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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着的锋线终于出现了壁垒分明的两军阵营。
“刺枪顶上去啊!”
几乎是在旅长的喊叫声刚刚落下的时候,由盾牌组成的水仙花丛中突然绽放出无数尖刺,尖刺疯狂的刺穿了雨幕,刺穿了摩加迪沙人的图腾。
长枪势如破竹的冲入人体,频临死亡的叫喊响了起来,面孔逐渐狰狞,血液逐渐积聚在脑中,水仙骑士用各种各样的呼喊和咒骂为自己打着气,而他们面前的敌人则用各种各样的兵器挑拨着探出数米的长枪。
大雨痛快的浇淋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雨水落在杀戮者的身上,可在落到地上时却变成了血水!刺枪终于收回来了,有的在枪头上还挂着一截肠子。波西斯人的贵族长官疯狂的挥舞着皮鞭,武士向马匹一样被驱策着赶上战场,空缺填补了,他们只给水仙骑士刺出一枪的机会。
前锋又被身后涌来的武士推挤着迎了上去,两支队伍再次开始了角力,不过水仙骑士已经取得了主动权,因为此时锋线上的波西斯盾手已有一多半失去了意识,他们只不过是挂在骑士的刺枪上,摇摇晃晃的似乎十分喜欢被钢铁贯穿的感觉。
克拉克旅长的左肩又填一道伤口!没办法,他遭遇了一个极为凶悍的家伙,那个蓄着小胡子的波西斯大汗瞪着眼睛拔出了插在自己伤口上的飞斧,这家伙连看都没看就给了克拉克一下!失血过多的克拉克似乎立即就要一头栽下去,但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搀住了,接着便是无数双手向他伸了过来。克拉克拼命挣扎,他要向那个小胡子讨回来!他就算死也要死锋线上。
克拉克没有如愿,他的兔崽子们又把他抢救回来了,而且还有更过分的!一个骑士给了自己的旅长一脚,这一脚直接就把克拉克送到了安全地带。
克拉克疯狂的诅咒,几乎所有能想到的肮脏词语全都蹦出来了!那个小胡子!还有那个踢了他屁股的小崽子!这都要讨回来!
塔森方面军出过不少鼎鼎大名的硬汉!但克拉克·底约瑟少将却完全不是这类人,用第一旅一些老兵的话讲,这他妈就是一头牲口!在第二阵中换了口气,克拉克像公牛一样重抖精神,他鼓着眼睛,口喷吐沫,连踢带打的掀开了挡住他的每一个骑士,直到他又回到锋线。
“小子!我认得你的铠甲!”克拉克从后面纠住了一名骑士的锁子甲。这位旅长大人啐了一口,他一眼便在拥挤不堪的锋线上找到了这个被战友撞得像个不倒翁似的小杂种!
“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你不该动我的屁股!”不由分说,克拉克提起这个小杂种便是一脚,只见这个施了好心却没好报的倒霉骑士翻滚着落入二阵!
“现在该是那个小胡子了!”克拉克敏捷的躲过了一把弯刀,他像山鹰一样在一片混乱的山冈上搜寻着猎物。
“报告将军!”
“讲!”透过厚重的雨幕,费戈·安鲁·底波第花了好大力气才认出面前这个满脸污泥的家伙是自己的军属侦察团长。
“将军,我手下的一名侦察支队长发现了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请允许他向您报告!”
“当然。”费戈转向侦察团长身旁那名看上去十分精悍的骑士。
“报告将军,就在刚刚,我的侦察支队在战场南侧的外围地带截住了五个波西斯人,但是……请您原谅,我们十八个人的侦察支队竟然没有留住对方,。”
“说仔细点!那些家伙是怎么样的?”费戈的语气非常严肃,他对这件事充满期待。
“强悍!难以想象的强悍!甚至我们的弓箭都沾不到他们的边!我还看出,他们是在护卫一个年轻的女性,我跟那个女的拼了几刀,结果余下的四个人像疯了似的把我赶开了!我们一直追到他们进入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重箭的覆盖范围才退了回来。”
“你是说他们与主力汇合了?”费戈突然感到一丝不安。
“应该是这样!但雨太大了!我没有看清!”
费戈的面孔逐渐阴沉,周围的军官们也纷纷猜测起来,奇亚特没说话,他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总司令。
“奇亚特!10个金泰!赌赌看摩加迪沙那头老狼是进攻还是后撤?”
“现在吗?”奇亚特有些疑惑。
“对!就是现在,我有理由相信摩加迪沙的那位大王公已经等到了他要的东西,所以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有所动作!”
“那么我赌他会进攻!”奇亚特皱起了眉头,雨水本就将他的面孔洗得苍白如纸,而现在似乎更加难看了。
费戈苦笑了一下,“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了!光明神似乎并没有特殊的眷顾咱们,如果他们乘着大雨攻上沙里安坡,咱们的第一旅起码有一半人要倒在那。”
费戈知道决胜负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看来我只能赌他们会撤退了!”这位方面军司令向身旁的传令官扬了扬头。低沉的号角从军官团中迅速扩向四野,几乎同时,所有处在战斗序列中的队伍都亮出了战旗,军官打马四散,他们很快便回到各自的队伍。
雷声打断了号角的奏鸣,紫色的闪电撕开了浓黑笼罩着的天穹。天空中的电光一闪而逝,但大地上的闪白却持续好久。这道难得的光亮点燃了无数水仙骑士的铠甲,在一片银白色的光闪中,骑士们疯狂的策马飞奔!他们向最后的出击地点不断汇聚。
“总攻的号角!”克拉克极为懊恼的踩实了脚下的尸体,这一剑刺得非常不是地方,剑刃卡在了敌人的骨缝里,只有这样全力一提才能拔出来,这在混乱的战场上是非常危险的。现在的旅长大人等于毫无武装。
果不其然,一把刁钻的弯刀相中了防备皆无的克拉克,它从一个极为简短的角度攻向骑步旅长的软肋,这一下如果击实,克拉克相信自己的心脏会从肋部的大口子里掉出来。
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统帅为什么提前发动进攻,克拉克猛的踢起脚前的一面盾牌,盾牌正好磕开了致命的一刀,有仇必报的克拉克剑已在手,他随手便刺出十拿九稳的一剑!
落空了!很遗憾,旅长大人十拿九稳的一剑竟然落空了!
又一道闪电划过战场上空,杀戮者的眼前突然亮如白昼!彼此狰狞扭曲的面孔将永远刻入对方的脑海,满天飞溅的鲜血和满地堆积的残肢断臂都罩上了一层刺眼的白色!
仍在为对方矫健的身手感到惊诧的克拉克终于想起了那撇差点要了他老命的小胡子!而小胡子也谨慎的提刀护胸,他持刀的手明显在颤动,对面这家伙的力度着实强劲!
两头凶悍的猛兽互相注视着,喊杀声在他们的身侧此起彼伏,身边的敌人倒下了,换上了战友,可一息之间,战友倒下了,那个位置又换上了敌人。时间停止了,闪电的光亮也始终未曾消失。骑士和武士在他们的四周忘我的撕杀,他们极有默契的避免打扰这两头凶兽的决斗!
克拉克是牲口,他不想再让这个小胡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那了!骑士剑如海潮一般席卷而去,小胡子的弯刀没有半点犹豫的迎了上来,刀剑强烈的碰撞激起了大蓬火星。克拉克双手握剑当头劈落,小胡子跳向一边,弯刀滑翔一般冲向少将的咽喉。
光明神也有打盹的时候!克拉克的躲闪并不顺利,他绊到了一具尸体,高大的骑士一屁股坐倒在地,小胡子并没料到这个,他的弯刀自然没有得逞,但这个狡猾的家伙顺势用刀柄猛敲克拉克的头。
克拉克彻底载倒在地!他眼冒金星,脑中轰鸣,耳朵还流淌着鲜血!不过他是头牲口,动物性的凶悍本能刺激他在生死关头恢复了意识。卧倒在地的他猛的挥动长剑,就在敌人的弯刀劈入自己的头颅之前,锋利的长剑毫无阻碍的切过了天敌的双腿。
伴随着无奈的惨吼,波西斯武士重重的栽倒在地,不过他的半截大腿还立在原地。克拉克紧盯着他,他发现这家伙倒下的方向很有意思,他们竟然脸对着脸!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两头凶猛的野兽最后拼了个两败俱伤,现在他们又一次互相注视,不过这回在他们的眼中却已看不到任何敌意,其中闪烁着的光芒似乎就叫迷惘。
周围的波西斯武士突然发出了震天的呼喊,他们全都向克拉克围了过去,克拉克疲倦极了!他隐约猜到了小胡子的身份,和自己一样,他应该就是波西斯人左翼旅团的最高长官。
卡拉克平静的看着即将招呼到自己身上的各式兵器,他不想死,但他连一跟手指都动不得,就在卡拉克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一支方盾覆盖住了,紧接着一阵疯狂的撕杀就在方盾上展开。
克拉克看到了最先冲向那群波西斯人的骑士,不过以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骑士的面孔,他只看到那个小杂种的臀部上印着一个沾满血泥的大脚印。
“这是个好小伙子!”克拉克像个娘们一样盯着那个在不断前进的屁股。他勉力坐了起来,他看到小杂种联合同伴逼退了波西斯人,他看到小杂种割下了小胡子的头,他还看到小杂种夺过了一名枪兵的长枪,小胡子的头被高高吊了起来,而小杂种则像过狂欢节一样欢天喜地的大声嚷嚷起来!
“你们的头领死了!”“你们的头领死了!”
“这绝对是个好小伙子!”克拉克又一次赞叹着,“也许再过若干年,我就可以放心的把旅团交给这样一个小杂种!”少将倚在某位骑士的腿边开心的琢磨着。
“第一旅成功登顶,敌人大部伤亡,只有一小部分被驱散。”
费戈高兴的扬起了眉毛,虽然晚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克拉克并不算令他失望。
“报……报告!”
费戈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敌人的主力骑兵军动了!他们大部撤退,但他们分出了一支骑兵弛向右翼!”
“第三军?”费戈猛的抓紧了缰绳,有这么一刻,他被怒火完全绞糊涂了!“妈的!这匹老狼不但要逃跑,甚至还妄想咬掉我的一块肉!”
塔森方面军的总司令费戈·安鲁·底波第的诅咒固然是有道理的,波西斯人完全放弃了左翼,他们的大部人马从容撤退,并留下相当的力量弛援右翼的一个旅,这样一来他们面对疲惫的第三军一定会重夺优势,没准他们还能吃掉三军的又一个师!
费戈攥紧了拳头,他不喜欢被人愚弄,既然波西斯人有胆子来这么一套,那么他也不惜花些血本!
“我命令!骑步混成第二旅和预备军的所有骑兵立即冲锋,摆脱目前的战场,追击逃敌主力,直到与第二军汇合;第一骑步混成旅即刻弛援右翼第三军,以使第三军摆脱敌袭为首要目的。”
费戈调整过部署之后不禁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是有家事的人了!这跟过去有什么分别吗?这位新郎懊丧的摇了摇头,这不!分别就是他正在分心!
“您说的没错!”奇亚特也有些消沉,“如果再有哪怕是一个师,我们就能把突袭第三军的杂碎都留在这里。”
费戈恍惚的点了点头,他感到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个重要的地方,可由于刚才的开小差,他却死活想不起来了!
“站住!”方面军大本营卫戍大队的一名骑士呵止了正在不断接近指挥系统的一个黑色身影。
黑色的身影走入这名骑士的视线,透过重重雨幕,笼廓清晰了,棱角分明了!护卫骑士慢慢垂下了箭矢,虽然这家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