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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不喜欢自己在军人面前抛头露面,这并是男人的嫉妒心理,而是她的哥哥对能够影响帝国军人的一切人和事都有一种本能的反感!不管是泰坦近卫军还是安鲁的水仙骑士团,读都是属干奥斯涅安鲁莫瑞宗特地私有财产,他不喜欢自己的军人用充满敬意和崇拜的眼光盯着另外一个人。他对军力地占有欲胜过一切,这种状况在他打赢第二次卫国战争之后变得更为明显。
“亲爱的哥哥,如果你觉得自己无法动笔。我可以为你代劳……”
安鲁主母再次把丝棉被缠到身上,她指了指摆在书桌上地信纸。
“别动那个心思!”奥斯卡突然朝着小妹妹瞪了过来。不过他的视线又在转瞬之间变得无比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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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放松点好吗?那只是给阿莱尼斯的家信,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
主母大人发出一声嗤之以鼻地轻叫:
“哦啦!你真的当我是白痴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奥斯卡望回镜子,他把摆在锦盒里地肩章勋章还有家族徽印小心地置于将校服上的固定位置:
“萨沙!不是我说你,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有些事不适合在都林讨论!”
萨沙伊从卧窗上跳了起来,她对这个男人在某些事件上的优柔寡断已经彻底失去耐心:
“我的哥哥!首都贵族和南方贵族都已选择臣服安鲁,对付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只用一点点调味品就足够了!整个泰坦都在等待你和阿莱尼斯彻底摊牌,她要交出皇权、她要正式退位、她要……”
“你说够没有?”
奥斯卡话音转冷,他不喜欢萨沙伊对这件事表现得过分热络。
“听我把话完好不好?”安鲁主母走到男人身边,她像一个尽职的妻子那样为丈夫调整着金光闪闪的军礼服:
“奥斯卡,至少你在这种时候离开都林是正确的选择。我们不能给外人留下逼宫的名声,阿莱尼斯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在听说你要视察地方军区的时候极为配合地选择了保持沉默。不但如此……她在私底下还曾向我表达过退位地决心,只是要选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帝国摄政王拧起眉头:“这是真的?阿莱尼斯对你说起过退位地事情?”
“当然……我和她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姐妹!”安鲁主母面不改色。她一边说一边忙着整理男人身上衣料:
“其实不管阿莱尼斯怎么想,退位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这是安鲁的需要。也是忠于你的军人臣民地需要!泰坦需要你在最有利的时间加冕称帝,难道你想让阿莱尼斯继续在汉密尔顿宫主持政务吗?”
奥斯卡没有言语,尽管他还无法确定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但他只是知道自己并不希望阿莱尼斯以泰坦国主的身份担纲政务。这对他来说必定是一种威胁,他只是口头上不愿承认。
“父亲曾经对我说……为什么水仙骑士绝对服从安鲁?答案是家族骑士在四百年的岁月中养成了绝对服从的习惯!”萨沙停下手里活计,她扳过男人的面孔,直视奥斯卡的眼睛:
“亲爱的!一旦人们养成了服从女皇陛下的习惯,时间一久,首都贵族又会重拾起与安鲁进行抗争的勇气,莫瑞塞特皇室的凝聚力会慢慢死灰复燃!你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对不对?”
奥斯卡终于点头,他必然不会等到那个时候。
“我的傻哥哥!那你是在等什么?”萨沙伊一边说一边大力亲吻了一下丈夫的面孔:“快醒醒吧!如果你不给阿莱尼斯一个明确的要求,她是不会主动退位的!她是泰坦女皇,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主动放弃头顶的皇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我太了解她了!”
“她能主动放弃是最好不过的……”奥斯卡的口气有些动摇,妹妹说的道理他都懂,但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无法要求自己的妻子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这与国内的政治局势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出于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尊重。
“奥斯卡,亲爱的!我理解你在看待这件事时的心情,也知道你很矛盾,你甚至还会自责!但你得明白,这是安鲁改朝换代的最佳时机!”萨沙伊失去了往日的安详和平静,她的面孔涨得通红,亢奋的情绪令她地四肢微微发抖:
“别再傻了!也别再犹豫了!你和阿莱尼斯都在进退之间欠缺一个借口!一个能让全世界的讨厌鬼统统闭嘴的借口!只要有了这个借口。阿莱尼斯就可以安心做她地皇后,而你……我的哥哥,我地丈夫。你会是安鲁王朝的一世陛下!你会是……”
“萨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用一根手指掩住妹妹的嘴唇:
“让我静一静好吗?让我静一静……我会尽快答复你的!”
安鲁主母不再言语,她目送注定要做皇帝的丈夫走出船舱。舱门渐渐合拢,萨沙倏地把门拦住:
“奥斯卡!”
帝国摄政王回转身,他望向小妹妹地面孔。
“相信我……没人会伤害你的!”
奥斯卡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他不太明白妹妹的话包含着怎样的潜台词。什么叫“没人会伤害你”泰坦帝国的主宰者已经战胜了所有的敌人,他在这个大帝国已经听不到敢于抵触他的声音。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萨沙伊到底想说什么?
“小心!”
摄政王心中一惊,脚下不由一滞。
“我的殿下!您可得留神!”塔里窜到老伙计身边,他探出手为奥斯卡挡住额头。就在泰坦摄政王的头顶上,一根粗大的桅杆露出了一截钉子头。
“这是谁干地活儿?这是谁造的船?”炮兵将军被一根钉子气得直发抖。
“算啦!”奥斯卡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他扯着老朋友地衣襟站到船头。
帝国摄政王的坐舰缓缓接近渡口,由后赶来的九艘护卫战船已经拦住渡口的上下游河道,船上地水手和泰坦尼亚掷弹兵全都穿戴着军礼服,他们紧守岗位,面目严肃。
号炮突发轰鸣,旗语在各舰之间飞传。肖泊河两岸一派紧张肃杀的风光。大队人马在岸基上浮动,船上的人只闻脚步和马蹄的轰响,千万名军人聚集到一处却没有一丁点的喧哗和叫嚷。
搭载摄政王殿下的船舰缓缓靠上渡口码头的栈桥。水手们向着桥面抛下绳索,码头工人立刻接过,然后便把粗大的缆绳拴在桥墩上,大帆船待停稳之后便放下铁锚。这就代表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抵达了访问北方集团军群和斯坦贝维尔独立战斗群的第一站。
“立……正……”
就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身影出现在船舷上的时候,由远及近,在渡口上列队的近卫军阵营立时发出整齐悦耳的口令。声声口令一直向黑森林中扩散,仿若回音一般在大河与天地之间不断流转。
“这儿有多少人?”奥斯卡稍稍有些惊讶,若是以一个方队来推算,传令官的每一声呼喝都代表一个整编团。
“不清楚……”加布里,约翰特上将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马里亚德佳渡口是斯坦贝维尔家族的防区,斯坦贝维尔公爵只是宣称会有一次隆重的接待。”
帝国摄政王瞪了一眼近卫军总参谋长,又恶狠狠地看了看刚刚获任军情局长的卢卡斯迪亚巴克尔中将!他们一个是第二次卫国战争的总策划、一个是近卫军历史上最年轻的中将局长!难道这两个家伙连何种规模的接待仪式都搞不清就敢放最高统帅下船?
“那些人要是一块儿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那该怎么办?”
加布里和卢卡斯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确切一点说是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是否真的会成为一个问题。
“真是算了吧!”奥斯卡摆了摆手,他本就是来看望他的军人,只是心情欠佳,再加上船上的生活始终令他头晕脑涨,这使他那多疑的心性变得无以复加。
军号和军鼓响了起来,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军官集体已经等在桥面上,领头的自然是当代的斯坦贝维尔公爵,奥斯卡早年的传令官惠灵顿就陪在父亲身边。
“向神圣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致敬!”斯坦贝维尔公爵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他在等到最高统帅踏足桥面之后便向这位民族英雄和帝国的现实主宰者致以军礼。
“向伟大的斯坦贝维尔军人和他们的统帅致敬!”奥斯卡回礼,然后他便朝着独霸一方的公爵大人张开双臂。
经过一阵大力拥抱,帝国摄政王转向笑吟吟的惠灵顿,他先是看了看老朋友的制服肩章,又看了看这名勇士的面孔:
“我说……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升得太快了?”
斯坦贝维尔公爵在打量儿子的时候自然是满眼舒适,他得感谢光明神!他甚至已经看到斯坦贝维尔会在小儿子的手中发扬光大,在一位盖代君主的徽下建立不世奇功:
“是啊殿下!正像您说的那样……这个傻小子在冲锋的时候总是跑在最前头,真该把他降为列兵,让他到厨师营去削土豆!”
奥斯卡揽住公爵的肩膀:“说真的!他是斯坦贝维尔人的骄傲,我就是通过他才了解了斯坦贝维尔人的忠诚和勇武!”
公爵挺起胸,他朝着身边的家族将领大喊了一声:“你们都听到最高统帅说过的话了吗?”
惠灵顿第一个掣出腰间的骑士剑:“万岁!摄政王殿下万岁!”
欢呼沸腾,一瞬间便到达顶峰,斯坦贝维尔勇士都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带领泰坦军民取得一场又一场伟大胜利的神圣王者。万岁的呼声由码头逐渐扩散,一直蔓延到森林的最深处。
“哦啦……这里有多少斯坦贝维尔勇士?”奥斯卡的面孔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但他的话音已经透露出一丝逼问的意味。
“我的殿下!他们都在……”斯坦贝维尔公爵自豪地扬起额头:
“不过当然,除了束手边疆的一线部队,超过六成的家族武装都在这儿了!”
奥斯卡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一言未发的总参谋长和军情局长,事情有蹊跷!斯坦贝维尔公然调动十余万人的部队,可帝国的最高统帅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你们……我的意思是你们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公爵看了看位列摄政王身边的几位军部大员,他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
“是的殿下!的确是一个惊喜!若是您的史记官也能见证这件事,相信她会用伟大这个词汇来形容!”
奥斯卡搔了搔额头,他察觉到阴谋的意味,可他又不是十分确定。
他一向如信任兄弟一般信任惠灵顿,进而也对斯坦贝维尔家族产生好感,但面前这位公爵表现出来的态度隐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
即使奥斯卡不想这样理解,可这种不安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尊敬的殿下,请您检阅……”斯坦贝维尔公爵让到一边,给帝国的主宰者腾出空位。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看了看神情恭谨的一干将领,这时正好传来雷束尔的吐气声。
帝国主宰者摇了摇头:“我能用自己的方式检阅您的部众吗?”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看了看神情恭谨的一干将领,这时正好传来雷束尔的吐气声。
帝国主宰者摇了摇头:“我能用自己的方式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