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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唱歌。
桑叶云可没心情唱歌,席伟剑正处于困境当中。本来以为弄个佛灯,念几句经文,把付青珠超度完了就可以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桑叶云有奇怪的想法,它想当一个人,当一个男孩。
婧在找地藏要佛灯,如果成功了,岂不是要在这鬼地方呆上一辈子?
“不可能的,你请回吧,这是我带下来的东西。”席伟剑看着楚楚可怜的婧,他是知道她的,一个美丽的仙女。
付青珠,默默的听着。
(四十四)上集
“不可能的,你请回吧,这是我带下来的东西。”席伟剑看着楚楚可怜的婧,他是知道她的,一个美丽的仙女。
付青珠,默默的听着。
婧对地藏道,“此灯我一定要,如若不然,非得粉身碎骨于此地。万佛会马上要开始,倘若佛灯此时现身于地狱,必将成为一大耻辱。”
地藏微笑,“我观你来此累劫勤苦,性格刚强却宁愿入此地狱。也许这是随业报应,不必强求,一切都有定数。”
桑叶云虽然不大喜欢这个家伙说话的佛经腔,但基本上听出了意思,于是故作聪明翻译出来给婧听(其实婧是听的懂),“人家说了,看你来这里不容易,脾气也不是很好,来这里受苦不是没有理由的,但这是你的报应,别强取佛灯,佛灯是给席伟仙超度用的,你实在要,等我们用完后再还给你。”
说完后桑叶云赶紧缩成紧紧的一团,Q版桑叶,躲在席伟剑身后,它怕,但那表情又是得意的。
“不拿到佛灯,我不会离开。”婧的失望变成了燃烧的火焰。
地藏看着手擎佛灯目光如炬的席伟剑道,“若有众生、恣行淫欲。或杀、或害人、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这些你想必明了,何苦自讨苦吃。”
桑叶云听了地藏刚才一番话,心里有些发凉,声音也没有之前嚣张,它附在席伟剑耳边道,“老大,我看地藏这老头刚才说的意思不妙啊,它的意思是说有的人生前放浪形骸,并因此而害人、杀人,这样的人,有一千万亿劫难,没得救的。意思是……”。
“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尝试。”席伟剑盘腿闭目。
桑叶云将身形复原,好大一片桑叶,它飘到地藏跟前,“我知道你想做和事佬,两边都不想得罪是吗?那你走,你走,反正你就是喜欢说佛说佛,我老大帮你超度了这么多冤魂,你在关键时候泼他冷水,你号称入地狱度众生,你简直就是个两面派……”
它的话真多,所以地藏受不了,飘走了。其实是它说中了它的心事,到底归谁,地藏无资格裁决,看命运安排。
佛都不知道,谁知道,鬼更不知道。
但付天怜知道她的心是冰冷的,手更冷,于是刑博特牵着走,好温暖。付天怜的手近乎于云朵,虽然刑博特从未尝试过云朵的滋味,但想象中是这样的,软、细腻、纯洁。
韩旭把崔雪的手捏的很紧,崔雪象过电的囚犯,眼神闪烁兴奋的光芒,“哎哟”一声喊出来,付天怜一回头,韩旭是镇定的对视她。
哦,你可以牵他手,我便可以牵她手,我们都不爱他们,但我们伤害彼此,谁对,谁错,谁伤心,谁无辜,谁被勾引,谁有罪,谁宽恕,谁落泪,谁失散,谁找回,谁爱谁,谁倒霉。是你我罢了。
“好了,你自己坐车回,我不用你送。”付天怜看着远远的韩旭和崔雪的背影。拦了车,刑博特上车又下来,雨伞给了付天怜。
柏华子却不在家,付天怜从第七个花盆下面拿到钥匙,自己开门,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算了,听老师的话,好好修炼吧。
超超突然蹦到自己腿上,吓了付天怜一跳,这家伙长的快一米长了,压在腿上有点痛,于是陪它玩会,玩你抓我我抓你的游戏,宠物养了却没时间陪,主人内疚的时候就逗它玩。它没事的时候就在柏华子家里发呆,也偶尔偷吃虫卵,长的很快,有了思想,有了欲望,有了欲望,有了烦恼,于是吃不好也睡不香,这样挺象人。
柏华子从超市回来一看她那泄气皮球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为某人生气了。但今天有元神要修炼,暂时不想责怪她,免得分心。
付天怜坐下,对着书上年那些拖沓无聊的咒语,一边想着,也许韩旭是故意气我的,但他握她的手看起来很开心一样,简直就是一对狗男女,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讲,但心里很生气,明明就是先跟我好的,现在一句话不说,我算什么,假如不喜欢我了也要跟我说…………
“啪”的一声,柏华子用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这样,会前功尽弃,你以为你是人吗?暂时放下你的小爱人好不好,求你。”
付天怜揉揉拍痛的地方,赶紧集中精神。
安静的,一动不动。凝住呼吸,身体渐渐轻松,再睁开眼睛,付天怜看见了自己的元神,人的身体,蜥蜴的脸,她长的很象蜥范君,眼睛是纯的湖水蓝。
柏华子惊呆了,付天怜是世上最美的蜥蜴。
(四十四)下集
甩水银的护士小姐的眼睛失明,她在另一个病房,第九现场的记者、律师、伤者父母、好心群众,热闹非凡。
付天怜的病房是安静的,刑永宪和希美丽来探望,交了住院费后又安慰了半天,放下一大堆吃的。院长自然是诚惶诚恐,好歹生病的也是市委秘书长的养女。但他隐瞒了事实,付天怜的血是零度,发热的是另外的物体,是什么,不得而知,在医院,很多事情无法解释,猝死或奇迹的生还。
说出来,要失业。
“病情已经稳定,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刑永宪摸摸付天怜的额头,抱了抱她,“怜乖好好休息吧,我晚些再过来。胃口不好就叫护士熬粥给你吃。”
“谢谢叔,你去忙吧,以后下雨我会记得带雨伞的。我保证。”付天怜从窗外看见大门口徘徊的韩旭,风很大,他似乎在跺脚取暖。
李甘如最近要往上调动,所以许多的事情要帮忙打点。对于付天怜,刑永宪是喜欢的,只可惜谢雯终于还是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最近一次打电话也是一个多月前了,声音永远都是那样冷漠,只是问问小孩最近的情况。
韩旭和刑博特看见刑永宪的车一开动,一个从前门,一个从后门同时冲进病房。他们彼此没有遇见,所以百合先到,玫瑰就只能在门缝叹息。
金色百合一束,散发着幽然香气。看见付天怜苍白的嘴唇,他的心完全变成无力的,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好些了没?”
“谢谢你来探我,你的崔雪没跟你在一起吗?”付天怜似乎并不领情,对他做了个鬼脸。
韩旭不想回答,一口气吻下去,他多少长了些胡子,那些青色的胡茬刺激着付天怜的下巴,很痒也很舒服。病房的墙是死人的白,病房的床是春天的味道,复苏。
开始只是牙齿,后来就是舌头。
付天怜觉得精神好很多,被他抱着,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漂亮。
一会功夫,很多同学进来,刑博特却拿着玫瑰在门口徘徊,孙小丽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你喜欢玫瑰吗?”
“喜欢。”孙小丽从来都是不喜欢任何花,她觉得鲜花衰败枯萎的样子很狼狈,她喜欢咖啡,咖啡是从头到尾的苦。
“送给你。”刑博特把带着露水的玫瑰往她手里一塞,掉头就走了,他们吻的很亲密,然而让人嫉妒,他们从来都不会考虑旁边的人的感受。
孙小丽红着脸在病房门口站了半天,直到崔雪过来拍她的肩膀,“啊,好漂亮的花。”
是的,很漂亮,香槟色的玫瑰,我喜欢他,是的,他终于知道的,她不知道这是别人不要的。
送玫瑰,表决心,遭挫败,回家打飞机。
谢雯终日游荡,她开口,开不了口,死的时候水泥块堵住了嘴,她照镜子,镜子里的头发上也是水泥,全身都是灰白的溃烂。
以前很美丽,现在很凄厉,凄厉的魂魄,无人收留。
刑博特回来,自言自语全被谢雯听见,听见他最后的一句说的是妈妈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谢雯出去了,她怕看见他哭,她却不能劝他不要哭。
付天怜是第一次在医院过夜,最后走的是柏华子。
“我怎么可能会发烧,我不是冷血动物吗?眼泪都会冰冻在睫毛上,老师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不明白。”付天怜因为生病,眼睛显得有点凹陷,这样显得鼻子有点高,嘴唇脱了皮,下意识拿牙齿去撕,就流血,血象冰水,铁锈的气息。
“那是你的元神刚回体内,加上外界的温度和雨水,雨水是自然之物,你回家大概洗热水澡了我估计是这样。那些水是人之物,元神在无时无刻不在吸取你四周的精华,它分辨不清楚,紊乱的时候带些邪气罢了,你只要在这三日之内别再淋雨,别过度悲伤,自然会好起来。”
“悲伤?”
“是,过度悲伤会刺激元神,它的怒会伤及周围无辜的人,如果你不想这样做的话最好保持平静的心情。还有,别动不动就吃醋了。”柏华子拿一个苹果给她吃,手伸出来,幻成利爪,三下两下刨去了皮,放在她手里。
付天怜嘎崩一咬,甜脆的汁液充满口腔,柏华子真是个好老师,反正有他在什么都不怕,任何事情都可以问他,考生物的时候还可以提前把卷子拿给自己看。这样一来生物就是一百分,刑永宪答应如果付天怜有一门是一百分就可以带他们出去旅游。他不会介意叫上韩旭吧。
韩旭回家的时候也已经是将近晚上了,李岚问他考试结果,他说了成绩,属于全班中等。李岚道,“虽然你以后不会在这边参加高考而是直接去国外读书,但你也要好好的打基础。”
破天荒的,韩旭没有反驳也没有随便乱丢东西,还笑嘻嘻的说,“知道了老妈,我会好好读书的。”
然后关门一个人在看小说了。
李岚一边准备晚餐,一边对在客厅坐着研究股票走势的韩相宇道,“你儿子恋爱了。”
“什么?”韩相宇没回过神来。
“我说,你儿子恋爱了。”李岚大声说,没办法,厨房和客厅离得远,不大声说话听不见。
“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那张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了女朋友似的,少男怀春的表情。”李岚切着菜,今天难得两个男人都在家,叫保姆出去跟她的男友逛一天,好好来个家庭日。
“有女朋友了好啊。”韩相宇突然笑了一声,不用做DNA测试,这就是我亲生儿子。韩旭其实挺喜欢看小说,所以他的作文写的很好。
吃饭的时候,李岚象征性的暗示了下,“读书期间,学习为重,读大学再谈恋爱不迟吧。”
“如果你们在春天的时候发现有一棵樱桃树已经接了许多樱桃,但是还没有到秋天,你会把这棵树劈了吗?”韩旭狼吞虎咽,今天的菜还真不错,看来老妈也不是一无所是。
“你这小子,顶嘴工夫厉害。”韩相宇也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韩旭还想说,我亲嘴工夫更厉害呢,想了想,别说了,免得追问,只是道,“你们别管我那么多行不行,我都答应你们每门考试都及格,你还要我怎样,嫌我学习不好你们去找别人当你们的儿子吧。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刑博特最适合你们了,又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