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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炮火间隔、一支步兵部队冲了进去……”安东尼奥尼开始自言自语,他的眼珠转了几转,然后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
“给我把三纵司令拉上来!这是哪支狗娘养的部队?是哪个自以为是的疯子在指挥?”
战区总司令发出一连串的吼叫,在他周围地参谋军官不禁面面相觑,不过相信他们在不久之后就会知道面前的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泰坦军人一样感到奇怪。刚刚停止炮击的荷茵兰士兵纷纷竖起脖子,在他们眼前横陈着一条骑兵奔泻而过地带状沙雾!而位于阵列前沿的重装战士集体莫名其妙地混乱起来,这些“铁壳子”似乎失去了视力。他们还在漫天尘土中发出各种各样地呼叫!
阿尔格上校并不太清楚自己的所处的位置,他和带着他的士兵埋头冲进骑兵制造的尘雾。然后一路砍杀、一路推撞,他凭着本能保持前进地方向!在劈开一个头盔、刺穿一副铠甲之后,3291师师长突然感到身边的压力陡然一轻,他走了几步,敌人在哪?
阿尔格攥紧长剑。揉了揉腥红的眼睛,他的身上手上都是尘土,不过更多的却是鲜血,冲锋而来,他彻底变成一个血人。
“哦哈……”3291师师长睁开眼睛,尘雾带已经被他抛在后面了,他定睛一看,荷茵兰人的火炮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像就要挨刀子的死刑犯一样排成了整齐的一大溜。
阿尔格冲对面一个仍在向他挥手打招呼的白痴炮兵咧嘴笑了笑,然后他就高擎起自己地骑士剑!
“近卫军……前进!”
尘土无声无息地落下。天光溅亮,已经陷入彻底慌乱的重装战士阵营就暴露在敌我双方的视线中。英勇地泰坦战士已经彻底渗透了敌人的战阵,他们和披着厚重铠甲的荷茵兰步兵捉对厮杀。那副兴高采烈不顾一切的样子就像是在争着抢着地步入地狱!
阿尔格上校继续往前冲,他地心灵在欢呼,他的金发在飞舞!头盔怎么不见了?阿尔格没功夫理会这件事,他刚刚听到枪声!近卫军上校并不十分清楚枪是什么东西。至始至终他都以为火枪只是大人物们的玩物。
一队手持步枪的荷茵兰掷弹兵突然挡在炮兵阵前,阿尔格加快速度,他已经看到那些惊慌失措的鬼子兵正在推动火炮掉头。
枪响了!
一大片!
阿尔格的身躯爆起数朵血花,数不清的子弹穿透了他的铠甲!他不得不停下来了,慢慢地、缓缓地、不情愿地跪倒在地上!
“近卫军……前进……”
步兵上校听到身后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张开双臂,染满血霜的骑士剑就从指间滑落,他不在乎!他要拥抱他的勇士,他要拥抱这片大地,他要拥抱他的祖国。
最后,天空湛蓝,白云两三朵,飞鸟的彩色羽毛带出流光,泰坦近卫军首都战区第三纵队第3291师师长阿尔格上校的视线就在这个画面上定格。
然后,无数泰坦战士越过了他的面孔,军靴带起泥土,刀剑洒落血珠。
枪又响了!
依然还是那个画面。
不断有泰坦战士杀出重装步兵的阵营,但他们无一例外的被疯狂的敌人残忍地射杀。枪声不绝于耳,前仆后继的泰坦战士呐喊着冲锋,他们身子一歪,人就倒下;他们飞扑而至,躯体冲入泥土;他们脚步不停,鲜血就在身后留下一条名叫“忠勇”的道路。
终于!在泰坦战士损失惨重的时候,荷茵兰重装步兵慢慢控制住局势,他们已把泰坦士兵的战斗集体切割成几个小群落,然后群起而攻。
“近卫军……”
声嘶力竭的怒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步枪、战士,聚集在战场上的一切都向吼声响起的方向掉转头。
箭士团呢?怎么不见了?
发出怒吼的大块头泰坦战士猛地探出手臂,乍一看,他的手臂似乎在燃烧!一道火光在力量的驱动下凶猛地腾空而起,它在空中拖曳出一条红通通的光弧。
“哗啦……”
整个战场似乎完全静了下来,不偏不倚,燃烧着的庆功酒在荷茵兰士兵堆放的弹药上碎开了,火苗迅速扩散,人们盯着、瞪着、看着!
爆炸只是一瞬间的事,炮兵阵营中间突然升起一座蘑菇形的黑云,人体、残肢、破碎的步枪、甚至是八磅重的火炮,地表上地一切都随着凶猛的爆破纷飞起舞!
“近卫军……前进!”虎克艾尔曼终于吼出这句话,但他没有听到身后的响应。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地耳朵被剧烈的音响声波震聋了!
在巨熊一样地士兵长身后,无数道火光陆续升空。燃烧、爆炸、枪鸣、厉啸,光怪陆离的战场出现了声光电影灿烂爆发的一幕!一名泰坦战士敲碎了酒瓶。他带着满身烈火扑进重装步兵的怀中:一名泰坦战士腿部中弹,他就使劲咬住一个侵略者,任由对方的兵器在自己腹中搅动;一名泰坦战士撞在敌人地刺刀上,他握住刺刀,用身体带动步枪左右挥舞:一名泰坦战士冲出了火枪兵的阵线。他开心地笑着,然后猛地栽倒,等他翻过身,原来他的铠甲上已经布满血洞……
战斧呼啸,步枪变作零件、人体变作尸块儿,虎克艾尔曼就像一只闯进羊群的老虎,他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咬得西方来的下等人溃不成军、抱头鼠窜!杀得志得意满的带兵长有些犯糊涂,他用战斧猛劈铜炮,斧子应声而碎。一个瞅准机会的荷茵兰步兵就对着虎克的胸口放了一枪,后又端着刺刀冲了上来。
虎克皱起眉头,胸口固然很疼。那是因为健壮的肌肉已把铅制弹药死死夹住,他探手摸向手后,记得他在小的时侯是用剑地!
看着对方的脖颈喷洒出一大捧血泉,虎克上士不禁朝这个小看自己的家伙狠狠地啐了一口。他举起剑锋:
“帝国近卫军!一个也别放过……”
听到冲锋导引官地呼喊,克拉斯立即响应起来,他率先扑向妄图逃离战场的敌人!
“笨蛋!一个也别放过……我说的是火炮!”虎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糊涂的克拉斯给拖了回来。
“哦!对了!是火炮!”克拉斯恍然大悟,他跳上一架燃烧着地牵引车,像个大英雄一样对着散布在炮兵阵地上的泰坦战士厉声大吼:
“驱散敌人……把他们赶走!专注对付火炮,一门也不要放过!”
战士们就专注地对付火炮,他们甚至完全丢开敌人,连刀枪加身也不在乎!一名泰坦战士掷光了燃烧瓶,他就借着火种点燃自己,然后抱紧火炮;一名泰坦战士被子弹打瞎了双眼,他用手摸索着炮身,直到他的血液淌进火药装填口;一名泰坦战士在爬行,断腿遗落在血路的尽头,他挪近一门火炮,挣扎着把燃烧瓶送进炮口;一名泰坦战士不知为何掉落了燃烧弹,他在懊悔的当口就抱起一枚炮弹猛砸炮身,最后就听到轰的一声……
爆鸣阵阵,光火流转,曾经风光一时的炮兵阵地人仰马翻,乱七八糟,从里到外烧了个通通透透!
虎克这瞅瞅、那看看,他发现自己能够找到的火炮不是缺了一角就是烧成铜棒,这说明……这说明……带兵长兴奋地叫喊起来:
“近卫军万岁!3291师万岁……”
泰坦战士们纷纷振起手里的兵器,他们笑了,一笑就牵动伤口,伤口的痛楚令他们的双眼涌出热流。他们就这样傻呵呵地笑着,欢笑、大笑、放纵地笑、疯狂地笑,他们目送丢盔弃甲的敌人撤往后阵,所以这也是嘲讽的笑容、挑衅的笑容、胜利的笑容。
近卫军万岁!3291师万岁!这支部队的每一名成员都是泰坦帝国最忠诚的勇士、最壮烈的英雄!
虎克收起笑,他变了脸色。
战士们收起笑,他们慢慢聚拢,脸色都变了!
四面八方,骑兵!无数骑兵在奔涌,他们围着炮兵阵地跑成圆阵,透过马匹之间的缝隙,一层、两层、三层、四层……光明神在上,至少有数万名骑士将遍体鳞伤的泰坦战士团团围住。
“盾牌……”虎克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命令,他的士兵们散去了。不一会儿,战士们带着各式各样的盾牌回来了,他们没有胆怯,也没有逃脱,敌人的包围圈是数座圆环,泰坦战士就在一片狼籍的炮兵阵地上摆开圆阵。个子小的在外围,个子大的在里头,他们把艾尔曼上士和克利斯上士围在中心,这是两位值得敬重的带兵长,若是有机会。战士们还会叫他们“老大哥”
克利斯的身体照虎克单薄了很多,因为伤口,这个幸运地小伙子忍不住地轻微颤抖。
“怎么打?怎么打?师长牺牲了!”
虎克微微笑了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打与不打不是很重要的。
这位冲锋官刻意清了清嗓子。他不太会说话,但他会唱歌:
我们是年轻的近卫军来自祖国母亲地胸怀在鲜花盛开儿女情长的时节我们跃上马背、背井离乡千万张劲弓同时颤动地声音骤然如密集的冰雹,箭雨由四面八方腾空而起,带着喧嚣的噪音,于制高点停留一眨眼的功夫。然后猛地下落!泰坦战士纷纷擎起盾牌,他们的军士长就在叮咚地箭雨下放声歌颂:
在战场上我们是年轻的近卫军年轻的人儿吹响冲锋的号角在鲜花盛开儿女情长的时节我们向侵犯祖国的敌人投去刀枪祖国母亲,听听我们的呐喊近卫军,前进近卫军,前进粗豪的歌声很快就在箭雨中汇成大合唱,泰坦战士被陆续闯进盾牌缝隙的箭矢射倒了,圆阵中不停地出现缝隙,站在那里的近卫军士兵就这样唱着军歌,然后死于乱箭!箭雨下个不停,将泰坦战士围在当中地侵略者仍在奔驰。每个圆环都射出一轮急箭,泰坦战士不断地倒下,军歌却越来越响。越来越亮。
终于!合唱变成独唱,最后,独唱也停止了!泰坦战士倒满沙场,倒在他们最后艰守的圆阵上。草地、盾牌。人体,处于包围圈核心的一切物体都覆盖着一层密致地箭矢。
克拉斯奋力挣动,但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推动扑倒在自己身上的虎克虎克打开眼帘,他带着善意的笑容,“臭小子!你可真是幸运……”
克拉斯无话可说,若是有机会,他想问问光明神,为什么每次都要让他经历这样的事情?
虎克艰难地撕开领口,又艰难地抓断了那条寄托了无数心愿地黄金项链,小小的神牌闪烁着炙烈的光芒,透过光芒……往事历历在目。
“带上它,等到战争结束了!把它送到博德加省首府帕尔玛利亚,把它送给多妖尼斯上尉的父亲,这是他的传家宝!多姆尼斯把它托付给乔伊,乔伊把它托付给普帕卡上校,普帕卡上校把它托付给哈森齐中校,哈森齐中枚……你知道吗?哈森齐中校要做我的妹夫,可……反正我妹夫把它托付给我!”
“虎克!要送你自己去送!让我起来……让我起来!别让我像个懦夫……”克拉斯一边吼叫一边疯狂地挣扎着。
虎克把项链放到战友的脖子上,他拍了拍对方的面孔,“这是一项嘱托!要把它当成战场命令来对待!”
“不!”克拉斯绝望地叫喊着,他有预感,他的战友们再一次……
虎克的拳头突然到来,克拉斯的意识就陷入虚无。
野象掀开落满弓箭的盾牌,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怪不得这么疼!原来他的身前身后插上了十几支箭矢!
虎克艰难地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