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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奥分别指了指地图上的两个地点。“这是北方集团群和那些军部作战参谋的猜测,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大家看呢?”
又一位师长靠了上来,“军长,您在另外一个埋伏地点只留下一个师,会不会少了一点!我们不清楚这个第九SS独立骑兵旅到底会出动多少人,万一他们抽调两个师甚至是三个师……”
“不!不!”西尔维奥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对方的指挥官不是白痴,他不可能派遣一支两三千人的队伍穿越战线潜入敌后,再说我们的锋线也不是摆设,敌人这么大的兵力调动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我觉得对方只会派遣一个团,至多是两个团!这两个团可以分别又这两处地点潜入战线,也可以由其中的一处潜入!我相信我们有能力吃掉他们,再不济……抓几个活口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众军官都点了点头!
“好啦!”西尔维奥收起地图,军官们跟随他站了起来,“大家都回各自的伏击位置吧!注意伪装、注意隐蔽!没准咱们要在这潜伏四五天呢!”
西尔维奥军长有些担心的望了望的天,刚刚还有丝丝阳光,可现在已经遍布阴霾。
西尔维奥转向自己的部属,他叹了一口气,“伙计们!现在还好一些,可天一黑气温就会下降很多!你们多留意一下自己的士兵,如果下雨,就让他们分批避一避,咱们和战士们可都是南方人,德意斯的秋天也会让咱们冻伤!不过我保证!等攻势一结束咱们就回家,这个鬼地方咱们再也不来了!”
军官们再次发出爽朗的哄笑,笑声在森林上空久久回荡。
是啊!这个鬼地方是再也不能来了!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在刚刚踏入红灯街的时候就已抱持这种决然的态度。安鲁公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地方,这里似乎不存在廉耻,也不存在尊严。女人们在微寒的秋风中晃动着白花花的大腿,她们涂抹着色彩浓重的粉妆,用刺耳的音量发出各种类似野兽发情的声音,她们向路过身边的每一个男人展示身段,有些女人甚至干脆就将下垂松软的乳房捧到你的脸上。
多特蒙德厌恶的拨开正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乳球,他已经不耐烦了!公爵身边的几名护卫有些尴尬的将围拢过来的女人驱散开来,尽管已经没人能够认出元帅化装过后的面目,但这个被挑惹得有些恼火的人依然是水仙骑士心目中那位不可受到任何侵犯的统帅。
狗咬狗俱乐部向到访的几位英挺非凡的男士敞开了大门。女人们纷纷散了开来,没人会骚扰狗咬狗的客人。
“你看啊!他们走路的姿势,这些家伙都是当兵的!”
“没错!一个比一个假正经!”
“呵呵!佐埃拉夫人会好好调教他们的!”
“也许是他们调教佐埃拉也说不定!”
望着狗咬狗俱乐部重新合拢的大门,女人聚在各自的屋檐下悄悄议论着。
“军统调查局都林地区上校副官佐埃拉·勃根向您报道!元帅阁下,欢迎您……”
“行了佐埃拉!”多特蒙德不耐烦的向兴奋得满面通红的佐埃拉上校挥了挥手,这位公爵在这间密室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你得为我解释一下!阿欧卡亚上校的布置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佐埃拉难得穿上军统制服,也难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见到最高统帅,虽然她在得知元帅抵达都林之后就有这种期待,可她一直不敢相信这种期待会变为现实。
“报告元帅!”尽管佐埃拉兴奋得手脚发抖,但她知道这不是向元帅表达景仰的时候,“根据我的初步调查,阿欧卡亚上校确实按照严格的保密措施传递消息,但首都方面也按照同样的措施对这些保密讯息进行交接!确切一点说,这里只有我和我的上级知道阿欧卡亚上校传递的那些情报的具体内容。所以……请元帅原谅,我实在不清楚是在哪里出了问题。”
多特蒙德皱紧了眉头,他打量着立在面前的这位女军官,能在都林潜伏若干年,并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佐埃拉的能力和对家族的忠诚已经无庸置疑。那么……
“你的上级是谁?”
“是我!”密室中的一道暗门被人从内侧推开,一个孱弱的身影闪了出来。
护门的两名圣骑士猛的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刃已经停在来人的脖子上。
借助密室中昏暗的烛光,多特蒙德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博克里埃叔叔!怎么是您?您怎么在这儿?”
佐埃拉诧异的望着大惊失色的元帅,“阁下,您不知道吗?我以为博克里埃局长是您派遣……”
“佐埃拉!”老人突然打断狗咬狗俱乐部老板娘的话。“你先出去吧!”
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水仙郡军统调查局局长、家族秘密战的总负责人!这头素以阴险狡诈著称安鲁的老狐狸冲自己的亲侄子微微一笑,他将圣骑士的剑轻轻拿开,然后拖着缓慢的脚步坐到了家族统帅的对面。
“在你为小奥斯卡的不幸遭遇大发雷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前往都林的路上;当你率领家族的独立武装侵入德意斯时,我就已经开始为阿欧卡亚上校的营救计划出谋划策。”
“不!不对!”多特蒙德在心中大叫了一声!他不傻,也不是一个白痴!博克里埃出现在首都的目的绝对不简单,怪不得这个老家伙一直没有出席家族元老会,原来他早就已经消失了。
“好吧!我承认!我在处理小奥斯卡的事件时确实有点仓促,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多特蒙多加重了语气,他似乎是在质问。
“我了解军事情报局的计划,那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里应外合脱离城堡,借助西葡斯大帆船的航速撇开追兵,虽然他们会在前往俄列王国的水道关卡遇到一些麻烦,但他们有要塞炮,德意斯人绝对拦不住他们!可现在呢?他们失败了,我的小奥斯卡生死未卜!我相信家族的秘密机构已经出现叛徒!”
博克里埃摇了摇头,“多特蒙德,你就没想过……情报也许是军情局或者是特勤处泄露的?”
多特蒙德猛然怒目相向,他终于将统帅的威势全部释放出来,“博克里埃!军统调查局局长阁下!别跟我说这些!这会让你看上去像个小丑!军情局和特勤处对阿欧卡亚上校的计划完全不知情,他们派往德意斯的营救人员全军覆没。很明显!问题只能出在你这里!”
博克里埃再次摇了摇头,“抱歉!元帅!调查正在进行,现在我无法向您证明任何事。”
安鲁公爵靠在沙发座上,他紧紧盯着老人的眼睛,不论如何,他已无法再信任家族的秘密首领。
“很抱歉!营救计划搞砸了!”博克里埃轻声叹了口气,“不过……德意斯人没有公布小奥斯卡的死讯,而且德境内正在进行大规模的搜捕,这一切都表明,奥斯卡还活着,可能只是遇到一些麻烦,我们的孩子还有希望!”
多特蒙德已经站了起来,“好了!继续你的调查吧!不过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在这儿呆坐着!我要去为儿子做些事情!”
“多特蒙德!”老人突然扶住统帅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世上没有哪位父亲在儿子身处险境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不过你得坐下!这个时刻很特殊,我劝你不要再做任何事,尤其是能够引起莫瑞塞特皇室激烈反应的那种!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还能清楚的分析问题?”
安鲁公爵被拉到了椅子上,他面对老人露出诧异的表情,他确实不清楚,难道还有事情是比奥斯卡的未来更重要的吗?
“你发现没有?”博克里埃压低了声音,“当妻女山阻击战的战报抵达水仙郡的时候,虽然家族中人都被奥斯卡这个孩子的英勇所打动,但大部分人都对他的被俘不甚了了!只有你和你的夫人、以及包括我在内的众位家老对事件忧心重重。”
“你到底想说什么?”多特蒙德彻底迷惑了,虽然他确实发现家族中人对他那一系列激烈反应并不怎么热心,但他仍不清楚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奥斯卡距离家族还有一定的距离,家族中的确有一部分人并不理解这个孩子对安鲁的真正意义!
“我是想说……我们的策略非常成功!我们成功的将小奥斯卡推上了首都皇庭中的制高点。我们甚至迷惑了皇帝、迷惑了整个帝国!可是呢!我们却忽略了家族自身的意识变化!”
“家族自身的意识变化?”多特蒙德皱紧了眉头,他似乎把握到一些东西了。
“试想一下!”博克里埃顾虑重重的望着家族统帅,“只有处于家族最高决策层的长老才知晓针对帝国皇帝的这套障眼法!可你别忘了?我们的家族中还有一群善于思考、善于辨别是非的年轻军人!他们秉承了家族多年以来的策略,在巩固战线并不断向前推进的同时,他们都在密切留意皇室的变化。”
“你是不是说……是不是说……”多特蒙德犹豫了很久,可他还是说不个所以然。
“我是说!家族元老会制订的策略不但成功的迷惑了皇帝,也成功的迷惑了家族自身!”
“什么?”多特蒙德瞪大了眼睛!
“这很难理解吗?”博克里埃反问了一声,“阿尔法三世想利用小奥斯卡的双重身份达到他那近乎明目张胆的目的!家族中人难道看不出这一点吗?再看我们的策略,利用各种手段各种方式制造家族疏远、厌恶奥斯卡的假象!以期令奥斯卡得到皇帝进一步的扶植!从严格保密这一点出发,我们不能向更多的家族成员解释这件事!所以,他们自然就会在意识中产生服从家族利益和政策的思想,也就是说,他们真的开始在思想上排斥小奥斯卡!”
“我明白了!”多特蒙德豁然贯通,原来这项秘密政策影响了皇帝,也伤害了奥斯卡在家庭中的立足根本。
“皇帝所想的那些,就是家族中人担心的那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确实会像沿着家族最高决策层布置的那些假象思考问题!我的光明神啊!怎么会这样?”多特蒙德懊恼的捧住头,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解决!如果不再对策略保密,那么难保皇帝的密探会得知安鲁政策的内幕;如果继续保密,那么家族中仍有一大部分人不清楚现实意义,他们仍会按照固有的方式思考问题。
“多特蒙德!”老博克里埃唤醒了家族统帅,“现在你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了吧!先不去讨论奥斯卡目前的处境,就说我们的家族内部,我想……恐怕真有一些思想比较极端的家伙,他们害怕奥斯卡的存在会损害家族的利益,会抹杀家族的血统,会……”
“够了!”多特蒙德大叫了一声。他确实知道家里有这种为了捍卫家族利益可以不惜牺牲一切的家伙,可……可事情不是那样的啊!奥斯卡的存在和发展是对家族有利的!如果人们真的将奥斯卡看作是一个威胁,那么家族的欺骗政策只能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得不偿失!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多特蒙德低声垂询,他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
“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保尔差点跳了起来,“我的亲王殿下!咱们能够安全抵达这个房间已经是光明神的恩赐了!可你竟然在这个时候……”
“行啦!这能怨我吗?”奥斯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