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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得明白在什么时候、怎样利用他们:也得知道在什么时间、如何踢开他们。”
奥斯卡再一次沉吟着点头,而老侯爵的手掌也离开了他的肩膀。
“最后殿下,我要向您道歉,噩梦和幻觉可能给您带来一定的困扰。但您应该知道,心灵成熟坚定的人是不会被幻觉左右的,您若是对此产生恐惧、沮丧等等情绪,只能说明您在内心深处还有不可告人的隐忧!”
“不可告人的隐忧?”奥斯卡在心底念叨着这句话,他知道阿尔普勒一定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只是没有当面说明。又或者,阿尔普勒认为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必为之操心。
“哦对了!”奥斯卡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在光明神的份儿上,您得告诉我那个水晶球是怎么一回事?里面镜像是真实的吗?还是……”
“殿下!”侯爵连连摆手,“那只是占卜师的小把戏,照我看……不足为信!”
作为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宫廷占卜师。崔比阿尼家族地历史可以追溯到古老的罗曼神话时代。据说这个家族的祖先跟随智慧女神学习巫术和占卜,在光明神教还未大行于世地时候,崔比阿尼拥有自己的信徒和福音书。不过这些事若是放到当代地话会被认为是最丑恶的渎神事件,也是因此。崔比阿尼从来不在人前炫耀显赫的出身,只为斯洛文里亚国王一个人展示占卜术的神奇。
在斯洛文里亚首都萨拉沃里罗的王宫深处,崔比阿尼家族地宫廷占卜师有一个狭小的院落,院落中有一座波西斯样式的圆顶石屋,屋顶上竖立着新月和五芒星组成的异教图腾。
石屋内一尘不染。屋外的花草在四围的雕花门窗中映出耀眼的浓翠,屋内没有家具,也没有座椅,只有洁白的大理石壁、松软的羊毛地毯和印着各种彩色花纹的波西斯靠枕。
地拉那十一世陛下双腿盘坐在地毯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一个精致地木匣,木匣内躺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光彩
连闪,斯洛文里亚国王的面孔也随之变换着说不清道不明地神情。
终于,室内响起占卜师的咒语,水晶球突然失去光泽,原本透明的球体就像被浓雾笼罩一样。莹白的球体变成灰黑地一团玻璃物质。国王悚然惊醒,他睁开疲惫的眼睛,不过占卜师还是看得出。地拉那十一世陛下的眼角堆积着久违的笑意。
“您到什么了?”动人的女声突然响起,一双近乎完美的赤足踩上松软的地毯,斯洛文里亚国王的视线在这双美足上停留片刻,然后才缓缓上移。
当代的崔比阿尼宫廷占卜师披着一身黑纱。她把自己打扮成波西斯贵妇的样子。隔着镶嵌金丝银线的棉纱,占卜师的栗色眼睛荡漾着涟漪,她平静地等待国王的回答,完全不在乎国王陛下对她的侵犯。
地拉那十一世仍然坐在地毯上,他揽着占卜师的大腿,一手已经伸入占卜师的纱裙深处,沿着浑圆的曲线不断向上摸索……
“我看到……战场!王国骑士大发神威,他们冲入敌人的阵营大肆砍杀!我还看到……自己穿着铠甲,在战阵中心大声高呼‘万岁’!‘万岁’!”国王仰起头,他凝视着占卜师的眼睛,“阿丽舍崔比阿尼,能为我解释这一切吗?”
宫廷占卜师稍稍一退,她将国王的手推开了。
“陛下,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相信您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是的是的!”十一世国王连连点头,“我要率军亲征,既然神明已经降下预示,那么我就不能辜负神恩,我要把泰坦人赶出我的国家,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吧!”
“而现在……”国王转向藏于黑纱中的占卜师,他只是双手一拥便把神秘的女人压到身下。
国王即将率领禁军亲征泰坦侵略者的消息在当天傍晚就传遍了整个萨拉沃里罗,争相逃窜的市民又涌了回来,他们聚在王宫广场上欢呼,样子就像是在迎接狂欢节。在贵族官僚中,这个消息同样是极具震撼性的,留守首都的禁军将士摩拳擦掌,主战派的官员则用最尖酸、最刻薄的言辞讥讽政见不合的敌人。
主和派似乎瞬间失去声音,平日里那些趾高气扬的大人纷纷低垂着头,或是聚在宫殿一角轻声说着闲话,或是像看热闹一样不冷不热地品评时政。直到刚由首都附近的兵营赶回王宫的范宁迪元帅带着一队骑士闯入王宫,欢腾喜悦、诡异莫名的气氛才被彻底打破。
国王向怒气冲冲的老元帅摊开手,“您这是打算干什么?”
“阻止您!”范宁迪元帅高昂着头,他用打量虫豸的眼神紧盯着一无是处的地拉那十一世。“我要阻止您的疯狂行径!阻止您将国家引上灭亡的道路!阻止您……”
“够了!”国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宫殿中的各个角落突然涌出无数禁军士兵,他们将谒见国王的骑士按在地上,并且粗鲁地卸下骑士们的刀剑。
“陛下!您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地拉那十一世在沉吟半晌之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冲了上来。“我受够了你的教训,我受够了你那副看待弱智儿童的嘴脸。你知道吗?国务大臣洛雷托马斯侯爵的快信刚刚抵达,他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殿下达成了协议,虽然我国要损失一部分主权,但奥斯涅亲王能够保证水仙骑士不会协助近卫军的单方面行动!”
“哦天啊陛下!您相信那个卖国贼吗?”
国王更加不耐烦,他从宝座下的暗阁里掏出一落书信丢到元帅脸上,“看看是谁在为泰坦军情局传递情报!这是从你的书房里搜出来的,你还好意思污蔑为了王国不辞辛劳远赴敌营的洛雷托马斯侯爵!”
“不!不!”范宁迪疯狂地摇头,他的手已经按住执掌多年的元帅剑柄。“这才是污蔑!陛下!这才是最无耻的栽赃陷害!”
国王无动于衷,“这要到战后才能查个水落石出了!不过……你必须卸下元帅剑,交出禁军军旗和指挥权。”
“如果我不同意呢?”老人突然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敌人和卖国贼布设的陷阱。
地拉那十一世彻底失去兴趣,他朝宫殿中的禁卫示意了一下,士兵们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猛力按住老元帅的臂膀。
“你不交出指挥权……你就是国家的罪人,历史会让后世子民称呼你为卖国贼!”
“哈哈……”老元帅无奈地笑了笑,侍奉一个昏庸至极的君主真是一件荒唐透顶的事。范宁迪辅佐两任国王,一生军旅生涯从未愧对国家和国主,可现在,他被效忠一生的国主指为卖国贼。
元帅望了望缩在宫殿左边的官僚,那是主战派的集体,他们只是一群没有头脑的爱国主意者,现在看来,这群人多少有些哗众取宠:元帅再看右边,那是主和派的群体,这些家伙多半是宗教疯子、有严重宗教歧视倾向的精神病患者,所以说……
“你们才是国家的罪人!”
国王猛地砸出权杖,老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但他仍然一分不让地瞪视着罪人们。
在宫殿中的某个角落,笼罩在黑纱中的占卜师放下幕帘,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面对身旁那位必恭必敬的侍从,占卜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还在等什么?去告诉你的上司,一切障碍都已排除了!”
第二十四集 第九章 上
教历801年5月23号凌晨,这一天的启明星是浅红色的,光明神的仆人会说这象征着人间惨事或某种灾难。就在晨雾从大地深处一涌而出的时候,一望无际的山丘就被镀上了一层暗淡的灰芒,像匍匐在巢穴中的巨兽,间或还会发出三两声疲倦的吟呜。
南方的山梁上突然出现一点浮动的火光,火光越聚越多,渐渐冲开晨雾。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了,马蹄声由远及近,火光的跃动逐渐清晰,那是骑士的火把在闪烁光亮。无数骑兵制造的音量惊醒了大地大止,和天空,雾气被南方吹到谷底,又被谷底冲出的骑士吹往上风处。
透过一雾气沼沼的山脊,一名侦察兵心满意足地扣上单孔望远镜,尽管视野不算清晰,但他还是从火光的数量和范围上读出准确的信息。
侦察兵跳上马背,他向山顶附近徘徊的斥候打了个招呼。
“回去报告大本营,斯洛文里亚禁军全数通过韦西尔山口。”
不知是哪名斥候应了一声,只见他晃了晃盾牌,左近的骑士便跟随他弛入浓雾。山间露水充沛,骑士们的铠甲上落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盾牌上的水仙花栩栩如生,辉映骑士面甲上雕刻的猛虎图腾。
大概是在昨天下午,水仙骑士团色雷斯方面军、塞斯特方面军、寇兰方面军、李斯特方面军、塔森方面军、雷束尔方面军、内塔加波方面军分由三座边境兵营进入斯洛文里亚,他们从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留空的战场走廊急行九十多公里,在当夜凌晨二时许进入预定战场。
按照灯塔计划的作战部署。水仙骑士团第一进攻集群地预定战场在波季米西诺村东南方三十公里处,那里连接一片丘陵,丘陵前就是韦西尔山口外的千顷荒原——历来就是骑兵纵横的古战场。
六点多。斯洛文里亚国王地拉那十一世陛下在晃晃荡荡地王室车厢里幽幽醒转,两天的军旅生活差点让他精神崩溃。这位尊贵地王者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也没试过在没有侍从的情况下换衣服。
国王陛下的车厢就像是个大铁笼,为了使国家的主宰者免受宗教狂热份子的摧残,斯洛文里亚地宫廷保卫部门特别给国王订制了这辆全身包裹铁皮、重达四吨多的大马车。夏日清晨还有海风和冷湿的雾气,一旦到了中午。国王就会认为马车的使命只是为了更残忍地折磨他。
不过话说回来,大战前的寂静对敌我双方来说才是真正的折磨。和没心没肺、自我感觉良好的地拉那十一世比起来,费戈·安鲁·底波第元帅就显得谨慎小心得多。
水仙骑士团的领袖在四天里只睡了不到二十个小时,他身边的参谋人员和军统护卫都用看待魔兽的眼神打量他。不过费戈知道那种目光并没有冒犯他地意思,而正好与之相反,骑士们尊敬他、爱戴他,用对待长者的尊崇语气与之交谈。
“大多了?”
“10……18!”
费戈大笑,他还用手拍了拍小战士的肩膀,小战士被拍得直晃,可他地胸膛倒是更加高耸。水仙骑士的统帅拨转马头。他转向下一个。
“你!老朋友!还没死吗?”
老兵咧开嘴,隔夜的烟草味就冲了出来。“元帅!我还等着您再次发兵巴格达西亚呢!”
费戈笑得更厉害,在骑士团里找一个曾经跟随他远征波西斯圣城的老兵已经非常不容易了。那可是十几年前地事。
“快了快了!绝对有你一份儿!”
得到元帅允诺的老兵就兴奋地敬礼,于是费戈又转向下一个。
这个时候,太阳已从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红彤彤的面孔,虽然只是半圆。可灿烂的朝阳还是冲开雾霭,逼近天地边缘。火红色的大地头顶灰亮暗淡的苍穹,借着光线和本能的指引,山鹰展开宽大的羽翼,从云团中间滑翔而过。韦西尔山口外的空旷原野鸟兽绝迹,这令山鹰大惑不解,它在忧心早餐的同时不得不铤而走险去飞跃那片闪耀金属光芒的丛林,它不知道旷野中为什么会出现一片森林?森林静寂无声,只有那种被称为马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