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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莎白没说什么,她只是还给年轻人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就随着点头哈腰的店主人走进里间的内室去了。
“你很迷恋她!”无所事事的保尔终于凑了上来。
“呵呵!我想也是!”奥斯卡满足的叹息一声。
“这里有问题!”杀手之王压低了声音。
奥斯卡瞟了一眼正在为他换茶的侍者,“我知道!”
“那你还坐在这儿?”保尔兴趣缺缺的靠到亲王身边,其实他已用自己的身体掩住亲王一侧。
“偶尔活动一下没什么不好!”
似乎是在响应亲王殿下的话,店铺里的门窗猛的砸落地面,粗大的铁条立刻锁死了所有的出入口。
侍者不见了,茶水在蒸腾热气,阳光透过铁条框框洒在地板上,室内静得足以闻针落地,但只要真有那么一声轻微的响动,隐藏在房间各处的刺客就会展开疯狂的进攻。
门外的特种战士在观察室内的情况,他们虽然有些焦急,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带兵官已经得到报告,这间店铺的前后门还有各层窗户都被铁条封锁了,这位冷静异常的军官只是撇了撇嘴,他冲自己的战士吩咐说,“找个适当的位置,砸开天花板!”
最后他还说:“没人能当着咱们的面伤害统帅,把搞事的家伙揪出来,拖在马车后面!”
奥斯卡没有轻举妄动,他只是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屁股。沙发传来无奈的吱呀声,似乎是在抱怨年轻人的体重。
一枚钢箭突然穿墙而过!手弩的爆发力令这枚钢箭在射穿木板墙之后仍然保持高速的冲击力,奥斯卡稍稍一侧头,箭矢钉在了他的头发里。
“听声辨位?”
回答杀手之王的是另一支箭羽,对面的墙壁已经出现两个清晰的箭孔。
保尔终于动了,这支利箭根本无法躲闪,他只能脱离原来的位置,这一动不要紧,皮靴踩踏地板的声音立刻招来更多的钢箭!一时箭羽穿梭,满室风生!
奥斯卡滚倒在地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躲开了多少枚弩箭,只知道那些看不见的刺客是靠听觉判断他的位置,而且辨位能力奇准,这使他根本无法在一个位置停留超过一秒钟。
看来地板也不是那么简单!一把宽刃骑士剑沿着小亲王翻滚的轨迹不断刺出,木屑和剑光就在年轻人的身下不断飞舞!奥斯卡猛的挺身,钢剑再次透出地板,但亲王已经抽出短刀,并用刀锷紧紧钩住剑锋。箭矢如期而至,奥斯卡感到脸孔旁的风声,他一侧头便紧紧叼住这枚钢剑,同时将刀锷用力一扭,他知道地板下隐藏的刺客剑已脱手。
亲王用力一提,长剑破地而出,暴雪几乎不分先后的急窜而至,眨眼之间剑已在手。奥斯卡猛的挺身而起,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保尔,并将手中短刀舞成一轮白亮的圆月。暴雪的冷笑挂在嘴边,他反手提剑,剑锋立刻没入地板,人体被穿透的闷响是那样悦耳!
杀手之王在大喝声中掀起长剑,剑锋挂着人体冲破地板,碎裂的巨响激荡室内,保尔又将剑锋一甩,刺客的尸体滑翔而出,没有生命的躯壳重重砸在布满箭孔的木板墙上,当这声巨响过后,努箭停歇了,室内再次恢复平寂,而亲王和他的杀手已经失去了踪影。
屋顶上传来沉闷的轰鸣,那是守护亲王的骑士在用战斧和铁锤砸开砖瓦的声音,刺客们焦急的辨别着每一个响动,但他们一无所获!
终于有人不耐烦了!他透过钢箭透射的孔洞观察着室内,阳光刺疼了他的眼,当他再度睁开,一把匕首已经在第一时间深深嵌入其中。
这声细微的声响立刻招来刺客的群起而攻,但一把长剑先一步透过木墙,又一名刺客都穿透了,他的同伴状似疯狂的冲着对面的墙壁急射一轮。
当为手弩装填钢箭的声音响成一片时,那把宽刃骑士剑已经切开木板墙,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个人体破墙而入!刺客们的反应并不慢,他们的努机几乎立刻发射!人体身中五六支钢剑,他未发一声便已栽倒在地,但刺客们这才看清,这是那个藏在地板下的伙伴。
奥斯卡和保尔施施然的走入墙壁后的暗室。
“日安!先生们!”亲王热情的向素昧平生的刺客们打招呼。
天花板发出一声沉重的轰鸣,阳光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习惯昏暗的刺客下意识的掩住面孔,飞舞的尘土和刺眼的阳光似乎夺去了他们的行动力,但灵敏的听觉还是分辨出重物下落的声音。
抵抗几乎在一瞬间便瓦解了,从天而降的特种战士用手中的剑柄和榔头准确的命中刺客们的要害!奥斯卡耸了耸肩,他转而面对室内唯一一位站立着的人。
“店主人!我的小女孩儿在哪?”
店主人惊恐的向目标扣动手弩,但他忘记手弩还没有装填箭矢,弩机发出无奈的咔咔声,一名骑士不耐烦的踢了店主人一脚,这一脚可不轻!骨碎的声音表明他的膝盖已经完蛋了!
“幸亏你没斩了这个裁缝的手,”奥斯卡迎了上去,“他还欠我一百套裙子呢!”
“元帅,找到小姐了!”一名骑士向亲王报告说。
“哦!太好了!我们去看看她!我的小女孩儿一定吓坏了!”
伊利莎白被塞在店铺地下室的一堆布料里,奥斯卡的骑士已经为她解手上的绳索。亲王的养女呜呜叫着,骑士连忙将塞住女人嘴巴的布团也拿了下来。
奥斯卡拥抱了着美丽的少女,少女似乎受惊不轻,“是那个老东西来找我了!他们来找我了!他还要杀你!他也不会放过我!”
“没事,没事。有我呢,没人能伤害你的。”奥斯卡抚摩着女人的背,女人似乎一时半刻还平静不下来,亲王只得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伊鲁特·曼佐诺拉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休彼尔·曼佐诺拉在巴布亚·辛亚裁缝店对面的一座阁楼上观望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当老伊鲁特看到那位完好无损的小亲王怀抱着他的小猫走出店铺时,这位金融大亨将手里的拐杖敲得震天响。
曼佐诺拉弟弟知道哥哥的心情很糟糕,可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哥哥,最后他只能说,“还需要再安排一次吗?”
老伊鲁特哼哼着点头,他没想到一次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就这样结束了!他以为那些倒霉的军人会从那个小店铺里抬出几具尸体。他们确实抬出几具尸体,但那都是曼佐诺拉弟弟雇佣的杀手。
曼佐诺拉弟弟有些为难的蹲了下来,他握住躺椅的扶手,尽量诚恳的望着他的哥哥。
“伊鲁!你看看我!这样蹲下以后要半天才能站起来,我们都老了!再说对方是一位帝国亲王,是手中掌握着一支秘密部队的近卫军元帅,我们……”
“闭嘴!闭嘴!闭嘴!”老伊鲁特疯狂的叫喊起来,“胆小鬼!懦夫!”
老人的手杖落在弟弟身上,他满意的看着弟弟像老鼠一样躲到一边,“站在我们面前的敌人有哪个不是像阿卑西斯山一样高大顽固,可最后我们还是赢了!你要是害怕一个毛头小子就回乡下养老去吧!”
曼佐诺拉弟弟什么都说,他艰难的从墙角爬了起来,然后又默不作声的站到哥哥身后。
“懦夫!从前的劲头都哪去了!”老伊鲁特还在骂着。
奥斯卡将伊利莎白扶上马车,并为她带上车门。这时默茨海尔男爵已经赶了过来,他兴高采烈的拥抱了他的小主子,并兴奋的对他耳语。
“您猜维耶罗那交易厅的老家伙们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对面那座阁楼!”男爵边说边指了指对街阁楼上敞开的那个窗口,而窗户里的老伊鲁特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杯子。
奥斯卡带着保尔和军情处长敲响了这家店铺的门铃,他们身后是排满整整一条街的近卫军战士。
“我要和阁楼上那位老先生谈一谈!”奥斯卡面相和蔼的打量着商店的经理,他注意到这是一家经营名画的古董店。
“阁楼……阁楼没什么!”古董店老板窃窃的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奥斯卡有些好笑。
“您是……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
“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奥斯卡已经不笑了。
“我……我……”
“请亲王殿下上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阁楼上响了起来。
奥斯卡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和自己的两位随从踏上楼梯。阁楼竟然很大,但只有一个壁炉和几张靠背椅子。老伊鲁特占据了那把看上去十分舒适的大躺椅,而他的弟弟像往常那样站在哥哥身后。
这要是两个布娃娃的话一定会很可爱的!奥斯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但他还有些疑惑,这两个老家伙没家教的吗?难道他们的父母没告诉他们见到顶级皇室成员应该单膝跪倒吗?
“两位在这儿干嘛?看热闹是要付出代价的!”奥斯卡自顾自的拖过一把椅子坐到老人的对面。老人的面孔没有多少红润的颜色,青白的嘴唇似乎有些干燥,鼻孔大力的呼扇着,就像一匹愤怒的老马。
“您拿走了我一样东西!”老伊鲁特又用手杖敲了敲地板。
“我的光明神啊!”奥斯卡像受到惊吓一样捧住胸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我说话。看在你还用着敬语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的没教养好了!”
年轻人像要看个究竟一样贴近满脸皱纹的老家伙。
“但是……我想问!你是老糊涂了,还是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还没有傻到问我讨赔偿的地步吧?难道你要跟我打官司吗?就像你在交易厅做的那样。”
老伊鲁特想用浑身力气敲响手杖,但曼佐诺拉弟弟已经扶住他的肩膀。
“我哥哥只是想对您解释一下……”
“我没问你!把嘴闭上!”奥斯卡在怒吼之后还挥了挥手,“你们两个离远一些,看得我直作呕。”
很明显,伊鲁特愤怒极了,他又何尝受过这种羞辱。
“回答我的问题吧伊鲁特先生,你们两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奥斯卡恢复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他要看看曼佐诺拉兄弟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我们在视察家族产业,这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都是我们的产业。”老伊鲁特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哦啦!是吗?看来您是一位大商人呢!”奥斯卡状似兴奋的拍了拍手,他转向身后的军情处长,“将这条街上所有的店铺全部查封,刺客可能还在这儿,立刻!”
默茨海尔男爵痛快的答应一声,然后他便转身下楼。
“等等!”
男爵停下脚步。
奥斯卡微笑着打量满脸不在乎的老伊鲁特,“我差点忘了,您是一位大商人,怎么会在乎几家裁缝店呢?我们还是这样吧!默茨,你对曼佐诺拉家的产业了解多少?”
默茨海尔又转了回来,“我们掌握的很清楚,曼佐诺拉家在维耶罗那拥有四条街的地皮,在勃特恩省拥有一个牧场、三个大型农庄、七个加工肉制品和金银器皿的手工作坊,在里拉海省有两个度假庄园,一个采石场和十九家面粉场,不过这些外省产业是用化名购得的。”
奥斯卡想了想,他决定了。
“从现在开始,调派近卫军进驻曼佐诺拉家所有的产业,搜查其中的可疑份子,抓捕敢于抵抗、抵触近卫军的暴徒。”
“我们家就没有过暴徒!”老伊鲁特已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