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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没有骑马,他和一大队圣骑士从小镇唯一那所教堂里面走了出来。面对在街口上集合起来的众多军官,帝国摄政王轻抬手臂,轻松随意地向鸦雀无声的军人集体回以敬礼,司礼官这时便说“礼毕”从战场上的各个角落赶到此地的作战军官们便把硬挺的胳臂放了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卡尼安堡经常都会出现这样的景象。泰坦帝国的最高统帅频繁约见一线部将,那种乐此不疲的劲头就像是给近卫军扩大会议做准备。除了一线作战部队的指挥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最敬重的客人就是各个方面地战场调度官和工事工程师。
对于前者我们已经有所了解,而后者。我们知道工程师这个称呼只适合专业领域内的设计师和建筑师,就像那位在卡尔查克特战场声名大噪的加里宁舒曼将军,他就是一位指挥调度方面地工程师。但是现在。除了配置调度军力,泰坦帝国的武装力量还要依靠更为专业地人士。
工事工程师。顾名思义,他不会造房子、不会造堤坝、不会搞室内装潢,军事设施以及地面工事就是他的专业领域。在包围战役打响之初,奥斯涅摄政王殿下并没按照自己的意愿匆忙行事,而是集合了泰坦帝国所有称得上是专业的专业人士!集思广益固然是一个好办法。但无数次的碰头会和准备会始终无法就战略战术上地分歧达成一致!
工事的设计和建设也是战术的一种集中表现方式,以近卫军战地最高指挥部卡尼安堡为例:像许多以城堡的名字命名的小镇一样,卡尼安镇得名于坐落在高地上的一座贵族城堡,从城堡的望楼眺望西方,整个战场尽收眼底,百万大军就像播种一样洒在无边无际的平原旷野上。
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将他的指挥部设在包围圈最东端的出口上,在镇外有两个纵队地步军直面侵略者。这里的工事主要是壕沟和藏兵土垒。工事工程师就像土拨鼠一样,把眼前这片大地挖得千疮百孔,随着部队的不断推进,壕沟就不断像纵深延伸下去。直到泰坦战士猛然发现侵略者地阵营就在沟壑的另一端!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搞战地工程的热情一直没有消减,庞大的地面攻势要构成层次、构成系统,在最终胜利唾手可得地时候。没有什么东西会比士兵的生命更加珍贵,如果多掘一方土石就可以挽救一名战士,那何乐而不为呢?
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帝国摄政王几乎走遍了包围圈东线的各个角落。在视察队伍的同时,也在现场校验了各种工事的实战效果。
总的来说,泰坦摄政王的战术一点也没有错,几乎所有的军事分析家都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决断抱持肯定的态度。第二次卫国战争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这个阶段的战场实务已经不是尽可能多地歼灭敌人,而是迫使敌人放弃抵抗、向泰坦投降!
曾经一度,帝国摄政王在规划战场的时候并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这固然和他的残忍性格有着直接关系,随着战事发展,奥斯卡自然觉得应该多杀一些、再多杀一些!若是有可能,他和他的帝国军人不会放走一个西方来的下等人。
但是!卡尔查克特战役结束之后,各级军事统计部门忙着数字上的业务,这些会计师得出的结果是惊人的,按照他们的说法,连战场伤亡也包括在内,如果最高统帅仍要坚持围歼敌人的大军,即使近卫军会获得最终的胜利,但泰坦帝国的自身的军事力量也会倒退半个世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然无法接受。
就在卡尼安堡的历次策划会和准备会以及战斗动员会上,我们应该说,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主动调整了自己的作战思路。在1700多年前,那位东方王朝的指挥官为什么能够取得传说一般的战果?答案其实很简单,按照奥斯卡的猜想,“秦”帝国的指挥官在战役最初就没打算于战斗中全歼敌人。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用手里的刀剑与数十万敌人拼出一个真正的你死我活,那得不偿失。最稳妥的战术就是完全夺取战役主导权,然后围住!围住!再围住!
“有很多人向我反应,围而不攻,或者围而短攻,这种战法在很大程度上磨损了一线官兵的战斗热情,他们渴望像古代的罗曼武士一样冲锋阵前,用敌人的鲜血洗涤铠甲上的污垢!”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站在小镇的中心广场,到会的军官太多了,会场只得借街道一用。
“你们有没有想过,古罗曼武士为什么消失了?他们是那么勇敢、那么勇武!他们应该永世长存,可时至今日,经常被人们挂在嘴边的只有泰坦军人!光辉荣耀的泰坦骑士!”
面对最高统帅地疑问。军官集体寂静无声。
“那是因为……我们在进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高声念出答案。“为什么这样说?你们有人见过百万大军在一块儿拼杀搏命吗?你们当然见过,因为就是你们战胜了敌人!请注意!在经过卡尔查克特战役之后,你们已经战胜了敌人!你们用事实证明。世界上!没有人是泰坦军人的对手!”
“摄政王殿下万岁……”军官集体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欢呼,下一刻。所有人都附和起来。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微笑着打量欢呼地人群,在欢呼响过半分钟之后,他就微微扬扬手,欢腾的军人集体立即安静下来。
“帝国军人!回答我!在一场战争中,什么是最重要地?”
“荣誉!”
“使命”
“信念!”
“精神!”
泰坦军人的回答离不了这些。
最高统帅朝着他的勇士们摇了摇头。“不对!这些东西我们都有,但在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生命!士兵的生命!如果我们任由忠诚地勇士朝向敌人壁垒森严的阵营发动进攻,就是对荣誉的玷污!就是对使命的轻视!就是对信念的曲解!就是对精神的滥用!”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要说到最重要的地方了。
“我命令!听清楚!士兵的生命……”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了起来,风尘仆仆的通讯员已经无法顾及场合,他催促着座下地战马,手里的马鞭还在驱赶挡在面前的军官。
“让开!让开!都让开……”
奥斯卡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突然闯进小镇地战地通讯员,按照战场通讯条例上的规定,执行特急极要军务的人才能穿戴代表这层含义的绿色披风。
“绿披风……绿披风……”
在场地军官们迅速让开道路,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战役爆发至今,他们还没见过风驰电掣的“绿披风”
骑士在圣骑士组成的盾牌阵前跳落下马,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支封印了火漆的牛皮筒。
“报告……特急极要军务!”
奥斯卡从圣骑士手里接到传递过来的战报筒,他撕开火漆,打开封口,在场的人都用试探的眼光盯着他看。但最高统帅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把战报收到怀里,嘴上什么都没说。
“今天就到这儿!咱们找机会再聊!”
最高统帅的话引得军官阵营中间爆发出刺耳的欢笑,最后向统帅致敬,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便在回礼之后走开了。
泰坦亲王走进镇长家的庄园,一路上他碰到许多军官,他和所有人热情地打招呼,但在走进圣骑士严防死守的院门之后,奥斯卡知道再也不会遇到好奇的人,他就从怀里掏出战报,然后就像疯狂的公牛一样开始狂奔!
摄政王殿下撞倒了两个花盆、撞翻了一名作战参谋、撞毁了战役指挥中心的橡木门!在室内忙着绘图、忙着情报汇总的参谋军官都停下手里的工作,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最高统帅急冲而至!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猛一挥手,摊在桌面地图上的文件和各种杂物就像雪片一样四散飘飞,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把战报“咚”地一声敲在地图上,两只眼睛乱转,手指乱点,嘴里还像惊慌失措一样地念念有词:
“不见了……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凑了过来,他想从最高统帅手里拣取战报,可奥斯卡死不松手,就像那件东西是他的命根子。
“不见了……不见了……”帝国摄政王没有理会在场的军官,他的眼睛都快掉进地图里。
“殿下,到底是什么不见了?”总参谋部代理长官刻意加重了音量,也加重了语气的严厉程度。
奥斯卡像突然受到惊吓的神经病人一样望了过来,他的意识开始凝聚,但口舌还不是很清楚:
“荷茵兰王国军主力……荷茵兰王国军主力应该在二纵、四纵和三纵正面的锋线纵深!可刚刚有人说……营地是空的……”
加布里上将不耐烦了,他一把就从最高统帅手里夺过战报,在瞳孔猛一收缩的同时,总参代长官就拿战报上列举着的位置和地图进行着对照。
“殿下!”约翰特将军由地图上抬起头,“……是马里亚德佳渡口……”
第三十二集第一章
雨水令肖伯河更显碧蓝,上游来的泥沙不断沉积,河滩地就越来越高,有些地段甚至高出了地理水平线。
天黑洞洞、阴沉沉,可河水依然清澈透亮。喝上一大口,雨后的清爽和凉意一块袭进肠胃。忍不住喝一口、忍不住再喝一口……人在水面上沉浮,一会儿起、一会儿落,河水涌进口鼻,这个可怜的人不得不喝下去,他绝对是迫于无奈。
沉进水下的时候多了,这个人就发现,声音在水中听上去的感觉就像是许多人在教堂的大钟里说话!而“嗖……咻”这是箭矢穿透水面,在水底滑行的声音。幸运地避开乱箭入水的爆发的音量,这个人再一次浮上水面,他又发现,真实的声音可以变得异常尖锐、异常混乱,就像透过另一个时空抵达耳道!其实他忘了,耳朵里都是水!
视线透过水,天、地、岸,一切都变成圆顶穹庐的形状。挣扎、奋力拨动四肢、大口地换气、粗重的喘息!这是与肖伯河拼命的时候,可怜的人被水流推挤着,他无法准确地找到河岸的方向,只能任由本能驱策他的肢体与死亡搏击。
河岸!河岸就在眼前,可为什么无法靠近?距离生存的终点为何这样遥远?再使一把劲儿!再一次挣动早已酸软的腿臂!这该死的身体为什么像铅块一样沉重?这该死的河水为什么像洪流一样湍急?
有只脚似乎触到地面了!岸!这就是河岸!可怜的人在心底涌起狂喜。他看到穿戴近卫军制服的士兵在河岸上来回奔走,他听到熟悉地母语和各种各样的乡音。
一双有力的大手扯住了他地铠甲,他感到身体一轻。然后他就脱离水面,他凶猛地呕吐、凶猛地喘息、凶猛地诅咒!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他早就已经厌倦了光明神地鬼把戏。
“这里有位军官……这里有位军官……”
“军官?”可怜的落水者把眉头皱紧。他的心脏正像打鼓一样疯狂地跳跃着,他的身体和头脑已经被河水压迫得失去了动力。不过他隐约记得。就在刚刚,他带领所剩不多的士兵冲出伏击圈地时候,队伍里好象只有自己一个军官,他不得不发出一声叹息,见鬼的光明神再一次给了他同样的遭遇。
“中尉!中尉……看着我中尉!”
可怜的人抬起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