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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那副嘴脸的时候一定会误认为他们有过一腿。
“我有点不明白……”
“您请讲。别客气!”老莫蒂埃像妓女一样贴了过来,他那双写满阿谀的眼睛放射着伪善至极的虚假瞳光。
“为什么要把南方五省的议案排在那个什么‘公共厕所保养税’的后面?”
“呵呵!我的殿下,这您就不清楚了!”贵族院议长摊开一纸卷宗,“您知道帝国境内有多少间公共厕所吗?”
奥斯卡差点喷出一口茶水,“知道这个干什么?”
苏尔特煞有介事地瞪大眼睛,“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公共厕所的数量和位置决定我国卫生事业地成败,这些公厕体现了我国的国格和民众的道德水平!当然,我所说地这些还不包括近卫军控制的厕所,您知道吗?从公厕的质量和密度就可以看出帝国军人的福利标准……”
整整一下午,奥斯卡听到地都是这种或类似的言论。他还亲眼目睹年纪大得足够做他祖父的两位老议员因为王宫门前车辆停放问题发生口角,最后升级为斗殴!如果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仍对都林有一丝留恋的话也已在这时消磨殆尽。最后的最后,终于轮到南方五省成立联合政府的第三次复议。在场的南方贵族摩拳擦掌,他们彼此打气,还不断向高高在上的亲王殿下透去试探的眼光。
奥斯卡始终坐在原地,既无惊也无喜。他打量着面前这些聒噪、庸碌、于国于民没有哪怕是一点用处的荣勋贵族阶级。他们依仗家世和世袭爵衔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说着一无是处却又冠冕堂皇的官话,讨论无边无际说出来都令人笑掉大牙的所谓国家事务……如果换成他坐在阿莱尼斯的位置上,他就让这晨昏暮鼓的贵族院议会制彻底成为历史名词,他要让后世子民只能在历史教材上发现这处荒唐至极的元老院遗迹!不过……这个时间也快了!可以说几乎是立即!
“今天的最后一项复议!”苏尔特公爵在主席台上重重地落锤,他环视了一遍在场的贵族,并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高声说,“先生们,绅士们!这已经是南方五省成立联合政府一案的第三次复议,大家都知道规矩,我相信你们会慎之又慎地考虑!那么从现在开始……”
老公爵瞄了一眼大厅一侧的座钟,“给大家五分钟的时间权衡利弊,然后开始不记名投票表决!在面前的牛皮信封上写下同意或是不同意。记住规矩,字迹模糊或是信封空白都算弃权!最后,务必将信封交给我们的票选记录员卡斯罗蒂子爵!”
“子爵阁下您准备好了吗?”贵族院议长转向主席台下方的票选记录席。
卡斯罗蒂子爵像往常那样敲了敲他的手锤,这表明记录员已经做好工作准备。可就在这个时候,子爵阁下的目光与望往这边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撞在一起。像受到惊吓一样,卡斯罗蒂匆忙回避,不过还好,没人注意到帝国皇夫嘴角扬起的冷笑和票选记录员因过度紧张而不断淌落的汗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记录员的随从已经走遍全场,他们收齐了一百二十八位贵族院元老议员的选票,最后统一交给不断擦拭额头的卡斯罗蒂。
卡斯罗蒂在怀疑,他的小动作到底能不能瞒过场内近三百双眼睛?
不过……他更担心自己的家财和拳台上地那个小个子东方人!突然!年轻的记录官愣住了!他好像已经完成了调包的动作,这可真是见鬼!看来那几个小偷对他地不断训练还是有些好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完成了这项说来不容易、做起来却轻松无比的工作。
瞄了一眼场内无所事事地贵族元老,卡斯罗蒂子爵稳了稳心神,他早就听说过南方商人和南方贵族的富有。如果主席台上的那位亲王殿下真的在事成之后履行承诺,那么自己就可以拥有一家大型的搏击俱乐部。他就可以在自己地俱乐部里欣赏令人热血沸腾的生死拳赛……
“赞成票……一枚……反对票……一枚……”
记录员的报数开始了!南方贵族焦急地等待着,不过场内仍有许多人在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他们嫉妒南方人的富有,如果南方五省联合政府的成立
能让这些暴发户更好的聚敛财富,那么他们绝对不允许。再说谁都知道主席台上的那位亲王殿下为什么会列席今天的议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经营南方不是一天两天,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也盯着这项议案好几个星期,这种时候谁都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是他们听错了吗?
“南方五省成立联合政府的最后一次复议!”会议票选记录官大声读出结果。“赞成票55枚、反对票52枚、21枚弃权……按照议会章程,此项议案……”
南方元老议员地欢呼淹没了卡斯罗蒂子爵最后的话音,一些年轻的贵族议员甚至跳上桌子,大力拥抱彼此。
“不对吧?”贵族院议长已经离开主席台,他手忙脚乱地翻拣着堆在记录员桌面上地牛皮信封。
“是啊!一定是哪里出错啦!”一个大腹便便的贵族元老立刻响应起来,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前两次的票选虽然都是以微弱优势否决了南方人地议案,但敌视南方人的议员早已在最后这次达成一致,根本不该出现南方人三票胜出的局面。
卡斯罗蒂子爵的慌乱完全写在脸上。他结结巴巴地向议长解释,“我“““我也不相信!可……可我数了三遍!”
议会现场终于陷入混乱,一大群元老叫嚣着重新投票。而热情满怀的南方贵族以及支持他们的元老议员自然不愿!双方人马分成两座阵营,互相谩骂、互相诋毁、互相投掷手套和各种莫名其妙的小东西。
莫蒂埃苏尔特公爵看了看手上的票选结果,又看了看大吵大闹的双方阵营。场面太混乱了,贵族院议长惊恐地发现两方人在数量上真的分不出高下!除去那些坐在原位看热闹的“弃权票”一时半刻还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这让我怎么向女皇陛下解释这见事?”苏尔特公爵死命瞪了一眼畏缩成一只鸡鸦模样的卡斯罗蒂子爵。
“我想……您还是先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迟迟不能认定第三次复议的结果?难道我们不是按照法定程序进行票选的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
苏尔特公爵吓得一哆嗦,他四下打量了一下,一位叫得最厉害的贵族大佬扯着嗓子厉喊!
“再选一次!再选一次!用实名投票再选一次!”
“啊哈……是啊是啊!”得到提示的贵族院议长连忙应承下来,他又用布满媚笑的面孔转向一脸阴霾的帝国亲王。“殿下……您看,他们要求实名票选!”
奥斯卡轻轻摇头,“议长阁下,如果您认为票选有误,那么我同意以记名的方式再选一次,可前提必须是您能在泰坦法典和任何相关法律法规上找到依据,要不然……您就得跟我去女皇陛下面前解释这件事。”
莫蒂埃苏尔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相信阿莱尼斯女皇把他推上贵族院议长的位置正是看准这一点。惊慌失措的老公爵望了望张牙舞爪的南方贵族,又看了看状似满不在乎却又不断向四周扩散寒气的帝国亲王……也许,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女皇陛下去裁决应是不错的一件事。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苏尔特公爵的声音终于令混乱地议会现场安定下来,贵族元老们围了上来,大家都在等待会议主席的发言。
“既然大家各持己见。请允许我带着些选票谒见女皇陛下,只有女皇陛下才能做出公正的裁决!”
“对!请女皇陛下裁决!”南方贵族和反对派一同爆发出刺耳地呼声。
不过也自诩聪明的家伙嗤之以鼻地哼了起来,“干嘛那么麻烦。咱们就在现场数数人头,谁反对谁赞成不就清楚了嘛!”
“是啊是啊!选票有问题!这不公平!”
奥斯卡突然挥手。现场内地声音断断续续地弱了下来,看来还是没人敢于当面挑衅这位殿下的权威。
“不怕告诉大家!我只在乎票选的结果,不管其他!你们就在这儿等吧!数人头也可以,聚众斗殴也行!在女皇陛下的旨意没有传达到贵族院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你说呢公爵阁下?”奥斯卡转向身边不断擦汗的议会主席。
“是啊……”莫蒂埃苏尔特呻吟了一声。“大家就在这里等待女皇陛下地旨意吧!”
奥斯卡率先排众而出,当他与怀揣选票的苏尔特公爵走出大门的时候,会场再一次陷入混乱,南方贵族用各种形容惶吝鬼的字眼辱骂反对派,而反对派则在内部数起人头,他们想要知道票选的真正结果,不过……帝国亲王挂在嘴角的冷笑至少可以说明,他们绝对数不出个大概。
趁着混乱,卡斯罗蒂子爵溜进了大厅一角的茶食休息室,他急需一杯烈酒稳定情绪。刚刚那位贵族元老的话可把他给吓坏了!一旦反对派确定了那个真实数字,相信他的脑袋就要与脖子永远告别啦!
可是……茶食室哪来的烟呢?卡斯罗蒂望了望漂浮在脚面上地浓烟,然后他便看到浓烟的出处。那是茶食室隔壁的烧水房,烟雾就是从烧水房地门缝下面钻进来的!
票选记录官诧异地打开门,火舌和浓烈的烟雾立刻扑了出来,卡斯罗蒂连忙后退数步。可一具坚硬的人体挡住了他。
“失火啦!快去叫人!”子爵向烟雾中地人影大声疾呼,可对方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卡斯罗蒂惊恐地打量对方,他的瞳孔被烟雾刺激得极度收缩,或者说,他是的精神是被惊悚完全填满了。身材短小的东方拳手猛地旋身侧踢,记录官瘦小的身躯立刻飞入火场。
霸拳李没有急于脱离现场,他又将几瓶烈酒打碎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的烟雾终于引起人们的注意,一位贵族元老第一个瞧见茶食室内喷涌而出的火光,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然后疯狂地推挤挡在身前的人群。
一名兴高采烈的议员扯住了他的手臂。“我们已经数到五十票了,刚才你不是举手了吗?那你就是五十一对不对?”
“火!失火了!”五十一票甩脱拦住他的白痴,他奋力冲向大厅门外。
人群终于发现意外的降临,不知是谁打开了茶食室的大门,火舌和浓烟立刻钻进议会大厅!大火顺着墙纸爬上屋檐,浓烟令贵族院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元老们四散奔逃,但似乎所有的方向都是人群。
得到通知的近卫军门卫向大厅里冲,意图迅速脱离火场的贵族大佬奋力向外挤!人群中传来惨叫,那个在反对派里叫得最凶的家伙突然在外力的作用下跌倒在地,这个身量肥大的胖子压倒了身边的人,而拥挤的人群就像产生连锁反应,人踩着人,人压着人,人人都想脱离喷吐火焰的地狱。
终于,一名贵族抢出缝隙,他成功冲出火场,在他身后的贵族大佬们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追随着他冲了出去。奔逃的人群络绎不绝,脱离险境的人越来越多。元老院的火光点亮了都林的暮色,哭喊啸叫的贵族老爷们一出院门便全身放松地载倒在地,马车上的侍从和近卫军士兵纷纷赶了上来,有的忙着疏散、有的忙着救火、有的忙着照顾那些屁滚尿流的老爷……
一道黑色的身影蹿上一辆远离火场的马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