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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在身上套着厚重的狼獾皮毛,他的头上还顶着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皮帽子。也许是身上的穿着太过累聱,这位亲王走过客厅时显得异常笨拙。
“谢谢!我的朋友,今天是神诞节!我对任何评价都不会有异议。所以……想笑就笑吧!我担心你再憋下去会伤到面部神经。”奥斯卡边说边没好气的拥抱了卢比。
“不过……说真的!你的恶魔装扮比我强不了多少!还有你身上这些破布条,那简直令我想起精神病院的病号服。”为了打击朋友的气焰,奥斯卡见面就批评了大皇子一句。
“我的朋友们!”卢比揽住亲王的肩膀,他将怀中的这只雄性动物展示给坐满一室的客人。
“我赌二十个金币!”大殿下兴奋的喊出盘口。“我们的奥斯涅亲王殿下是在饰演一只迷途的……迷途的獾熊!”
奥斯卡并不想扫卢比勒的兴,但他还是小声冲卢比嘀咕了一句:“大恶魔!你输定了!”
马上!大殿下的盘口得到了一位好事之徒的响应:“我出五十个金币,亲王殿下的扮相一定是一头熊,但我不能确定是什么品种!”
奥斯卡厌恶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是一个穿着将校服的年轻人,级别似乎还不低。
“不!不!”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殿下,我得说,您身上的皮毛肯定不是熊那种肮脏丑陋的生物所能拥有的,那是稀有物种才有的毛色。我叫不上名字,但我出一百个金币!”
卢比高兴的拍起手,“好了!修洛克伯爵已经出到一百个金币……”
奥斯卡拉了拉大皇子身上的碎布片,“够了卢比!”
刚说完话的小亲王已经站了出来,他大声向在场的宾客宣布结果。
“先生们女士们!抱歉了!庄家通杀!我扮演的是一只狼獾!请三位开出盘口的男士结帐,但要注意,我只收现金!”
贵族们在起哄,奥斯卡已拖着大殿下向客室的阳台走去。似乎那个喜欢凑热闹的年轻将领仍在叫嚣什么,但奥斯卡理都未理。
都林大学大讲堂的每一扇窗户都对着正南方的玳瑁猫广场,而亲王与大皇子站立的地方正是讲堂唯一的一处大阳台。阳台两端竖立着高大的火盆,喷薄的火焰在北风的呼啸中不断挣扎,露出狰狞的外焰。
从阳台只要稍稍探出头就能鸟瞰这个玳瑁猫广场,广场已经开放了,打扮得千奇百怪的人们附和随处可见的乐队演出着群魔乱舞的戏剧。
以广场中心的玳瑁猫塑像为轴心,人群呈现出无数的圆环分散在各个角落。每个圆环的圆心就是一座篝火和一个乐队。男男女女穿着厚重的棉衣,披挂古怪至极的面具。忘情的舞者队伍间或被成群结队的小孩子截断,但大人们马上便会回复各自的位置。即使是神诞节,这些成年人也不打算掩饰内心的贪婪,他们期待着下一支舞曲、期待着下一个舞伴。
广场东边搭建了许多临时的灶台和烧烤架子,这里也围着不少人。北方人抬出了最浓烈的松子酒,男人们像竞技一样仰起脖子,任由辛辣酸麻的酒精冲入胃肠。这种豪饮似乎只在神诞节才能见到,这时的男人们就像集体爆发歇斯底里症一样不可理喻。
煎炸红肠的油锅发出刺耳的尖叫,人们兴奋的看着锅中的肉肠慢慢变成鲜嫩的火红色。和都林大学讲堂里随处可见的自助餐车比起来,广场上的食品可不是免费取用的东西。人们在兴奋之余往往会掏空钱袋里的东西。
女士们的选择不多,对于她们来说,过节是最容易犯错误的时节。假面狂欢的好处就是令人们失去了面孔,而这便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夫人小姐选择刺激方式的盲目性。就像身边突然闪过一个一只眼的“海盗”!女士们通常会被这种散发着海洋气息的剽悍男子所吸引。如果“海盗”愿意,女士会为他在广场附近的某条阴暗小巷里脱去短衬裤,当然,你不要期待这种女人会有多么美妙的面目和身躯。
“那个……那个打扮成将军模样的家伙是谁?”奥斯卡无神的盯着混乱的广场,他双手搭在阳台的石墩上,翘着脚,嘴里涎着一根大号的寇巴雪茄。
“你说哪个?”卢比勒的神智有些散乱,他嘴里也叼着一跟大雪茄,但很明显,他的雪茄里一定掺了鸦片之类的迷幻药。
“就是输给我五十金泰的那个!”
“那是塔·冯·苏霍伊,大学城的人都叫他拐棍塔里。”大殿下陶醉的喷出一口烟气。
“喂!我的小妹夫,你不试试吗?”
奥斯卡看了看卢比手中的雪茄,“对不起,我戒掉了!”
“你得了吧!你嘴里含的是什么?鸦片吗?”
亲王猛的被烟气呛到了!“我的大殿下,你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说戒掉的烟草是掺了东西的那种!”
卢比勒耸了耸肩,“我也很抱歉,你失去了鸦片,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乐趣。”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位大殿下正处在兴奋的高潮。
“我讨厌那小子,拐棍儿塔里是吗?”奥斯卡睚眦必报的性格又暴露出来了。
“没错!我也讨厌他!但我的弟弟喜欢他,他们整天在一块儿鬼混。”
“为什么叫他拐棍儿塔里?”奥斯卡有些迷惑。
“恩……与JJ有关。”卢比勒肯定的说。
“拜托!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亲王有些受不了了。
“我说的是真的!据说那家伙的JJ有拐棍儿那么长,所以……”
“行了行了!咱们换个话题!”奥斯卡懊恼的别开头,他有些后悔提及这个姓苏霍伊的傻货。
“说说……说说你为什么没有回都林陪家人过节?”
卢比勒懊恼的呸了一口!
“回去干什么?你难道没有见识过都林那些家伙的嘴脸吗?”
“可毕竟那里有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卢比勒又重重的吐了一口吐沫!看来他的神智真的出了大问题。
“两个妹妹远嫁国外,她们是蠢货,所以没什么好牵挂的!阿莱妮斯属于你,她喜欢叫我大灰狼,因为我老是问她借零用钱,该死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年金全被我吃掉了,每次还都要数落我几句!最后就是我唯一的弟弟,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完全不同,连同桌吃饭都很困难,所以我一直怀疑,要么我不是父皇亲生的,要么他就是个杂种!”
“说到父皇了……”卢比勒将积攒的口水咽了回去,“我不知道他爱我多一些还是爱他的情妇多一些。我们很少有独处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要么就在某个娘们的身上,要么就去盯着那些惹麻烦的权贵。而母后……真是算了吧!每次母后见过我之后都会去看医师,据说是受不了打击。”
“哦啦……”奥斯卡又有些后悔了!他只能对此表示感慨。
“朋友!这没什么!”卢比勒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生活!一位皇子的生活!受父亲冷落、受母亲怨气、受弟弟戏弄、受妹妹讥讽。不过你放心,我没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受够了,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奥斯卡觉得自己应该同情这位皇子,可作为朋友,他必须说点什么。
“不!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受不了了,不要告诉我。只要将汉尔顿宫点燃就行了!我看到火光就会去接你!别忘了,咱们还有一座大酒店,你并不是无处可去!”
卢比勒猛的揽过亲王,他重重的吻了妹夫的额头。
“说真的!这他妈是我听到过的最令人激动的倡议!”
奥斯卡并没听清大殿下的胡言乱语,他兴奋的指着广场!
“看啊!看啊!教士们出现了!教士们出现了!”
没错!教士们出现了,神诞节即将迎来它的最高潮。穿着宽大礼服的神甫走在队伍的最前边,神甫身后的教士们扛着一个巨大的沙漏缓慢的行进。人群自动分开,虔诚的教徒在队伍经过时便跪伏于地,他们念叨着赞美神的颂词,并亲吻留下神甫足迹的大地。
教士们终于停了下来,在玳瑁猫广场的中心位置。沙漏被摆上临时搭建的祭坛,神甫像重复千百年那样翻开记录天象的铭文。他抬头望天,星空也是千百年来的样子。也许感到是时候了,神甫突然向天空划上光明神交给人类的手势语。
沙漏翻转,古老的工具开始准确的倒计时。人群静默了,学生们安分下来,女人们屏住呼吸,男人任由酒壶歪倒地面,虔诚的信徒则疯狂的自言自语。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光明神万岁!”
天地突然亮了起来,人群的呼喊冲上云霄,巨大的音量似乎揭开了一层崭新的天宇。烟花从城市的郊外升空,喧闹的黑夜更疯狂了!光亮编织出无数图案,由南而北,至西向东,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绚烂的五彩花火之中。
人们抛开了顾忌,抛开了矜持,似乎狂欢才刚刚开始!面具被撕个粉碎,礼服被丢进火里,神教的教义只允许这一夜的放荡,因为在神诞节这天,光明神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奥斯卡和卢比勒的身边已经挤满了人,大家都涌入阳台。亲王的身边倚靠着天使一般的萨沙伊,大殿下的身边则倚靠着一个美男子。
奥斯卡吻了吻妹妹的嘴唇,他对这一切都感到极为满意。
递过酒杯,与大殿下重重一碰,奥斯卡突然百感交集。
“为了791年,干杯!”
“是的!为了该死的791年!”卢比混混噩噩的摇晃着身体。
那么……就算是吧,为该死的791年干一杯!因为我们知道,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
第十集 第四章
好像……斯布亚霍辛距离都林只有区区二十公里!当然,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
可大学城的冬天为什么会这么寒冷?这里像极了北方森林。人们在冬天几乎不出门,出门的只是破于生计的人。在每年的十二月到第二年的三月间,城市的天空会被冷空气和积聚冰雪的浓云所笼罩。大地会变成一片僵硬的冻土,树木会变成干裂的枯枝。一场大雪过后,郊外似乎只有耐寒的狐狸和野狼才会出门活动。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在大部分北方人的眼中,冬天是一年四季中过得最迅速的季节,似乎只要经历几场寒流,温暖的季风便会再次光临这片土地。
一转眼,792年的春天如约而至。
不过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看来,这个冬天是最漫长的!他将自己关在皇家军事学院图书馆的一个小房间,每天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才会走出这间静室。
年轻的传令官帮了这位殿下不少忙!同样出身于军人世家,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尉无疑要比出身安鲁的小奥斯卡名副其实得多。在泰坦的帝国西北边疆,斯坦贝维尔家族是举足轻重的大门阀。曾经有一段时期,那时泰坦还没有确立完善的兵役制度,皇帝出征需要依靠贵族门阀领主的私人武装,而在与德意斯王国争夺北方领土的过程中,斯坦贝维尔一直是中流砥柱。
这个家族的年轻人和安鲁一样,他们的出生和成长都依赖战争。年轻的惠灵顿使得一手好箭,虽然没人见过他动用那两把从不离身的战刀,但作为家族图腾,相信他的刀也不好欺负。
惠灵顿对军事理论的掌握非常扎实,亲王一度认为自己委屈了这位少尉,他至少应该拥有上校甚至少将的军衔。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