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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骚扰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事实证明,这种被自由战士运用得极为纯熟的战术连特战旅地一个步军大队都应付不了。
“口袋封死了吗?”
一名通讯员连忙朝领袖靠了过来,“已经封死了!八区第二军的两个团分别被阻在距离此地3公里的两处丘陵地区。”
贝蕾塔点了点头。他掏出怀表,“14时55分”战斗打响两个多小时,可他连一点成效都没见到。
自由运动领袖狠狠地啐了一口,他要改变对敌策略了,争取一击定立战场格局。
面对摊开的地图,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抓了抓头。然后他又拨开洒落在地图上的头皮屑。在他左近是一众防线指挥官,近卫军元帅利用短暂地炮火间歇召开了一次简明的作战会议。
“我要向大家检讨我的错误!”亲王殿下摘下了军帽,“事实证明,第二军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的猜测十分正确。匪徒就潜藏在这片山区,他们一直在这等着我们来找上门,然后动员全部有生力量打一次漂亮的歼灭战。”
“我虽然同样担心这种局面,但我还是冒险进入这处危机地段,所以我要向大家道歉!我的作战目的不明确,对匪徒的实力明显估计不足,而且战斗信心也不顽强。在面临突袭时的战术也太过保守,我……”
“等等元帅!”吕克·西泰尔准将打断了亲王殿下的发言,他喜欢这位敢于承担责任地元帅。“但是……我可不认为您的战术有什么问题!”
特战旅长指了指地图上的两大战区,“在左翼,匪徒对干河床发动地冲击被彻底粉碎!他们最起码在这里留下一百多具尸体。而右翼!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动静,我们的第三大队虽已陷入重围。但匪徒绝对不会占到什么便宜。这一切只能说明……犯错误的人是匪徒,如果他们在我们没在中央高地站稳脚跟的时候就发动全员突袭……”吕克·西泰尔看了看时间,“我相信若是那样地话咱们都已经去见光明神了!”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匪徒之所以安静下来……是因为他们已经打算改变策略!”奥斯卡敲了敲地图上的中央高地。“匪徒确实犯了与我一样的错误,他们打得太过保守,先用兔子引诱的我的一部,然后利用优势兵力切断这一部与中央阵地的联系,再动员中等规模的作战力量反复突击……”
“没错!”塔里竟然没有睡。“他们对我军的炮火明显估计不足,四门火炮还不足以封锁整个河床,匪徒们竟然没有其他两个方向发动佯攻!”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由左翼河床和右翼山岭同时发动大规模进攻,也许……我们的车阵附近潜伏了敌人也说不定。”
“您下命令吧!”吕克·西泰尔准将第一个向统帅致敬,然后是满营的将官纷纷抬起手臂。
“调整部署!”贝蕾塔·纳伦夫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满意地看到在场的自由将领立刻抬头停胸,尽管敌人的战斗力完全超出想象,但他们仍然坚信胜利的天平会倾向信仰自由平等的人民。
“在左翼,围绕干河床的争夺必须进行下去!”贝蕾塔用力敲了敲桌面,“中央高地”在他的拳头下面不停的颤抖。“尽管对方的火炮打得又准又狠,可他们的防守力量还集中在右翼和高地后方的车阵里。所以……我们要由右翼山岭开始发动突击,这次务必铲除山腰上那根已经折断的倒刺,然后直接攻击奥斯涅的中央阵地。”
“在右翼发动攻势的同时!”贝蕾塔的手掌捂住了高地北方的车阵。“我们要用最顽强的攻势进攻车阵!但那里有一个重装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在据守,所以这个地方不适合冲顶,我们在这里的战斗只是为了吸引奥斯涅的兵力和一部分炮火。”
“也就是说……”贝蕾塔用手指描画着染满鲜血的河床,“最致命的突击仍然来自这里。”
5月20日3时21分,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地平静。一匹孤单的战马从通往高地的战道上急驰而来。守卫车阵地特战勇士远远便看到马背上那具仍在喷洒血水的无头尸体。
“是我们派往后方地通讯官,看来我们的确被包围了。”野牛比尔嘀咕了一声,他看到自己的战士们拉开了封闭车阵的钩索。拦下了不断喷着鼻息的战马。
“太静了!”比尔又冲身边地火眼亚瑟小声说了一句。
“是啊!很不正常!”亚瑟仔细打量着车阵前的高草丛,那是他和元帅来到这里的地方。他相信此时的草丛已经隐伏了无数匪徒。
“塔里!”重装团长向高地上大力喊了一嗓子,炮兵准将不一会儿便出现在野牛比尔的视线内。
“干嘛?”塔里回应了一句。
“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野牛比尔仍在高声叫喊,“能不能让你的人向所有可疑的地方或是会动的东西开上几炮?”
塔里又消失在高地顶端,但是不一会儿就听到车阵中传来炮兵将士的呼声。
“六号炮准备!正前方二百米!调整炮距……”
“装弹……装弹完毕!”
“放!”
伴随一声巨响,设置在车阵中的一座炮台藤起刺鼻地烟雾。炮弹几乎是平行穿越地表,准确地落在车阵前方的萱草地。
一截断去的手臂在爆炸地光火中飞入天空,近卫军战士立刻擎起刀箭。炮火过后的平寂只持续了数秒钟,高草丛中猛然爆发出一声呐喊,紧接着,匍匐进入战场的自由勇士终于跃了起来,他们向车阵飞速逼近。
“哈哈哈!”野牛比尔将抗在肩上的巨大战斧拿在手里,“我可真聪明!”
“是啊是啊!你可真聪明!”火眼亚瑟边说边将手弩指向一名冲上车阵地自由战士。
聪明的将领可不止野牛比尔一个人!第三小队唯一幸存的指挥官马西米少尉早在战场平静下来的时候就预料到匪徒的大规模攻势即将降临。
没见过自由战士冲锋陷阵的人一定会被那种场面所震慑!漫山遍野的山地战士仍以小队为单位,他们在树丛和山岭之间像猿猴那样轻快的闪躲腾挪,在近卫军第三大队那道脆弱的防线前保持着高效的冲击速率和狭小的锋面。
聪明的马西米根本就没有理会在他的防线两翼穿插而过的自由战士。他只是专注的瞪视正前方的山岭,直到一队山地战士突入而至。
马西米高高擎起自己的长剑,他的军衔章在烈日下闪闪生辉!
“统帅与神明与我们同在!近卫军……前进!”
箭矢击倒了最前排的敌人。后面的敌人依然蜂拥而至:长剑刺穿对面的盾牌,盾牌后的敌人竟然用身体滞懈剑锋的移动;长枪终于寻到空隙,这一枪可以刺穿两个敌人,可第三个敌人的马刀已经由山石上劈落而至。顽强的特战旅士兵遇到了更加顽强的对手。围绕着锋线洒落的一抹血红,第三大队幸存的一百多名战士正以最为高昂的斗志与敌人拼杀在一起。
刀锋对剑锋,盾牌对盾牌,战士们高声叫喊着各种充满杀气的口号,他们互相推挤,互相踩踏,互相攻击,任何反光的东西都是武器,任何移动的阴影都有敌意!特种战士的集体似乎在前进,又似乎在退缩,马西米一直保持着抵抗的节奏,在不断换位中维持着单薄的阵线。
终于,一名伤员看到由山下包抄而至的敌人,他艰难的擎起手弩,然后瞄准对方扣动扳机。这名自由战士飞跌而退,但更多的匪徒已经冲入伤痪满地的死伤聚集点。
“不要向后看!不要向后看!”马西米大声喝令着锋线上的士兵,“近卫军前进!前进!我们要前进!”
第三大队的死伤聚集点传来伤者垂死呼喊的声音,所有的伤员都拿起了兵刃,他们用斧头劈砍身前身后的大腿,用长剑刺向每一个敢于接近他们的敌人。
马西米劈翻了一名匪徒,但一把砍刀由他身后斩了过来。真庆幸!
匪徒们多半持的都是这种农夫才会使用的东西,砍刀已经卷起锋刃,这一下只在马西米地铠甲上留下一道印记。同时也把这位英勇顽强的战场指挥官劈翻在地。
马西米在倒地的瞬间挥动长剑,匪徒地双腿立刻离身而去。近卫军少尉回过一口气,他终于有机会打量身后的战场。他地战友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一名只剩最后一滴血的重伤痪死命抱住敌人的身躯,敌人用一把斧头切入他的喉咙;一名断去一腿地战士无助地坐在地上。他状似疯狂地诅咒着敌人,不断挥舞一把长剑,可不一会儿便有无数把兵器同时刺入他的胸肺;一名双目凝成血洞的战士大声叫着母亲的名字,匪徒用一把矛勾塞进他的嘴;又一名战士发出死亡前的呼叫,他捧着自己的肠子歪倒在地!
马西米的眼睛被咸腥的血水模糊了视线。也许血水里面还混合着泪水,但我们不得而知,在山下的敌人就要粉碎第三大队死伤聚集点那微弱地抵抗时,我们只听到马西米爆发出一声激荡着血气和傲气的呼喊。
“近卫军!前进!跟随我突围……”
“突围?”奥斯卡打量着浑身浴血的野牛比尔。
重装团长抹掉了战斧上地血迹,他朝统帅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元帅!我的重装团能够撕开攻击车阵的敌人,亚瑟的侦察兵会护送您脱离战场!”
火眼亚瑟龇着牙咧着嘴,他地胸甲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坑,这位要强的侦察团长接到一手喷涌而出的血水,然后他又将血水灌到嘴里。
最后状似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元帅!比尔说的没错!要走就赶快,情况非常危急,没人会怪罪您!匪徒们选择这个地方发动围歼战真是太歹毒了!这里没有水源。我们坚持再久也没有任何意义,崩溃是迟早的事。”
“崩溃?”奥斯卡打量着不远处的车阵,被铁索连接在一起辎重车辆就像风雨中的小舟,在一阵密过一阵的惊涛骇浪之中摇摇欲坠。
右翼终于传来喊杀声。匪徒武装冲出波德斯山上的丛林,他们迅速攀上高地。围绕堆积在高地右翼的木刺和铁丝栅栏,特战突击团排开严整的阵势。
奥斯卡收回目光,他缓缓解脱身上的披风,露出一身被勋章和图腾点亮了的元帅服。
“为士兵们分发最后的淡水。”
“元帅!”野牛比尔近乎咬牙切齿的叫了起来,“您得离开这儿了!我们就算死了也不能让统帅……”
“闭嘴!”奥斯卡终于狂吼出声,他愤怒地揪住野牛的衣领,“我还没败!”
近卫军元帅抽出了自己的弯刀,恶魔桑迪追在他的身后。奥斯卡站在制高点上再次观望全局。匪徒对车阵的攻势虽然凌厉,但缺乏有效的组织和突击的后续劲力;由波德斯山上冲锋而至的敌人显然已经吃掉山岭上的第三大队,不然他们不会有恃无恐地投入兵力,但突击团争取到了宝贵的战场时间,他们临时搭建的坚固阵地不是这些连重型装备都没有一件的匪徒能够奈何得了的。
也就是说……干河床仍是决定战场命运的最终焦点!
奥斯卡转向他的两位团长,“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吧!如果这一仗让我打赢了,你们俩个自动降为列兵:如果我输了,咱们就一块儿到光明神那去计较得失!”
5月20日4时09分,也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全部主力团队均已投入战斗的时候,干河床左侧的山岭终于传来清脆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