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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
现在他对我也没有办法了,连他老爹对我都这么的恭敬,他还敢对我怎样?
坐在席上,只有五个人,还有血威的三个儿子。
我不清楚血威今天请我到底是想说什么,我也不能任意的胡乱猜测,这样容易打乱我的阵脚,还是小心为上,听他自己说比较好。
“这一杯先敬常大人荣升护国公。”血威端起了一杯酒。
“还多亏亲王一直以来的提拔栽培,这杯应该是我敬你的。”我也端起了酒杯。
任何的讨论都是由初始的客套开始的,我们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是靠他的提拔倒是实话。如果不是他的慧眼识英才,我想我爬得没这么快。
“我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相信常大人也知道我族的军队分系两大派别……”
他这一点是我很欣赏的,说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接切入正题,典型的军人作风。不仅如此,他的胆量也很大,对我这个护国公说出这种对魔族统一有违的话,我不知道他想说明什么问题,只能揣测。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他并不忌惮我的身份。他还是把我当成听命于他的手下。以现在我的实力,还不足以和他对抗。虽然表面上我的权力比他要大,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能集合几个大将军把我杀掉而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我还需要慢慢的积累实力,现在却没有办法。
“这个……我也知道一些,不知道亲王想对在下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常大人会选择哪一方呢?”
“亲王对我恩重如山,我当然是和亲王同进退。”
我答出这句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我知道即使考虑再久,我也必须说出这句话来,何不说得更爽快一点呢,这样还能增加血威对我的信任。
血克对我投来鄙夷的眼光,因为此刻的我,还是血威的走狗吧。
“来,为我们将来的合作干一杯!”血威又端起了酒。
……
在我眼中,这顿饭和在酒店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并不是魔族人,无论说了什么话,都可以当作是在放屁。
第八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容失色
夜总是能给人安静的感觉,让人心台澄明,所以我在深夜里晃荡,因为我需要一点安静来思考。
虽然我对于魔族只是一个局外人,但血鼎交给我这么重的担子,我也不应该辜负一个临终的老人对我的信任。
在另外一个方面,我很清楚血云同样是想夺得皇位。种族的最高统治者,有谁不渴求?如果我帮助血云夺皇位,势必会将现在魔族的局势搞得更加的混乱。这违背了血鼎的初衷。
所以我需要思考一下,怎样才能把事情处理得最好。
血云我是肯定要帮的,因为这对人族有好处,如果让好战的血斌当了魔皇,又有血威的支持,必定会经常来侵犯人族。
其实血鼎要我维护的只是魔族的稳定,何况他也觉得血云当魔皇会更好。如果血云同样能够使魔族稳定,并能向长远的方向发展,那我就不用愧对血鼎了。
我相信血云会比血斌更好。
不知不觉之中抬起头来,我发现自己走进了一片森林之中。这里并不陌生,想当初我在这片森林里来回的全力奔跑,只为抓一只欺骗了我无数次的花狐。
这是城东的森林,月光如那晚的明亮,低下头看着淡淡的影子,回忆着当时和血飘一起来这里的情景。
这几天血飘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挥之不去,因为血鼎给我的密诏。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或许等帮完血云然后再一走了之是最好的方法。血云肯定会照顾他的姑姑,再找一个魔族的名门望族或是有为之人嫁了。
我无法照顾她,真的很难想到一个好方法。
突然有种很强烈的错觉,仿佛血飘在我的周围。我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以前都没有过。难道是因为这几天想太多了?
我再次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坐在我前面不远处的血飘。
当错觉一下变得真实的时候,会觉得这画面很突兀而且虚假。但在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血飘还是坐在那里,没有移动,也没有消失。
我没有再闭上眼睛,因为我相信了眼前这个真的事实,血飘的确就在我的面前。
虽然她是背对我坐着,但我仍然可以很肯定她就是血飘。在魔族没有哪个女人有她那样玲珑有致的身段,还有四周的氛围,这两点足以证明。
周围的气氛有点悲伤,我知道这是血飘制造的效果。原来她也和薛亦一样,可以使周围的环境氛围随着她的心情而变化。
我知道这不是客观的效果,只是我主观的感觉。
平时好动的她现在像一个雕像,如果我看得到她的正面,一定会看见她脸上的落寞。
安静本来就容易让人伤感,更何况这里还有幽淡的月光,这种地方很适合一个人静静的独坐,清醒的感受和品味苦痛。
血鼎的死,让她很悲痛,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看见她,都知道她没有心情再玩耍。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坐着,难道这几天她都是这样?
我是不是应该过去安慰她一下呢?我的身体已经超前于我的思想做出了行动,双脚已经开始抬步向血飘走过去。
这种很不符合人生理状况的行为现在却好像很自然,我的大脑暂时被身体主宰。
我轻轻的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可能是太过于失魂落魄,所以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我也不忍心打破这片宁静,就无声的站在她的身后,像是一棵原本就长在那里的树。
如果我是一个坏人的话,现在无论我想做什么,差不多都已经可以成功了。可惜我不是一个坏人,可惜……
有的美女无论在什么状态下都很美,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血飘就属于这种人。
虽然看不到,但我感觉得到她脸上落寞的凄美,凝结在漆黑的夜空,向整个森林无限的延伸。
我应该说点什么呢,如果她转过头来?
亲人去世的哀痛无法安慰,只有靠时间来慢慢治疗。这也是我没有出声打扰她的原因之一。既然无话可说,又何必要去面对。
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我看着地上逐渐的出现了她的影子,月亮已经换了一个方向。又过了一会儿,我的身影也出现了,比血飘的长出一截。
当我还在从影子变化的速度和长度来计算我到底站了多久的时候,血飘猛的站起转过身来,同时后退了两步。
她也看到了我的影子。
我知道她已经在瞬间看清楚了站在她身后并没有恶意的我,因为她眼中的警戒飞快的消失了。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她的声音有着强烈的凄楚味道,足以猜想得到这几天来她都有着怎样的心情。
“有点久……也没多久。”
这么毫无逻辑的矛盾话可以听得出来,我现在的大脑有多么的混乱。
“那你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她没有理我的话,继续问道。
“我不放心公主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靠灵感,我觉得你有可能在这里,所以我才来的。”
“真的?”
“假的!”
她没说话了,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没继续问下去,我明明说的是假话,怎么她反倒不说了?
“其实……我只是想点事情,所以才走到这里来的,然后无意中看到了你,又不忍打扰你,就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我等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实话,因为她的眼神让我无法不说出实话。
“你在想什么事情?”
“最近事情比较多,我需要好好的想一下。”
“是因为当上了护国公?”
“恩,还有些事情……”
她脸有点红,即使是在晚上,我也看到了。我想血鼎肯定有给她的密诏,和给我的有着相似的内容。这种情景有点尴尬,因为她知道我在想的事情是什么。
我现在总是在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时时都会浮现在我脑海中的问题,我知道自己是在刻意的逃避,我不想面对。
“你也不要太过悲痛,会伤身的。”
“你安慰别人的话很烂。”
“其实……有时候做人还是应该保留一点,不要这么坦白的好。”
“我只是说点实话而已。”
“我难得说几句这样的话,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对你说假话。”
“……”
原来她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现在好像用错了地方。我说过这样的安慰没用,不过我还是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而说了出来,所以只能得到这样的下场。
现在的情景又有点像两颗树了,因为我们都是没说话而对立的站着。应该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吧。
“可以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吗?”她冒出了一句话。
“随便用!”
我回答得很干脆。难道现在我还敢拒绝吗?不如大方一点。
她走到我的身前,缓缓的把头靠在了我的左肩膀上。以我和她之间的高度差,她的头正好放在我的肩膀上。
一种奇异的感觉迅速的遍及了我的全身。我的肩膀只有诗依才靠过,但是现在却多了一个使用者。
诗依并没有说什么,连想法都没有,她没有介意血飘现在正靠在本应该只属于她的肩膀。我知道诗依的乖巧,也知道她的善良。
这个柔软的身体和诗依有着不同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穿着让血飘有一种野艳的魅力,所以才会让我感觉有所不同。
但是此刻我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我只是很单纯的想安慰她一下而已。以她现在的心情我无法产生什么邪恶的思想。所以本来应该是很旖旎的画面,也变得很正常了。
不过我承认,和她身体相接触的感觉的确很不错,这是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想据为己有的身体,现在正实实切切的依偎在我的怀里。
想起了血鼎的嘱托,心情又有了一点异样。我不敢看她的脸,我害怕会有不轨的想法。
突然感觉左胸有点湿热,忍不住低头一看,有泪珠开始从她的眼角滑落,沿着嘴唇,从下巴滴在了我的衣服上渗了进去。
她坚强了这么多天,现在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是因为有我这几句很烂的安慰吗?
我试探着把左手慢慢的抬起来,然后放在她的肩膀上,口中轻轻的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压抑自己。”
哭可以把心情的抑郁全部都抒发出来,像是进行清扫,这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我鼓励她哭出来。她不知道那种应该哭而强行压制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疼。
我没有料到这句话所起的煽动性会有多大,她马上双手伸出,环住我的脖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压抑了这么久,终于爆发出来了,这一刻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山洪决堤。
她哭得像一个孩子,肆无忌惮。血鼎对于她不亚于父母的爱,此刻终于有了狂放的泪水作为见证。
我轻拍着她的后背,任衣服被她的泪水打湿,她需要狠狠的发泄。我现在只需要尽到一个肩膀的职责。
我想每一个女人都有这样的一面吧,无论她有多么的坚强。
照顾她,我忽然想到血鼎的嘱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可能是泪水哭干了,也可能是哭累了。她放开了手,我也松开了她的肩膀。
无法预