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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军上将终于不耐烦了,他将女儿的信件抛到桌面上。
“别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们计划好的!你们早就知道我会来赴约对不对?”
阿欧卡亚笑了笑,“上将阁下,我们是来抓捕危害帝国司法安全的罪犯,如果您非要承认自己是罪人的话我也没办法!”
“呵呵!这难道不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诡计?”海格力斯已经完全明白了。“你们把我诱到这个鬼地方,在我进门之后丢出早就被你们杀害的尸体,你们是要逼迫我和波索特家彻底决裂!”
阿欧卡亚摇了摇头,“将军,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军事情报局已经联合帝国司法部、皇室特勤处向西方王国联盟发布通缉令,波索特家族极其成员是帝国的罪人,任何收容或是包庇泰坦罪犯的行为都是对我国的公然挑衅。”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卫冈将军有些难以置信。
女伯爵耸了耸肩,“在您的进门之后发生的,您不必怀疑。”
海格力斯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栽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陷阱里,现在看来这个阴狠的小家伙早就打定铲除波索特家族的主意。
“我的女儿呢?”海格力斯指了指桌上的信件,“这是我女儿的亲笔信,你们控制了她,对不对?”
阿欧卡亚似乎还是不打算承认这一切,她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您放心,埃娃很安全!不过……她若是知道是自己的父亲联合军情部门谋杀了她的丈夫,她可能会很伤心。”
“你在开玩笑!普尔考是你们……”
“不!”女伯爵摇了摇头,“将军,是我们!你与我!是我们合谋围杀了普尔考。”
“您一定想到了对不对?”阿欧卡亚指了指餐桌上那封信。“在我们处死普尔考之后,我们用他与埃娃的结婚戒指取得了您女儿的信任,然后假传她丈夫的话,让她写信约会您。可她等到的是什么?不是父亲的问候,而是丈夫的死讯。她会怎么以为?事实很明显呀!”
“虽然这的确不关您什么事,但您会和我们的军情特工一块儿走出这座官邸,而那些商人布置在贝希特斯加登的探子就会看到这一切。再说普尔考已经在广场上示众了!虽然腐烂得有些离谱,可是商人们还是会认为,是你出卖了他。”
“哈哈哈!”第五军区司令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笑得苦涩极了。“这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阴谋吗?若是我不合作呢?”
阿欧卡亚摇了摇头,“您有一个儿子在管理伊森乐尔兵营,亲王殿下的炮兵师已经瞄准了他的卧室;您还有一个儿子在维耶罗那主持第五军区司令部的日常工作,但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经常约他进宫赴宴;还有埃娃,她在昆德拉,我的一个行动单位24小时守护着她。所以我认为……您应该与我们合作。”
“算了!”卫冈将军突然摆了摆手,“到现在我才明白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用心!你回去告诉他吧,我本来是想与他合作的。可是现在看来……他是不会放过我了!所以……要战便战。即使我死了,海格利斯家的子弟兵也不会任由他在南方为所欲为。”
“已经晚了上将阁下!”阿欧卡亚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您不该低估我的主人,您认为他真的会和海格利斯家的子弟兵开战吗?您别忘了,那样一来,南方又将陷入新一轮战乱!”
卫冈沉思起来,他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定策划了很久,但是……他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吗?
阿欧卡亚指了指餐桌上的那杯酒。“上将阁下,您没有尝过那杯酒,又怎么会知道酒里有没有毒呢?哨所里的那位幸存者应该已经抵达都林,帝国军事情报局会让他在阿尔法三世陛下的御前陈诉当年那段往事。当然,一个近卫军低级士兵的供词还不足以指正您的罪名,我们还有一位出身波索特家族的小姐。特蕾莎很听话,她已经招认了您与帝国罪犯相互勾结的全部事实!”
“还需要我再提醒您吗?”阿卡摘下面纱,餐厅里的尸臭已经消散了,不过很难相信在暗地里推动这一切的人竟是这位美貌动人的女伯爵。
“向外国武装团体开放边境、阴谋刺杀帝国皇室成员与安鲁家族嫡系成员、与匪徒武装的资助人联姻、与阴谋破坏帝国稳定和司法安全的商人阶层互通信息!您知道这些指控意味着什么吗?”
海格利斯盯着面前的酒杯,他不禁想到当初在森罗万宫的那个场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揭穿了当年那段公案,可自己没见到证人,也没尝过那杯酒,他当时的思路非常混乱。所以……他上当了!或者说……他在跟随这位亲王回到南方的时候就已经落入早已测算好的陷阱!
“这些指控意味着您将以叛国罪被送上断头台!而海格利斯家族,将被剥夺荣勋武装和所有的封号以及封地,到时候根本不用我的主人自己动手,皇帝陛下的特使就会找上门,将您的家人全部送进多摩尔加监狱。”
大力神海格利斯揉捏着自己的手指,他不知该怎么评价针对自己的指控,因为他相信,即使自己没做过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有能力把指控变为事实,更何况那些事情的确是自己和家族做过的。
“说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条件是什么?”卫冈将军委顿的靠在座椅上,他已经输掉了一切,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倾家荡产的药材商人。
“您终于想通了!”阿欧卡亚笑得异常灿烂,“主人的条件很简单,海格利斯必须交出军权!”
卫冈将军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就快被他送上断头台了!他还不是一样能够得到想要的那些?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了,把我押到都林吧,我接受皇帝的审判。”
“别打这种马虎眼!”阿欧卡亚的目光冷了下来。“您不会到都林的!您以为我的主人没有算计到吗?阿兰元帅会让他的老朋友受到审判吗?他会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有些寒心,他有点不明白,曾经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小孩子,他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只怪物的?
“按照亲王殿下的预计,帝国皇帝在得悉你的罪状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但他不会公开审判你,因为你的背后站着阿兰元帅,即使三世陛下清醒的认识到阿兰才是幕后真凶,但他还是不会罢黜近卫军统帅,因为阿兰的作用是他不能舍弃的!所以……你要顺着皇帝的心意办,这样才能拣回自己和你全家的命!”
“顺着皇帝的心意办?”海格力斯有些迷惑,也有些惊讶,他竟然能够与谋害自己的人心平气和的谈起这些事。
“是的!顺着皇帝的心意办,也是顺着奥斯涅亲王的心意!”阿欧卡亚朝近卫军上将丢去一封空白的公函。“给三世陛下和阿兰元帅写信吧,辞去帝国第五军区司令长官的职位,并且申明海格力斯家族永远退出泰坦军籍,全体家族成员避居西尔西!”
“西尔西?”
阿卡微微一笑,“意利亚外海上的一座岛屿,据说风景还不错呢!”
两名特种战士分别站在第五军区司令的左右两侧,他们为帝国上将准备了墨水和羽毛笔,并且取走了他的短刃,他已经不需要那件凶器。
卫冈自嘲的笑了起来,“我想……我是世界上第一个自行申请流放的贵族吧?”
阿欧卡亚将羽毛笔向上将手边推了推,“将军,别浪费时间了,写完这封信,您和您的家族就安全了。亲王殿下会在三世陛下应承这件事之后出兵护送您和您的家人前往西尔西群岛,您可以在那做药材生意,现在这身行头其实很适合您。”
海格力斯没有理会女伯爵的讥讽,他拿起了羽毛笔,但又下意识的望了望餐厅里的座钟。
“是在惦记您的卫队吗?”阿欧卡亚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听说……若是您在一个小时之后还没走出这间官邸,跟随您来到贝希特斯加登的精锐战士就会闯进来解救您!有这回事吗?”
海格力斯没有言语,不管有没有这回事,既然对方已经说出来了,那么这回事就不存在了。
“您放心!”阿欧卡亚又把墨水瓶推到上将手边。“我们不会把您的卫士怎么样!而且我们还会保护您的安全!因为再过一阵子,波索特家族就会收到探子们传来的消息,他们家的二儿子在与您的会面中遭遇埋伏,并且被割开喉咙当街示众!愤怒的老波索特会疯狂报复您也说不定。”
海格力斯的手在轻微颤抖,他是愤怒的,却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狈。
“您还在犹豫什么?”阿卡不耐烦了。“难道您真的希望自己的族人全都送进监狱?您真的希望海格力斯家的子弟兵被同胞屠戮殆尽?作为军人!您已经败了!败得连一枚筹码都不剩!”
最后,我们要承认!这位近卫军上将的字迹着实不敢恭维,但他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心意表达得非常准确。阿欧卡亚吹干了公函上的墨迹,她满意地打量着信封落款的上那枚代表海格力斯家族的大力神印记。在过不久,这个印记就会随着这个大家族的陨灭而彻底失去意义。
当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在军情特工的簇拥下走出这间官邸的时候,他看到贝希特斯加登的街市已经被军情第一特战旅的官兵占领了,其中甚至还有属于他的卫士,这些忠诚的子弟兵也许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贝希特斯加登的贵族家庭纷纷涌上街头,来自首都和帝国第五军区的战士处死了一名匪徒首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他们呼喊着大力神的名字,并向街道散满冬日里盛开着的雏菊。
卫冈将军不得不赞叹一声,他转向身后的女伯爵,“我想……我可能没机会见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了,替我向他转达一句话,就说……他干得真是漂亮!”
“谢谢!”奥斯卡欢天喜地地从士兵手里接过那只野雉,他查看了一下雉鸡身上插着的那支雕翎细箭。
“是我射中的吗?”亲王殿下似乎仍在怀疑。“我的箭术一向不怎么样!”
“元帅,瞎猫也能碰上死耗子!”鬼箭手米吉安这样安慰奥斯卡。
果然,近卫军元帅当时就拉长了一张脸。“喂!箭士团长,你这话太令人郁闷了!”
于是山林里的战士们就笑了起来,笑他们的统帅成了只瞎猫,还笑那只死了的耗子。
军情特战第一旅所辖四个整编团进入山区已经半个多月了,不过他们将自身行动限制在很小的范围内。吕克·西泰尔旅长希望战士们在熟悉山林的环境之后再投入战斗。
奥斯卡对此没有异议,他挺喜欢这个苦寒之地。阿利登山谷地区的日照时间非常短,每天只有八个小时多一些,如果遇上阴雪天气,山谷就更美妙了,睁开眼睛完全分不出白天还是黑夜。
陡峭险峻的地势为特种战士提供了很多难题,他们的军靴会被雪地里的木刺刺穿,他们的马匹会陷入雪坑不能动弹。当然,最艰苦的还是要算行军,山里完全没有路,士兵们只能自己动手清理。雪地里埋着刺藤,许多负责开道的战士都被搞得血肉模糊,但只要把尖刺从手里挑出来就行了,军情第一旅的战士是铁铸的,他们怎么会在乎这个。
为了保暖,战士们根本没带铠甲进山,他们穿着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