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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分道:“如果七日醉使用得当,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
我激动万分的站起身来,如果不是孙三分提醒,我几乎忘记了当初对待恭无忌所使用的手段。我大声道:“只要将她送上高丽的迎亲船只,她再寻死,我就可以完全脱开干系。”
陈子苏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妙,如果九公主上船即死,高丽迎亲船定然不会接一具尸首返回,九公主应该会逃脱此劫。”
我内心的愉悦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恨不能大声欢叫来抒发心中快意。
陈子苏提醒道:“公子此次前往北疆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就算可以救出公主,她也要永世消失在大秦的疆域之外。”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子苏道:“这次无论太后和白晷谁胜谁负,大秦必然动荡异常,公子必须早做打算。”他拿起书案上的地图道:“公子终有一日还需返回大康去的……”
孙三分道:“如果晶后成功从白晷手里夺权,她会不会着手对付我们?”
陈子苏道:“很难说,大康使节被杀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北疆战事一起,难保大康不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公子的处境会更为艰难。”
我点了点头道:“太后对付白晷倾尽全力,对大秦来说却是一次重创,大秦国运恐怕从此就会一蹶不振。”
陈子苏微笑道:“也许这就是上天赐给公子地机会……”
陈子苏走后,孙三分向我道:“夜色已深厚感情,公子还是早些休息。”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他在我身边不遗余力的帮助,我很难一次次的度过难关。
走出书房已经是月色满天,我舒了一下双臂,昂扬的斗志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唐昧从外面巡视回来,将手中的灯笼挂在树枝之上,恭敬道:“公子还没睡?”
我微笑道:“不知怎么,今日未曾感到任何的疲倦。”我看到唐昧腰间悬挂地长刀心中一动,兴致盎然道:“前些日子你教我的刀法,我都已经练熟了,你陪我演练一下。”
不等唐昧回答,我从腰间抽出长刀弧形向唐昧砍去,强占先机方面,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唐昧哈哈大笑,足下不见任何地后退,握起刀鞘准确无误的迎向我的刀锋,我一刀偷袭未成,马上变换刀法,从上至上反挑而出。
唐昧轻轻格开我的这一刀,提醒道:“公子所出的只是招式,并无半分的力道!”
我凝刀不发,脑海里忽然想起无间玄功的图谱,丹田中一股气流自然而然涌发,瞬间流遍全身。
“看刀!”伴随着我的一声大吼,长刀发出咝咝声响,破空向唐昧砍去,唐昧手腕一动,长刀已然出鞘,双刀在空中‘波!’地一声相撞,竟然撞击出一道紫色气焰。
“好!”唐昧大声赞道。
我停顿片刻又是一刀挥出,对体内气流掌控也变得越发自如。
唐昧显然被我突然的提升所惊呆了,陪我练了百余个回合方才停下手来,由衷赞道:“公子今日怎地提升如此之多,假以时日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呵呵笑道:“你何时也学会溜须拍马了!”
瑶如听到动静披着外氅出来,娇笑道:“我看公子现在武功已经超过唐大哥许多了!”
唐昧笑着拿起灯笼,转身回房去了。
我收起长刀,来到瑶如身前道:“这么晚来睡,是在等我吗?”我不怀好意的眼神将瑶如看得俏脸绯红,瑶如轻声道:“瑶好有事想对公子说!”
我一把将她的娇躯横抱而起,低声道:“进屋去说!”
“赶快放下我……不要让他们看到……”
我垂头封住了瑶如娇艳欲滴的嘴唇,抱着她回到房内。
瑶如娇嘘喘喘道:“我喘不过气来了……”我体恤她病后体弱,这才放开她,起身掩上了房门道:“今日我便在这里歇了。”
瑶好娇滴滴道:“人家伤口还未长好哩!”我大手沿着温暖柔滑的秀腿,探入她长裙之内:“好像你的伤处在上面啊!”
瑶如在我恣意抚弄之下忍不住娇躯一阵轻颤隔着长裙捉住我不安分的大手道:“公子等瑶如说完正经事再……”檀口又己被我封住,我扯下她的裙带,妆她双腿分开横跨在我的身上,微笑道:“这样说岂不是更好!”瑶好发出一声醉人的轻呤,娇躯缠绕在我的身上,开始充满韵律的摇动…………
我和瑶如并肩躺在订塌之上,瑶如的俏脸宛如海棠般娇艳,她看了看我,咬住下唇,娇躯翻转了过去,我伸手抚摸着她伤口的边缘,瑶好发出一声轻笑,我在她的香肩上吻了一记:“你不是有正经事要说,怎么忽然忘了?”
瑶好娇嗔道:“公子难道给过瑶如说话的机会吗?”
我将她拉入怀中,笑道:“把你的正经事说给我听听,”双手又开始在瑶如的娇躯上摸索。
瑶如娇笑道:“一许这样,不然我恐怕又要忘了……”
她抓住我的双手,围护在她的腰间,螓首伏在我的怀中:“公子,我想和你说那本账簿的事情。”
我将她的娇躯向怀中拥紧:“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不!公子,你并不知道那账簿中真正的秘密……”瑶如压低声音道:“我爹爹当年经营盐场之时和朝中多位王族公卿有过接触往来,爹爹将他所送出的每一笔礼物都记载的一清二楚,而且……田氏盐场还有一位王族介入其中……”
瑶如道:“我大哥这所以从北疆逃离,就是因为有人想谋害他和爹爹,”瑶如美目中隐然有泪:“大哥虽然逃离了北疆,可是……爹爹却失去了下落,至今仍旧生死未卜,”
“那人究竟是谁?”
瑶如把俏脸埋在我的胸前:“肃王燕兴启!”
“什么?”我大吃一惊,险些从床上坐了起来,燕兴启和田氏家族竟然有这种关系,难怪他之前会主动接近我,难怪幽幽可以轻易潜入肃王府,过去种种的谜团顿时得到了解答,燕兴启居然可以将整件事隐瞒的滴水不漏,我越来越感觉到他的深不可测。
瑶如道:“爹爹和燕兴启之间有过多笔交易,涉及到的范围并不只是局限于盐业方面,”我点了点头,燕兴启以贪婪而闻名,田循又是秦国最大的富商,当年他掌管财粮司之时,没理由放过田循,燕兴启急于得到那本账簿显然是想将握在田循手中的把柄全部抹去,可是当年他的贪污之事已经被宣隆皇发觉并治罪,难道这账簿中还藏有其他的秘密
想起随时都可能再来造访的幽幽,我的内心开始不安起来,如果我和唐昧前往北疆,谁来保障瑶好她们的安危?是夜我久久无法安眠,燕兴启宛如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挥抹不去。
翌日清晨,我带着唐昧前往伽蓝山拜会秋月寒,离开秦都之前,我必须将隐患一一消除,园慧正在院中清扫着落叶,看到我,双手合什道:“我师叔正在诵经……”
我知道:“我可以在这里等!”向唐昧使了一个眼色,将带来供奉放下。
园慧按照规矩,为我们登记在册,我忍不住问道:“她走了吗?”我口中的这个她自己然指的是幽幽,园慧点了点头,:“师叔已经让她离去了,”她为我和唐昧端来了茶水,招呼我二人在树下坐了。
唐昧看着园慧的背影,忍不住道:“此女武功高超,只怕还要胜过我……”
这时我忽然看到秋月寒的身影走入了前院,慌忙和唐昧停下了对话,起身迎上前去,恭敬道:“前辈!”
秋月寒淡淡点了点头,轻声道:“你随我来!”
我跟在她的身后走入静室,秋月寒美目打量了我一下:“你此次前来是为了幽幽还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她善于洞察别人心机,对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隐瞒:“前辈,胤空近日有要事在身,恐怕要暂时离开秦都一段时间,”
秋月寒道:“你是不是在担心魔门会找你的麻烦?”
“实不想瞒,在下担心那位幽幽姑娘会趁我不在秦都之时对我的身边人下手……”我当下将幽幽找我麻烦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
秋月寒秀眉微颦道:“你想让我帮你?”
我点了点头。
秋月寒来回踱了两步,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己不问世事多时,这样吧,你把那位瑶如姑娘送到慕云斋来,等你返回秦都之时再将她接走便是,”
我大喜过望,瑶如在秋月寒身边,幽幽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寻到这里来,我北去再玩顾虑,向秋月寒深深一躬道:“多谢前辈相助!”
秋月寒淡然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无间玄功早晚都会给你带来麻烦,”她深邃的目光盯住我道:“我有意传你一套功法不知你可愿意?”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这种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慌忙跪倒在地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胤空一拜,”
秋月寒冷冷道:“我只是传你一套功法,并不是你的师父,你快些给我起来!”
“就算前辈不认我做徒儿,授业之礼还是必须的,”我坚持给她叩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秋月寒道:“这套‘吐纳诀’是魔门最为基础的功法,掌握之后再去修练无间玄功应该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给我听仔细了!”她将口诀缓缓诵出,关键之处还为我解释一番,我只听了一遍,就将口诀完全记住,秋月寒欣赏的点点头道:“你果然天资过人,难怪……”她欲言又止,我隐约感觉到秋月寒传给我这套口诀也许是另有隐情。
燕元宗亲征,燕琳出嫁,两件都是举国轰动的大事,由晶后陪同专程前往太庙祭祖,太庙位于胭脂湖西畔,为了确保皇族的安全,虎飙军的五千名士兵将太庙四周严密监控了起来,关键的点由大内高手亲自守卫,晶后传我随同前往,我骑马跟在皇族的车队后,心情凝重无比。
来到太庙正门,所有人都必须下车步行,我终于看到了前方的燕琳,天空是一悒郁的灰黑,是一片滚霭的烟霭,远山近岭,也都苍茫朦胧,看不出哪是真幻,分不出哪是上下了……映着黯淡的暮色,沉沉的余光,燕琳的面宠便笼罩在这如幻似梦的烟霭里,显得很迷蒙,也很幽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瞧见她脸孔的轮廓,这轮廓想当美,一种朦朦胧胧的美,象是月影下赏湖光,薄雾里观山色那样的美,望着她,我忽然清晰的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我望着燕琳美丽的面宠忽然感到一丝愧疚,她对我投入的感情远远比我要真挚和热烈的多。
一天的祭祀过后,燕琳走过我的身边,她忽然停下脚步,美目静静盯住我,我从她的目光中读到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恋和幽怨,我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她将全部感情和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而我表现出的却是让她心痛的淡漠。
燕琳住在太庙别院,这一夜她要在青灯古佛下度过,我遥望着她居室的窗口,一缕昏黄的灯光自窗格中透出,暗夜中显得别样的凄凉。
我犹豫着却始终都没有向燕琳的居室走去,许公公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平王殿下,太后请你过去!”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来到别院的佛堂,晶后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静静跪在蒲团之上,俏脸隐匿在昏暗的灯光下,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的神秘。
她虽然就在我的面前,我却感到她距离我,距离这个世界无穷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