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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漫山遍野的山地战士,军长大人摘下了深褐色的皮质军帽,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指挥这支部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会产生如同山裂雪崩一般的后果,他不相信懦弱的意利亚王室敢参与谋害泰坦皇室成员的阴谋,他也不愿相信有近卫军敢冒灭族的危险为佣兵开放国境,那么放眼泰坦内外,还有哪个该死一千次的家伙敢于经营这么大的手笔?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像极了她怀里抱着的那支凶猛的山猫。
果然,感受到主人不善的语气,小山猫勒普立即给了正在逗弄它的小亲王一下狠的!
奥斯卡瞪大眼睛瞧着手上被抓出的几条血印子,少年的神色也变得极为不善。公主没有理他,而是小心的安抚着勒普,并且她立刻对即将有所行动的小亲王投去警告的眼神。
少年尽管有些气愤,但他仍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将目光投向马车的窗外,他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那座小小的山城,此时他的庞大队伍距离那里已经不算远了。
“您说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关于那头老狐狸,您应该回去问问你的父皇,恐怕三世陛下比你还要疼恨老卡契夫,您知道吗?陛下向我提及过,老卡契夫的一举一动都在特勤处的严密监视之下。您认为老狐狸真的高明到做出如此阴谋之后仍不被密探发现吗?”
奥斯卡不再向下说了,他知道皇室成员似乎都对那位老公爵抱有很深的敌意。尽管他受到了攻击,但他仍不十分清楚要实现这种攻击需要怎样的布置。
“阿莱尼斯,我们得承认,这个发动阴谋的家伙绝对有着强大的能量,想想看,在近卫军中不着痕迹安插杀手,通过意利亚的军情组织联系佣兵,再通过边境上的叛徒潜入泰坦,再利用内应准确的发动最后的攻势!”奥斯卡扳开手指数了数,“我用四句话就交代了全部,但是你知道我们的敌人在实现这四句话时付出了怎样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吗?”
公主终于发言了:“是的!我清楚的知道你所说的一切,而且您说的一定是事实!但是除了那头老狐狸,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摆弄这种程度的阴谋。您曾怀疑阿兰元帅,但那已被证明是无稽的论断。也就是说,目前的泰坦,只有那位在军政两界手眼通天的老公爵才有能力发动这样一次袭击。”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其实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同样是他第一个怀疑的目标,但是在犯罪动机这一项他却说服不了自己。他和这位老公爵之间不曾存在任何矛盾,而公主呢?似乎公主在都林跟自己的处境差不多,他们的身上都只披着顶级皇室成员的亮丽外衣,除此之外即无权又无利。
“阿莱尼斯,您所说的这种排除法根本无法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阿兰就是老卡契夫?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呢?我相信那绝对是一个藏匿得极深的人物。他静静的躲在暗处,为自己制造着一切有利可图的时机。”
公主呼出一口气,她相信自己遇袭的消息已经在送往都林的路上了!按照父皇的个性,对这种欺负到自家人头上的事情他会坚决彻查到底,那么想象一下,军部会落上管理涣散的罪名,第七军区肯定会完蛋,南方山区三省的地方政府恐怕也会有很大的变动!那么……公主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想到了奥斯卡!尽管事情会在这次刺杀事件之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但至少有些事情可以令我们把握到一些线索。”阿莱尼斯兴奋拉起了少年的手臂。
“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线索?”亲王有点迷惑,他想不到问题的答案究竟在哪里。
“你不是说过吗?”公主宝石般蔚蓝的眼睛闪着喷泉一般的热烈光芒。“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死亡不会改变多少事情吗?那么第七军区呢?南方三省呢?我们现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我的父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此次事件的相关人等,那么就不难猜了!那个阴谋家一定考虑过这种后果,也许他等的就是帝国对南方领土权利的重新配置,而我们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的两个倒霉鬼!”
“阿莱尼斯!”亲王呻吟起来,他霍的瞪大眼睛!“是的!我的公主殿下!您是一个天才!的确如此!为什么是在这里发动袭击?为什么袭击我们的不是某个身手超绝的杀手,而是兴师动众的整个佣兵团?既然是刺杀,那么就应该越保险越好,像是下毒、狙击,为什么要用一团佣兵来增加整个行动的不确定性?”
奥斯卡也有些兴奋起来,他觉得阿莱尼斯简直就是一个分析家,至少这个少女的头脑要比自己高明一点。少年继续说到:“所以你说的完全有道理!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一个错误的谋杀者!这一切都不合逻辑!如果我要杀一个人,我会用最诡异的方式让目标在睡梦中死去,我甚至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我根本没有理由派遣一支军队去拆目标的房子。如果我真的派了一支军队,那么我就会面临和现在一样的情况,房子拆了大半,可要杀的人却落空了,最后还被赶来增援的敌人彻底埋葬,这是何苦呢?我完全有更高明的方式!”
“是的!是的!是的!”阿莱尼斯不断的点头,她为自己脑海中那一闪念而骄傲不已!“没有任何必要将一次刺杀行动搞到如此大的规模,而且进攻骁勇善战的水仙骑士本身就是一个失败的决定。但现在可好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大胆得过分的刺杀行动所转移了!我们在挖空心思的寻找敌人,第七军区的将校们则在祈祷自己能保住军职,南方三省的地方行政官员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但也许马上就会出现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而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我父皇的怒火烧到南方上空的时候彻底终结!在清洗过后,南方新崛起的那些实力人物便成了最有嫌疑的一群人!”
奥斯卡没有回答公主的话,而阿莱尼斯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也沉默下来,阴谋的框架似乎是出来了,但他们感到浑身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冷意。
大部分的山地战士目送着公主和亲王殿下的车驾进入了多普特城,他们刚接到军团指挥官下达的新命令。围绕多普特,第一军要建立四道防线,封锁所有能够进出小城的道路,封锁里尔斯安大加湖的整个西岸。既然是封锁,那么书面意思就是禁止任何人进出。
也许还闲这个严防死守的命令并不牢靠,第一军的军长又在命令后加了一条附议,那上面说多普特地区包括城内的每一户人家都要分配一名士兵包保到位,以确定城中没有可能存在的奸细。而对于那些常在街边晃荡的盲流儿和偷儿,这位军长又加了一条:鉴于帝国公主及亲王殿下的到访,为了保证城市良好的市容面貌,特调派一营士兵对所有类型的垃圾予以“最终清理”!
山城的市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强大的一·一雪狮在深更半夜敲响了预示战争的警钟,不懂事的少年们还以为国庆或是光明神的节日提前到来了呢!人们在虚惊一场之后才发现雪狮卷起所有的铺盖出征了,尽管这是无比光荣的事情,可和平多年的人们却被突然出现的敌人吓得胆都寒了!意利亚人?也可能是法兰人!总之城市在一·一师离开之后便陷入恐慌和混乱。
这种情况直到第一军的到来才有所好转,虽然人们又恢复了日常活动,但城中那无数忙碌的士兵却为这些老百姓增加了更多的恐惧和猜疑。而且这次还有更奇怪的!这些山区子弟兵竟没人告诉父老乡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即不像历次大战那样让他们撤离,也没向他们解释为什么不能上街去,听说就连市长大人也无法从军官们的口中探出任何一点风声。这实在是异常诡异!
奥斯卡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车窗外的景物,这座城市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没有鲜花,没有欢迎的人群,甚至连一个市民的人影都没有!有的只是马车压在青石路面上的刺耳声响,还有近卫军向前踏步时那种整齐沉闷的巨大音量。
亲王的队伍穿越了整个山城,一·一师的驻地在城市的另一边,该师的留守部队早就得到了通知,他们为水仙骑士的伤员清理出几栋宽敞干净的营房,并派人将山里山外的医师和护士都请到了军营。他们还为几位异常尊贵的客人准备好了别墅,那座别墅本来是一·一师陈列战绩的博物馆,但现在里面那些用于炫耀和纪念的展品都已被清理出来,士兵们为别墅重新布置了桌椅和床铺,尽管有些杂乱,但看上去也算得上是一处装潢考究的别馆。
为了安全起鉴,近卫军没有搞什么仪仗仪式,大人物的马车静静的停在了军营别馆的门前,几个勤务兵很快就整理好了大人物们为数不多的行李。在这个过程中,安妮好几次都差点落下眼泪,她对行李的偏好似乎执著的过分了一点。
第一军的一名上尉军官在马车外向公主行了一个潇洒的骑士礼,但当他打算为公主拉开车门时,他却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车门把手纹丝不动,看来两位殿下把他们自己反锁在里面了!
奥斯卡拉开了马车内的门栓,他突然转回头紧盯着阿莱尼斯。他和公主自从结束了半个小时前的那次谈话之后便一直都没作声,他知道公主也会想到自己联想到的那个问题,但他仍忍不住的想要提醒公主!
“亲爱的阿莱尼斯,如果那个人真的有那种魄力,那种蓄意谋杀皇室成员为自己牟利的魄力,那么我要说,莫瑞塞特王朝已失去了作为神所眷恋的皇族的威势!而且一旦皇帝的怒火真的在南方燃烧起来,那么那个人的诡计无疑就会得逞。想想,那个人为什么希望皇帝清洗南方三省的军政系统?我有理由怀疑那个人有足够实力在事发后取得南方三省的实际控制权,如果是这样……那么……莫瑞塞特王朝距离崩溃就只有一步之遥!”少年拉起了公主冰凉的小手,“您比我聪明,一个帝国的皇室已失去了威慑众人的力量,那么再接下来失去的就一定是赖以生存的统治根基,也就是对领土和臣民实际控制的权利!”
亲王拉开车门,公主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的样子看上去都有些疲惫,但少年的神色还算正常,可莫瑞塞特家的那位公主却已失去了脸上所有的血色,她就像一只迷途的孤雁,眼神空洞、心力衰竭,她任由亲王拉着她的手行走在人海般的军人队列中。
“您比我聪明阿莱尼斯,您知道我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奥斯卡扶着公主停在了门廊连接大厅的地方。
“我们爱着的国度……那些原本应忠于我们的臣民……已发生了很大很大的问题!”
少年最后是这样说的。
多普特城实行军事管制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市民们开始有些不耐烦,但直到一些喜欢调皮捣蛋的小流氓被吊死在树上,人们才真正意识到所谓军管的确切含义。
任何能够引起误会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打击。与疑神疑鬼的市民相比,第一军的军官也好不到哪去!军人的政治嗅觉向来都不是那么敏锐,但都林发来的官方消息却已明确的告诉他们皇室正在有计划的整肃纪律。军官们低声交谈到这里就感到再也说不下去了!恰恰就在皇室有所动作的时候,帝国的公主和亲王在七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