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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在想什么?”花清伏在我胸口,用她诱人的小舌,挑逗我赤裸的胸膛。
我沉吟一下,“清儿,你说明镜有几成可信度?”
花清一脸春意的抬起头,看看我嘟起小嘴,“我不喜欢那人,不过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哦,为什么?”
“小黑,我去过应风家里几次,每次明镜都在地下室为应风治疗。据应夫人说,不管是应风还是明镜,每次从地下室出来,他们都一声不吭,从来没有对她说起过有关病症的事。
但她可以感受到,应风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
“她怎么知道?”
“感觉!”花清用手指点点我的鼻子,“你应该相信女人的感觉,更何况对象是她的爱人。而且,应夫人说这些日子应风病痛发作的间隙越来越短,而且……”
“好了,不要再说!”我坐起身来,沉声嘱咐她,“你派人通知明镜,明天一早,我们启程前往卢恩!”
花清听话的走出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将身体完全埋在沙发里,我闭上眼睛思索明镜的话语,想半晌,却最终没有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索性一翻身,我抓起沙发上的兽皮垫子朝头上一蒙,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整个市政大厅陷入忙碌之中。
所有人都在为我的出行做准备,毕竟做为敌对两国之间的交流,这件事也确实让华敏等人头疼不已。
不过这些事情和我都没关系。
我一大早离开市政大厅,原想去圣堂会见黑茉莉。在内心之中,我很想确认一下她的身分,但如同前几次拜访一样,黑衣侍者恭敬的告诉我,黑茉莉已经出去办事,估计要等些日子才能回来。
至于她究竟去办什么事情,黑衣侍者一问三不知,我也不得不放弃原先的打算,在城里转一圈,准备回转市政大厅。
在回去的路上,我听到一间路边的平房中,传来凄惨的哭喊声,在那间房舍前,一大堆人在观望。
偷偷的打听一下,原来是一个四年前逃到魔鬼城定居的车楼通缉犯。他在沙洲娶了个老婆,没想到却染上沙洲的魔鬼病毒,在三年前被圣堂救治,可就在昨夜,病毒发作!
听围观的人说,他在临死前,从口中喷出蓝色的火焰,之后就再没半点动静。
“找应风去,是他先来报复我们!”
一个沙洲人大声呼喊,然后一群人都联合起来,直到一个老者出声,“不要急,教主这些天出去办事,她老人家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等她回来!”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没多久,四个人抬着一张床板从屋中走出,后面跟随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哭得眼睛红肿,有些悲伤欲绝的感觉。
人群簇拥那一家人朝沙洲城外走去。
当他们从我身边经过的刹那,我偷看一眼床板上的尸体。这哪里还是什么人,简直就是一具包裹在皮肤里面的骷髅架子!
我以前曾听人说起魔鬼病毒多么的可怕,但从来没真正见识过死在病毒下的人。当我的目光从那尸体上扫过时,我身上不由得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回到市政大厅,我的心里更为沉重,如同被一块石头压住一样。我把自己见到的景象告诉华敏等人,他们也一脸阴沉,坐在屋子的角落中一言不发。
病毒爆发的危机就在眼前,我们知道时间已经不多。
我吩咐谷杰率领铁骑军前往应风的庄园守护,并且让他转告明镜,天一亮我们就启程动身。
随行人员,除花家姐妹之外,我一个都不带。为此,华敏还向我一直吵闹不停,最后吵得我心烦意乱,一声怒吼时,方才制止她的胡闹。
我将沙洲的事情交给慕容子秋,同时让徐三带领他的执法队在这些日子多多操劳一下。毕竟,在我们离去的这段时间中,沙洲一定还会死人!
天晓得黑茉莉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她回来,又将如何处理这摊子?
我和老雷熊,自作聪明还有华敏、慕容子秋一直谈到黎明,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的应对之法。
如果黑茉莉在我回来之前发难,那只好让雷炎出手,将她制止!
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可是行程迫在眉睫。
天一亮,我跨上雷石,带两头雪狼风一般冲出沙洲。花家姐妹紧紧跟在我身后,她们选出最好的马,可是依旧跟不上雷石的速度。
我来到和明镜约定的地方,太阳刚刚露出半个脑袋。
苍茫沙漠中,一株绿树格外显眼,明镜身穿宽大的僧袍站在树下。他刚刚理过发,光秃秃的脑袋衬托出朝阳,珵亮,珵亮!
我记得我们约定的地方,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什么时候多出一棵树来?
看见我们来,明镜点点头,看看我身后的花家姐妹,“天风,她们的战马不行,让她们坐你的马,你我徒步而行,这样可能会比较快些!”
我不置可否,从雷石背上跳下。
花家姐妹也从各自的战马上跳下,齐唰唰的跨上雷石,然后看明镜一眼,目光里依旧带着一份仇视的神采。
看样子两人对明镜并没释怀。
“天风,你我只有一周的时间,如果一周内我们不能讨到镇魂丹,那么应风的病情将会恶化,而我也将失去最后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
明镜略微迟疑道:“我用过所有办法,甚至无数次解剖他的身体,但没有任何线索。昨天晚上,应风告诉我,这种病毒也许只有在发作时才能找到一点头绪,我只有……”
“在他病发时解剖?”我脱口而出。
明镜点点头,不再说话。
“但这和镇魂丹有什么关系,难道现在不能解剖吗?”
“解剖是一个大手术,应风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活体解剖手术。我昨日已经用破神之术激发他的元气,在这七天里,他需要好好静养。而七天后,如果我们能得到镇魂丹,那么就可以顺利的进行手术!”
“我明白,那么出发吧!”
说完,我朝雷石一摆手,流氓马一声长嘶,四蹄飞腾,化作黑色的流光,朝远方疾驰而去。在雷石身后,两头雪狼紧紧跟随,也许得到雷石的滋润,雪狼的速度,竟然丝毫不弱于雷石。
“大师请!”
“大人请!”
我们两人相视一眼,突然间同时起步,朝雷石急追而去。
我全力运转功力,耳边的风声呼啸不止。
霎时间,那风中传播的自由资讯,让我进入一种极为奇妙的世界。
没有明镜,没有黄沙,我的眼前,只有一片虚无的风……
风的心,一颗自由的心!
风让我的身体变得越发轻灵,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我几乎无法看清楚两边的景色,随一缕风,飞速前行。
“女神的传人,你领略到我的真义,我将与你融合在一起,风之力,赋予你驾驭风的力量!”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曾相识。
一年前,在海中央的龙卷风中,我也曾听到这样的声音。风龙,在我急速的奔行中,用一种极为奇怪的方式,和我融合在一起。我的双腿,在刹那间产生无尽的力量,全身的能量在天工大法的引导下,与腿上那股充满轻灵的力量融汇在一起,我飞起来啦!
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持续多久。
一股强绝的力量突然横在身前,我的精神突然一振,本能的将一拳轰击而出。
砰!
我被一股巨猛的力量震退数步,凝神看去,却发现天空已经呈现暮色。明镜挡在我的身前,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我,突然间长叹一声。
“做什么!”我问他。
“等一下那匹冥界怪兽吧,我们的速度太快,牠跟不上!”
我心中不由一惊!
这混蛋居然能看出雷石的来历,这可是我回到斯法林大陆之后,少遇的事情。而且,之前能看出雷石身分的人,大部分不是正常人,难道这明镜也不是正常人?
而且,刚才挡住我一拳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他。对于他的力量,我没有丝毫怀疑。在我看来,如果他和那位仙界的圣庙使者相遇,估计也是他胜利。原因无他,我知道他很厉害。
刚才的一拳,是我们两人第一次交锋。虽然是匆忙间发出,我并没有用上全部的力量,但雄厚的天工真气,就算是雷炎,也无法如此轻松的接下。而且,我知道刚才一击,其实是我败了!
这家伙怎么那么强?莫非怪物不成?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明镜,嘴角不由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立很久,明镜突然开口,“天风,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雷石的来历,很多事情,我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时候未到,我无法告诉你。我只能说,你现在的功力的确很高,但如果真的和雷炎斗起来,以你现在的功力,还差一段距离!”
“什么?”我不服回问。
明镜笑笑,“一个真正的高手,必定从无数次生死搏斗中成长起来。他们面对死亡,和死亡拥抱,并且从死亡那里获得真理。天风,你告诉我,你曾经多少次面对死亡?”
我愣了!
这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理论,就如我向华敏、慕容子秋他们宣扬实践胜于理论一样,我也不得不信服明镜的这番话。
的确,我面对死亡的次数并不多。
在小镇上濒临死亡,我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赤腊角和天火狮搏斗,是我第一次拥抱死亡;海上和蛇蛟之战;连山关前与紫菱的苦斗,我都曾经面临死亡的威胁,并且一次次的成长。但对我而言,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还是和圣庙的那位仙界专使……
“我告诉你,雷炎这一辈子,曾经不下百次和死神共舞。他对真正搏杀的认识,是你远远无法比拟的。”
我沉默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傻了吧!”明镜突然又恢复到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天风,你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足以配合你强大力量的招式,这就是你的不足。我知道你曾经和雷炎战斗过,但对于生死较量而言,你们那种切磋性质的较量,根本无法令雷炎施展全力。”
我受教,静静的沉思半晌,突然问道:“那么如何才能拥有真正的招式呢?”
“这个,要你自己去领会!”
霎时间,我想起当日和绣衣卫的战斗时,从风中领悟奇妙招式的感觉,曾让我惊喜不已。
只是在那之后,我却再也没有重新找到这种感觉。
如今,当明镜向我说出这番话后,我脑海中突然有一丝领悟。
“天风,我有三句口诀。一句护身;一句攻击;还有一句,是一种近似于空明,我至今也无法了解口诀的真谛。我告诉你,你自己去体会,至于能否理解,在于你个人!”
说完,明镜的声音突然束成游丝一般,将口诀送入我耳中。
口诀平淡无奇,但是听在我耳中,却又产生另一番感受。我呆呆的站在沙地上,浑然不知从何时起,明月已经高悬……
当我从空灵的冥思中清醒过来时,花清和花雨,已经带雪狼跟上我们。
雷石的脚力也算厉害,可在我运转风龙之力时,却只有明镜能够跟上。雷石趴在篝火边,呼哧不停的喘出大气,也不知道这家伙休息了多久,不过看样子,不到天亮,牠很难恢复精神。
花清、花雨两人守在篝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