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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洋葱烧牛肉?”很明显,奥斯卡的眼睛在放光,他与保尔关注的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肖,咱们要干掉他们!”
肖望了望已经发出命令的小亲王,又望了一旁沉默不语的保尔,保尔微微一笑,这次他倒不是很抵触,毕竟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清楚。
“可……关键是我们并不清楚!”巴勒摩·安鲁·内塔加波有些担心的望着家族的统帅。
“我虽然知道都林的气氛极不寻常,但家族军统部门的调度完全没有知会我!他们似乎会有一次行动,但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您也不知道吗?”作为安鲁家族在帝国贵族元老院的最高发言人,巴勒摩对首都的势力格局把握得十分准确,可只有这次的事件是他无法解释的。
“巴摩!”多特蒙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他将目光投向密室中那盏昏黄的灯火。“你在都林过得好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巴勒摩望向自己的表弟。
多特蒙德摆了摆手,“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如何。”
巴勒摩摊开手,“那我就直说了!首都这个见鬼的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您知道吗?贵族元老院的日常工作就是互相扯皮、互相谩骂、互相指责。跟那些神经病一样的元老呆在一块儿是要折寿的。”
“那么就是说……你对家族赋予你的使命很不满意……”多特蒙德边说边制止了打算辩驳的表哥,“听我说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不可心,但工作还要认真去做。”
巴勒摩颤了颤嘴,他缓缓点了点头,“就算是这样吧!可我始终不明白,当初在家里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我做家族代表?”
“因为你值得信任!贵族元老院是一个游离于皇权之外的权利部门,家族需要一个像你一样忠诚、精明的发言人来影响这个部门的决策。”安鲁公爵紧盯着表哥的眼睛,可他马上便撇开口。
“但是……巴摩,说真的!你让我失望了!”
巴勒摩·安鲁·内塔加波终于大惊失色!他狐疑的望着家族统帅!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你自己应该清楚得很!”多特蒙德有些轻蔑的望了过来,“你将我的大儿子藏在郊区的那间别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你以为这种事还能瞒多久?”
巴勒摩坐立不安的扭动着躯体,他不明白,应该没人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不想向我解释一下吗?”安鲁公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表哥的背后,并且边说边拍了拍巴摩的肩膀。
巴勒摩扭过头,他看到的只是家长握住剑柄的那支手。
“多特蒙德!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巴摩终于选择坦白,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了。
“哦?”安鲁公爵轻轻问了一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给家族带来的只能是颠覆和毁灭!”巴勒摩·安鲁·内塔加波激动的转过身。“他是一位顶级皇室成员,你和家族中那些支持这个孩子的元老们远在水仙郡,你们并不清楚这个孩子的性情和他的能量!我在都林观察很久了!他是极度危险的!他和皇室的最终结合不但会导致家族血统的败落,还会在实际上扭转家族武装的性质。”
“这些我都清楚!”多特蒙德竟然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我的小奥斯卡真的登上一家之长的位置,那么由他引发的血缘问题和归属问题都会成为家族的致命伤。”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任由他发展下去?”巴勒摩诧异极了。
“因为……无论是家族中的保守派和激进派!我都只将他们看作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废物!”安鲁公爵的手终于离开了剑柄,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巴摩,你知道吗?人们都是带着偏见去看问题的!除非是光明神,不然没人能够做到客观公正!我那小儿子的问题就是如此!”多特蒙德深深的望着家族在首都的最高发言人。
“保守派,呵呵,我的大儿子,他喜欢神学,热中传统,他不喜欢改变,也不喜欢改变引发的一切。可事实呢?波西斯帝国已经出现了三位名义上的国主,他们在互相争斗,这个大帝国的解体是必然的,我们即将失去四百年来的斗争目标,如果不改变家族武装的现状,我们要何去何从?”
“其次,激进派!巴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博克里埃策划了很多起成功的秘密战,有的是针对帝国军部,有的是针对那些在关于安鲁的议题上投否决票的贵族元老!巴摩,你在都林一直为博克里埃递送上层讯息,可以说他的这些行动有你的一半功劳!但你想过没有?除非安鲁能够独立建国,不然的话你们那些行动又有什么意义呢?别忘了!独立是不可能的事!效忠皇室的誓言就雕刻在家族神堂的门楣上,这个誓言就等于与这个世界决裂了!我相信如果安鲁真有独立的一天,那么莫瑞塞特皇室会纠集所有神教国家开始讨伐安鲁的战争!”
“我们的骑士能够击败他们!”巴勒摩仍再不甘的辩解。
“击败了又怎样?”多特蒙德嗤笑了一声,“即使我们击败了所有的敌人,但安鲁也将被永远的烙上背叛者的印记!神选的战士会变成人人唾弃的叛国罪人,从前的朋友会变成敌人,从前的邻居会变成不断打击你的猛兽!如果激进派的发展策略是这样的,那么我要说,这帮家伙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巴勒摩不再言语了,他也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倾向激进多一些,还是倾向保守多一些,他只是不想看到皇室利用那个年轻人轻易的攫取安鲁的荣誉和信仰,也不想皇室能够合理合法的插手安鲁事务。
“巴摩!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一切还不是最重要的!”多特蒙德继续着解说,“我几乎可以猜到我的大儿子是怎样与博克里埃进行协议的!不过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如何毁灭咱们家的小亲王,两派在他的威胁消失之后才能分配家族的利益构成。可……如果我还在的话,他们也达不到目的,所以……”
“等等!”巴勒摩突然由沉思中惊醒,“完全没有这种事!博克里埃叔叔在首都布置的护卫力量完全是为了保卫您的安全,这点我以生命担保!您是家主,没人……”
“你也等等!”多特蒙德摇了摇头,“看来我选错人了!巴摩,你怎么会相信博克里埃的说辞?如果我还在,保守派与激进派要如何分配利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们要把面前所有的阻碍全部扫除才能施行他们的主张!现在看来,这个阻碍既包括我那生死不明的小儿子、也包括我!”
“保守派……与激进派的主张是对立的!”巴勒摩微乎其微的念叨了一句。
“没错!你终于发现了!”多特蒙德点了点头,“那么……你再想想,当皇室制造的那个威胁不存在了!当来自家长的威慑也不存在了!保守派与激进派在施政策略上的矛盾又无法调和,到时会发生什么?”
“清洗!内战!直到……直到毁灭!”巴勒摩边说边用手掌捂住面孔。
多特蒙德微微一笑,“那么……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巴勒摩抬起头,他知道自己在进行那一切布置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迷惘了!即将失去斗争目标的安鲁是那样的迷茫!安鲁人变得多疑!变得暴躁!他们在精神和思想上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如果来自波西斯人的威胁真的不存在了,那么每个安鲁人都会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保守派和激进派指出了两条道路,可这两条道路都走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呢?
巴勒摩深深的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的表弟才是真正的统帅,目前只能尽力维护统帅的地位了。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奥斯卡狠狠的给了骑士首领一下重的,“别婆婆妈妈的,快点说!”
骑士首领呻吟了几声,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肯定断了。“泰坦人……是在10月31日发动的进攻,他们依靠兵力的优势很快便推进到……”
“没人想听这个!”奥斯卡再次用一记重拳打断了骑士的话,他满意的看着对方像蛆虫一样瘫软在地上。“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泰坦人的部队!”
“向……向东南……再走六十多公里,那里……那里已经是泰坦人的实际控制区了!”骑士边说边喷吐着血沫。
“这就不就得了!”奥斯卡丢下倒霉的骑士,又将仍在椅子上保持座姿的男主人踢翻到地板上,男主人的尸身在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瑟缩在屋角的女人孩子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哦啦!红酒洋葱烧牛肉!”年轻的亲王殿下在死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将死者的餐盘和食物全部据为己有。向东南六十多公里便能脱困!这个消息是多么振奋啊!可奥斯卡完全找不到欢呼雀跃的理由,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一件悬而未决的事始终缠绕在心头。
四名德意斯王国军的骑士只剩下两人还在喘气,他们惊恐的望着闯入室内的三名恶魔,他们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如何闯进别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一瞬间便被制服。
保尔瘦削的面孔映衬着壁炉中的火光,他坐在沙发上,别墅中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就在他的身边。杀手之王一边检查德意斯骑士携带的文件,一边时不时的向幸存者瞄上几眼。
黑魔靠在窗边,他的位置既可以对室外进行监视,又可以对室内发生的一切迅速做出反应。
保尔的注意力停留在几份刻有红字的文件上,他们被骑士藏得很好,看来应该是些异常重要的东西。杀手之王不懂德意斯语,他望了望大咬大嚼的小奥斯卡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看看这个!”
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掉转头,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这是保尔第一次对他开口。
亲王将文件接了过来,他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德意斯前敌指挥部发还给后方的战报。不一会儿,奥斯卡的眉头纠结在一处,他的目光正在散布危险的信号。
“看来!有人欺骗了咱们!”亲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向倒卧在地的德意斯骑士。“向东南方走六十公里!到时我们会一头扎进六个德国军团的怀抱!”
保尔和黑魔警惕的靠了上来,他们知道小亲王要做些少儿不易的事了。保尔挡住孩子和女人的视线,而黑魔则在另外幸存的那名骑士身边站定。
“去死吧!泰坦猪猡!”骑士首领的目光不再胆怯,他的计谋败露了,他已无须屈服。
奥斯卡躲开了对方吐过来的口水,他掐住了骑士首领的脖颈,并且一点一点的收紧手上的力道。另一名骑士在黑魔的脚下挣扎起来,他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可肖·卡连柯喜欢干净利落,他的短刀只是一探便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亲王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将战报收到自己的怀里,看来事情要有变动了,东南方肯定走不成,德意斯人在那边布置了数万人的兵力。那么……只能绕道战场的边缘地区了!
奥斯卡烦躁的端起茶壶,可茶水已经冷掉了。亲王恼火的转向别墅的女主人,女主人揽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那样子就像是在包容她的全部。
亲王突然产生一种幻觉,他的母亲也曾这样紧紧的拥抱他,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那样做过。没来由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