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罗阿西亚笑了笑,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戴在颈上的项链,这已经是她在思念某人时的习惯动作。初恋会有多么刻骨铭心?当一位陌生的男子为了你的项链差点丧命的时候你会不会感动?情感的确是朴素的,爱恋的确是令人惊奇叹服的。你可以用一秒钟去动心,可以用一句简单至极地话语去概括,可当你知道自己要用一生去思念、要用一生去等待,你会不会动摇?你会不会感到受挫?
※※※※※※※※※※※※※※※※※※※※※※※※※※※※
意利亚公主长大了!简单寂寞的修女生活令她读懂了很多东西,冷眼旁观和置身世外的视角也冷却了她在心底的坚持,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泰坦亲王敞开房门,这是对情感的妥协,也是对王国的付出。
难道真的会像哥哥说的那样吗?卡罗阿西亚在心中反复琢磨,与安鲁的结合是百利而无一弊的事,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她在爱着并且始终爱着的男人竟然心平气和地婉拒了!那么就是说……安鲁不希望与意利亚王室产生交集、不希望为一个注定要被征服的王朝付出更多!
教廷每年都在调整捐税、每天都在算计曼驾埃尔王室的钱袋,尽管大陆上所有地君主都有义务分担圣城的开销,可意利亚却不同。为教廷征收十一税是所有神教国家共同的政策。但这个税额要被各国君主克扣多少呢?这些国家每年地供奉加在一块儿也没有意利亚付出得多!
意利亚啊意利亚!卡罗阿西亚呻吟着,英格人、西葡斯人、法兰人瓜分了原本属于你的海上贸易,曾经声名显赫地意利亚商人已经屈居末流;国库枯竭、通货膨胀、土地高度集中、买官卖爵造就了政府的腐败堕落、繁重的宗教捐税和特权等级的横征暴敛已经快要压断你的脊梁骨!意利亚啊意利亚!告诉我!我该为你做什么?我该为你怎么做?
“我想……”
“别走!”罗亚猛地扯住就要起身地奥斯卡。男人被拉得一个踉跄,奥斯卡赶紧扶住座椅。结果他还是压住意利亚公主的起伏。
“哦啦……”奥斯卡近乎细不可闻地喘息了一声,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棉制衬衫,外套脱在客厅外面了。
女人的身体曲线玲珑有致,男人居高临下可以尽情地浏览对方高耸的胸脯。缩在胸口的两团雪白乳肉像阿卑西斯山中的孤峰一般耸立在云团中间,滚烫的面颊微微泛红。衬着轻微颤抖的睫毛和短促有力的呼吸声。
透过细密地蕾丝花边,丁香的诱人香氛令泰坦亲王大力地甩头,他想把刻印于心的倩影完全抛在脑后,可身体四肢和所有地感官都在告诫他,这个被他挨着碰着的少女是真实的!她像天师一样纯洁,她像女神一样高贵;她的呼吸吐露地芬芳就哀求,她的双手轻微悸动的频率叫情火。
“你确定吗?你不让我走?”
“我确定!”
“你确定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确定!”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可不是装模做样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等什么?这与你爱不爱她有关系吗?你得承认你对她动心过!这与你的宏韬伟略有关系吗?你得承认你的大手已经开始不安份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还在等什么?去吻她啊!可是拜托,别吻额头,她不需要这个。她需要你用胸膛压住她的乳房,她需要你的手掌探入她的裙子。她不是荡妇,所以你的拥吻会让她头晕目旋,她不是故女。所以她并不知道你的脑袋钻进裙底是要干什么!
看到她的隐私了吗?她为你准备好了吗?去品尝她,品尝她的热情、品尝她的欲望,品尝她为你紧守的贞洁,品尝连她自己都不会轻易碰触的甘甜。然后呼吸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想在那甘美的嗅觉中彻底迷醉吗?也许你现在真的不太清醒。可别忘了这还不是倒头就睡的时候。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卧室里那张宽大的床铺你还满意吗?拜托你放落帷幔,你身下的女子是虔诚的神教信徒,你正在亵渎她的灵魂,你正在她的体内狂野的进出。你做到了!你让她哭、让她痛叫、让她迷失在激情的漩涡和令她绝望、令她疯狂的快感当中。所以不要犹豫、不要顾及,仔细地认真地占有她,你和她都需要这个。
那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她的乳房是你喜爱的形状吗?去掌握住那两团浑圆柔软的山峰,山峰像是水做的,当你碰触它们的时候,它们会变幻形状,会随着你的意愿缓缓流动。注意不要弄疼她,她已经皱紧眉头、牙齿打颤,她的呻吟变作娇喘、变作哀求、变作呐喊。不得不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竟然不管不顾,一次甚至无法令你满足!就好像你在神诞节收到的不只是一份礼物。
去拆礼物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该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是信似……是信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女人耳边小声嘀咕。意利亚公主阖着眼睛,在激情过后尽情舒展着的四肢被男人小心固定住。
“信仰随着实践一同产生,这可是你说的!”奥斯卡拥着动人的胴体,不过女人已经累得意识全无。“既然信仰随着实践一同产生。那么信奉神明,就要多做善事、造福民众:信奉强权,就要不择手段、毁灭敌人;信奉爱……光明神赞美爱情。爱能创造奇迹,而罗亚。你就是我地奇迹,我以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天空在初生的火热娇阳面前变作一片金黄,各种禽鸟终于等到雨云散尽,一大早,它们就在古堡的窗棂和阳台上不停地聒噪。令人心烦意乱。推开窗,极目远眺,丘陵间地白垩坑散落着牲畜,那些棕色的、看不清面目地小东西是那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一只画眉在黑莓丛中鸣啭,那里的枝叶间尚还滴淌晨露。轻如蝉翼的新月依然隐浮在西方天边,东方的日出越来越壮美,新月便浮现隐约的亮白色,不一会儿就在彩霞和绿油油地草木上方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扇窗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战争与和平的区别认识得比往常更加透彻。在他的生活中。一切几乎没有发生多大改变——他没有太多的嗜好和朋友,能够让他领略风情的女人始终是那么几个。战争的外衣和装备笼罩着他,剑、匕首、飞刀、元帅服。每一样都是必须的行头。
太奇怪了!如此安宁的世界怎么会有战争?从眼前的一片祥和收回视线,看看在梳妆台前打着哈欠的公主。奥斯卡就想,他会向她求婚。
这似乎不关战争地事,可这是真的吗?与意利亚公主的结合代表安鲁必须改变对意策略。奥斯卡在想到这里地时候不禁了然,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该有战争?战争虽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可作为最终极的谈话方式,战争贯穿整个人类历史。战争代表征服、代表霸权、代表流血、甚至在某些时候代表沟通。
城堡不远处的山冈上突然出现一队骑士,骤然轰响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地清晨。奥斯卡有些沮丧,难得的清醒受到侵犯、短暂的平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门口,卡罗阿西亚像所有的妻子一样,在衣架上取下男人的外套和披风。她的眉宇在诉说柔情,她的手指亲昵又调皮地刮蹭着男人的皮肤。禁不住挑逗的男人只得在披上外套之后回转身,他轻轻地吻了吻令他轻易改变主意的女人。
望向城堡的门厅,跟随泰坦亲王访问意里亚的全部军事将领都来了。他们身披戎装,手按剑柄。
奥斯卡就问,“战争?”
缪拉将军就点了点头,“是的殿下,战争!”
奥斯卡点头,该来的总会来。最后他结结巴巴生硬地和意利亚公主道别。他从城堡前的小径出来,骑马沿着大路朝村庄行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他的心,过去望着灿烂的风景时是何等的勇敢和自信。可是现在,即使在一个爱恋他的女子面前,他也只是计较着得失和不可意料的利益归属。
现在,当他看到这块陌生的、近在咫尺、从未见过、从不知悉的土地,他的心因审时度势和反复的推敲而衰竭了。他知道一切有关迷途获得光明的神话都只是神话而已,闪光的路面和清晨的阳光、希望的美好和一方承载爱恋的小天地,都已一去不复泛,永不再来。
那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到底信奉什么?当他是魔鬼的时候,他就是魔鬼:当他是男人的时候,他就是男人;当他的良心稍稍现出一隅,他就是圣人。对卡罗阿西亚曼骜埃尔突然爆发的情感,相信就是他的良知征服了心中的魔鬼。并不是只有战争和征服才能解决问题,既然卡罗阿西亚向往和平、用全部身心爱着她的国家、爱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么奥斯卡何必再做一些杀风景的事情呢?与曼驾埃尔王室联姻、保证意利亚的稳定繁荣,这对安鲁来说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奥斯卡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接受。
回到临时下榻的行宫,泰坦亲王碰到随着敬献给教廷的黄金一同抵达罗曼的军统调查局长,阿欧卡亚难得地主动拥抱了她的主人,并向主人兴致勃勃地说起一件事。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倒台了!打算指证他那些罪过的人能从都林一直排到安鲁哈啦!”女伯爵兴奋莫名,看来她还没有忘记海怪对她的侵犯。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这个结局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没有什么好讨论地。
“不过有件事得跟您说明一下!”军统调查局长的眉宇突然冷落下来。“代号为275400的特派员向首都地区军统负责人表示……她想退出,她怀孕了!”
“哦啦……这倒新鲜!海怪知道吗?”奥斯卡下意识地瞪大眼睛。
“不!您没明白我地意思。”阿卡连连摇头。“我是说她想退出,她不打算指控阿尔莫多瓦·哥斯拉!”
“这像什么话!”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面孔迅速布满阴霾。
“她是污点证人!你要我相信她是真地爱上那头肥猪了吗?”
阿卡耸了耸肩,“不好说,我不是当事人。”
泰坦亲王低啐一口,光明神赞美爱情,他又开始讨厌这个说法。
“阿欧卡亚!无论如何。哥斯拉都得死。绞刑、断头台、终身监禁,随便我们的女皇陛下怎么处置——他必须得死!除了他,还有那些株连在内的人,就像军部作战部那几个收了海怪好处的家伙……”
“他们已经被隔离审查了!”阿欧卡亚打断主人,她有些犹豫,但她还是得搞清楚。“除掉财政大臣是不是表面的事?您是想借机铲除作战部地那几位办事大臣,削弱阿兰元帅的……”
“你该知道怎么做!”奥斯卡突然摆了摆手,有些事根本不用挑明。“军情局方面已经得到知会了,他们会鼓动特勤处的同僚把株连范围进一步地扩大,海怪倒台。阿莱尼斯身边的贪官污吏至少能去了一多半!尤其是近卫军内部与财政大臣打过交道或是有过勾结的大官僚,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即使阿兰也保不住!再说即使是银狐也会被他的手下人做过的那些肮脏交易给气疯!”
“果然是这样……”阿欧卡亚边想边点头。她早就觉得扳倒财政大臣的时机有些微妙,原来她的主人只是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