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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一处隐蔽的地下赌场,是亲王早些时候从多尔姆·奥勒男爵那里借来的。这处地下赌场深处巢穴中心,即使是特勤处的密探也不敢来骚扰。
酒食就摆在宽大的赌桌上,骑士们从傍晚一直忙到深夜,他们又冷又饿,而亲王的夜宵无疑非常即时,而且异常可口!
不过似乎在座的人中只有一个一点胃口都没有,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苦恼的拨弄着餐盘中的各式菜色,他确实感到难以下咽。这位前特勤行动官望了望瑟缩在赌场一角的那群倒霉鬼,他有些后悔了,他应该在行动之前问一问这些家伙的身份。
默茨海尔皱起了眉头,最初的审讯已经证实,自己竟然带领一群突击队员闯入了特勤处首都总部第二十三行动小组的驻地!如果这还不算,那么劫持、拷打特勤行动人员的罪名总该有了!男爵已经明白了,这是亲王给他设置的一个圈套,一个他再也跳不出来的圈套,这七名特勤行动人员的失踪迟早会算在自己的头上,当然,如果他忠实、诚恳的跟随亲王殿下,这种事情便不会发生。
奥斯卡开心的擦了擦嘴角,他瞥了一眼时钟,“到时间了!轮到谁啦?”
餐桌上站起了数名骑士,该轮到他们了!
俘虏们在墙角挤成一团,他们已经遍体鳞伤,这些精明的密探此时像小兔子一样惊恐的看着骑士们。
“那么……在运动之前,你们有谁想要说点什么吗?”泰克·西曼少尉边说边拣起了一根铁棍。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们是帝国特勤处首都总部第二十三行动小组的成员,我们……”惨叫声忽然响起,泰克的铁棍重重落在说话人的脊梁上。
“回答错误!”少尉回头走向餐桌。“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应该使用火钳或是烙铁!这些人都是受过反刑讯训练的职业探子,不给他们制造点伤残的话是不会吐露什么东西的。”
还没等亲王回答,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已经举起了手,“这个我在行!”
奥斯卡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默茨海尔,说到刑讯,你曾是一位特勤行动官,所以你才是我们中的专家!难道你不打算上去试试身手吗?”
默茨海尔男爵苦笑了一下,看来亲王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这位前特勤官员用幽雅的姿势擦净了嘴角,“殿下,如果您希望看到我的参与,那么我从命就是了!”
这位男爵转向泰克少尉,“我说,咱们这里有没有蜂蜜和老鼠?虽然那样看上去会有点恶心,但效果是十分不错的。”
雪又开始下了,这个夜晚似乎极为漫长。
一辆马车在雪中飞弛。车夫座位的两旁挂着明晃晃的油灯,在雪夜中犹如两盏地狱才会点亮的鬼火。马车的主人似乎并不在乎道路的危险,车夫不停的挥舞马鞭,马匹边跑边打着响鼻,目的地就快到了,它们认得这条路。
费特楠德庄园似乎被埋没在积雪中,庭院只剩下几株高秃的梧桐树,树枝被大雪压得极低,一副随时都会倒塌的样子。
马车在庄园大门外急弛而过,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打算。这辆普通的旅行马车最后停在了费特楠德庄园隔壁的一所旧校舍,马车的主人披着白色的披风,隐没在雪夜时像极了出门觅食的鬼魂。
校舍主屋下面有一条地道,这条地道直通费特楠德庄园的地窖。穿白披风的人显然对这条地道极不满意,他一边摸索一边诅咒。终于,地道的尽头到了,费特楠德庄园已经知道他的光临,早有一位侍从等在地窖的出口。
老卡契夫委顿的缩在客厅的沙发里,他的样子憔悴极了,这个老人并不怕死,但死就死吧!干嘛还要让人衰老?
费特楠德公爵显然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他穿戴着睡衣睡裤,还在身上披了一件厚重的熊皮棉袄。
“我的老师,抱歉了!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您!”穿白披风的男人脱下了连头斗篷。
“亲爱的罗门特!你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过了冒失的年龄了,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老卡契夫在座位上微微发抖,客厅壁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可这位老人仍然一个劲儿的发冷。
泰坦帝国的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上前亲吻了老师的手背,他知道老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而现在也确实不是拐弯抹角的时候。
“我的老师,都林城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司法大臣凑到了老公爵的身边,“有人袭击了特勤处一个行动小组的驻地,并劫持了全部人员。这是两个小时前由特勤处首都总部发来的通报,我已经命令巡兵封锁了城区交通,特勤处那边正在组织大规模的搜捕行动。”
老卡契夫扬起了眉毛,这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
“在特勤处大肆搜捕不法贵族的今天,竟然有人发动了针对特勤人员的袭击!真是好气魄啊!”老公爵发出一声赞叹,他的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几个人名,可公爵马上便对他们予与排除,这些人要么就是太傻,要么就是太精明,他们从来都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
“呵呵,确实有魄力,您知道吗?早在昨天晚间我便得到了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的知会,他说深夜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您猜是谁干的?”
老卡契夫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晓得这个疯子会是谁。
“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司法大臣兴奋的说出这个名字。
老卡契夫的眉头猛的一皱,经过良久之后才慢慢舒展开来。“不好!非常不好!”
罗门特小心的问询着:“老师,到底不好在哪里?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年轻的亲王殿下激怒了都林城最具势力的特勤处,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老公爵的眉毛落了下来,他颇为玩味的望着自己的学生。
“我说司法大臣阁下,你真的这么想?”
罗门特吱吱呜呜的不做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非法收入都是从哪来的,恐怕你是最不愿意见到亲王倒台的那个人吧?我说不好是因为我们的皇后陛下,她一定与亲王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以那个年轻人在首都的力量,还无法轻易的攻击特勤处。”
“皇后?”罗门特彻底糊涂了。“我以为是皇帝的授意。”
“不!”老卡契夫摇了摇头,“不可能!阿尔法三世不会用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知会你的人是拉斯顿·坎布雷,那么批准亲王行动的人一定就是罗琳凯特!只有这位皇后才有权利支使宫廷长官。而小亲王与特勤处,他似乎从小就与那些密探结了仇。”
司法大臣点了点头,他并不笨,但在老师的面前根本就轮不到他动脑筋。“那么就是说……是皇后陛下出卖了特勤处,以换取亲王殿下的支持!”
老卡契夫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只能这样理解!但如果这样理解,就等于把我们放在了亲王的对立面,我觉得现在可能还不是时候。”
“是啊!和那位小亲王作对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目前的都林,除去皇后陛下的力量,除去司法部门的力量,在除去皇帝陛下自身的力量!奥斯涅亲王殿下已成为游离于首都圈之外的第三方势力,就算皇后成功的拉拢了他,我们也不应该过早的对其显露敌意。”
老卡契夫斜看了一眼罗门特,“你好像非常不愿意跟那位亲王作对?”
司法大臣苦笑了一下,“我的老师,您以为我真的想跟那些罪犯打交道吗?我是没有办法,那位亲王控制着各式各样的疯子,我若是不跟他合作的话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老人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巢穴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但是……事情还没那么糟!在我看来,罗琳凯特多半有些慌不择路!奥斯涅亲王确实实力强横,在城内他控制着一群疯子,在城外他还控制着一个身经百战的整编骑兵师。但至少是现在,他给皇后陛下的承诺只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他没有出任公职,在朝廷也没有任何根基,他完全是凭借自身优势挤占了顶极皇室成员的位置。”
司法大臣松了一口气,他还真害怕跟亲王摊牌呢!
“那就是说,他并不见得会在皇后的行动中发挥作用。”
老卡契夫轻轻点头,“至少现在是这样,但以后他若是真的掌握了一个实权部门,那么我们在未来的道路就会难走许多。”
“那怎么办?”罗门特苦恼的搓起手,他忽然一惊!“我的老师!您不会是想……先下手为强?”
“是啊!”老公爵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但愿光明神能够给我这种勇气!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我在二十五年来唯一的一次计算失误。我没想到这个出身多摩尔加的小囚徒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和那么好的运气!”
“先下手为强?”老卡契夫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果不能一击致命,那就永远不要做这种打算,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可不想独自面对那个小疯子的报复。”
“是啊!”罗门特对此深有感触,“小疯子!用这个词形容亲王殿下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那个小家伙还是一个政治白痴!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老卡契夫突然这样说,“在我的家族与皇后陛下的争端中,三世陛下能够保持公正自然是最好的,只要皇帝不倾向于任何一方,那么我们和罗琳凯特还有得斗!而那位小亲王,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渠道进行沟通,他不是马上就要去大学城了吗?那就安排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与他结识!”
“身份特殊的人?”司法大臣有些疑惑。
“就是那些皇后不喜欢的人!”老人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这包括宗教改良主义者,泰坦卫戍青年团的军官,大商人,无政府主义者,空想主义者!你知道的!大学城挤满了这种家伙,他们有着不同的政治观点,我相信那位小亲王在学习过程中总会受到其中一种思潮的影响,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种影响向皇室的对立面进行引导,当他回归都林的时候,他会发现皇帝陛下、皇后陛下,和跟他们有着同样嘴脸的人就是一群不明事理、只懂争权夺利的野兽!”
“您的意思是说让与皇室对立的政治思潮去左右亲王的思想。可……可这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罗门特有些怀疑。
“当然,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当然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你不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吗?那个年轻人在世界观和政治观念上就像白纸一样单纯,他正处在思绪多变、受外界事物熏陶影响最为突出的年纪,一旦他的思想真的开始向皇室的对立面转移,那么他无疑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到了那个时候甚至不用我们对他动手。”
“但是……一个人的思想……”
“没有但是!”老卡契夫发出一声断喝,“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资本太雄厚了,即便是现在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对付他会招至皇帝和安鲁家族的共同报复。这是我能想到毁灭他的唯一方式!毒化他的思想,令他走上与皇帝对立的道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都林城敢于对他说不的人全都处死!就像那些落在他手里的密探一样!你以为那几位被劫持的密探还活着吗?也许他们的尸体都已经被亲王吃了!”
司法大臣打了一个寒战,“他……他确实有可能那么做!但……但您要如何实现这个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