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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贵族并没有欺压百姓的传统,可是既然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等级,那么处在高位上的人们就一定会利用手中的权利向下位者宣泄统治情绪,无论是怎样的宣泄方式,这种做法几乎是阶级社会存在的一种基本规律。
贵族们根本不会去考虑所谓人民大众的权益。因为人民根本就不曾存在于贵族的词汇中,他们只是将脚下的臣民作为一种用于为他们创造财富和乐趣的工具。这种想法并不过分,在传统、保守的泰坦帝国,人民确实都在尽职的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自由民的数量已随着土地和财富的日益集中而极为稀少,大部分的人民都会选择成为某一贵族领中的佃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生存。贵族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抛弃领民,这也许是泰坦分封制度确立以来形成的最优秀的传统。一个家族如果使他的领民大量流失,那么这会引起整个贵族阶层的鄙视。所以泰坦的劳苦大众虽然忍受着不同程度的剥削和苦难,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贵族老爷们并不打算把他们往死里逼。
今天的人们确实有些忘形了,他们看到一位身份高贵得可以比拟公主的小姐为了他们中一个普通而又弱小的个体撑起了保护伞。那位小姐的言行被以最快的速度刊印成册,善于幻想和八卦的小说家为这些小册子取了一个非常动听而又有着强烈冲击力的名字——《圣少女之乐与怒》。而那条项链则被命名为“圣少女之心②”。
“我错过了什么事情么?外面的人们在谈论什么?”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臃懒的斜靠在马车座椅里。
“我不清楚,您可以随便找个男人问问。”说话的是一位有着漂亮的面孔的年轻绅士。
侯爵夫人从身边这个男性伙伴的口吻中听出了嫉妒。“小家伙!你在吃醋。你知道这仅仅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可很明显的,这位年轻绅士并不打算放过野丽朵兰,“呵呵,您错了,我的母亲,我只是讨厌你身上的口水味儿,那种恶臭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没有任何一位母亲能够容忍来自孩子的羞辱,野丽朵兰扬起了她的手,她想狠狠的给这个不懂礼貌的大儿子一点教训。
“够了!母亲!你应该了解我现在的心情,那个老淫棍是皇帝,这我了解,可是这值得让您用高贵的身体去换取那些根本就不着边际的利益吗?”青年抓住了母亲的手臂。
“你不能这样说,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的外公要在那样辉煌的一刻选择远离么?难道你认为那时的皇室会接受你这样一个私生子么?”
“但是母亲!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我们在家园的生活难道不是很美妙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连空气都透着肮脏的鬼地方?”
“为什么?呵呵!你早就得到答案了不是么?你的父亲可是位皇帝,难道你不想获得这个帝国的统治权么?相信这些天以来你已经了解到你的两个弟弟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我可以肯定,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你都会让见过你的人大吃一惊!请相信我,我的孩子,你的母亲和外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并不是在作戏,而是为你制造加冕为帝的那一天。”
青年不屑的撇了下嘴,他年纪不小了,他认为他的母亲有些精神问题,历史上的泰坦皇室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位私生子。他觉得不值得为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浪费脑力,他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一本小册子上,“安鲁的水仙花冠”!他对女神一般的小小姐充满了憧憬。
①泰士:泰坦帝国的铜制货币,是帝国最基本的货币单位;与金泰的比例是1000:1;其基本换算关系是“1金泰=10银泰=100泰盾=1000泰士②“圣少女之心”:白金项链,有一心形挂饰,上面镶有9颗1·4克拉的碎钻;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被册封为皇后之后自动更名为“皇后之心”;“皇后之心”的价值并不是很高,可它却是泰坦帝国安鲁王朝得以传世的几件最著名的珠宝之一。
第二集 第九章
金色的帐幕点缀着针织流苏,阳光从半透明的真丝流苏中缓缓的落在房间的地板上。空气中的尘埃感染了阳光的魅力,它们在光线中翩翩起舞,就像在一条光河中游泳的鱼。
偌大的卧室似乎缺少了一些家具,这是泰坦帝国的奥斯涅亲王殿下刻意布局的,环视一下整个屋子,你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用于隐藏的位置。尽管亲王嗜好舒适的家具,但是在类似餐厅、卧室、书房这样的地方,亲王殿下的布置则非常具有战略意义,因为他曾为他的杀手老师作过一个统计,上述那几种房间是命案最理想的发生地。
小亲王的卧室此时凌乱不堪,地板上散落的女性衣物非常清晰的向人们暗示着“性”的信息。当然这些事情外人是看不见的。就连一早进入房间进行整理的侍女也不敢多看上几眼。
亲王殿下的床非常大,也许是那间波西斯茶室的布置给少年的印象还没有消退,亲王殿下亲自选择材料将大床进行了改装,与窗帘一色的床幔严严实实遮蔽了内里的景致,我们仅能从微微透亮的流苏中窥看到内里交缠在一起的白色肉体。
奥斯卡并不太清楚自己是怎样和一个美妙的少女一块滚倒在床上的,这位亲王虽然有过好几位床伴,但是那些女孩都是规规矩矩的正经人,少年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只是性爱所能带来的欢娱中的一小部分,不过奥斯卡并不在乎,所以他已忘掉了昨晚发生的一些细节。
在他身旁熟睡的女孩是美丽的,那种美丽虽然不出众,但是那其中张扬的青春气息足以令你暂时窒息。女孩的呼吸起伏不定,她太累了,累得连睡眠都皱着眉头。但是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却还是泄露了她的一些心事。
奥斯卡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男孩,何况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许他胡乱的交往,但是面对一个美丽女孩的激情相邀,相信任何正常的男孩子都不会做杀风景的事,所以一切都发生得很自然。
芬拉尔·多那特小姐早就已经过了小女孩的年纪,她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亲王殿下,同样,亲王殿下对她的温柔占有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她从记事开始便生活在多摩尔加,她和那个占有她的少年都无比清楚生存的真正含义。所以,芬拉尔将自己邀请亲王殿下共赴激情的做法视为一种生存的方式,一种能够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的方式。
尽管如此,少女变成为少妇,芬拉尔对亲王的体贴与温柔还是充满感激的,那种感觉就像……就像被爱着,真真切切的被爱着,但是很快芬拉尔小姐就开始责备自己,这是白痴才有的想法,她在多摩尔加听到了太多关于天平大哥的传闻,她始终不认为那样一个家伙是懂得爱的。
但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芬拉尔·多那特小姐又在心中嘀咕着,这样做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好过一些,毕竟天平大哥给予了她最为崇高的最有价值的砝码——自由。她拉紧了天鹅绒毛毯,随即便闻到了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那是欢爱的气味,同时,芬拉尔小姐认定了那与自由的气息同意。
奥斯卡醒了过来,他扭头看看身边的女孩,然后亲吻了一下她的胸脯,这个少年最喜欢女性的那个地方。女孩的身上很有些青紫色的痕迹,看来昨晚自己很卖力,亲王殿下有些自嘲的这样想着。
亲王殿下的卫生间与浴室是连接在一起的,整个空间大得出奇,所有的卫生用具都是著名设计师的手笔,镶着金漆的扶手和黑色大理石砖让整个卫生间充满高贵的气息,各种各样的小件物品无一不显示着自身的珍贵。
拧开水龙头,真正的温泉水便喷涌而出,但是蒸腾的水气并没有让小亲王感到燥热,反而让他感到了寒冷。少年盯着翻涌的水花有些出神,他仿佛迷失在一片虚茫的空气中。
奥斯卡起床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方便,但是说真的,少年唯一感到不满的地方就是卫生间,那里有一扇用于透气的铁窗,阿努比斯山上下来的冷风便从那里灌进牢房,少年从有着火炉的囚室进入到卫生间时通常小便都会感到疼痛。但是拜托一下好不好?这里是多摩尔加!多摩尔加你知道么?那是一个充满死亡和各种污秽事情的地方。
少年在冰冷的卫生间里发呆,他想到了昨天在苦役营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女孩大概跟他仿佛年纪。男孩有些迷惑,因为当时的情况有些虚幻,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他是多摩尔加监狱少数几个不能招惹的人物,她是多摩尔加监狱一个非常普通的雏妓。他的怀里有与典狱长进行晚餐时剩下的鹅腿,他由几卫兵护送着;她那单薄的小身体刚刚才披上一件破旧的棉衣,她的母亲已和那个高大的家伙谈好价钱了,代价就是那件冬衣。
奥斯卡已经很久不会做噩梦了,可他昨晚梦到了那个小女孩,女孩看向他的那一眼似乎包含着许多东西,可奥斯卡记得,女孩的眼光根本不曾有过涟漪。噩梦很离奇,男孩和女孩专注的看着一个背影在冰冷的卫生间支解一具人体。没有鲜血奔流,因为天气太冷,血遇到空气很快就会结冰。他们专著的看着,连眼都不眨一下。他们的耳朵里尽是刀锋割裂已经冰冷的碎肉的声音。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奥斯卡抱着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你不会相信的,多摩尔加戒备森严的内堡会有这样一个地方。雪已经被卫兵清扫干净,小巧的花园露出了它异常寒酸的景致。一棵歪斜的梧桐勾勒着简单的线条,一座意利亚式凉亭在清冷的冬日显得极为好笑。还有小路边浅浅的花坛,现在堆满了积雪,想必人们宁愿相信那是壕沟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
其实夏天的时候这里会有不输给任何地方的幽雅和青翠,但是现在是冬天,来自阿努比斯崇山峻岭中的寒流已经夺走了它的一切生机。
这个花园的四围矗立着的堡垒与铁窗,青石砖透露着冬天特有的青光,卫兵的口号声通过花园回荡在高高如天井般的院墙里。应该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可是对多摩尔加关押的那些大佬来说,这里是每星期一次的放风时间中唯一的消遣。所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卡拉·席瓦公爵和他的小房客此时就漫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花园里,老公爵的身体还算康健,多年来的牢狱生活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伤害,至少他自己是那样认为的。
席瓦公爵曾是当时最著名的恩洛伊德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社论和著作在西大陆的神教世界倍受推崇,但是很明显的,他并不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因为一个出色的政治家是不会把自己送进多摩尔加监狱的。
奥斯卡跟在房东兼老师的身后缓慢的走着,这个孩子的好学让老先生非常欣慰,曾经的国务大臣手把手的教授少年阅读与写作。奥斯卡对于那些文字并不陌生,他还记得他那美丽的母亲也曾这样指导过他,就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不忘让小儿子背诵一段神教的颂词。
但是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并没有教给孩子宗教的那套东西,尽管公爵曾经在光明教廷谋到了很高的品级,但他在本质上却是一个无神论者,真不知道他当时是如何通过教廷的考核的。
奥斯卡在思考,早上,他期望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