也许他们仍会走向战场,尽管伤亡无法避免,但他们可以不用莫名其妙的倒在自己的土地上,他们可以像无数先烈那样倒在波西斯人的刀下,而不是成为某个雇佣兵获取酬劳的砝码。
葬礼很简单,没有送别的人群,没有海一样的水仙花。有的只是小小姐的颂词,和骑士们衷心的祝福。
火焰向人群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但没有人愿意把眼睛离开光明的源头,火海中的人用最壮烈的方式赢得了荣誉和信任,如果亲王有选择,他还是会带领这些骑士。少年终于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缺了一角,在点火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为自己挡了一剑的近卫军战士,又看到了告诉自己那是钢板马车的水仙骑士,还看到了教自己搭建帐篷的那个勤务兵,还看到了与他一起狩猎的那个水仙斥候。
少年是第一个离开葬礼的,他找不到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那位水仙骑士团的统帅是如何参加这种葬礼的,他打算回到家后要向父亲询问一下,如何面对牺牲、如何面对敌人,最主要的是,在这一切过后如何面对自己那颗似乎缺到一角的心灵。
“奥斯卡!”山脚下传来大声的呼喊!“奥斯卡!奥斯卡!”
少年听出那是圣刺猬的声音,胖子拖着一身伤病呲牙裂嘴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几名水仙骑士护送着萨尔拉·德罗夏迎向亲王,他们看到少年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那个小家伙一把就抓住了前圣骑士的缰绳。
“哈哈!萨尔拉!光明神赐福于你!该死的暴雪呢?你们发现什么了?那家伙人呢?”少年兴奋的叫嚷着。
刺猬利落的跳下马,他看到卡米尔上校也赶了过来。
“奥斯卡、卡米尔!我和保尔发现了敌人的营地,就在西边,距离这里九公里的一处山坳。”
“真的吗?”“多少人?”奥斯卡和上校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让我喝口水好吗?”萨尔拉舔着泛白的嘴唇,他从下午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在场的骑士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水袋,他们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兴奋起来,现在他们看着样子讨厌的萨尔拉就像是看着自己慈祥的父亲。
萨尔拉接过一名骑士的水袋就仰头灌了起来,直到剩下几滴的时候他还不忘将水袋抖了一抖。
“啊……那些该死的家伙……那些家伙把营地建在一处峭壁底下,其他两面的山地也非常陡峭,只有一面山林的坡度还算凑活,而且他们没有派出斥候,只在营地四周简单的布置了一些陷阱。按营帐计算,他们应该还有超过五百人的战斗力量,怎么样?能不能给他一下狠的?”
奥斯卡和卡米尔·雷阿仑上校都陷入沉默,五百多人!那整整是他们的两倍!
亲王有点犹豫,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敌人的营地去,但他不得不考虑后果,他对打仗一窍不通,但安鲁家族的战争血统让他敏锐的察觉到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小心的征求着上校的意见。
“卡米尔,你看呢?他们没派斥候,我们可以偷偷的摸过去,再说暴雪还在里面,我们一样可以用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卡米尔也有点犹豫,敌人的数量在那摆着,他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解决掉五百人,他必须对整个队伍负责。“殿下,先不说敌人,就说我们自己,我们确实能够发动一次进攻,但我们还有伤员,我们还有几位容不得一点损伤的女士。如果把他们留在这里……那样……那样太不安全了,敌人的一个侦察小队就可以把他们全都埋葬。我是说一旦这里失去保护的话。”
奥斯卡抓紧了他的弯刀,弯刀上似乎流动着某种渴望,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决定了!
“卡米尔听着!我决定了,发动攻击是必须的,不然我们只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所以我要进攻,敌人绝对不会想到遭受惨重损失的我们会找上门儿,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带上夫人和小姐们,让所有能够移动的伤员全部上马,那些不能移动的也要带走。既然要打,我们就要倾入全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做一个了断的时刻到了!”
圣骑士反复的考虑着,没有比做决断更令人难受的事了!他忽的拿起了西利亚夫人交给他的号角,其实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了,亲王说的没错,与防守相比,倾进全力的进攻要可爱多了!
“殿下!您决定了是吗?”卡米尔向奥斯卡问到。
“是的,我已经下过命令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坚定的回答。
“呜……呜……呜!”寂静的山谷被号角声惊醒了,巡弋的水仙骑士惊奇的停下马,他们仔细的辨认着号角!“安鲁哈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