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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说这些干什么?你也有自己的烦心事!”
像是要说明这样事情一样,波西斯公主稍稍顿了顿,她刻意压低声音:“萨沙!你听说了吗?奥斯卡把那位女伯爵留在身边,还给她要来一个出生没多久的男孩子!”
安鲁主母有些恼火地瞪了一眼阿赫拉伊娜,这个女人伤还没好利索就故态萌发。听听她的话!萨沙知道对方可不是关心自己,而是存心挑惹是非!大有“我不下床咱们谁都不好过”地架势!如果说阿赫拉伊娜有一点让人极为厌烦,那么就是她的惺惺作态和挑拨离间——安鲁主母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
“你想说什么?至少奥斯卡为我解决了这个问题。若是放着阿卡不闻不问……我始终都有些担心呢!”
阿赫拉伊娜冷冷地笑了笑,虚伪冷酷是安鲁主母在流产以后才染上的一种怪病。这种疾病要比自己身上地外伤还要危险,而且更加致命。
“你明明是在担心自己的孩子!”
萨沙没有理会,她把餐盘放到一边,“看来你是吃饱了!”
阿赫拉伊娜只得苦着脸摇头,“亲爱地萨沙伊!别这样。再给我来一些吧,我都快被泰坦人的面包火腿毒死了!”
安鲁主母笑得前仰后合,她再次把小汤匙递到朋友嘴边,“真是的!美味佳肴也堵不上你的小嘴巴,早知道我就用面包火腿打发你算了!”
“别这样!你是我的朋友!”
“是啊!谁让我是你地朋友呢?”
萨沙伊笑呵呵地答应着,心里却在琢磨,怎样向她的哥哥解释这件事呢?
“你想怎么解释……还能怎么解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瞪着家族的军统调查局长,他不想对阿卡发火,可就是忍不住: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除了训练有素战斗力超卓的王牌正规军,我不相信世上有哪个刺客团或是哪个雇佣兵组织可以在力挫黑带刀手和暴雪的情况下重创阿赫拉伊娜!”
“恩!您的分析有道理!”阿欧卡亚女伯爵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殿下,我认为……问题不在于伏击事件本身,在于凶手这样做的目的!若是没有长久的计划和精密地布局。正如您所说,在力挫黑带刀手和暴雪的情况下重创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这样的事在理论上是不可能发生地!”
“拜托!不可能发生?我的妻子在流血呢!”
阿卡揉了揉额头,她的大家长说话的声音非常大。这令她地额头隐隐作痛。
“殿下!要听听我的意见吗?”一直没作声的军情副局长终于出面为他的安鲁同行解围了!
“你的意见最好不要太离谱!”泰坦摄政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些天来他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住手脚,好不容易等到军统部门和军情部门拿出了一份联合调查,可这个结果他又无法接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既然参与伏击事件的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等等!”奥斯卡不耐烦地打断迪亚巴克尔子爵,“有价值的线索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是靠脑子和双手找出来的,拜托你的密探们勤快一点、聪明一点好不好?”
阿欧卡亚翻了个白眼,卢卡斯垂着头一言不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这种时候绝对是不可理喻的。
“说话呀!你们又不是哑巴!“泰坦摄政王更加不耐烦,他就是在发脾气,而且他要让面前的两个倒霉鬼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发脾气!“我的殿下!首都军情本部在事发现场极其附近地区进行了大规模大范围的清除和搜索工作……”迪亚巴克尔子爵用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尽力劝慰最高统帅:“我相信首都的同事和蒂沃利局长大人都已经尽力了!就连红虎也加入到清理现场和之后的搜捕工作,但事实却是侵害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的凶手在留下几十具尸体之后奇迹般的人间蒸发!就连那位黑带刀手和保尔先生也说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袭击他们,我想……”
“算啦!”奥斯卡摆了摆手,“你想什么也没有用!我接受这个事实,但不接受人间蒸发这种说法!没人能在泰坦境内办到这一点,就连军情局布置的秘密行动在通常下也有迹可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知道首都方面必然是有难言之隐!”
卢卡斯望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安鲁军统调查局长,他在给女伯爵使眼色,可阿欧卡亚竟然装作视而未见。
“到你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阿卡抬起眼皮。她看了看郁闷至极地大家长,最后把心一横……卢卡斯已经察觉到了,他在桌子下面轻扯女伯爵的衣襟。奈何阿欧卡亚已经站了起来:
“殿下!既然您已经不耐烦了,那么咱们干脆把话说清楚!”
“哦啦!我等着呢!”
阿卡把摆在桌面上的那份调查卷宗丢到垃圾桶里。“我承认!军统当局和军情部门地同事在调查这起事仵的时候地确有一些避重就轻的嫌疑,但相信所有看过报告或是亲自到过事发现场的人都有这样一个概念……”
“什么概念?”奥斯卡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女伯爵挑衅似地扬起下巴,“您心里清楚得很!干嘛为难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凶手由发动袭击开始使用地就是水仙骑士团专门用于偷袭波西斯骑兵的常规战术!事发现场出现的场景和水仙骑士训练教材上的描述如出一辙!这些凶手根本就没打算掩饰身份,或者说他们是刻意栽赃驾祸,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泰坦摄政王想要继续发火。可他发现自己已经理屈词穷,怒火窝在心里无处发泄的感觉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气得龇牙咧嘴,但他就是没法指责义正词严的阿欧卡亚女伯爵。
“水仙骑士的这种偷袭战术制造过许多极为成功的战例,几乎每一名水仙军官都懂得如何对付波西斯骑兵,我相信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和那些幸存下来的波西斯刀手也有这样地感觉!事件发生时,他们就是在和水仙骑士拼命搏杀,他们……”
“你说够了没有?”
阿卡被帝国摄政王的咆哮吓了一跳,她只得紧紧抿住嘴,但她并不后悔顶撞这位独裁者。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吼了一嗓子之后就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承认确实是自己把场面搞得这样古怪。如果不是阿卡存心挑明这件事,他还要接着郁闷好几天呢!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女伯爵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突然软化下来的大家长:
“不,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地!”
“那我该怎么办呢?”奥斯卡苦恼地捧住额头,事情发生了!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可叫他如何处理呢?各种证据都把凶手指向水仙骑士团,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即便事情就是这样简单。蓄意狙杀阿赫拉伊娜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吃饱了撑的!
“殿下!我刚刚还没说完……”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又站了起来:“如果把这起事件进一步地放大,我相信事件本身于帝国政务倒是没有多大关系,因为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并没有涉入帝国内部的权利系统。”
“那说明什么?”奥斯卡来了一点兴致。
卢卡斯想了想,他得组织一下思路:
“军情部门地调查人员对事发现场的描述简直是惨不忍睹,据说一个幸存下来的波西斯骑士竟然被吓疯了!如果凶手的目标只是狙杀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那么从杀手的角度出发,完全没有如此兴师动众的必要,而且最后的最后,狙杀目标存活下来,导致整个行动以失败告终!”
“这又说明什么?”
卢卡斯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阿欧卡亚女伯爵: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合适,但整件事看起来像极了种族仇杀,那种血腥残酷的进攻手段也显示出报私仇泄私愤的性质!我们是不是可以假定……阿赫拉伊娜·摩加迪沙王妻殿下惹到了仇家……”
“有这种可能吗?”最高统帅撇开军情副局长,转向阿欧卡亚。
女伯爵沉吟片刻,最后她终于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我们还是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
“费戈呢?费戈没有对这件事表达什么看法吗?”安鲁的大家长突然插入这样一个问题。
阿欧卡亚有些不安地挪动着身子,“费戈元帅……怎么说呢?他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即不过问也不……”
“费戈在搞什么?”奥斯卡再一次不耐烦地打断军统调查局长。
迪亚巴克尔子爵不禁和阿欧卡亚对视一眼。看来对于凶手,大家的猜测都还比较一致。不过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再说企图谋害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地人也包括那些在对坦谈判中颜面尽失的西方人!在西方王国联盟。那些极端仇视泰坦的人曾经公开悬赏波西斯公主地性命,只因为他们在谈判桌上败给这个女人。
所以说。形势并不像人们一相情愿所想的那么简单!可稍有常识地人也都清楚,硬把西方人扯进来只是给事件本身再加上一些不确定性,明白事理的人都该知道西方人根本无法在泰坦境内为所欲为,更别提杀了许多人之后还没留下线索。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比任何人都清楚,凶手来自帝国内部、来自他的权利核心、来自他的身边。也许……只是也许而已,来自他的家庭!
他自然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令他感到脸红地事情,而熟悉他的人也不会在这个火上浇油,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调查范围逐渐缩小调查力度逐渐削弱……最后自然不了了之,相信有心人都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
“我的哥哥最近在忙些什么?”泰坦摄政王语气随和,但他望着军统调查局长的眼神却显得异常淡漠。
阿欧卡亚耸了耸肩,“您该猜得到,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的遇刺事件在整个安纳托利亚大平原掀起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部族王公都在诘问安鲁。他们都说光明信徒马上就要撕毁协议进行东征了!”
奥斯卡朝着女伯爵无奈地摊开手,“阿卡,留心听着。我是问你费戈在干什么?”
军统调查局长无辜地眨了眨眼,“费戈元帅自然在忙着协调和解呀!”
“协调和解?”安鲁大家长边说边把一大叠奏请边境防务的报告文书丢到桌面上,“这就是他协调和解的成果吗?几乎所有地边境驻军长官和占领区的驻军长官都在向我请示,说他们遇到波西斯人不断挑衅!这可真是见鬼!难道一个波西斯人朝着他们吐口水。我就要发动第二次东征吗?”
女伯爵不说话了,涉及到骑士团内部的一些纷争,她在两兄弟之间一向保持中立,这是得以置身事外地基本原则。
“就把这些东西转交给费戈吧……以我的名义……他会明白的!”
奥斯卡喘了几口气,他把那叠文件全都塞给军统调查局长。
阿欧卡亚接过文件看了几眼,“殿下!您还没有批示呢?”
奥斯卡点了点头,“你就去告诉费戈,这件事由他全权处理,他爱怎么批示就怎么批示!如果再让我看到这样的东西,我就拿这些废纸擦屁股!”
大家长地粗鄙令女伯爵皱起眉头,但她还是微微颔首,“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向费戈元帅如实转达您的意思!”
泰坦摄政王疲惫地仰靠在他的冰熊沙发上,他对面前的两位秘密战领袖摆了摆手,这就表明会晤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