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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动速度才可以保证在第一时间内控制斯洛文里亚的各处港口,一来避免斯洛文里亚王室走海路逃脱,二来可以阻止西方王国的干涉力量登陆。”
奥斯卡呆了半晌,“如果事情真的像你分析的那样,我得说,这会是一次胜利的进军。”
“谢谢殿下!”达答拉斯恭敬的行了个礼,“不过……您得预见到,夺得胜利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翻翻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历史您就不难发现,虽然他的民族矛盾始终都很尖锐,但对待外敌时却保有艰苦抗战的传统,他们同意利亚人战斗过,他们同波西斯人战斗过,不过最关键的是,这些战争,他们都没输!”
“难道……斯洛文里亚人就没同我们的国家作过战吗?”奥斯卡有些狐疑的望着达答拉斯。
“殿下,这也是我选择这个国家作为突破口的原因,对于像咱们泰坦这样的超级大国来说,斯洛文里亚是一个非常容易被人遗忘的小角落!”
奥斯卡突然苦笑了一下。“嘿!我的疯子参谋长,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这份作战计划经咱们这么一讨论,就好像真正要发生了似的。”
“呵呵!”达答拉斯也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没错!我比您更了解军部的性格,那里是养老院,也是幼稚园。动员帝国半数军事力量的事最好对他们提都不要提,不然的话,那里的老人会犯心脏病,而那里的孩子则会犯失心疯。”
“哈哈哈哈哈哈!”奥斯卡放肆的大笑起来,“说真的!亲爱的达答,你的这个比喻真是太棒了!”
不过几乎是立刻,疯狂笑过的亲王殿下只是喘了几下就忍了回去。一份优秀的作战计划注定被埋没,这可不会让人好过。但作为一位中将,奥斯卡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军部承袭了几百年的战略决策。
“殿下,您是唯一一个欣赏这项作战计划的人。我想……我想请您为它制定一个代号。这样一来,就算不能付诸实施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了。”
奥斯卡沉重的点了点头,“许多航海小说都曾描写到,当船员们看到港口的灯塔时,他们会欢呼、会哭泣、会像迎接神诞节一样庆祝。对这些海员来说,灯塔象征着回归!象征着一次新生!我想当我们的帝国迎来回归、迎来新生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你的作战计划!所以,就叫它灯塔!”
“灯塔计划!”达答拉斯边念边点了点头。“谢谢殿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邀请您做进攻部队的总司令。”
奥斯卡摊了摊手,“说得轻松,到时候谁来做我的参谋长呢?”
在卢比·奥斯卡大酒店这间金碧辉煌的客室,两个都有些抑郁的军人在一番凝视之后不禁开怀大笑。他们的友谊和对彼此的信任,就是从“灯塔”开始的。
那么一转眼!就到了793年的11月份。奥斯卡一边照镜子一边嘀咕,时间过得太快了!有鉴于4月份的经验,这位亲王早早便为自己定购了过冬的衣物,从前的那些他是一点都穿不上了。这个胖小伙子虽然仍有一个微微的小肚腩,但他的身高、臂长、和双肩的宽度都有了长足的发展。
为什么他的减肥计划没有多大效果呢?奥斯卡一直在为这个头疼,他咨询了大学城几位很有名的营养学专家,又去咨询了几位美食专家,又去医学院做了一次全面细致的身体检查,可人们告诉他他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胖!要怪就去怪光明神吧!
但奥斯卡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一定还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终于,当他结识一位运动健将的时候,答案出现了!
“运动量不够?”奥斯卡不能接受,“我每天要跑十几公里,还有揍倒几个大汉,还要骑马!你竟然说我的运动量不够?”
“不,殿下!”运动健将连忙解释说,“跑步虽然是一种运动,但它还不能彻底的调动您全身的机能,尤其是大脑,而打架和骑马更是这样。我想说,您需要的是一项真正的体育运动!您可以在其中完成体力与脑力的充分锻炼和调整。”
“有道理啊!”奥斯卡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比方说呢?你有什么好推荐吗?”
运动健将往练兵场的方向一指,“马球!既能达到您的锻炼目的,又符合您那显贵的身份。”
于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加入了历史悠久的皇家军事学院马球队,作为一个新手,他被分配在后场左卫,不过多数时候他是没资格参加比赛的。这位殿下就像一头暴躁的苍蝇一样横冲直撞,不过他尊重球队的安排,而队员们也不吝给他一些额外的帮助。
总之,奥斯卡开始感到充实了。早上他还是坚持到红虎的基地转一圈,然后回官邸吃早餐,送小小姐、阿欧卡亚、芬拉尔去上学。等到了自己的课堂上,他会和鲁宾元帅针锋相对,而下课后这个家伙则会好好研究元帅的思路和策略。下午就是马球队的训练时间,虽然基础训练非常枯燥,但奥斯卡练就得极为扎实。然后每个星期他还有一些专门的理论课,礼拜一是《近卫军军官的自我修养》,礼拜三是《战略战术入门》,礼拜五就是天文天象。
天气在这个礼拜五暖和了许多,斯布亚霍辛最初的寒流已经过去了。奥斯卡觉得这是问问题的好机会,于是他准备了一下便去拜访大学城最著名的异端,教授自己天文学的导师,垂老的贝阿帕图·萨里芬侯爵。
“尊敬的萨里芬教授。”奥斯卡为老人展开了一副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地图。“您的学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国家可以实行那样自由的宗教政策而没有毁灭呢?光明神的教义上说,圣战的爆发就是由神明领域的混乱造成的!而……”
“您先等等!”老教授突然摆了摆手,“殿下,您对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到底了解多少?”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我正在疑惑,每个人一出生就会受到神明的洗礼和祝福,那么宗教信仰怎么可能是自由的呢?又怎么可能实现这种自由呢?”
“好吧,殿下!先放下这个问题,轮到我问你了。”老侯爵吃力的坐直了身子。“在神话时代,也就是人类和各种神邸一同居住在世界上的那个时代,你认为有人听说过光明神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个时候光明神还没诞生。”
“那么光明神是在什么时候诞生的?”
奥斯卡不解的横了老教授一眼,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教历元年神诞节那天诞生的!”
“回答错误!”贝阿帕图摇了摇头。“记住!这样回答是完全错误的!光明神诞生于神圣罗曼帝国大解体的最末期,那个时候的西大陆充满各种痛苦,王者们为了巴掌大的土地常年混战,饥寒交迫的人民为了生存可以谋杀他们的新生儿。那个时候,生命是一种罪孽,活着更是一种痛苦。现在你明白光明神是怎样诞生的了?”
尽管仍有些疑惑,但奥斯卡还是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是说,随着神圣罗曼帝国的瓦解,一个构筑了一千年的神话体系崩溃了,苦难的人民需要一位新的神明来维护他们、庇佑他们,于是,光明神就诞生了!”
“没错!”贝阿帕图欣喜的打量着自己的学生,“我虽然是一个天文学家,但为了斗争的需要,我对宗教的研究不比任何人逊色。也许我这样说是你这样的信徒无法接受的,但我还是要表明一个科学家的立场。宗教,无非是一个特定的群体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所创造的信仰综合!这种综合包括一整套的神学理论,规章制度。其中一部分是为了服务于统治阶级的利益,而另一部分则是为了控制人民的思路,还有一部分内容,就是压抑科学,蒙蔽人生。这不能怪教士们愚昧,也不能怪光明神离谱,这是宗教发展至帝国阶段的必然。”
“您等等!”奥斯卡忽然叫停。“您的意思是说,神明是由一个特定的人类群体……创造的?”
“没错!一伙企图在整个西大陆混吃混喝的骗子,他们发现打着一个神明的旗号就能过上一段不错的日子。这种混饭吃的方式自然吸引了更多的人聚到他们的身边,最后他们决定将这个骗局继续下去,换取更大的好处,呵呵,真是的!还真叫他们成功了!”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宗教……就是这么一回事?”
“哦抱歉殿下!”贝阿帕图愉快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他跟小亲王说这番话就是看出这小子并不是一个多么虔诚的信徒。“也许我的说法让您受到了惊吓,但您得知道,一个宗教的诞生自然是极为复杂的,但其实又再简单不过。归根结底,只不过就是人民群众为了生命的起始和延续找一个归宿,为痛苦的生存找一段救赎。你还要知道,宗教是会变质的,当教士们认识了一位国王,他们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利用价值,于是,光明神便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今天,他的仆人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奥斯卡晃了晃脑袋,他确实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已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进过教堂了,但在自己的认知中,最起码……光明神没做过什么坏事!
“火刑!我的殿下!”老侯爵有点不耐烦了,“向这位神明的献祭方式!您知道火刑架下冤死了多少人吗?您知道他们的灵魂都去哪了吗?您知道要一个信奉科学、信奉真理的人向愚昧无知低头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一件事吗?如果火刑真的是光明神的谈判方式,那我要说,这位神明还真是算了吧!”
奥斯卡不自觉的将身子向后退了退,安鲁是神选的战士!只有在念起这段话时亲王才会忠诚的歌颂神明,但……若神明只是一座雕像,只是一个利益群体制造的概念……不能再往下想了!不能再往下想了!奥斯卡疯狂的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在人前提起这件事情!他异常清醒,如果有人知道他接触了这种思想,那么不说家族和皇室的反应,他的身边就会出现莫名的危机。看来事情真的很好理解,光明神、教廷、王者、贵族,这之间似乎有一张说不清道不明、挣不拖又甩不掉的巨网。
“现在,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信仰政策了吧?”
老教授想了想,他在寻找合理的说法。“其实呢!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政策,也是一种所谓的宗教信仰自由,因为就像您最初谈到的那样,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传统信仰,孩子们一出生就会受到神明的祝福,他们根本不能自由的选择宗教。所以,斯洛文里亚王国的这种政策只是统治阶级调和民族矛盾的产物。他们规定,人民有信仰这种宗教的自由,也有信仰另一种宗教的自由,当然,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也是有的。所以,一直以来斯洛文里亚王国被教廷视作眼中钉,因为它收留了许多著名的异端。”
“听您这么一说,斯洛文里亚是一个充满自由气息的国度。”奥斯卡有些疑惑,“那么您为什么不去那里定居呢?”
“确实是这样,但不要小看教廷的封锁和截杀。想要逃亡到斯洛文里亚的人,十个里面只能成功一个,您觉得我的希望够大吗?”
奥斯卡只得苦笑,“但是……既然教廷的势力是那么的雄厚!为什么他会容忍斯洛文里亚的存在呢!”
老教授低声啐了一口,“以教宗为首,教廷充斥着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