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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行动长官的助手点了点头,他指示打手们将军官拖向地狱中更阴暗的角落。
鲁道夫·霍斯站在下水道的一处台阶前,在他脚边,是一条流淌着肮脏臭水的河流。
一条小船出现在下水道的“河面”上,船头立着一个披斗篷的人,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盏马灯。很快,小船靠向水道岸边的台基,鲁道夫·霍斯微笑着将提马灯的人扶上岸。
“欢迎您光临我的……”
“够了!”老人猛的揭开斗篷的套头,他露出一头灿烂的银发。“我对你的狗窝不敢兴趣,快带我离开这条臭水沟!”
鲁道夫·霍斯无奈的点了点头,“这边请吧!”
冯·休依特·阿兰元帅似乎十分气愤,他在上岸时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真不明白鲁道夫为什么会把特勤处的死牢建在这种地方。似乎……只有混合着恶臭的空气才能令特务头子心满意足!
“好啦!边走边说吧!人你不是捉到了吗?干嘛还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冒险约会我?”
鲁道夫摇了摇头,“我想……我们暴露了!”
“为什么这么说?”
“就在刚刚,我和内阁总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有过一次会面,很显然,这个老家伙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阿兰皱紧了眉头,不过他又立刻放松了。“他知道了又怎样?他能改变什么吗?”
“他当然会有所行动!”鲁道夫肯定的说。
“你指什么?”
“我指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咱们的内阁总理在亲王殿下的身边也有稳定可靠的情报来源!因为……他竟然知道连我都不知道的事!”
“能不能说的更明白一点?”阿兰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老卡契夫能够确认,你的情报分析处长,也就是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竟然一直在与亲王保持单线联系!你别告诉你不知道这件事!这可不是对待合伙人的正确态度!”特务头子望向元帅的眼光已经非常危险。
“是的!”阿兰点了点头,“我承认!我知道这件事,可这又代表什么?”
鲁道夫·霍斯翻了个白眼,“这代表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这代表妻女山阻击战是你和亲王殿下共同演出的一幕戏剧!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点偏差,亲王殿下被俘了!是不是这样?回答我!”
阿兰将眼神落在某个不知所谓的角落,这位元帅一句话都没说。
鲁道夫有些不耐烦了,他在阴暗的地下走廊中停了下来。
“说真的!阿兰元帅!连我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制造德意斯人偷袭而泰坦又不知情的假象,你便指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发动了一场看似巧合实则经过严密部署的妻女山阻击战。我彻底明白了!斯坦贝维尔家族是不是也参与了这项计划?他们家的独立一旅提前领取火炮,这是只有军部才能左右的事!然后就是与亲王殿下汇合的步兵师!再就是妻女山战场上的狭路相逢!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处于你的周密部署之中?”
“是!”阿兰承认了!这位元帅极其平静的点了点头!
鲁道夫猛的捧住自己的前额!“我的光明神啊!我就说嘛……作为一名帝国军人!你不可能用帝国的圣骑士团和黄金储备来冒那么大的风险!在妻女山制造一场突来的遭遇战不但可以解除德意斯人对二十一区的威胁,还可以逼使他们迅速撤退!我的元帅!我得承认,您的计划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可能德意斯人临死也不知道进军路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支强悍的混成军团,更不会相信从他们行动一开始就已坠入你布设的圈套!”
阿兰微微一笑,“你过奖了!谁也无法准确预料战场上可能发生的事,我只是把握了眼前出现的一个又一个契机。就在德意斯人准备发动偷袭的前夕,本来我还打算让圣骑士团和斯坦贝维尔第九兵营做出迎敌部署,但这个圈套太明显了!可这个时候,刚刚完成学业的亲王殿下开始了北方之旅,这便成了我计划中的第一个契机!”
“第二个契机,苏霍伊家族为斯坦贝维尔家族准备了十门新式火炮,只要斯坦贝维尔提前支取,他们就会和小奥斯卡在灰熊要塞汇合,而小奥斯卡的传令官又是斯坦贝维尔子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一定会改变行程。”
“第三个契机,你所说的那位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他竟然在与奥斯卡保持单线联系,我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妻女山阻击战。我就是通过这位男爵向亲王殿下发出战斗的邀请!很明显,我们的小亲王并不成熟,他居然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呵呵!”鲁道夫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要不是利用了亲王殿下的不成熟,你认为会有人和你合作吗?”
“是啊,他还不成熟!”阿兰元帅叹息了一声,“这个傻孩子!也许是我向他交代作战部署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只要逼迫德意斯人撤离就行了,他竟然傻到与对手进行主力决战!结果你也看到了,这个小家伙力战被俘!这是何苦?”
鲁道夫皱起了眉头,“阁下,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你可以为亲王殿下制订行军路线,你可以用职权为亲王殿下配备武力,但……你不可能控制德意斯人的行动啊!为什么德意斯人会那么碰巧的撞到亲王的炮口上?”
“呵呵!”阿兰笑了起来,“你忘了?帝国大西北的边疆地区是森林狼斯坦贝维尔的天下,斯坦贝维尔公爵的边防军早就在留意德意斯人的动向,只要时不时的在德意斯人行军路线的前沿安插几支巡逻队,那么……想要德国人什么时候走、他们就得时候走;想要他们什么时候到妻女山,他们就得什么时候到!这很难理解吗?”
鲁道夫终于长出一口气,“亲王的部队在第九兵营的休整是不是就在配合德意斯人的进度。”
“你都清楚了干嘛还要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把我当作什么?”鲁道夫·霍斯突然咆哮起来!“如果不是卡契夫那个老家伙的提点,我还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阿兰元帅静静的望着帝国最高特勤行动官,“你……是不是后悔与我合作了?”
“是又怎样?”鲁道夫再次吼了回去!
“那么……你最好祈祷皇帝陛下不会知道是你的特勤处将二十一区的机密泄露给德意斯人的!”
鲁道夫突然兴起狠狠的揍这个老头一顿的冲动,“你他妈别忘了,是你将二十一区的机密告诉我,然后再由特勤处散布出去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是的!确实是!”银狐阿兰肯定的点了点头,“可你也别忘了!你是鲁道夫·霍斯,人们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你觉得……事发之后阿尔法三世陛下会相信谁的话呢?难不成……你还要跟我在皇帝的面前对质?”
“呼……呼……呼……”特务头子粗重的喘息声在下水道内轰鸣,他在隐忍怒火,虽然他恨不得当场宰掉这个老家伙!但他却有一个不能伤害阿兰的理由!一个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理由!
“好啦!”银狐突然拍了拍伯爵的肩膀,“拿出你年轻时和我女儿偷情的那种勇气,你是鲁道夫·霍斯,没什么事能够难住你的!再说咱们不是已经胜利了吗?”
鲁道夫猛的止住气,他突然别开头,“别提那件事!”
“不提?”阿兰的眉头纠结在一处,他的目光放射着危险的光芒。“我只有一个女儿,她死于难产,我本来要将那个勾引有夫之妇的杂种碎尸万段!可我的女儿在临终时祈求我宽恕她的爱人,并养育她的儿子!所以……我任由那个男人逍遥自在的活在世上!而你!你竟然要求这位父亲不要提及这件事!”
“元帅……元帅阁下……我……!”鲁道夫的气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目光在闪烁,他的言辞在闪躲。“我……我对那件事很抱歉!”
“但请你别再用那件事威胁我!为了你,也为了我的儿子!我已经做得够多的了!”鲁道夫再次盯紧元帅的眼睛,他跟阿兰再也玩不起了!他觉得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你的军事情报局不是已经挂牌了吗?我为这个东西把自己辛苦经营十几年的特勤处都给你拆开了!你还想怎么样呢?那……你听好了!当军事法庭完成对瓦利尔·西普留斯的审判之后,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这次就当是特勤处与帝国军务大臣的最后一次合作!”
阿兰微微吐出一口气,他的女儿,他只要想到可怜的女儿就恨不得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但……他不能那么做!他是冯·休依特·阿兰,泰坦帝国的军务大臣,帝国近卫军的统帅!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要比一个背叛父亲、选择耻辱的女儿重要得多!
“如你所说!这是最后一次!”阿兰说出自己的承诺。不过,呵呵!这种事一旦有了开端,那么停是停不了的。
“喂!”
“又怎么了?”正要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阿兰元帅诧异的扭过头。
鲁道夫从通道的阴影中跟了出来,“您不想去查探一下是谁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的身边为老卡契夫服务吗?这个人一定非常接近亲王殿下的家庭,不然他不会得到有关亲王与人单线联系的情报。”
阿兰摇了摇头,“默茨海尔男爵与奥斯卡的单线联系是通过安鲁家族自己的军统调查部门传递的,我要查的话根本无从下手。”
鲁道夫嗤笑了一声。“还是去查查吧!若是安鲁自己的情报系统出了问题,那么您派去德意斯的精英特工和亲王的那些随从恐怕就危险了!你别忘了,老卡契夫的手里还攥着一个皇室的私生子,若是你的小搭档有什么意外,总理大臣一定会第一个拍手!”
望着再次隐入暗影中的最高特勤行动官,阿兰陷入沉思。阴冷的腥风扑面而来,银狐打了一个哆嗦!老卡契夫,呵呵!要战便战吧!也该是时候了!老元帅不禁这样想着!
“要战便战!你的废话太多了!”
保尔看了一眼卧在渔船网槽里的黑魔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不是我戏弄你!你自己看看你那副样子!就算要杀了你,我也会等你把伤养好!别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参与围殴,甚至还从背后出手!”
黑魔突然不说话了,他扭转头,通过船篷上的一道缝隙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河面上没有风,也没有壮阔的波澜。太阳高高悬在天上,看得出,它在笑,它那笑脸就像一个满载而归的渔家小伙子。偶尔,河面上还会漂过几艘渔船,渔民和岸上的人们一样忙碌。时值盛夏,正是为葡萄除虫的季节,这个时节决定着葡萄在秋日下的收成,不过劳芬卡梅河畔地区的葡萄种植带主要是为了酿酒。
葡萄出产的时节不同,酿出来的酒味道也不同,这里的农人在几个世纪以前就已掌握了成熟的种植技巧和酿酒技术。在夏日,人们会把青色的生葡萄投入一个巨大的木桶,按照德意斯传统,妇女们会跳出木桶像狂欢节一样歌唱蹦跳,她们用欢乐的歌舞踩踏葡萄、挤榨原汁,然后将原汁从木桶底部的龙头处放出,收藏好以后再放入地窖进行存储,而木桶中剩下的东西就是葡萄酒的发酵作料。经过三个月,当作坊内酒香四溢的时候,农人便会打开地窖,把冰凉的葡萄原汁倒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