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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也试过浑身布满汗珠的时候洇渡冰冷的河流,小奥斯路只要一想起那个状况就浑身打哆嗦,它记得队伍里的一个小伙伴当场就在冰冷的河水里瘫痪了。
“快点!你们这些肉虫!再快点!”
奥斯涅元帅的言辞突然变得贫乏极了,他除了上面那个就不会说别的。红虎的轻骑兵是最精善长途奔袭的队伍,他们已经很快了,而且 能够回家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可元帅那副见了大鬼地嘴脸实在太扫兴了。
奥斯卡没让他地骑士知道真相。只是让他们尽一切可能快些赶路。
如果他对这些傻小子直接说——咱们水仙骑士的统帅有危险!那就不同了。这些虎崽子会给自己安上翅膀,然后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奥斯卡不想说,对谁都不想说,他有幻觉,他认为事情绝对不是那样的!
萨沙伊肯定地知道,家里、或者是哥哥,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她的小奥斯卡不会将她从卧室里拖出来,然后又给了她一匹马。小小姐吃了不少苦,女孩子怕冷。骏马奔驰时带起的冷风割裂了她的皮肤;她还怕大腿内侧的擦伤,长途跋涉已令她磨坏了两副皮护腿,马鞍和大腿摩擦的位置像刀割一样疼。
不过“萨沙始终都没抱怨什么,她看到哥哥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任何形式地盘问都是白搭,没人能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告诉你他不想说的。教历800年元月9日,在战道旁一个叫布尔辛茨拉克的小村落,亲王殿下和他的骑兵师不得不停下来休整。并不是奥斯卡不想走,而是被他轻忽了的妹妹终于出状况了。
萨沙伊大腿内侧的伤口已经发炎。血水和脓水将伤口粘在她的马裤上。在她的哥哥撕开马裤为她清洗患处地时候。她发出爆炸一样地惨叫声。血水在行军床上积上一个小血涡,看得她地哥哥心惊肉跳。
奥斯卡没说什么,他只是向妹妹道歉,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高烧已然令萨沙伊的神志陷入混沌,她用微笑回应了这个多少都有些薄情寡意、等到发现状况才懂得珍惜的男人。
“为什么不告诉我?”奥斯卡焦虑地瞪着妹妹。他本来想说他的行程耽误不得。
“我以为我能挺过去。”萨沙仍在微笑,可她是想说,这种事是该由哥哥来发现的,可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我可以在这儿养伤,你快上路吧!”萨沙倔强地展示着坚强。
“开什么玩笑?”奥斯卡揽住妹妹地头,让胸怀的味道充斥小女人的口鼻,“我不会离开你的,再说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分开咱们!”
“真的吗?”萨沙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喜欢哥哥这样说,她喜欢哥哥的承诺。
“哦啦!在这种事上我可没骗过你!”奥斯卡就对妹妹笑。
“那就是说在别的事情上你有骗过我喽?”
奥斯卡只得苦笑,他揽紧妹妹,不让她再胡思乱想。
家信是在800年元月12号抵达布尔辛茨拉克。这天很清爽,万里无云,只有微凉的东北风。远山在平原的边缘孤单地挺立,地平线混合了太阳的冷光,变得异常模糊,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渲染悲哀的氛围,至少……奥斯卡找不到任何不祥的信号。
近卫军元帅正在村落边的小池塘里洗马,他远远就看到战道上跃动着的一缕尘烟。那是一个通讯小队,来自安鲁哈啦舍恩布隆宫的大本营。这个通讯小队的负责人竟然是一位水仙少将,这让迎接他的罗兰·朱列尔上校有点诧异。
“这是干嘛?家里在服丧吗?”罗兰上校难以置信地望着通讯小队撑起的那面白色的猛虎水仙旗。
少将通讯官没有言语,他跳下战马,冲呆愣着的四少爷立正敬礼,然后便将那封家信递了上去。
信是费戈写的,奥斯卡对二哥的笔迹不是很熟悉,可他毕竟识字,但他在看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被脑中挥出的重拳彻底击晕了。
费戈·安鲁·底波第在信中心………
“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在舍恩布隆宫他的那间办公室里,他躺在一张行军床上,白色的床单染着血泊。父亲稍稍扭转头就看到了我和他对面养了十几条金鱼的大鱼缸,他微微睁开眼,我便看到其中满是淡对生死的镇定和对儿子的信赖。我不知该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窘迫。”
“父亲被一把匕首刺穿软肋,他已知自己将不久于世。然而他还是修整了胡子。也许还贴过面膜。我紧挨着父亲躺了下去,就在父亲地血泊里。不知为什么,几分钟之后,我几乎睡着了,是父亲地呼唤叫醒了我,他说:‘奥斯卡’……‘奥斯卡该回来了,’然后父亲悄然而逝,留下我一个……”
奥斯卡收好家信,他摆脱了那些骑士。他的妹妹还在病床上休息,他就抱住她,幻想费戈和父亲紧挨着的样子。如今想来,他从未和父亲有过任何洋溢着温馨的回忆。他在小时候就讨厌父亲,因为他的母亲总会在见到父亲之后变得极不开心,正是这个原因,奥斯卡也开始回避父亲,不过现在。他只希望光明神能够宽恕他的罪责。
“你哭了?”萨沙抚着哥哥的面孔。
“是的。我哭了!”奥斯卡哽咽着说。
来自水仙郡的邸报是在19号到达皇室书记处地办公室。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当即便将安鲁元帅遇刺身亡的消息下发政府各部。首都的报纸是在第二天刊登了皇室讣告,于是都林城又被悲剧感染了。人们都说,三世陛下和安鲁公爵都离开人世,这表明泰坦的大厦正在崩塌。
阿莱尼斯攥着皇室讣告,她也说不清自己的感情……因为在她看来,公公是好人。但谁叫他是安鲁公爵呢?再说他的小儿子已经把刺杀他的主谋——想这个干嘛?帝国公主撇了撇头,她的肚子又在阵痛,越来越频繁,她没有多少身为母亲地自觉,只是不断祈祷这一切赶快结束。
东疆安鲁地丧事会办得很体面,首都贵族都相信这一点,安鲁家还有一个能征善战地二儿子,还有一个敢打敢拼的小儿子,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在离开人世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遗憾的,他比三世陛下省心得多。
三世陛下也有两个儿子,但提起这两个儿子还真让人头疼,尤其是身为皇储的大殿下卢比勒。玩弄男宠和那些美少年也就罢了,他不该冷落妻子,并让妻子做出那种龌龊下贱的事。
800年元月16日,都林城刚刚下过雪,白色地雪花似乎将世界上的污秽都掩藏起来了,可人们急待发掘。贵族元老院的宫殿又开始激烈地争吵,缘于卡其阿诺家族的代表针对皇储的妻子、也就是埃瑟芬·克里腾森大殿下的指控。
这项指控并不是空穴来风,熟悉卢比勒大殿下的人都知道他和妻子分居两室,两间卧室在城里隔着好几公里呢!就像卡其阿诺家族的代表提问的那样,如果皇储夫妇分居的事情属实,那么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的女儿,也就是裴冷碧·阿尔法·莫瑞塞特小公主是从哪来的?
一部分贵族议员认为,这项指控是对皇室的挑衅,是阴谋颠覆国家政权的行径;一部分人又指出,指控只是就事论事,皇室的家务也是国家事务的一部分,至少得搞清楚;最后那部分议员的态度比较鲜明,他们公开集会,并向皇室书记处递交了罢黜皇储的联名上书。
事情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如果没有任何证据能够验明裴冷碧·阿尔法·莫瑞塞特这位小公主的出身,那么她的母亲和假父亲都要跟着倒霉!一位国主拥有这样的污点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泰坦贵族不会接受这样窝囊的皇帝,更不会接受如此肮脏的皇后。
皇室书记处似乎仍打算继续观望下去,毕竟当前的泰坦没有皇帝,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卢比勒大殿下的宫廷静悄悄的,只有一些坚决支持正统的大臣在往返奔走。但时局并不乐观,这些大臣的面孔都带着慌急的神色,可卢比勒似乎并不太将指控当回事,他只是觉得妻子挺可怜,埃瑟芬和小公主都是无辜的。
在西贝格堡,皇储殿下和他的母亲罗琳凯特皇后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其实卢比勒从来都没与母亲争吵过,往常都是母亲在数落,然后他在一边听着。
这次不同,在西贝格堡陪伴皇后的那些贵夫人都这样认为。她们亲眼看到皇储殿下对着皇后大吼大叫,还不断地摔打东西。最后大殿下还说。“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直接冲着我?”
罗琳凯特出奇地保持沉默,从始至终她都未置一词,只是等大儿子安静下来之后勒令守卫将其打发走了。
“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呢?”卡契夫老公爵用谨慎地目光打量着主位上地帝国公主,也许老人还有些不放心,他又看了看坐在长桌对面的鲁道夫。
阿莱尼斯移开面前的餐盘,又用无懈可击的动作擦拭了一下嘴角,“还需要解释吗?我哥哥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老卡契夫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事情一旦明朗化,卢比勒大殿下若是自动放弃继承权的话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但他的妻子就要给三世陛下陪葬了,皇室对待背叛者和通奸者的刑罚明明白白地刻在泰坦法典的石碑上,这没什么好讨论地。
鲁道夫·霍斯不屑地瞄了一眼声色如常的内阁总理,“公爵阁下,您是行家,您看西贝格堡那边会有什么举动?”
卡契夫微微一笑,他对特务头子的讥讽全当是耳旁风。
“在我看来……皇后陛下会走两条路,一是发动贵族院召开扩大会议。针对埃瑟芬·克里腾森大殿下的不忠事实展开公开辩论:二是借由宗教法庭直接干预这次事件。由光明神的代言人审判通奸者的罪责。”
“恩……”阿莱尼斯冷冷地哼了一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方面同时进行!全世界都在等着看帝国皇室的笑话,我的母亲不会错过这个羞辱莫瑞塞特地机会,她恨与黄金狮子有关地一切。”
“我们还要再等下去吗?”帝国公主转向鲁道夫·霍斯,特勤处长却又望往总理大臣。
“阁下,您觉得发动反击地时机成熟了吗?”
卡契夫盯着鲁道夫,如果阿莱尼斯是只狡猾的小山猫。那么特勤处长就是凶残多疑的魔兽。阿尔法三世过继给小女儿的头号忠犬可一点都不好对付。
“现在还不是时候!”总理大臣最后是这样说的。
时间不等人,首都贵族圈的争吵逾演逾烈,人们听腻了皇室丑闻,他们开始毫无顾忌地相互攻歼,失去阿尔法三世的汉密尔顿宫无疑是最好的场所,贵族中的好事之徒叫嚣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做副手的揭发长官,做职员的诋毁上司,总之事态越来越严峻,口不择言的人身攻击已经换来四次染血的决斗。
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在宫廷和政府丑闻层出不穷的时候发表了一封公开信,是给十九大军区司令长官的。在这封公开信中,鲁宾元帅坦诚地阐述了泰坦政局的极不稳定和足以引发政治危机的皇室丑闻,他要求近卫军官兵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保持严肃紧张的纪律,不要让国内的破坏份子和国外的敌对势力有机可乘。
帝国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在阅览老朋友的公开信时还强调了一点,近卫军绝对不能卷入首都的政治事件,各军区各部门长官必须监守岗位。
最后他还说,鲁宾元帅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